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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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是席勒申请了五天的特殊假期。特殊假期是专门为了体恤Omega而设立的,短一点的三天到七天,通常被Omega们用于发情期请假;长一点的一个月到十个月,也被称为“孕期”假。 布鲁斯为此特意找上了席勒的好友,维克多。 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安娜因为有课早早便走了,而席勒的座位自然空着。布鲁斯坐在维克多对面,隐晦地扫了一眼席勒的办公桌——和上次相比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你喝什么?意式浓缩还是美式?如果你想喝冰的,那也可以。”维克多十分和善地说道,他对布鲁斯的印象不错,毕竟这孩子在物理学方面天赋异禀,最近虽然在做席勒交给他的社会调查小论文,但物理方面的进度也没有落下。 “一杯白水,谢谢。”布鲁斯起身帮维克多拿杯子,维克多耸了耸肩,给他倒了杯凉白开,给自己倒满了热美式。他啜饮了一口咖啡,开玩笑道,“很少见你到办公室不是找席勒而是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呃,听说席勒请假了。”布鲁斯轻咳了一声说道,假装没看见维克多脸上的揶揄笑意,“关于我的论文,我有点问题想问他。” “哦,论文。”维克多拉长了声音道,那仿佛隔着布鲁斯严肃的表情看透了一切的洞悉目光令年轻人有些不自在,“不过我并不认为在这种时期去找席勒是个好主意。”年长者委婉地说道,“你知道,他请的是特殊假期。” “可是据我所知,席勒就职以来从未请过特殊假期。” “他的确有点异于常人。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是个Omega——起码他的档案里是这样写的。申请特殊假期是他的权益,哥谭大学可不是那些一点也不通情达理的公司。”维克多顿了顿,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他好像还没有配偶。他的抑制手段……” 他的话没有说完。饱含深意的眼神在年轻人锋利的眉弓与深邃的湛蓝眼睛之间端详了一会儿,某些野心在其中浮动,显而易见。维克多忽然向后靠在柔软的椅背上,失笑地摇了摇头,“算了,我cao心你们的事干什么,你们的事还是你们自己解决吧。别说你不知道席勒在哪里。” 布鲁斯沉默了一下,显然维克多说对了。但他没有起身的意思,仍然执拗地看着维克多。 维克多摸了摸下巴,“真没想到,布鲁斯,你也有像现在这样不自信的时候。好吧,如果你一定想要在我这里得到一个答案,那么,我的回答是……” 布鲁斯站在许久没来过的蝙蝠洞门前徘徊。黄昏的橙红余晖镀在他挺拔的身上,宛如流淌的金沙。在夕阳下沉了一半、夜幕掀开一角的时候,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密码。” “快去写论文。”他听见自己说。 一进入蝙蝠洞,最显眼的自然是那面几乎将整个哥谭市囊括在内的监控屏幕。其中有一半已经黑了,那是被热情的市民们招待过的摄像头们;剩下的则都还在好好工作,忠实地呈现其视野范围内的一点一滴,不管屏幕前是否有人。 监控屏幕的莹蓝色光芒铺洒在没有开灯的蝙蝠洞内,将坐在cao控台前的那个人照出长长的影子。布鲁斯摁了摁胸口,他确信自己的心跳有些快了。 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蝙蝠洞里,激起阵阵回音。布鲁斯的靠近行为止于一道闪亮的刀光,屏幕前的人不知何时已站起身来,握着黑色雨伞的手白皙且修长,但青筋毕露。锋利的刀从伞尖处延伸出来,席勒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随手一挥,却在布鲁斯面前的地砖上留下了深深的沟壑。 布鲁斯吸了口气,举起双手,缓缓后退。这里的地砖可不是普通的瓷砖,而是布鲁斯结合了致密冰特性研究出来的混合冰砖,坚硬无比,且不惧高温。席勒这一下基本穿透了三层防护——布鲁斯不得不承认,他对席勒的杀伤力预估有误。 “冷静点,教授。”布鲁斯一退再退,直至跌坐在后方的椅子上,退无可退的他轻声说道。 他面前的席勒紧紧地抿着唇,额头上满是汗水。那双灰蒙蒙的眼眸有些迷离,直到布鲁斯说话,才聚焦到他脸上。和常人的凝视不同,席勒的注目颇有些神经质,但当他微微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时候,布鲁斯忽然就镇定了下来。 “您发/情了,教授。”他紧紧地盯着席勒的脸。从他进入蝙蝠洞开始,悠长而清冽的酒香就一直缭绕在他鼻端,浓郁却并不厚重,和那些烈酒比起来更清新,也更优雅,和他的教授一模一样。这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席勒信息素的味道。 “您需要我。”他又说道。 噌—— 雪亮的伞刀插进椅背,距离布鲁斯的脸颊仅有几公分,甚至让紧挨着刀刃处的皮肤都感到了些许刺痛,不过并没有划破。布鲁斯稳稳地坐着,目不斜视,他再次说道: “您需要我。” 那种独属于蝙蝠侠的自信与掌控欲在美丽的蓝色瞳眸中扬起海浪与漩涡,明明此刻席勒才是居高临下的那个,仰视却好似俯视,俯视又像是囚笼,将席勒困锁在内。 席勒挑了挑眉。愈发灼热的情潮在他体内涌动,但他只是忍着,忍着不泄露一丝一毫的颤抖。和躁动的身体相反,他的大脑依旧冷静,冷静到呼唤灰雾失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一定是思维高塔里的那帮席勒又在给他挖坑。 不过,那又如何? 他能借助这只蝙蝠报复他们一次,就能再来第二次。 一只皮鞋踩在了椅子上,在布鲁斯两腿之间,干净光洁的鞋面倒映出蝙蝠侠滚动了一下的喉结。黑色的袜子包裹着脚踝,凸起的踝骨、因踩蹬动作而微微扬起的西装裤脚、若隐若现的腿部肌肤,都令年轻的Alpha口干舌燥。 “我需要你?太过自信可不是一件好事,布鲁斯。” 因为愈演愈烈的情潮,席勒的嗓音变得更为沙哑,音调也比往常更低,听起来像是在耳边呢喃一样,撩动人心。 “维克多教授和您意见相反。”布鲁斯眨了眨眼。那位在这群朋友中间感情史最稳定也最长的先生极为敏锐,轻易地洞悉了他深藏在野心之下的小小疑问—— 那就是席勒到底怎么看待他,以一个Omega看待Alpha的角度。 黯淡的室内被日光照亮,布鲁斯看到一缕光在面前这杯水的平静水面上徜徉,浮光跃金。对面维克多的声音也像这杯水,在他心中折射出明亮的光彩。 “我的回答是,对他而言,你是特殊的。而特殊的人总是拥有一些别人没有的特权,不是吗?”维克多喝了一口咖啡,难得一见地撇了撇嘴,“虽然我不太赞同……好吧,如果你能让席勒的精神状态好一点,那就去试吧。” 席勒眯了眯眼,像是要看清布鲁斯瞳孔深处的神色一样,微微俯身。深黑的格纹领带随着他的动作垂落下来,极小幅度地摇晃着。 酒香似乎更浓烈了一点,布鲁斯竟然有些醉了,他感到自己的灵魂在因为这超乎寻常的距离而战栗——兴奋地战栗。 他抓住了那几乎贴面的领带,而席勒的左手揪起了他的衣领,两双眼睛互不相让地对视,仿佛谁先移开视线谁就输了一样。 布鲁斯的右手还空着。他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席勒的脚踝,而后缓慢地向上攀援。席勒的小腿紧实、匀称,腿毛比较少,不像绝大多数的欧美人一样体毛旺盛,也不像那些柔弱的Omega一样体型过于纤细。他毫不心虚地在心里品评着,好像他不是在借助西装裤的掩饰猥亵自己的老师,而是在抚摸一件艺术品。 “我应该没教过你得寸进尺。” “我天资聪慧,教授。” 席勒轻轻地吸了口气。虽然他早就知道发情期的Omega身体极为敏感,但以往都是靠灰雾调节的他尚未经历过,导致他低估了接近布鲁斯对自己所造成的刺激。 可以说现在他还没喘息着瘫软在Alpha怀里,全靠那独一份的意志力。 伞刀在椅背中缓缓地移动了一公分。布鲁斯的手停顿了下来,席勒的眼神说明了他要是再继续这么放肆下去,很有可能今晚蝙蝠洞就要改名叫蝙蝠墓了。 很少有发情的Omega能在Alpha面前保持要命的攻击力太久。要不是从一开始布鲁斯就看过席勒的档案,那他一定会认为席勒是个Alpha。即使看过,他也经常怀疑是不是席勒伪造过自己的档案——直到现在,布鲁斯才完全确定。 他一把拽下席勒的领带,迫使席勒不得不进一步靠近与他的距离。 “你在纠结。”蝙蝠侠说,“哪怕你知道一旦选择了这里意味着什么,哪怕你已经做了决定,你仍然在纠结。为什么?……席勒,选择我就那么令你难堪吗?” “你在心理学上的成果已经让我难堪过了,布鲁斯。”席勒说道。话音落下的同时,他松开了揪着布鲁斯衣领的手,转而摁住了他的肩膀。 紧接着,一个简单的吻落了下来。 布鲁斯没想到席勒会主动吻他。或许对席勒来说,这一点主动权算是为人师长最后的尊严?不过事已至此,谁主动的已经不重要了。 另一种酒香渐渐盖过了席勒的信息素。馥郁而醇香、绚烂而温厚,夹杂着些许玫瑰与果香的味道精致且高贵。如果说席勒的信息素类似倒入杯中沉静后的白诗南,那么布鲁斯的信息素就比较像开瓶后30分钟内的罗曼尼康帝,昂贵,但名副其实。 酒与酒的气味纠缠在一起,弥漫在密封的蝙蝠洞内,愈发醉人。上升的体温、灼热的吐息在那柄锋利冰冷的伞刀表面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薄雾中,一切纠葛与不甘、一切开始与结束,一切爱与恨、情与仇都在唇舌间酿成欲的蜜酒,一口饮下,甜得恰到好处。 分开后,布鲁斯舔了舔唇,直勾勾地盯着席勒的眼睛。隐隐约约的水润光泽在灰瞳中波动,如同清晨雾中凝结的水滴,莹蓝的色彩在其上闪烁,波光潋滟。 “如果你想等我夸奖你,大可不必睁大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席勒使劲眨了下眼,理智的弦直到现在才在情潮的惊涛拍岸下摇摇欲坠,“我晕海。” 布鲁斯握住了席勒紧抓着伞柄的手,轻笑了一声,“需要方舟吗?……我知道你晕船,所以是命名为方舟的战机。” 席勒翻了个白眼,说道:“0分。看得出来,毫无意义的情话起码占据了你脑容量的百分之30。如果你能把这部分腾出来分给心理学,或许我们早就是同事了。” 虽然席勒说的话并不客气,但夹杂在话语中的微妙停顿让这番话失去了应有的威慑力。 “我想这里还少一张足够柔软的床。”布鲁斯不想在这种时候也听这张嘴批判他的课业,所以他直接抱住了席勒的腰将他举了起来——很重,但还能承受。 突然的失重使席勒下意识地曲起双腿夹紧他的依靠。形势一下子从居高临下的施压者变成了被学生抱着走的八爪鱼,然而越来越混沌的大脑让他难以脱离这种接触,他只得压下又一声喘息,嗓音低哑地在布鲁斯耳畔呢喃。 “雨伞要是丢了,我就用蝙蝠的翅膀重新做一个。” 还好蝙蝠洞里用于休息的床并不远,虽然小了点,但还够用。布鲁斯把清瘦的黑西装教授放在了床上,喘了口气,嘴角向下撇,有些不高兴地说:“希望待会儿你还有力气想念你的雨伞……教授。” 最后一个单词被轻缓地吐出,尾音微微拉长,在此时此刻,显得格外暧昧。 思维高塔中,天井栏杆旁,在布鲁斯和傲慢席勒吻上的时候,超我立刻捂住了本我的眼睛,而本我则捂住了怀里那团灰色史莱姆的眼睛——灰雾是没有眼睛的,但如果它有眼睛的话,大概就在本我捂着的位置。 “接下来的画面就不适合我们观看了。”超我喃喃道,他推着本我往房间里走去,一边走,一边朝上方喊道:“贪婪,别扒拉着门框看了,快回房间里去!其他席勒,注意关好门窗!……还有病态,别露出那么危险的笑容,收敛点,傲慢是自愿的。我可不希望下次放你出去之后,傲慢向我抱怨他的小蝙蝠丢失了某个重要部位。” “我会给他一次刺激的体验,让他死在香甜怀抱中的。”虽然这么说着,但病态还是收起了杀气,慢吞吞的往房间里走去。 傲慢不知道思维高塔中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也完全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去思考高塔的事了。布鲁斯的技巧自不用多说,仅仅一个回合,傲慢就被弄得丢盔弃甲,再也维持不住那种严肃的气质,完全软在了床上。 暧昧的喘息如同外界哥谭的夜雨,似乎没有停止的迹象。灰蒙蒙的双眸水光流转,情欲与快感交织成混沌的风暴,有种诡谲的美。布鲁斯在这双眼周围落下一个又一个绵长而热烈的吻,吻去那些苦涩的生理性泪水。 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席勒哭泣——尽管是以一个Alpha欺负Omega的方式。而这给予了布鲁斯极大的快感,不光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作为长期被私仇教导的可怜学生,布鲁斯并不是没想过要将席勒按在地上“揍”一顿。那些幻想无比真实,真实到每一缕发丝的运动轨迹,他都了然于心。然而当他真正按倒了席勒之后,他却犹豫了。 “这是真实的吗?” 他摩挲着席勒苍白消瘦的腰部,情爱的痕迹随着他的手一路蜿蜒,在胸腹间蔓延成大片大片的红痕。细密的汗珠顺着师长仰起的脖颈滑下,浸润了他的掌心,带来灼灼的热意。 “你想听真实与虚假的辩证相关论文吗?”席勒有些晕眩和虚弱地说道。源源不断的空虚感正折磨着他,一浪高过一浪。简单的zuoai似乎仅仅是饮鸩止渴,又像是被丢入火堆的柴薪,只会让情欲之火愈烧愈旺。 “……还是不了。”布鲁斯果断拒绝。几句对话揭过了这场短暂的间幕,蝙蝠洞外的雨声越来越大,雨水冲刷着翠绿的叶片,寒风吹动树枝,摇曳不止。哥谭雨夜总是格外寒冷,那股随着雨滴落下的寒意能透过包裹严实的雨衣浸入骨髓,让人有种难以言说的孤独感。仿佛置身于一片茫茫白雪地,极目四望,只有毫无温度的皎洁月光,落在旅者身上。 而蝙蝠洞内温暖如春。两名旅人在升温的欲望中沉沦,他们拥抱、他们亲吻,他们妄图用对方的体温驱逐如影随形的冰寒气息—— 起码在这个雨夜,他们交融的灵魂,足以抵御任何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