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新婚)
关于左大臣的婚事,许多人看来都是蒙着一层神秘面纱的。 春天将一向疼爱的女儿送走,随后如火如荼地翻修宅邸,最后在夏秋之交的七月底将妻子十里红妆迎娶进门——主打的就是一个迫不及待。 关于新娘子身份的说法也众说纷纭,尽管官方给出的回答是:白石家一位已故家臣的女儿,但传闻仍旧五光十色,包括:其实是皇家流落在外的内亲王、是幼时失散的青梅竹马、是金屋藏娇很久的艺伎,以及……结合养女当初宣称是去岚山养病,现在这位神秘的妻子又是从岚山出嫁,那么已经可以得出结论——是父嫁。 这倒也确实隐隐暗合不久之前有关白石小姐并非亲生的谣言,因此倒没什么伦理争议——何况白石家散喜钱格外大方——只是给这场婚礼蒙上了层暧昧禁忌的氛围罢了。 而熟悉白石的人,反应却反而更大些。 “老树开花有这么疯?薰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怎么下得去手的??” “所以……我应该管侄女叫嫂子了?” “和恋童癖割席是每个人的义务…………哦,你说成年后开始谈的恋爱啊?那没事了…不对,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你这张喜帖都把我孙子吓哭了!” “是吗,朕没想到你会这么快结婚,看来当时的诏书是多此一举了。”天皇嘴上占着便宜,“记着要对朕的准儿媳妇好点儿。” 高贞宫:“…………果然,当时的违和感不是错觉,恭喜了。” 平佳月:“?这是在干嘛我请问。” 常陆院?子:“啊哈,千挑万选最后嫁给个老男人,龙池薰啊龙池薰,你别到时候被人欺负了后悔都没地方哭,到时候我可不来帮你。” 总之千言万语,也不及时间缓缓流逝,预定的婚期不容置疑地到来,一切所需的仪式也按部就班地举行——从天蒙蒙亮直到逢魔时刻,宾客盈门的白石府才慢慢安静下来。 侍人关上门,看顾起炉上的热水,将焕然一新的新房留给这对新人——现在是他们的时间了。 “总、总之我先给您脱衣服吧。” 龙池被红彤彤的烛光映照,不免有些紧张。她回忆着从前的课程,站起身为白石宽衣解带。她的手绕到他的身前腰后,几乎是一个环抱住他的姿势——按照之前的教导,这时候应该抬头,技巧性地去吸引对方的注意、与对方有个眼神交流…… 龙池试探着仰头,正巧对上白石垂眼看她的视线。她的脸一下就红了,于是急急地低下头,“技巧性”早就抛之脑后,看上去像是埋进了他怀里。 原来是这样,她想,如果是这样的话,根本无需去吸引丈夫的注意力,对方的视线早就会自然而然地落到自己身上。 龙池有一种醺醉的幸福感。而白石,他喝了很多酒了,虽然还清醒,但思路却已经不愿再通过那些弯弯绕绕去思考问题,而是格外地简单粗暴——既然仪式都结束了,是时候上正餐了。 束缚着他的是他自身的经验不足,以及在寻求相关知识时,前辈给出的建议:轻,慢,缓。不能粗暴,不能心急,不能只顾自己。愉悦的感官享受是相互的,只有在此基础上才能做点让她流泪的坏事。 流泪? 白石抬起她的下巴,顺从心意地俯下身,呼吸从眉心起沿着骨相辗转,最后落到唇上。 本以为绝不会想让她流泪的。白石停住动作,因醉意和幸福感而不再显得冷厉的灰色眼睛雾蒙蒙的,投射出极端温柔的视线,落在她因期待接吻降临而紧闭的双眼,以及不安颤动如蝶翼的睫毛上。 “父亲?”她轻轻问,手指不安地攥紧了他里衣的衣襟。 白石酝酿着坏心思,没作声。 呼吸的热度并没有远去,龙池咬着唇思考,几乎是在与抬眼的同一瞬间唤出“枫”。白石就算一直期待这一刻的到来,无数次幻想,此时也不免在酒精的助攻下晕头转向,毫不迟疑地倾身咽下爱人犹豫缱绻的尾音。 渐趋熟稔的亲吻已经无需形容,多次被其唤起、今日终于丧失了束缚的情潮才可堪注意。 与白石相比,龙池身上的布料自然还层层叠叠着。他不大会解这样的衣服,但能从其他知识领域触类旁通,至少不将衣带扯成死结。然而,层层色彩秀丽的衣衫剥落,只最后还剩一件白色内衫时,他却停了手,将衣领妥帖地抚平。 “怎么了……?” “…没,就是觉得薰这样穿也很好看。” 龙池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最贴身的这件衣服——白色,纯棉,细细看有暗纹,是家徽的图案,在烛光下仿佛银色的溪流。 确实挺好看的……但这个不是重点吧?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点,更像是调情的话吗?龙池心里在吐槽,很想气势汹汹地说些什么情话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女子力。然而,在话即将说出口的那一刻,却发现一字一句要出口是如此艰难。 是啊,已经是“无论做什么都没关系”的夫妻了。 哪怕说再过界的话,他都不会因为“还没有真正地在一起”而忍耐。 婚姻的,甜蜜的代价。 “睡吧。”她说道。 “诶?”白石的表情一瞬间迷惑,“就这么睡吗?” “父亲想要怎么睡?我问您是想先吃饭呢还是先泡澡呢那么睡吗?这个不行哦,因为今天都做过了不是吗?”龙池的手滑落,勉强圈住他手腕,指尖若有若无地点在他掌心,白石感觉到焦躁从心底和手中同时升起——他握回去,说道:“那就这样吧。” 如同舞步的交错,心照不宣地前进与后退,两人双双落入红色的柔软被褥中。 少女的身体像是蜷缩的猫,被人抚摸就不适地偏转过去,指节从锁骨中心顺着脖颈向上刮,她顺着轻轻的力道仰起头,露出脆弱白皙的颈项,便收获了男人低沉的笑声。 可爱。他在心里评价着,手又回落,探入他亲自整理好的衣襟里,几乎称得上是好奇地探究揉捏着。 而龙池,并没有机会这么游刃有余地展示她的好奇心。 明明没有被禁锢,但身体却好像是自觉地感受到了被野兽锁定的危险,本能决定了动弹不得的对敌策略。但仔细看的话,却又能发现撑在耳边的是属于另一个人的手,分开双腿的是属于另一个人的膝盖,尽管并没有什么小动作,只是“无法合拢双腿”就能带来的幻想以及紧追而来的耻感也冲上她大脑。 以及胸前的…… 她理性客观的视角上浮了,丧失了对身体的cao控权,因此只能恶趣味地品评她是如何在白石并算不上熟练、甚至还有点生疏的技巧下呼吸急促起来的。 乳rou被粗糙的掌心和指腹摩擦,并非只是体会异性柔软的粗暴,而是更缓慢的抚摸揉捏,以至于不知道是该说更情色还是更纯洁。然而毋庸置疑的是,情欲在他传递来的热度中慢慢泛上,成为了白皙肌肤上的红潮、背后的薄汗,急促而深的呼吸将胸前的软rou几乎是谄媚地献上,红粉的乳尖也不知何时翘起,带着令人陌生的鼓涨感。 他好奇地捏了捏,身下的躯体就一瞬间僵硬,肩颈处拱出一个微妙又忍耐的弧度。白石去看龙池的脸,却失望地发现她正仰着面,用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白石宽容了她羞涩的逃避,低下头去含吮。高热的柔软的腔包裹敏感点的经历,即使是在课程中,龙池也不可能接触。而那些所谓的对胸、对腿间的教学也只是停在了理论阶段,实cao只是她一人的心惊胆战。因此,曾经听说过的、在自己探索自己身体时幻想过的用口舌服侍的别样体会倏然降临,如同电流一般窜过前胸直达脊椎,令她不自禁地含胸逃避。 而野兽追索而来。他的舌面在下方摩挲,由于被爱抚物过于柔软甚至造成了那情色的重量是被他的舌托起的错觉,舒缓的快乐如置云端。但是另一边却截然相反,被冷落,被放置,只是共享着欲望却不得解脱。龙池抬手去揉去捏、染有丹蔻的指甲也轻轻刮蹭,却并不得趣,与另一边还相差甚远。她不满地轻哼一声,抬手去抓白石的头发,想将他的注意力引过去。 男人顺着力道看过去,另一边的乳rou上指印纵横,却与他手指的尺寸并不相符——那是龙池自己玩出来的。脑中得出这个逻辑推论后,情欲的火燃得就更盛——还有什么比知道“对方也渴求着自己”更令人心神动摇的呢? 他的手挑起最后绵长的余韵,才随着吻向下,摩擦着少女的侧腰,曲线契合到令人错觉一使力便能紧握禁锢。龙池这会子倒撑起身子了,满面红潮地看白石握着她的腰,细致地想爱抚过她每一寸身体。 像是感知到她的视线,白石微微抬头,眼神定定地看着她。随后他也半撑起身体,拿了几个柔软的枕头过来,垫在龙池的背后:“这样舒服吗?” 龙池倾身过去,献上一个一触即分的吻——如此日常的行为,此时却也显得诱惑,像是某种鼓励继续的暗示——随后点点头。 下一刻,她的身体先本能地颤抖,随后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在了她腿心的布料处,短暂停顿之后,生疏地滑动起来, 龙池一瞬间就后悔了。她不该在这个时候直起身子的,否则就不会见到白石是如何探索她身体的样子、不会轻易地被勾起幻想与身体的记忆,也不会如此轻易地就…… 他按着弧度的最高处,似乎能牵扯到被包裹其中的敏感之处。薄薄的布料很快濡湿,紧贴嫩rou勾勒出缝隙。象征着男人在武道上不辍训练与高超技艺以及、相对应的一直以来带给龙池安全感的茧此时反而成了钝化的凶器,在探入布料的瞬间就重击了她的神经。 “啊…!” 龙池着急忙慌地抓住了他的手,而白石,却并没有因此显露出疑惑的神色,而是垂眼有些讶异地看着下方:“这么快就流水了吗?” 龙池知道他不是故意的,甚至不是夸大的,但正是因为白石只是客观的陈述,反而让她无法接受——她捂住脸,不想面对这一切。 白石笑出声来,伸手去拉龙池的手,去看她躲闪的眼神和熏红的脸颊。得逞之后他也并没有就此放过龙池,反而进一步地开拓起她已然潮湿粘腻的腿心。 手掌足以覆盖,因此可以把玩般地揉捏;触感过于情色,因此想让人轻抚拍打。突如其来的快感令人夹紧双腿,却只是徒劳地把罪魁祸首留下,甚至被填满的错觉让人更加不知满足,只想用身上这张流水的小口去蹭他骨节分明的手。 龙池轻轻地挺着腰,自以为动作隐蔽,在白石眼里却一览无余。这是时机了吗?他问自己,用手指去丈量那涌出水液的罅隙——对于液体来说过于宽阔,对于手指来说就显得狭窄,更别说…了。 得让她先去一次…不,两次才更保险吗? 他向后退了半分,指腹摩挲上她已经充血发硬的阴蒂,果不其然又带起少女身体的颤抖。随后是绕圈,碾磨,指甲轻刮,温吞又不急躁的动作并不与其勾起的越来越猛烈的欲望匹配。而龙池也只是忍耐着,身体如涸泽之鱼般拱起又落下,双腿难耐地蹬着床单,偶尔短暂滞空又无力下落,最后只能难耐地蹬在他肩背上,好借力去摆动腰臀追逐他的手指, 男人并非不焦躁,只是有什么东西压过了他的急切,因此在龙池终于忍不住出声让他快点儿的时候,他甚至还愣了一下,连手指的动作都停了。 龙池的指节发白,几乎是崩溃地重复:“再、再快一点!” 白石不明白,他只从损友那里听到了如何面对女人的“慢一点”,却没听说过这个。但听着龙池几乎隐隐带着哭腔的声音后,他选择听从——指间的力度加大了,速度也加快了,龙池的挣扎也疯狂起来,他非得按着她的腰不许她动才行,否则想必就连那渴求快感与爱抚的饱涨果实都会被怯懦的主人连累以至于不得不逃出他的手心以及,快乐的顶峰。 粘腻透明的液体随着腿根不自觉地抽搐而涌出,龙池的身体在那之后却倏然平和下来,唯余过高过急的心跳与呼吸。她在余韵中回味快乐,而白石却一边用手指不疾不徐地继续搅弄嫩红的软rou以延长快感,一边兴味又贪婪地看着这朵rou花。 好sao,好yin荡——并不是在纯洁干净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男人有着几乎生来的恶基因,无师自通地初步明白了该如何用羞耻去唤醒对方的性快感。紧随而来的是更深层次的属于他本人的性癖好:要是用绳子穿过压上的话一定会很好看,要是不只是抚摩而是扇打的话一定是快感占据上风,要是像以吮吸对待乳尖一样对待阴蒂的话一定会带来高出百倍的快乐—— 他要这么做的时候,被人打断了。 “不可以!”龙池几乎是尖声制止,“那里不行!太、太脏了所以不行,父亲不要用嘴……” 白石还保留着用双手压制着她大腿根部的姿势,因此只是微微抬起头来,看了她半晌后,默默用拇指拨开她已经微微有些外翻的rou唇,然后低头,轻轻吮了一下汁液充沛的朱果。 一道白光炸开,仿佛升天又极快坠回地上的快感,以及身下温热的水流再次袭来无疑昭示着一个事实: 她又潮吹了。 “是吗……这个还是太刺激了吗……”白石若有所思的样子,最后还是遗憾地接受了这点,“看来只能用手了。没办法,是薰太敏感太会高潮的缘故,不过下次务必要忍耐,可以吗?” 是故意的,龙池含泪瞪着他。他故意这么说,故意想让她以为自己是个一碰就会流水、轻易就能高潮的人,是如此渴求他哪怕仅仅只是短暂的触摸。但……这其中虚假的成份有多少呢? 被亲吻就会发软的自己,只是隔着布料稍微一碰就流水的自己,幻想被爱抚而在深夜抚慰自己的自己……好羞耻,自己是这样的人吗?欲望是应该这样的吗? 她难堪地想别过头去,却看见白石也正好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现在他比龙池更光裸,结实却并不夸张的肌rou虬结,随着他的动作舒张。从肩头到胸前,从胸前到腹部,以及再往下的,是他硬起挺立的yinjing,不知为何也水光淋漓。 哪来的水?自己的水。 龙池自问自答,挫败地又遮住了脸。 他并没有这么快就插进去,先进去的是他温柔转动、时而呈剪刀形开拓的手指。而他的yinjing只是在外侧、在yinchun的包裹下轻缓地摩擦着,时而使坏去顶她已经高潮了两次的阴蒂,想再度将其玩到肿胀突出。 那样就要三次了,龙池有些害怕,会坏吗?不会坏的吧,父亲不会伤害自己……可他什么都不懂,是个处男啊!万一其实是有害的…… 她在快感间隙流露出狐疑,而这样的目光确实有点伤白石的心。后者无奈地叹息一声,从她体内抽出湿答答的三根手指,往她小腹上抹了抹:“别瞎想。” 龙池因着这短暂的空虚夹了夹腿,还嘴硬:“我没想!” 白石知道她又撒谎,但无所谓,他会cao她。男人又拍了拍她的腿心——这回带着点情色的力道,甚至激起水声——说道:“放轻松。”龙池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腰间一轻,刚刚还觉得空虚的身体被另外的什么东西闯入,充实感与痛苦同时袭来、不分先后。她哀叫一声,急忙咬上自己的手臂,将痛苦和愉悦五五分的呻吟堵了回去。 那是仿佛身体被从内部一劈为二的痛苦,那也是被心爱男人生殖器狠狠钉死占有的快乐。龙池咬着的自己的手臂被人拿开,换成了更健壮的——那是白石的手臂。 龙池不舍得咬,含泪摇摇头,却被白石骗得揉散了唇齿,在他指上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发白牙印。 “都是要痛的。”白石说,“但我希望薰少痛上一些。”他深埋在她体内,被吸附紧绞的快感让人头皮发麻,可他却不敢动,只轻轻按着她小腹。虽然对皮rou下隐约的奇特触感有些神思不属,但还是道:“薰觉得可以了的话,就告诉我。” 龙池没回答,微微扬起下巴。 白石:? 她短暂解释:“亲我。” 男人失笑,就着这样紧密相连的姿势,亲上了怀中微微颤抖的妻子。 让人忘记痛苦的是——爱,最能表达爱的是——接吻。在唇舌的交缠间,龙池对痛苦麻木了,或者说是感受不到痛苦,亲吻带给她更胜过药物的幸福感,势不可挡地压下了身体诉说痛楚的话语,提高了忍耐的阈值。也就是说,如果是现在的话,就可以。 她睁开眼,生理性的泪光后是鼓励的暗示。 白石动起来,那任凭侵略的甬道并不干涩,反而以汩汩的液体欢迎。他的动作带着隐忍的沉缓,着意观察着龙池的表情——在哪里会因不适微微皱眉,在哪里是充实满足的幸福,又在哪里是仿佛神思被抽离的快乐。在她经受不住顶弄,舌尖微微搭在唇上时,白石感觉——他应该找对地方了。 轻,慢,缓。 本该是这样的,白石也本以为自己能做到。 但当真的感受到那被包裹、被层叠软rou吮吸服侍的快感后,当面对心爱的人被自己cao到满心满眼都只有自己的时候,他也觉得身体不属于自己了。 游刃有余是谎言,不想让她哭泣也成了被自己轻易毁约的天真信条。要问为什么,那就是他的爱是如此具有侵略性,非得要能全盘接纳他的人才能承受不可。 想看她哭泣;想听她的呻吟;如果快感是海洋,那就让她这个落难者只能抓住他这根浮木;如果床笫是牢狱,那她是他唯一的、必须言听计从的犯人,就算反叛,那也是他无底线的纵容所致。 但是在此之前,他更无法控制的是他自己。 腰是无法学会后退的,退让只是为了进攻;性器叫嚣着要更深一点,齐根没入都不知足,难道非得合二为一才行吗? 在掐着她的腰冲撞的空隙,他看见属于女人的手指紧抓着床单,再向上是她反弓的肩,直到她的表情——那并不美,但却昭示着主人在高潮下的失神。她空洞而美丽的金色眼睛仿佛什么也不能倒映,又仿佛只能将他镌刻。 心理上的快感是最后一根稻草,他在那瞬间精关失守,甚至都来不及抽离,便全数射在了龙池体内。承受者一声闷哼,带着自己无法听出、无法意识到的情色,几乎又要将体内的凶器唤醒。 白石意外于这一切来得速度之快,而龙池,在还未完全清醒的时候就握住了他的手,像是紧攥蛛丝。她在呼吸慢慢平缓之后迎上了他有些无措的眼神,餍足而又虚弱地笑道:“没关系,第一次的话已经很厉害了。” 白石低头看着与水液混杂到几乎看不清的鲜血,小声反驳:“薰也没资格说这种话啊……” 龙池发软的指尖勾了勾他的手心,笑着问道:“要叫水吗?” “你一定要的话。……但会显得我快吗?” 白石确实有些忧心忡忡。这是因为他的友人们在被问到“时间”这个问题上时,面色都有些奇异,且答案太过五花八门,从两刻钟到两个时辰都有,但他现在……男人在意这个总是人之常情。 龙池回想了一下课程里的教导,诚恳地再次安慰他:“第一次已经很厉害了,叫水吧。” “那…叫水之后我还想再做一次,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要别太夸张的话,龙池在心里补了一句。 白石提高声音,要唤人带水进来。然而,不知为何却没有回音。龙池偷偷地笑着,而白石则披上衣服,走出门外,低头看向今天自告奋勇守夜的梅丸,弯下腰拍醒了他:“怎么睡着了?” 梅丸惊醒过来,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白石:“什,什么?才结束?” 白石眨眨眼,在那瞬间想通了什么。 “嗯,需要热水。”他说道。 在梅丸走前,他又吩咐了一句:“下一炉也备着。” 梅丸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谴责的意味。 而白石,虽然身上粘腻、满是剧烈运动留下的汗,但却神清气爽,就连酒意也被驱散了许多。 在夜风之中,他突然觉得奇怪,低头闻了闻自己——全身上下满是不可言说的味道。男人觉得这味道熟悉又甜腻,后知后觉地有了点独占欲和羞耻心,乖乖回了房。 而在那层层红帷之后的,半卷着薄被赤裸着靠在床头发呆的女人,浑身上下都是暧昧的红痕——那都是他留下的印记。 这次催动他的不再是焦躁了,而是某种食髓知味的冲动。白石缓步走过去,把女人拢在怀中,小心翼翼地请求:“在水来之前我们——” “不行。” 龙池笑着,却很是无情地拒绝。白石只好将头埋在她颈边,轻轻地、不引人注意地,又留下一个象征着他隐秘所有权的印记。 这样子你就是我的了,他想。 我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