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称800r]梦
[第三人称800r]梦
01 萨摩.伯德从半睡半醒的梦里醒来。四周很吵,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差劲,根本无法安心入睡。她并没有主动要去听的意思,但—— 喘息声和调笑还是一声接着一声传入她的耳中,男人粗犷,女人娇媚。她就这样面无表情地坐在窗边听完了几首活春宫,嘴角露出一个冷笑。 大多数时候,连她自己也不得不成为这腐朽糜烂的一份子,纵情欲海,无力去想其他。 夜深如泥,这里就是最浑浊肮脏的泥潭,即使再多诡谲迷离的灯光和酒色也难掩其污浊。“FANGO”,位于西西里岛vucciria的红灯区,是黑手党科伦坡家族旗下的一家赌场,当然,它做的可不仅仅是赌博生意…… 西西里的海风吹不到萨摩的房间。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一丝微薄的风,却在伸到一半时被窗户上的栏杆挡住。 毕竟她可是被严加看管的对象。 这地方算是一家高级伎院——每次念到这个词她都会嗤笑,伎院还分三六九等呢——而萨摩.伯德是一年多以前被科伦坡家族的BOSS送来的。 自从她自己的家族被毁灭,她和其他活下来的孩子沦为被拍卖挑选的物件,也不知道和那些死了的大人们相比,谁的命运更悲惨一些。 科伦坡家族的BOSS带走了她。 被豢养的孩子不止她一个,她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那些少女少男穿着奢华,举止乖顺,眼神无光,虽然身体还活着,可灵魂早就死了。 那个人不是恋童癖,但一个有着变态养成癖的控制狂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无法容忍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 恰巧萨摩.伯德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挑战别人的忍耐界限。 一开始她还能和其他孩子一样装作乖巧懂事的样子,尽量听从对方的每个命令——但有些人天生就是关不住的鸟儿,她无法被驯化,也无法再演下去。 她顶撞了他,于是被送到这个地方来,成为一名被“特殊照顾”的伎女。 说起来也怪她自己冲动,明明还有别的办法宰了那个令人恶心的东西,大不了同归于尽。 房内的铃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红发女孩从窗台上跳下,站起身。她理了理沾满脂粉味的衣裙,不悦地皱皱眉,精致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是噩梦,那总归是该让它结束的。 就在今天吧。 == 那个男人很奇怪。 灯光暧昧的房间里,和她一样的年轻女孩还有好几个,正陪着笑,为那些衣冠楚楚的「人」们递上一杯又一杯酒。 但…… 太怪了。 萨摩脸上挂着精心刻画过的敷衍微笑,站在一旁,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从她进这个房间开始,有一道目光就牢牢粘在她身上,让人无法忽略。 是一个高挑瘦削的东方男子,他留着短短的黑发,剑眉朗目,相貌英挺。一开始似乎在思考什么事,带着戒指的左手一直在摩挲着下巴上的伤痕,另一只手则搭在自己被布包裹着的东西上。 在萨摩进来的一瞬间,仿佛心电感应一样,他突然抬起头,目光中的犀利尚未褪却,却又迸发出更炽烈的某种情感。 他像是要从沙发上站起来了,双手攥紧了膝盖上的衣服,最后还是按耐下去。此后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 长得还行——萨摩勉为其难地作出评价。但那有什么用,能到这种地方来,不过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浪荡子罢了。看他无名指上的戒指,也是已经有婚约的男人。 呵。 萨摩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更无奈的是,她还不能甩脸色——这个男人来头应该不小——她看向沙发对面的另一个男人,他脸部瘦长,看上去一脸倒霉样,挂着刁猾的微笑。他是赌场主管,克里维斯。 她还没忘记,自己手臂内侧的旧伤每到冬季就会变疼,那是她刚来这里时,因为试图反抗被他命令手下教训的。当然,克里维斯也是听从那个人的指令。 说起来,她还真是自找了不少苦头呢。 “BOSS说了,要让这丫头活着受苦,看好了,别让她自杀。” ……哈,想多了,仇人每天在自己面前晃悠,在没宰了这些人之前,她怎么会自杀。 后来她学聪明了,不再反抗,反而会接近这些掌握生杀大权的人,比如mama,比如厨师,以及克里维斯。不得不说,有些人在讨人喜欢方面是有天赋的,她不会刻意表现出讨好,可只要她比之前收敛一些,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就足以让人对她放软心肠,给她一点优待。 mama会帮她拒绝难缠的客人,厨师会让她溜进厨房,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萨摩也知道,这些所谓优待不过是从他们指缝露出的一点残渣,只能在赌场内行事方便一些罢了,她依旧无法离开这里。只要克里维斯想,他随时可以决定她的生死。 “怎么了,山本先生,没有看得上的姑娘吗?”克里维斯尖细的嗓音在萨摩的耳膜上又划了几刀。“需不需要我再叫一批过来?” 山本?日本人? 萨摩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多陪一个还是两个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如果是平时,她也懒得计较,可今天…… 名叫山本的男人轻笑道:“不用了,克里维斯先生。” 他笑起来时声音有些沉,像大提琴的音色。 “那个女孩,我想要她。” “……” 笑僵在脸上,萨摩木然看着笑起来的男人,他指着自己,手还没放下。 “能有喜欢的再好不过,萨摩,要好好招待山本先生。”克里维斯走过来,在萨摩耳边低声道:“他可是大人物,不要闹脾气。” 这算是“好心”的提点。 “既然这样,我就先带他们出去了,山本先生你和……”克里维斯露出一个暧昧的表情。 “不用了,”山本站起身,走到萨摩身边——不知是因为他自带的压迫感,还是因为他那过于明显的感情,萨摩不自觉想要后退一步,但她控制住了自己,对上男人的眼神,在克里维斯看不到的地方挑衅地扬扬眉。 ……她确实不太能控制住自己幼稚的好胜心。 黑发青年愣了一下,笑意染进眼底:“带我去你的房间,好吗?” 正合她意。 萨摩毫无主见的样子看向主管,他说:“按照山本先生吩咐的做吧。” 女孩点点头,主动拉过山本的手臂,带他向楼上走去。 突然,她又停下脚步,对中年男人微微欠身道:“克里维斯先生,谢谢您这一年多时间的照顾,我会永远记得的。” 所以—— 那个人说了,要让我活着,那就只能请你们去死了。 02 “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跨过赌徒们狂热的叫喊,回房间的阶梯有些漫长,身边的人开始寻找话题。 “一年多了吧。” 活跃气氛嘛,她懂。有些狎客不喜欢毫无感情的活塞运动,非要在做之前问些有的没的,总觉得姑娘想从他们身上学到什么东西,或是好为人师,或是劝人从良。 以前的话萨摩还会假惺惺地配合,但今天她可懒得顾及这些。 “你的名字是?” “萨摩.伯德。” “我是山本武。” “哦。” ——手臂被扯住了。 山本武紧紧拉着萨摩,她不得不回身。男人突然倾下身,不算亮的廊灯照在他挺拔的五官上,打出一道暗影。他眉峰紧锁,琥珀色的瞳中沉积着萨摩看不懂的情感——不知是悲哀还是愤怒,只需再多一点,就要爆发了。 他的手捏的很痛,指尖在微微颤抖。 “到了。” 一切情绪戛然而止,连同待说出口的话,都被女性轻灵的嗓音打断。 山本武松开了手。 == 萨摩的房间不大,也不算整洁,毕竟她可没有随时收拾房间的习惯。通风倒是不错,这也是一项“优待”。 山本武不动神色地打量着房间,最终目光落在窗外的金属围栏上,他知道这种金属,一般是用在黑手党监狱里,不管是电锯还是什么,都极难破坏。 这个女孩,就像犯人一样被严加看管着。 等男人回过神来时,萨摩已经在脱衣服了,丝缕深红色的头发垂落在白皙的肩膀上,脸上是习以为常的神色。 “等等、等一下!” 他急忙阻止,总算没让她脱掉最后一件衣服。 萨摩抬起眼茫然瞪着他:“你不做吗?” 这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不是来做这种事的。”山本武面上浮现出一丝懊恼,他扯了扯衣领,神情难得有些无措,最后只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能聊聊吗?” 萨摩看了眼钟,已经过了十二点。 “好吧,”她也没穿回衣服,身上只剩下一件吊带和布料很少的内衣。挥开没叠的被子,她就这么懒洋洋地往床上靠着,毫无羞耻之心——这玩意早被她喂给克里维斯了。“你想聊多少钱的?” 把时间控制好就行,她可不信山本武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不碰她,不过装模作样凹个人设罢了。 单从外表看,萨摩是个漂亮女孩,要不然也不会被科伦坡家族的BOSS选中了。可她的笑总是带着冷意,靠在床上的样子慵懒又不屑,像是在讥讽着眼前的一切。 “钱?” “是啊,你只给了睡觉的钱,再说那钱也没到我手上,聊天得加钱,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红发女孩昂起小脸,眼中闪着精明狡黠的光。 “你很缺钱?” “你在问废话?” 山本武沉思了片刻。他把自己的整个皮夹都递了过去。“这些够吗?” 他是认真的,哪里来的败家子。 一时间萨摩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接过钱包数了数里面的钱,装作镇定地将它丢到一边。她强行压下心中的烦躁不安——都是因为这个奇怪男人的反常举动!“你到红灯区来找姑娘就是为了纯聊天……” 是她不理解。深红色的眼里写满了「你有病吧」,萨摩问:“也行,你要说什么。” 唔……该怎么说,这个男人的脸是她喜欢的类型,但她并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今天她还有事要做。更何况,出入欢乐场的男人,能干净到哪里去呢? 山本武…… 她呢喃着这个名字,脑中毫无印象。 “我是来带你离开的。” 萨摩眨眨眼,她好像没听清。 男人又耐心重复了一遍:“你想什么时候走,现在还是早上?” “呃……” 真大方啊,还给了她时间可供挑选。 未曾预料到的时间,发生了一场超出预期的对话。 萨摩愣愣看着山本武,深红色的圆眼睁大,纤长的睫毛投在化着不合适妆容的脸上。她本就无需粉黛,妆容只是为了看上去更成熟一些,但此时她的神情却又展露出几分孩子气。萨摩迅速眨巴着眼,“唔”了一声,小脑袋瓜飞速运转。 山本武饶有兴趣地观察女孩的反应,还找了个椅子自顾自坐下休息,他将背着的东西靠在椅边,动作随意又自在。 终于,萨摩想通了。 这个人,山本武,其实是科伦坡的BOSS派来玩弄她的吧?先给她希望,让她以为有希望逃出这里,最后再粉碎希望。 嗯,没错,一定是这样,是那个人会做出来的事。 萨摩拿起钱包,掂了掂重量,有点rou疼——拿来当逃跑的费用也好啊,她其实还挺缺钱的。 钱包被扔回给山本武,黑发男人一把接住。 “不好意思,我今天可没心情陪你聊天。”萨摩收起微笑,板脸道:“如果你不是来做那种事的话,请回吧,不要打扰我的其他工作。” 语气充斥着不耐。 她有自己的计划,不可能陪人聊天到天亮,如果睡一觉能把人打发走是最好不过了,可惜这个人不愿意。 “其他工作……”男人重复了一遍,他说话的尾调微微下沉,语速缓慢,令人莫名地感到危险。“是指什么。” “您说呢,先生,我的工作是什么?”萨摩抬起眉毛,仰头望着窗外。“你自己要当禁欲模范,也不要耽误别人的时间嘛,说到底你来这里是做——啊!” 黑发青年突然站起身的动作就让萨摩感觉有些不妙,只是她在嘴贱的时候向来没有收敛的习惯,等到她被温热的手掌按倒在被褥上时,已经来不及了。 “你……唔……” 嘴巴被冰冷但柔软的东西堵住,红棕色的圆瞳近距离对视燃烧着怒意的琥珀色双眼,等分开时,对方还在她唇瓣上舔了舔。 萨摩被亲懵了。她试图挣开山本武,先理清一下思绪,可对方的力量明显要强过她。 “你不是说你不……” “是我的错,打扰到你的工作了。”明明是爽朗的表情,却散发着低沉的气压,山本武拨开女孩额前凌乱的发丝,低头在她的眉间又亲了一下,笑了笑:“我想帮萨摩好好‘工作’,给我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03 男人的手指非常灵巧。手掌宽大骨节分明,手指上的茧子蹭过雪白的乳rou和红色的乳粒,痒痒的,萨摩有些不安地扭动起来,挤出一声呻吟。 “唔……” 她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被全部解开,扔了一地,不算饱满的rufang跳出来,接触到空气后颤了颤。小巧的乳晕泛着红,乳球一只手就能完全包裹住。山本武按揉的动作细密温柔,乳尖被他用两指夹住,拉扯出诱人的形状。 情欲的火是从这里开始蔓延的。 萨摩的身体对性爱尤为敏感,只需稍加爱抚,小腹已经热涨起来,隐秘之处也给出了反应。红发女子就这样躺在床上,伸出手臂遮挡着自己的视线,不断因为男人作乱的大手而发出喘息,腿间流出的粘稠水液打湿了股间那一块床单。 “舒服吗?” 低沉的嗓音还在她耳边问着。 她微微移开手臂,望向男人—— 黑发青年只脱了西装外套,其余衣服整齐地穿戴在身上,表情隐忍,小麦色的额上隐约可见汗意。 ……好过分,这样一来就只有她一个人沉溺其中啊! 看起来倒像山本武是个服侍她的男伎一样。 当山本武的手探向已经流水不停的花xue口时,敏感的花朵早已泛滥成灾,连带着花核也变得滑溜溜的,握住后又从指尖溜掉。 “哈啊……你别,别捏那里!” “哪里?是这里?”山本武的声音变得疑惑,本就脆弱可怜的小核又被用力捏住揪了揪,一点痛意加过度的快感直冲大脑,萨摩不由得夹紧了双腿,她想要拉开山本武的手—— 翕张的xue口又突然喷出一阵清液,打湿了男人的手,大腿的肌rou也抖动地厉害,她高潮了。 很难说山本武不是故意的,还未度过不应期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反应,带有薄茧的手指便顺势插进不停收缩痉挛的甬道中,被紧紧吸附住。 手指插入的感觉异常明显,尤其是这只手还很不安分,时不时屈起指节,像只好奇的猫一样,探寻着能让萨摩发出惊叫的点。高潮过的内壁含得很紧,每次抽出又是一阵战栗。除了急促的喘息声,萨摩也实在想不出该说些什么了,让他现在停下?显然不太可能。 “这样感觉如何?萨摩喜欢吗?” “你……你他*的能不能闭嘴……别问了!”萨摩的嗓音逐渐带上哭腔,但依旧试图表现出中气十足的样子:“废话怎么这么多……” 双腿被打开,换了个更方便的姿势被搂入怀中,唇舌也被捕捉住,再度陷入一个深吻。山本武轻抚着女孩泛红的面庞,用极为认真的口吻道:“因为……” “我是为了你而来的,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为了她…… 是什么? 也许她从一开始就错了,山本武的表现绝非普通的狎客。他对萨摩的身体非常熟悉,总能轻而易举地找到令人身体发软的地方:他口中听上去像是饱含情意的调情话语,却又含着无法忽视的悲伤。就像她知道,虽然手上的动作很温和,可山本武其实是在生着气的。 那愤怒并非是针对她,而是…… “柜子里有东西。” 脑子思索的想法让她有点不自在,她故意岔开话题。柜子是助兴的玩具和安全套,一些客人喜欢这些花样。 “啊……这些应该不需要吧?” 说着,手上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另一只手也伸进女孩微张的嘴,像对待下面的xiaoxue一样搅弄着,末了又牵引出几缕银丝,将它涂抹在胸口挺立的红果上。 “啊啊……呜……” 不能发出完整的声音,快感造就了断断续续的呻吟。 这样温柔又贴心的前戏从未有过,也不应该有。就像两人并非伎女和客人,而是一对真正的爱侣,因为对彼此的爱意才互相接吻,抚摸。 太奇怪了…… 萨摩支撑起身体——她的皮肤很容易留下斑驳痕迹,此刻像是一副画了一半未完成的画,等待着画手最后的落笔——勾起唇角,膝盖不安分地蹭着男人早已鼓胀起来的下部,山本武的呼吸粗重了几分。 “进来。”纤细的手指自己撑开一收一吸的xue口,深红色的花唇映的手指越发白嫩。萨摩直视着山本武的眼睛,湿漉漉的深红瞳中满是对他的渴求。她舔了舔嘴巴,一字一顿道:“我想要你。” == “不行。”面对萨摩主动的邀请,黑发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假意思考了几秒,直到怀里的人快要不耐烦了,才开口拒绝。 一瞬间,萨摩很想将他踹下去。“你……” “萨摩,”他又用这种仿佛两人很熟的腔调叫她的名字了。“你只说了要做,没说要怎么做,想要我进去的话——” 山本武顿了顿,仿佛在冥思苦想,可萨摩觉得他是在控制住自己不要笑出来:“这算不算另外的价格?” ……这不是之前她的话吗?!这小子还真是记仇啊! “哈哈……”即使被挑起了火,黑发青年的脸上依旧挂着清爽的笑容,他眼神冷静,指尖从萨摩的后颈沿着脊椎一路滑下,直到腰窝,手掌反复地抚摸着这里,像是在给哼哼唧唧的小兽顺毛。“一直是我在工作,也很辛苦呢,萨摩,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你应该主动做点什么才对吧?” “哼……” 不管山本武是什么身份,现在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他是个如假包换的混蛋! 女孩的脸泛着潮红,红肿的唇半张着,眼神好不容易聚起焦点,仍旧水光潋滟。这样的眼睛怒视着黑发青年,根本毫无威胁。她手足无措地呆了片刻,突然勾住青年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脑子一定是坏掉了,因为迟迟得不到满足,才被过于焦灼的欲望所侵蚀。 “哈啊……” 山本按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萨摩从来不会主动和他人接吻,就连回应也十分敷衍。吻和其他所有都不一样……吻,是神圣的……是深爱的情侣才会做的事……也许当舌尖交缠,彼此交换呼吸和唾液的时候,对爱人来说,这是另一种精神上的性交。 == “呜……快、快一点……别……” 两只白皙的手臂举过头顶,艰难地纠缠着枕套上的流苏,将被子抓得皱巴巴。身体被打开,被硬挺的炽热性器进入,嘴巴只能张开着呼出热气,终于…… 被,被填满了。 起先,棱角分明的顶端在湿红的xue口蹭着,连同rou嘟嘟的花核也被摩挲,向一边歪去,又被深色的手指轻轻扯弄,一会扁一会长,无论怎样都能激起身下之人的战栗。 山本武身上只剩下一件敞开的白色衬衫,被汗浸得半透,贴在纹理清晰的肌rou上。成年男性的身体线条流畅优美,满是力量感,光是想到这幅身躯会以怎样的姿势和自己纠缠在一起,大脑仿佛就已经品尝到那甘美的快感。 就是动作太慢了些。 被冷落太久的花xue发出不满的抽泣,终于,萨摩再也受不了男人慢吞吞的动作,起身将他推倒在床,主动坐上他的腰腹,跨坐在他身体上。 “你要自己来吗?” “闭嘴……” 山本武听话地闭了嘴,满是笑意的目光代替了手,舔舐着萨摩的身体。几乎被玩弄到抽搐的xiaoxue不住收缩着,想要吞吃点什么,萨摩的手撑住山本的胸膛,对准炽热的性器,径直坐了下去。 “咿……哈……” 她主动摇摆着腰肢,在男人精壮的身体上起伏,每次抬起又落下,总能带出一大摊粘稠滑腻,将roubang和小腹都打湿,xue口被摩擦得通红,颜色鲜艳甬道包裹亲吻着性器的每一寸,抽出时能看见深红的xuerou,仿佛不愿意它离开一样。 萨摩边主动吞吃着roubang,边从嗓子里挤出哼哼唧唧的呜咽。性事对她而言如同家常便饭,身体也早就习惯性交,她以为自己不会对这个男人有过多的反应。 为什么……这次的性爱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兴奋,当终于吃下roubang时,内心竟然生出一种无名的满足……明明是从来没见过的人,到底为什么要表现出一副熟悉深情的讨厌模样……思考不了……想要,还想要更多…… “山本……武。”女孩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呼喊,声音极弱,但还是被捕捉到了。“啊啊——” 两人的位置调转,萨摩的背部陷入软绵绵的床垫,体内的性器也在一瞬间被顶到深处。 “萨摩……” 沙哑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饱含情欲和爱意,一声又一声,不曾间断。 “萨摩,萨摩……” 她回应不了。 每次顶入都如同狂风暴雨,力道大得让她散架,语气又异常深情,就像夏日的雨,来势汹汹。 弓起腰身的那一刻,她抓住床单的手也被握住,在男人干涩的嗓音里攀上顶峰。 == 手指和掌心是湿滑的汗,手臂在打颤,抓住金属栏杆后又滑下,只留下被手心温度染上的白雾和一道道水痕。 “嗯哈……” 嗓子听起来哑的厉害,明明他刚还喂了些水来着。他的目光顺着女孩光裸的脊背望去,塌下的腰间,被交合的动作拍红的臀部……再往下,就只能靠感觉和想象了。 一次之后,萨摩被他带到窗边,扶住监禁这只向往自由的鸟儿的栏杆,再度从后面进入。 山本的吻怜惜地落在她洁白的背脊,指尖继续揉捏着敏感的前端。他看见了,女孩身上的伤痕,还有比「那个她」虚弱了不少的体质。 杀意的种子在心中播下,在他看来,有些人,本来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好时机,边思考杀人的事边和爱人交缠,对爱人来说是一种亵渎。 粗长的性器破开鼓胀的阴阜,早被cao得服服帖帖的xiaoxue在被侵入的时候不断吸吮着它,最后在小腹顶出yin荡的弧度,yin水还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液体都被堵在里面,随着抽插的动作沿大腿内侧流到地板上。 萨摩深红色的眼睛迷离涣散,像被茶勺搅弄的红茶,自己晕头转向,还要别人也沉溺其中。她微张着唇,嘴边流出的银丝没有多余的手去擦,只能发出“嗬——”的抽泣声。 “你……够了……” 太可爱了……这副表情,明明就是还没被疼爱够,这种时候按照她说的抽出性器,没过一会儿又会被她撒娇一样的缠上来吧。对于她的性格,山本武一直是知道的。 “萨摩……看外面,”诱惑的低语再度响起,被快意逼晕了头的萨摩迷蒙抬起眼。“你真的不想出去吗?我可以带你离开。” “……不想要吗……” 这到底是天使的呢喃,还是来自地狱恶魔的邀请……如果分不清,那干脆就不要去分辨了…… 山本武的掌心覆上萨摩握住栏杆的手,手指插入每一根指尖的缝隙,像两人的身躯和性器一样,紧紧贴合在一起,窗外的风吹到两人湿漉漉的身体上,有些寒意,又很快被交融的热度所盖去。 “想……” 04 萨摩.伯德睁开眼。 男人伴随呼吸起伏的胸膛映入眼帘,暖烘烘散发着热度的怀抱将她的身体裹入其中,两人肌肤相贴,十指交缠。空气里弥漫着情欲的气息,地上的垃圾桶歪斜站着,沿上还搭着两个装有白色液体的打结长套。 “……!” 她居然睡着了! 小心翼翼地把自己从对方的手臂里抽出,她看向时间——还好,没有耽误她自己的事情。 目光回到熟睡的男人脸上,扫过他的眼窝和额前的黑色碎发,他的一只手还虚握着,试图抓住些什么。 萨摩仿佛能感受到睁开眼后那弯饱含情意的琥珀色。 她很喜欢这张脸,但,可惜了。 最后的记忆是她双腿打着颤被送上高潮,实在没有力气再做一次,被山本武抱回床上,搂在怀里亲吻安抚着,他还简单替她清理了身体。或许是太累了,不知何时她居然睡了过去。 真是该死……萨摩咬咬牙,心底已经冷静下来。她从自己藏东西的地方拿出一支枪,枪里只填了一半子弹,共三发。 她把枪对准男人的头。 这把枪是萨摩用从别人那里「借」来的零碎零件自己拼接成的,想弄到子弹更是费力,真的要在山本武身上浪费一颗吗? ……她不允许再给自己留下隐患,就算这个男人表现得再反常,从她能掌握的信息来看,也不过是个高级点的狎客罢了,死不足惜。 她的手停止了颤抖,在她即将扣动扳机的那一刻,一只手迅速夺下她的枪,拉进了和她的距离—— 山本武压根没睡着! 黑发青年无奈叹了口气,手下的人像只沾了水的猫,瞳孔骤缩,汗毛直竖,身体却迟迟没有反应。他捏了捏女孩写满不可思议的脸,脸上小小的雀斑让她看起来更加呆愣可爱:“萨摩,我觉得自己应该反省一下。怎么每次我见到你,都是这么大的动静?看来我是真不会挑时机啊。” 每……一次? == 火光冲天,将清晨泛白的天空也染成一片灼热的赤橙,一道黑烟直直升起,在空中像个大写的「1」,无比显眼。没有任何人想要靠近那栋烧起来的建筑,即便它曾经是无数人醉生梦死的故乡。 只有里面一个又一个客人拼命挤着想要逃出来,但—— “大门被我锁上了。” 远处的天台上,红发女孩半蹲着,裹了件不属于自己的大衣。她将手里的钥匙高高抛起,没打算接住。 火光应该照不到这里,也许是因为心理的作用,她原本总是一脸厌世表情的面容迸发出强烈的神采,眼中难掩笑意。火花,浓烟,惨叫和哭号,是给她精神注入的一剂兴奋剂,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让她兴奋。 她几乎要开始哼歌了。 ——就是这样的表情,充盈着蓬勃生机,喜欢毁灭和破坏,会因为复仇而感到愉悦。 这样的萨摩,他很喜欢。 身后背着刀的男人站了离她一丈远,女孩看着绚丽的画,而他在看她。 风吹起山本的外套,他袖口的血还未干透,毕竟刚刚砍了好几个FANGO的看护。不过他可没有抢夺萨摩复仇的资格,那是属于她的新生祭典,他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 火是萨摩放的,杀死克里维斯的子弹,也是她亲手射入的,至于其余一些收尾的小事,他很乐意代劳。山本不知道女孩从哪弄来那么多易燃物和汽油,也没打算问她。 在离开时,萨摩犹豫了一小会,最后还是把伎女们常用的后门和逃生梯打开了。 “生死各安天命吧。”她说。 山本武只是默默抱着剑,等她做完这一切。 这个女孩越来越像他脑中残存的身影了,或者说,她正在恢复本性。 那是在三个月前多出来的——属于另一个平行世界山本武的记忆。 记忆里的「他」和自己一样,相同的成长环境,相同的朋友,最后也为了朋友拿起剑,加入彭格列,踏上一条不归路。 父亲、守护者、亦敌亦师的斯库瓦罗、被诅咒的婴儿,这些,在他的世界也拥有同样的羁绊。 唯独少了一个人。 深红色的头发,总是扬起眉毛的自信笑容,脸上的小雀斑,只要开口说话必会让人又爱又恨。另一个世界山本武的恋人,萨摩.伯德。 他找不到她,身边根本没有这个人。他也问过斯库瓦罗——萨摩的老师,本该是最熟悉萨摩的人,可银发男人对女孩毫无印象。 没必要因为一个无法确定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人而影响情绪,身为雨守的他告诉自己,连那段莫名其妙多出来的记忆也不知是不是哪个幻术师搞的鬼。 ……但他控制不了。 几个月里,对那个红色身影的思念堆积成疾,根本无法静下心去做其他事。彭格列的雨守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人,于是他打算先把这件事解决掉。 从残碎的记忆找出萨摩曾经的家族,翻尽了档案,最后找到这里——确实有一瞬间,山本想杀了那个侃侃而谈的中年男人,直接带走女孩,反正也没人能拦得住他。 在看到她被摧残的精神和伤痕后这种心情越盛。 但现在这种结局也还不错。 黑发青年扬起嘴角,看向燃烧的FANGO。 接下来还剩科伦坡家族的人,有些麻烦啊…… == “……喂。你跟着我干嘛?” 红发女孩向港口走去,红灯区因为她引发的大火乱成一锅粥,她打算趁乱溜走,乘船离开这里,她还没坐过船呢。 至于会不会被科伦坡家族追杀,要不要对科伦坡家族复仇,还有以后要怎么生活,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可总有人不会看气氛。 萨摩气鼓鼓地瞪着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山本武,虽然她很喜欢他的脸,也不是不感谢刚刚他帮的忙,但,那不代表她愿意和这个人扯上什么关系,一看就是个麻烦,谁能想到他背上背的居然是日本刀。 寒光闪过,尚未看清刀是如何出鞘的,试图阻拦萨摩的人倒了一地,只有刀尖流淌的血提醒她发生了什么。 “诶,你不需要一个保镖吗?应该有人会追杀你吧?” “那关你什么事啊!” 总感觉眼前的男人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自己却浑浑噩噩,这让她有些不安。 山本武快步走上前,和萨摩并肩,把胡扯的谎话说得一本正经:“我没地方能去,只能跟着萨摩了。” 骗子,克里维斯明明说了,他是个「大人物」。 “你想去哪,我和你一起。” “我才不要人保护。” “但我是为你而来的。” “能不能别说这种恶心的鬼话啊你都不会脸红的吗,再说你这么显眼,我带着你怎么逃跑……你笑个鬼!” “……算了,我要去把科伦坡家族给炸了。” “好啊,我陪你。” “哦,那你会什么啊?” “这个嘛……基本什么都会一点……” 两人的影子被初升之阳拉长,将黑烟和火焰抛在身后,奔向鸣笛的船港。 ———— 就是午睡时做的梦拿出来扩写了一下(居然能水这么多字),顺带练习一下第三人称车打算开夏日飞鸟哪一篇嘛,提前练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