那她呢?他们有没有想过
那她呢?他们有没有想过
靳行之做了一夜倒是神清气爽。 “不舒服?” 他看着陆周月在车上撑着额头昏昏欲睡,听到了声音,她眸子睁大强行提起了些神:“你刚刚说什么?” 他脱了身上的外套搭在陆周月怀里:“睡吧,到了叫你。” “没事。” 陆周月捂着嘴长长打了个哈欠,靳行之凑过来问道:“腿还疼不疼?要不要一会儿买点药。” 今天一睡醒她走路都打摆子,去了一趟厕所出来脸就黑了,任他检讨了半天,她才说了一句:“肿了。腿疼。” 紧绷抽搐了一晚上的腿根像是做了什么拉练。 昨晚上花xue被靳行之又是摸,又是亲,又是摁着没完没了的做。 xiaoxue肿的稍微走路都会带着刺痛感。 陆周月看了他一眼,含着埋怨。 靳行之心虚的别过头,摸了摸鼻梁说道:“我们不是很长时间没有那个吗,一时间没有控制住。下次,下次我肯定不这样了。” “没有下次了。” “别啊。” 他紧巴巴地去摸陆周月的手,被甩开,又被他握在手里:“对不起嘛。” “好了,不要烦了。” 陆周月眉头紧皱,忽地想起嘱咐道:“虽然转学手续都已经办理好了,但是年级主任可能会私下安排个人考试,再根据成绩决定班级。这我控制不了,你自己处理。” “我们有可能不在一个班吗?那怎么能行。” 靳行之的脸瞬间就垮下来了。 陆周月又说道:“理科就只有两个班级,就算不在一个班也不会隔得太远。” “但是你理科成绩真的可以吗?文科更适合你。” 真不是她怀疑、质疑,而是根据她的认知,靳行之的成绩实在不怎么样。 也不是不学,单纯就是学不会。 严格规划来看,他更适合文科多一点。 文科这种东西只要努力去记去背就有希望,理科不一样,不会就是不会。 靳行之好像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没有着急表态,问道:“那文科跟理科教室离得远吗?” “还好吧,一层楼的距离。” “我不要。” 靳行之说道:“我可以学,平时再跟家教老师多学习,我能行的。” 陆周月看着他那张急切的脸,默了默,抿着唇说道:“试试吧。” 他俩回了一趟家,周女士看着进门的陆周月笑道:“我刚还准备打电话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呢,小靳呢?” “他回家收拾东西去了。” 陆周月换了鞋,周女士眼尖的发现她姿势跟平时的不同之处,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没提这俩孩子的事情,说道:“你赵英赵阿姨今天给我打了个电话。” 她说起来这个就眉开眼笑。 赵英是来跟她说原有的治疗合同作废的,她也没想到陆周月会主动提出治疗。 起初她还以为赵英是拒绝了这个差事,没想到峰回路转。 “周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爸爸mama都会陪着你的。” 陆周月的眼神听着她的话缓和下来,穿着拖鞋朝屋里走:“我知道了。” 看来赵英还是有点职业素养,没有跟她的母亲透露些什么。 不然的话,她的母亲恐怕很难笑得出来。 陆周月拿了新的衣服,在浴室里重新洗了遍澡才觉得身上yin靡、黏腻的气息少了一些。 她出来的时候周女士正在厨房里系着围裙哼着小曲,做着什么菜,转头问道:“中午没吃饭吧?吃点饭再去上学。不差这么一会儿。” 陆周月把包背在肩上,说道:“来不及了,我跟靳行之随便出去吃点就行。” “哎呀,说起来这个。小靳他爸爸mama不在国内,转学这种事情他一个人能办好吗?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去趟学校?” 周女士举着铲子,陆周月提醒道:“菜又要糊了。” “啊啊,这火开的还是大了吗?” 她慌乱的去关火,一回头身后的人不见了,她解着围裙朝外走着探头,看女儿蹲着系鞋带,说道:“有空多让小靳来家里玩吧。这孩子小时候做事就风风火火的,爸妈不在身边他一个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周女士的想法很简单。 陆周月跟靳行之打小一起长大,情谊肯定是有的。 阻止不了就放在眼皮子底下,有什么事情她这个当父母的起码心里会有个底。 陆周月系好了鞋带,扭开门把手:“我知道了。” 周女士打小就很喜欢把其他的小孩儿带到家里来,说着他们的事情,哪个哪个小孩儿看起来傻乎乎的,一会儿看不到mama就哭鼻子。隔壁家的小行之还挺讨喜的,一口一个阿姨小嘴真甜,可惜他爸妈不是什么善茬。我们周月跟她们不一样,我们周月好乖,这么小就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做啦! 陆周月讨厌周女士带回来的小孩子,更不喜欢在她口中听到这些名字。可周女士在夸她,夸她什么都能做跟其他的小孩子不一样。 所以不一样就不一样吧,这可能就是不一样的代价。 可她偶尔也会想,就像现在这样想。 周女士能想到靳行之父母不在,或许照顾不好自己。 那她呢?他们有没有想过。 小时候陆周月还会怀疑,是不是爸爸mama不喜欢她。毕竟有些人私下里会议论,如果周月是个男孩子就好了,独生子女,一个女孩子能继承好两家的家业吗?周女士跟陆先生当初做的决定太草率了,如果家里再有个男孩子就好了。还会有旁系的亲人蛊惑着问她,想不想再要个弟弟meimei?一个人很孤独吧。 孤独是孤独,但她并不想要一个弟弟或是meimei,她也不懂为什么一定要是男孩子,为什么女孩子就不能继承好家业。她不懂没关系,但她会做。 她要让这些人闭嘴,她要做最优质的选择。 事实证明,她做到了。 现在没人会在背地里议论这些,只是还不够,为什么不够,哪里不够?她不知道,也不愿意去想。 利益是最容易得到的东西,但它能捆绑住每一个活在世上的人。 宴会的觥筹交错里,陆周月观察着,学会了这样的道理。 她根本就不喜欢所谓的家庭式宴会,但从小到大她从没有缺席过一场陆先生跟周女士举办的宴会。 道理很简单。 只有宴会那天,周女士跟陆先生陪她一整天,会为她挑选漂亮的首饰,骄傲的说她是她的小公主,是陆家的掌上明珠。虽然可能是巩固人脉、开拓生意。 “这些人好像小丑啊。” 陆周月会抱着周女士笑。 这也算爱我的,对吧? 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带到人前,为她骄傲,为她自豪,拿她去炫耀。 所以她要一直漂亮,要永远都让陆家跟周家视为骄傲,为她自豪,拿去炫耀。 不是每个小丑都喜欢这个角色。 但这是她应该要扮演的角色。 小丑是为了钱、为了权,那她呢? 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