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运气守恒定理
书迷正在阅读:腿rou饭、【星穹铁道】丹恒x三月七、【司岚】Taboo、处女浇灌合集、婊子的自救计划、我还没打九价、小裴将军、诡欢(粗口/强jian/luanlun/NP)、我言秋日胜春朝、全娱乐圈都不知道我很有钱
霍格沃茨医院大门,一个穿着蓬松的白色毛衣的女生,与另一个身穿皮衣的男并肩而行。 “比尔,我昨晚做了个噩梦。”吉娜揉按肿胀的太阳xue,初秋的凉风好像都不足以令她清醒,“我梦见自己要帮斯内普向莫里蒂求婚,你觉得这会不会一种提醒,让我去看精神科医生?” 比尔悲悯地望着她:“那不是梦,是现实。” “啊啊啊——”广场上回荡起凄厉的惨叫。 吉娜无辜又茫然地看着比尔,表示叫声与自己毫无关系。 一辆车斜停在路边,险些撞上消防栓。绝望的司机大声呼喊:“救命——有医生吗——” “急诊入口不在这边!你得开到前面的路口再——吉娜!”比尔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白蓬蓬的身影已经冲了出去。 “去弄个轮床来!”吉娜回头喊道。 驾驶座里的女人很明显正被这世界上最恐怖的疼痛之一所折磨,她抓握吉娜胳膊力气之大,像是地狱伸出来的魔爪。 吉娜笑得有些勉强:“你好,我是吉娜·琼斯医生,请您不用担心,我们会照顾好您……” …… 另一边,西弗勒斯把重新填写的实习生评价表送到怀特的办公室,不知道是因为中年的醉酒、还是什么各种数不尽的烦心事,他今天总能感到隐隐的不适,没吃早饭便来了医院。 怀特所在的地方比起办公室,更像是塞满书架的资料室。她把“措辞温和”的评价表塞进文件袋,随口问道:“我听说你昨天带琼斯进了手术室,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 “比我想象得还要蠢。”西弗勒斯不留情面地讥讽,“而且今天巡房时候没看见她。” “奇怪,她之前从不迟到。” 西弗勒斯很自然忽视对方话语中的探究之意,“也许她不喜欢神外。” 怀特轻笑着点点头:“看来我们只能选择性地忽视一个事实,那就是斯内普医生手下的实习医生总是格外容易生病。” “没想到你这么关心那群菜鸟在神外的表现。” “没办法,我有考勤表。并且,琼斯在申请时特别强调自己神外是自己的第一志愿……”怀特不在意这股若有若无的嘲讽,她掏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着来自妇产科的消息,她愣了一下,说:“斯内普医生,找到你的实习生了。” 几分钟后,西弗勒斯像一只低空飞行的老鹰一样飘进妇产科,墨绿色手术服与周围花团锦簇的粉色格格不入,他一眼就锁定了另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吉娜穿着沾了血污的白毛衣,刚从走廊左侧的产房里推门走出来,一眼便瞧见西弗勒斯面色不善地站在走廊另一边,正想咧开嘴角打个招呼,又一激灵地想起了什么,嘴角停在要笑不笑的角度,无缘无故带出几分尴尬。 穿着粉色手术服的金发医生紧随其后走出来,毫不吝啬地倾撒笑容和赞美,夸赞吉娜的勇气和即时反应,比她带过的一大半实习生都优秀。然后才忽然发现西弗勒斯存在似的,故作惊讶:“斯内普医生,没想到你会亲自过来——我是给怀特发的消息,她刚刚帮助了一位病人分娩。” “麦金农医生。”来自体内的不适愈发明显了,西弗勒斯打招呼时几乎没张开嘴唇,“看来我不应该浪费5分钟过来,她喜欢的话可以留在这里。” 麦金农原本轻快欣喜的神情一下子消失了,她抬高声音,朝吉娜说道:“既然这样,琼斯医生,你有意愿来妇产科实习吗?” 吉娜受宠若惊,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天呐……谢谢您,麦金农医生。”她的眼珠在圆滚滚的眼眶里转动个不停,甚至有几次扫过西弗勒斯,仿佛在期待全霍格沃茨最不近人情的顾问医师来替她解围。而西弗勒斯站在那里,他说话时都不愿张开嘴唇,这下连冷哼一声都没有了。 “很感谢您的邀请,但我还是想先结束在神外的实习。” 麦金农挑了一下眉毛,但还是温和地安慰道:“没关系,琼斯,不管在哪里,你都会成为一名好医生的。”她又瞟一眼西弗勒斯,“你真是个幸运的家伙。” “快点,你已经错过了巡房,我还浪费了时间来找你。” 西弗勒斯转身离去,他本就长得高大,步子也比别人迈得远。这下大步离去,吉娜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斯内普医生。”吉娜小声说,“我很抱歉今天没有参加巡房。” “你确实应该感到遗憾,因为巡房并不是我的学习机会。”西弗勒斯额头冒出一层细汗,如果不是怀特临时接到有事,他也不用专门到妇产科走一趟,这一天简直糟透了,“在危机时刻拯救生命,感觉好极了,对吧,琼斯医生?” “但这不正是医生应该做的……” “愚蠢。”西弗勒斯漆黑的目光像针一样戳破了充满喜悦气息的气球,“你只是一个幸运的蠢货罢了。你的老教授们只告诉你要帮助病人、挽救生命,他们没人告诉你,一个能力不足的人贸然帮助别人会发生什么。” “我没有,我在家的时候经常给小羊接生……”吉娜的辩解的声音越来越弱。 “霍格沃茨可不是兽医院。”西弗勒斯严厉地说,“今天这个幸运的女人是顺产,这是她的幸运,也是你的幸运。如果是危重症或难产的病人,脐带脱垂、宫外孕破裂——不仅你在羊圈里的经验起不到一点作用吗,还会害得整座医院被起诉。” 见吉娜愣在原地,西弗勒斯大踏步走了出去,速度要快,他不想承担任何一点看年轻的女实习生在自己面前哭出来的风险。 由于霍格沃茨大学源源不断地输送在校实习生进医院,西弗勒斯自从成为主治医生后,就接连不断带各种各样的实习生。每年送来的实习生,有一成在实习中途就消失不见,有两三成毕业后没有选择做医生,还有一些,毕业后在NHS的高压折磨下放弃,或者前往其他国家寻求出路。 最终留下的不足十分之一,而对于留下的人来说,最重要的可不是一往无前的理想派的热情。过于理想主义的人常常最早夭折。 身后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实习生小跑着追上来。 “斯内普医生,我不赞成这种想法。我会做今天应该做的,不会因为明天可能发生的意外而后悔。” 吉娜抿着唇,双颊紧张地微微鼓起,她几乎能想象到,西弗勒斯会多么嫌恶地讽刺她幼稚的想法。毕竟他的目光,像是在极度克制一种“用电钻钻开这蠢货脑壳”的冲动。 高大的黑发男人凝视天真愚蠢的灵魂,浓重漆黑的眉眼在苍白的脸上皱成一团。借消防通道窗户的光源,吉娜终于发现男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现在可是秋天。她下意识走上前,想要表现得更加友善而富有人情味:“斯内普医生,您看上去不太好,需要我……” “让开!你这个蠢货——” 西弗勒斯挥手拍开对方的橄榄枝,试图保有自己作为顾问医师最后一丝威严。他果断坚决地走下楼梯,但疼痛不愿给他这个面子。 只是忽然间的一脚踏空,整个人便狼狈地躺在楼道平台。脑袋磕在地板上,天旋地转的模糊视野中,脏兮兮的白色身影惊慌地向自己跑来,想扶起高出自己一个半头的男人。又想起什么,一双手停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天啊……斯内普医生……您还好吗?我去找轮床来!” “扶我起来——!”西弗勒斯气愤地叫道。 “我不能移动您,万一有骨折……” “那就快些跑!” 吉娜连滚带爬地推开消防门。 西弗勒斯躺在楼梯间冰冷的地板上,从未如此痛恨关于医院的一切。 …… 西弗勒斯躺在病床上,吗啡给体内肆虐折磨的疼痛套上了枷锁,此时他又觉得可以心平气和地面对糟糕透顶的生活。 “琼斯,急性腹痛的常见原因?”普外的爱丽丝·隆巴顿医生站在病床边,尽管已经退役,但风霜磨砺的军医特质依然有所展现。 “肠梗阻、腹膜炎、腹主动脉瘤破裂、阑尾炎、急性肠系膜缺血、异位妊娠破裂……呃,这个病例似乎不太适用。” 西弗勒斯又觉得医院没那么美好了。 “汇报一下这个病例的情况。” “西弗勒斯·斯内普,男,35岁,外科医生。主诉厌食、急性腹痛,根据CT确诊阑尾炎,需要尽快手术。” 隆巴顿医生点点头,面向西弗勒斯说:“我等下会协助琼斯进行阑尾切除术。” 吉娜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西弗勒斯看上去更加难以接受,仿佛止痛剂失效了似的,他的脸扭曲起来。 “我不记得有同意让她在我身上练手。” “我们上医学院时,经常在彼此身上练习,斯内普。”隆巴顿医生严肃地说,“我们都曾经是实习医生,应该知道这种机会有多宝贵,而且不可或缺。” 隆巴顿言辞之决绝,好像西弗勒斯要对医学生的学习事业做出多么重大的贡献。贡献有多少尚且无法确定,牺牲却可以直接预见。 这群小鸡崽子还不知道怎么使用腹腔镜(西弗勒斯也不会允许让菜鸡拿着杆子在他肚子里翻来翻去),所以只能使用最传统的手术方式,他为此要多躺上好几天。 加上吉娜在回答阑尾切除术步骤时,在“阑尾残端处理”一步后犹豫吞吐了三、四秒,西弗勒斯愈发肯定自己只能寄希望于隆巴顿医生。 阑尾切除是个很适合医生第一次上手的手术,西弗勒斯在麻醉剂作用下,回想起了自己的第一台主刀手术,也是阑尾切除术。 他那时还没被称为“神经外科的上帝之手”,只是在长时间的轮班中,没有时间喘息和好好洗澡,时常顶着一头没洗干净的黑发走进医院,被同期大肆嘲笑的可怜虫。 手术过程中,病人突然血压降低,而他找不到出血点,被主治一把从手术台挤开——这个场景他至今还时常梦见。 而这一次的梦里,手术台对面不是恼人的主治。吉娜站在手术台对面,鲜血自切口喷涌而出,染红女生柔软蓬松的白色毛衣。 西弗勒斯在腹腔内反复翻找,只能看到五脏六腑都泡在鲜红的血水里。 【抽吸——你傻站在那干什么!】 【我们也许应该扩大切口试试。】吉娜举起手术刀,从左到右划开病人的皮肤,【放心,斯内普医生,不会有事的。】 角度忽然变了,西弗勒斯躺在手术台上,双手沾满自己的鲜血,看着吉娜举起鲜血淋漓的肠道,茫然而无辜地看着他:【我找不到阑尾,斯内普医生。】 西弗勒斯惊醒了,面前是米白色的墙壁。 他揭起被子,小腹上是一道歪歪扭扭、但好歹已经缝合的刀口。根据周围皮肤拉扯的程度,他打赌这是实习生特有的,喜欢把线拉得很紧的切口。 西弗勒斯无声地呼出一口气。 正值凌晨,窗外漆黑一片,病房区走廊里只开了几盏小灯,偶尔有护士的脚步声走进昏暗。吉娜在病房角落的沙发上缩成一团,整齐的刘海蹭得四处乱炸。她完全没必要守在这里,阑尾切除又不是什么需要通宵监控的重大手术——不过也可能是在值夜班时找个地方摸鱼。 那也没关系,她今天拯救了两条生命。 …… 再次醒来,麻醉剂的效力已经消失,浑身泛着令人烦躁又不至于呼喊的酸痛。 薇薇安·莫里蒂靠坐在软椅里,两条形状优美的小腿叠在一起,手里捧着一本《心灵、自我与社会》,已经看了一大半。 日光照在她侧脸上,一头美丽的红发泛出橘红色的温暖光芒。不见面的时候西弗勒斯经常会忘了,薇薇安其实是普世意义上的美女,出版社会出于增加销量的考虑,将她的写真印在封面上。如果洛哈特“为医院选一个形象代言人”的提议能通过,管理层最先会考虑的也会是社会和个人形象双优的薇薇安。 “你进了手术室,而我什么都不知道。”薇薇安合起书,哀伤又有些责怪地说,“我今天来上班,在电梯里听护士聊天,才找到你的病房。” “只是阑尾炎,没必要告诉太多人。” “我感受到的不是这样,西弗,我认为你在躲着我。” 西弗勒斯沉默了一会,才说:“很明显,我只是被事情绊住。” 薇薇安站起身,拎起搭在椅背上的风衣外套,把《心灵、自我与社会》塞进手提包里,“不管你怎么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而你正好可以如愿了——我要去意大利参加一个论坛,下周才回来”薇薇安顿了一下,轻声说,“希望等回来的时候,我们的问题能有一个答案。” “去多久?” “下周三吧,现在我该去赶飞机了。”薇薇安于病床边驻足,化了精致妆容的脸上显现出一丝纠结,最终她没有向往常那样进行告别吻,“再见,西弗。” “嗯。” 薇薇安踩着高跟鞋走出病房,正撞见在假装在门口的移动电脑上搜资料、实际偷听八卦的吉娜。 “听说手术很成功,谢谢你帮了西弗。” “哦——不,不用,这是我的工作,莫里蒂医生。” 等红发精神科医生的倩影渐行渐远,吉娜探头探脑地站在病房门口,试图判断现在是不是进入病房的好时机。 “琼斯医生,别用这幅把纱布落在肚子里的表情乱转。” 吉娜走进病房,很是乖巧地说:“我只是……我的轮班块结束了,所以想来看一下,您感觉还好吗?” “不好。”西弗勒斯说,“你既然做我的学生,就该知道不要偷听顾问医师的隐私。” “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但……”尽管知道聊天对象在手术结束24小时内下不了床,吉娜还是悄悄后退半步,才说出后面的话,“我觉得莫里蒂医生的意思是,你应该在她出差回来的时候向她求婚。” 西弗勒斯躺在病床上,一面是吗啡在血液里流淌带来的昏沉感,另一边又是难以忽视的钝痛和烦闷。他当然在乎薇薇安,也想过两个人关系不断发展下去的终点,大概就是不可免俗地步入婚姻。 “还不是时候。” “可是,你永远不可能等到一个完美的时刻。”吉娜双手放在胸前,,“我mama说:‘最好的时机是当下’,如果不是你不能从病床上起来,我觉得你现在就应该带着抽屉里的那枚戒指,追去机场向莫里蒂医生求婚。” 等等。 西弗勒斯盯着吉娜,“你怎么知道我办公室抽屉里有戒指?” “啊……因为、您做了手术,代班医生说需要看您的日程和病人日历,所以我们去了您的办公室……”吉娜干笑两声,“非常精美的戒指,我打赌莫里蒂医生一定会喜欢。” “那是我祖母的戒指。” 镶嵌了沙弗莱宝石的金戒指。主石纯粹无杂质的光芒,像天底下最心思纯净的人的目光——和薇薇安截然相反,她的目光中时常充满功利、野心、欲望,况且她的眼睛也不是绿色,而是黯淡的褐色。 西弗勒斯还没有蠢到,以为成年人的目光应该像婴儿一样清澈无邪,他自己都已经是一潭死水。 “你是怎么帮你家里的哥哥求婚的?” “我让羊群戴着最鲜嫩的玫瑰花,去迎接我哥哥的女朋友,把她带到湖边,我哥哥等在那里,女主角一出现,他就单膝跪地。” “这样也能成功?” “基本成功了,有一只羊把我哥哥顶进了湖里,不过他的女朋友会游泳,所以救了他。” …… 吉娜有许多外科医生不需要的超能力,比如她可以在五秒内爬上高高的草垛、像F1赛车手一样开着拖拉机在农田驰骋、在羊群中的号召力比领头羊还出色,以及——时常能听到最新鲜的八卦。 吉娜跟在拄着拐杖活动的西弗勒斯身后,滔滔不绝提出各种充满奇妙想法的方案: “我听说心外科有一个医生,当年她丈夫选了一家景色最好的民宿,在山谷的晚霞里向她求婚——这太浪漫了。” “不行。”西弗勒斯咬着牙说,“我讨厌大自然。” “也许带着她最喜欢的花去机场,在所有人面前向她求婚!” “太丢人了,好像我要当众胁迫她。” “你喜欢传统的?选一家合适的餐厅,让服务生把戒指放在最后一道甜品里……”吉娜皱起眉头,“有些无聊。” 西弗勒斯只恨自己为什么还不能健步如飞地离开这里。 也许吉娜·琼斯有天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但在那之前,她肯定已经成为一名烦人的实习生。 薇薇安出差的几天时间内,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全方位地被这位热情的农场女孩包围了。 某次向家属汇报手术情况后,这位圆脸女孩说着说着哽咽起来。大惊失色的家属险些捂着胸口倒下,又峰回路转地听到手术成功的消息,于是和医患一同拥抱着喜极而泣。 不明情况的家属以为这是医院传统,还试图与西弗勒斯拥抱,于是被全医院最讨厌和病人聊天的医生拒绝了。 而事情逐渐发展到西弗勒斯难以忍受的方向,是他发现吉娜不仅接受了病人送的家庭自制曲奇,还把曲奇渣掉在他办公室的静音地毯上。 保洁的吸尘器没有探到桌腿和缝隙间细小的角落,于是西弗勒斯不得不忍了角落里的那一小块碎屑两天,才用纸巾把它拈出来。 而这种折磨人的日子终于接近结尾,西弗勒斯预订了评价最好的一家法国餐厅,准备用最安全、传统,很多人听了会不屑一顾的方式。 吉娜原本欢欣鼓舞地计划预定同一家餐厅附近的座位,见证这一幸福的时刻(原话是“我真的需要汲取一些幸福而甜蜜的能量”),结果忽然想起那天有实习医生棒球比赛,只能遗憾缺席。 这对西弗勒斯来说倒是件好事,自己的尴尬时刻不用被围观。 当西弗勒斯坐在餐厅,摩挲口袋里装了戒指的绒面盒子时,城市另一边,吉娜正从公寓出发,准备前往棒球比赛场地,满心期待今天的所有事情都能顺利。 公交车驶过市中心最繁华的地带,这里距离西弗勒斯预定的餐厅只相隔一个街区。 公交车停在路口,她看见一位高挑的红发美女走出维多利亚式建筑的大门,与一位金发男人不舍告别。 ——莫里蒂医生,她不应该在意大利吗? 吉娜站起身,扒在窗玻璃上,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可信号灯变幻颜色,公交车驶出路口,莫里蒂钻进出租车,吉娜再努力地抻脖子,也只模糊看见灯牌上的“酒店”两个字。 吉娜跌倒进座位,心绪变化剧烈,难以言喻,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斯内普还在准备向她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