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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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的门口竟然也有挂铃铛。 这铜质小物件即使是生锈也让你感受到当时的精巧。你看了一眼墙上几张泛黄的无人理睬委托信,不由得担心自己的任务是否能让那位接下。 你关好了门,扫视了一圈屋内,干净得过分,让人怀疑这是否有人居住。 毕竟上次见到这位是一年前了。你是指看到他进门前的一片衣角坠着的金流苏。 “先坐下吧。” 你吓了一跳,向前走了两步再转身看向身后的人——门上分明挂了铃铛,怎么他进来却没声音? “实在抱歉…我…多有打扰…”你不擅长和陌生人相处,更何况… 你瞥了一眼他湛蓝的眸子,坐到椅子上又把头低下,“还没问您的名字…我叫莱尔·欧乐伯瑞亚。” 他沉默许久,“格内安·德尔维奇奥。” 语气中的随意丝毫不让你不怀疑这名字是随口编出来的。 姑且称他格内安,他年轻得出乎你意料…今年有二十岁吗? 你打量了一下,又觉得不太礼貌,只想到那双蓝眸太过漂亮,好像他腰间的佩剑比之这间简陋的屋子,璀璨得不行。 “不如我们直接步入正题,请问,欧乐伯瑞亚小姐,是有什么委托要交给我吗?” 你抬头正视他,“我的委托很简单,我需要一滴西岸龙的血。” 才能看清对面是个与你差不多大的棕红发色的年轻人,头发留得有点长了,在脑后扎了一小撮。他一手搭在那柄剑上,一手撑着脑袋,略有些烦躁地看着你。你猜他不喜欢扭扭捏捏的对话,而你之前的话语让他不耐。 他面容俊秀,但不失锐利,像一把出鞘的剑,危险又明亮。又因年纪尚小,叫人想不知死活地亲近亲近。 你一句话点明目的使他愉悦,他点头:“好。” “嗯…”他答应的太干脆利落,让你不知怎么接话了。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他是这么问的,人却已经拎着剑站起来了,使你感到现在不走就有些不礼貌了,你迟疑:“现在?” “再好不过了。” ——— 你上一次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次出村是在你九岁时,瑞尔西几句话就把你拐了出去,你不厌其烦的向所有认识的人告别了两三遍使全村的人都认为你要出去两三年,当你第二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他们无不懊恼没有办好迎接派对。你觉得太夸张了,你不过上集市买一点种子。 但这次你直接跨上驰向西域的烈马,冲着取龙血而去。 你对西岸龙一无所知,甚至连取龙血的方式都不知道,但你很安心,你抬头看了眼掌缰的少年,为自己的安心感到诧异。 他是你此行全部倚仗(你并不认为在这件事上自己能出力),而你对他的了解也不过他人口中“一个不需要佣金的野生佣兵”,但你直接认定了他的强大……是否过于草率了? “龙…不是已经被那位斩杀了吗?”你被颠得不行,拽紧了他的披风。 “世界上又不止一条龙。”格内安的语气似是不屑,“不过是最厉害的那个死了。” “原来如此。” 倒不是你们对骑行情有独钟,而是除了帝都整片大陆都禁用魔法,若有需要,只能购买一些固定的铭文和法器一类。传送阵更是想都别想,完全被皇家和教会把控。 行程长达三天,这建立在你们离西域并不太远的前情下。 你头一次行那么远的路,实话讲,体感并不是很好,你一半的时间闭着眼睛在马背上过,另一半时间虚弱地休息和昏迷,无暇顾及沿途风景和人文。 格内安对你的表现没流露出任何情绪,并没有嫌弃,既不特意照顾也不冷落,还是那副样子,轻挑的,散漫的,甚至可以说心不在焉,仿佛此行真的只是旅游,而非做什么惊天动地事。来的时候也是说走就走,跟玩似的。 这严重影响了你对取龙血的认识,起码你一开始没那么紧张了。 近夜,他告诉你,到了。 此处并不同于你的想象,这里不能说荒凉廖寂,只能说人声鼎沸。 “……这西岸龙…”你不知道说什么好,“迭戈学院入学资格竟然…” “不如先休息两天,等人散一散。”格内安打了个哈欠,人已经在往最近的旅舍走。对,这里有旅舍,不光有旅舍,甚至有小酒馆和饭堂。 “不怕被别人抢先吗?” 格内安笑了下,“一滴血而已,又不需要把龙杀了,先一步就先一步吧。” 你总觉得他话里的意思并不像字面上的,但细想一下说的也对,就随人进了旅舍。 旅舍的装潢略显陈旧,你意识到了什么——如果说取龙血并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旅舍下边是小酒堂,上面是就寝处,你没有上楼,忍着怯懦和在此处饮酒的客人交流。 “什么玩笑话……就这群十八九岁的崽子还想拿龙血入学?异想天开,暴殄天物。我来这十五年了,”那个客人用指头狠狠地点了点桌子,“都没见有谁成功过。” 你不由得想看向格内安,红黑披风的人着实显眼,他竟然没有上楼,伏在柜台边脸埋在臂弯中,显然困得不行,听到你这边的动静抬了头,看了你几眼收回视线,将手边的酒水一饮而尽,拢了拢披风又重新睡了。 在等你吗?你不确定,走近小声道:“我好了。” 于是少年拎剑就走,不忘扔给你一块小竹片,上边是银质的钥匙。你后知后觉开房理应你出钱,抬头却见不到他人影了。 他确实在等你。 今天你稍微清醒了一点,异地感就折磨起你,你担心自己的小菜园,担心没人帮忙的米兰姆奶奶,更担心不辞而别的瑞尔西。你要担心的好多。而明天就要执行此行目的了。 你想起同行的格内安来,他确实潇洒,来去自由,没有什么要挂记的东西,就算有,好像也可以随时割舍。和你完全不一样。 夜月正好落在你窗边,弯弯的一钩,你觉得睡去对不住夜色也对不住今夜情思。你翻身下床,把头发编好,拎了盏小灯出了门。 你走到格内安门前,又觉得打扰那么疲惫的人太不礼貌,欲离去时,房内传来的声音却叫你动不了步子。 “…哈嗯…别碰我,滚!” 那是格内安的声音。却又不像,为什么会这么…你在心中搜寻描述的词汇。yin荡。 像是野猫的叫唤一样,你能感受到他情绪的强烈,但声音却小得需要贴着房门听。 你无心回忆上次听野猫叫春是什么时候,你抖动了随身带着的银钥匙,里面果然传来了一些不属于格内安的慌乱的声音,不过那声音随即凶狠起来,向门口逼进。 你准备随时退后几步,手摸向灯盏中的蜡烛,环顾四周,发现了一柄长斧。 门打开了。随之是一把短匕刺来,却没料到你不在门口,扑了个空,你手中的蜡烛迅速往他眼睛招呼,那人吃痛,抬手就要向前刺去,斧子终结了一切,空荡荡的铁制灯架和头颅一起滚到最暗处。 又是另一把斧子砍来,你万万没想到房间里还有第二个人,左臂上挨了一下,斧柄脱手,你强忍住没叫出声,猜测大概砍到了骨头,极痛状态下单手无法去够斧柄,狼狈地翻身躲开,第二击险些砍到你小腿上。 “还是个妞…”那人又抬起斧头,“这我可不舍得杀了,不如和里面那个一块儿伺候…” 他话没说完,发表言辞的嘴和头一块落了地。 格内安把剑丢在一边,跪在你边上,看着你满身的鲜血,有点不知所措。 你头一次知道原来剑也能砍下人的脑袋。 “手臂…”你看他无从下手,勉力开口。他就把手心贴上你的伤口,不知道做了什么。 你见他面色绯红,发丝有几缕粘在脸上,想来不是杀个人就这样;又见他长裤割裂,轻而易举地能见到一大片白皙的肌肤,想来也不是方才跑几步裂的,那房间之前里边的景象就一清二楚了。 你想起身,他用手托住你的脑袋,你可能失血有点多了,或者是困意涌上来了,总之不大清醒,看着他那双湛蓝的眼睛,做了一个十分不合理,不合情的举动。 你吻了上去。 几乎瞬间脱力,你跌回地上,不敢也不想去看他,好久没听到任何动静,你才睁眼去看。 你第一次见到他脸上出现茫然的神情。 格内安张了张嘴,那双被你吻过的、蓝水晶一样的眼睛直直盯着你,“你不会…亲完我就死了吧?” “…不会。” “好。” 你觉得对得起今夜的月色和情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