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走了
伏花没听见他的声音,以为他很难受,摸了摸他的头发后,去厨房给两人煮醒酒汤。 项震把项勋扶着扔到房间床上,伏花知道项勋爱干净,拿了毛巾去给他擦脸擦手擦脚,给他换了身干净衣服,这才关门出来。 床上的项勋翻了个身,手指碰到床边的鲨鱼玩偶,那是他之前在书店买给伏花的,这些天伏花在他房间睡,他就把玩偶也拿了过来。 他把玩偶拿近了些,放在脸前,仔细闻能闻到伏花身上沐浴露的香气,他闻着这抹香气缓缓闭上眼睡着了。 项勋比计划中提前了几天出发,他把房间的书桌和床都卖了,原来书桌的位置打了个内嵌儿童书架,墙壁重新刷了一遍,床换成了两米二的,还在外围加了一圈浅灰色的沙发。 他做完这些没多久,学校就通知他提前去报道,这次学校一共六个交换留学生,需要在学校进行两天简短的培训,再提前两天去美国熟悉环境。 项勋行李很少,背着一只黑色的包,耳朵上戴着耳机,项震开车送他去的学校,伏花也坐在车上,他下车之前,身子前倾凑近副驾,掰过伏花的脸,在她唇上印了个吻。 项震骂了句:“你疯了,不怕被人看见?” 项勋已经拉开车门下去了,头也不回地挥手,背影潇洒帅气:“走了。” 伏花隔着窗户看着他走进学校,没想到项勋在进门口的那一刻转身回眸,那一眼,直直看进伏花眼底,她没有回避,很清晰地看见项勋勾唇露出一个笑。 青年人眉眼的锐气被一抹罕见的温柔取代,素来淡漠的面孔突然柔软下来,那一笑仿佛冰雪消融,如沐春风。 “帅吧?”项震见伏花一直看着项勋的方向,心里虽然有些吃味,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初中高中那会,学校那群女生跟疯了一样,给他写情书,给他送吃的喝的,一下课就围着他转,他那会是学校出了名的风云人物,长得好看,又是年级第一,人家毕业卖书,他卖情书,还是按斤称。” 伏花:“……” “他小时候也爱笑的,后来长大了,不知道是不是被那群女生搞的,话也不爱讲,拍照也不喜欢笑,别人毕业照笑得只剩牙,他就拉着张脸站在那,跟参加丧礼一样。”项震把车往回开,“但是,笑不笑的,他那张脸摆在那,就是帅。” 伏花伸手戳他的脸:“你长得也好看。” 项震笑着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也就你能这么夸我。” 项勋一走,家里还挺冷清,白天项震上班,只有伏花一个人在家,她看着育儿百科的时候,时常想起项勋。 他搂着她躺在沙发上,低醇好听的声音读故事书给她听。 每当她犯困闭着眼打盹时,他就会低头亲她,亲得她不得不睁开眼,将她的双臂圈在他脑后,将她整个人压在沙发上,薄薄的唇含住她,或轻或重的力道吮咬她的舌尖。 沙沙哑哑的声音喊她:“嫂子。” 伏花睁开眼,下午五点。 她又梦见项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