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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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兰摧玉折搬家这件事做得大张旗鼓又遮遮掩掩。大张旗鼓的是过程,遮遮掩掩的是目的地。前前后后请了三天假,全直播间都知道他换地方住了,但没一个人知道那地儿是花房管的家。 规规矩矩分两间房,兰摧掏腰包,斥巨资换了两扇隔音门。 花海目送装修工离开,没忍住又试探:“你就直说搬来我这怎么啦,我又不是没收你房租。” 装修工没穿鞋套,和着钻孔灰踩了一地脚印,兰摧极有眼色,穿着工字背心哼哧哼哧拖地,嘴里含糊不清地回话,说哎呀祖宗你就听我的,传出去了她们又要想一大堆乱七八糟的。 “她们?谁们?” 明知故问。 兰摧不接话茬,拎着拖把就往卫生间里冲。 王rourou对兰摧玉折极感兴趣,在卫生间门口蹲等,空了又围着他的腿摇尾巴,娇娇叫了两声就想往上扑。花海犹记得几个月前兰摧假模假式地让他管好自己的狗,一时间并不能判断这人的态度,只能出声呵斥:“王rourou,过来。” 兰摧玉折却蹲下来一把抱起了小狗,抓着前腿和它大眼瞪小眼。 看着好像并不讨厌?花海刚准备上去促进一下哥俩的感情,又听到兰摧玉折幽幽问: “要不你先把它关你房间试试这门的效果?应该不能听到了吧,啊,花海?” 花海倚着门框翻了个白眼,心说钱都花了还担心这个,会不会有点太晚了。 02 兰摧玉折显然对自己和水友的智商都有着极其错误的认知——在他看来遮掩得天衣无缝密不透风的同居事件,从开始到倒闭只花了短短八天,且暴露原因完全不在他的设想范围内。 在历经两个人持续一周前后脚开播、一位吧唧嘴吃完西瓜后五分钟另一位也吃起了水果、日常分享照的角落里露出风格诡异完全不符合原主审美的拖鞋以后,两个人的直播间终于是同时传出了楼上钻孔装修声。 起初兰摧玉折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当不止一个人问起为什么隔壁楼上也在装修时,他终于回过味儿来了,结结巴巴搪塞两句,被越来越直白的问句怼得哑口无言,最终只能摔下耳机发出声嘶力竭的悲鸣:“我艹了都,怎么他妈的有人大晚上打孔啊???老子这快一万的隔音门白买了!!!” 真他妈的有猪。 弹幕通风报信的速度比火箭还快,涌进花海直播间说主包别挣扎了,隔壁已经招啦,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不是同居是不是同居是不是同居? 花海蓦然产生了一种上学早恋被老师抓包的窘然,脸臊得通红还得强装镇定甩锅:“是他不让我告诉你们啊,我都说了瞒不住,他不听。我收钱了的啊,不是白嫖……” 水友又呼啦啦跑去当传声筒:“听说是你不让说的?同居有什么好瞒的?还是不是家人了?” “我哪瞒了啊!我不都说搬家了嘛!”兰摧玉折cpu快干烧了,嘴里叭叭儿跟唱rap似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们懂不懂!我给你们算一下,我一个月大几千房租,给谁不是给,给花海他还能包我的饭,网费、水电费、物业费,我们还能平摊,这么算是不是很划得来?是不是这个道理?你们就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弹幕刷得疯狂,从“不是外人是内人????”到“主包你算数这么好数学一定是满分吧”再到“好有道理我竟被说服”,最后不知道是哪个胆大的起头,齐刷刷换成了“兰摧玉折?花海,百年好合”。 兰摧一个字儿不敢念,闭嘴打游戏。又生怕隔壁看见,偷偷摸摸掏出手机刚想要ob,耳机直接被人摘了。花海的声音从他天灵盖上传来,清晰地顺着麦克风传进直播间:“澄清一下啊,物业费是我一个人付的,但是网费他包了。” 弹幕:嗨,嫂子。 03 如果世界上有什么跑得比光速还快的,那一定是八卦。 不消一晚时间,全世界仿佛都知道剑三那对有名的复婚花歌同居了,什么原因不重要,什么过程无人知晓,在所有人心里,离“谢谢大家我们在一起了”就只剩最后一句公开承诺。 保安小分队从假装震惊到镇定只用了两个小时,说早就该这么办了,都在重庆还租房子,这不是浪费钱——吗? 苏言线上线下保持着同一副嘴脸,先在直播间说不就是出租屋换不动产了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又悄摸给花海转了一打同行性行为注意事项,语气贴心至极:虽然不会怀孕还是要做好安全措施,哥哥需要我给你寄点安全套吗,那位花间他多大码? 彼时花海正洗完澡,洗手台上的手机叮叮咚咚响。看完消息,他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拉黑的冲动,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不知道多大码的花间正葛优躺在沙发上,听到门开,抬眼朝这边望过来,一瞬间就愣住了。 自从家里多了一个人,花海就很少穿睡衣在卧室以外的地方晃荡了,洗澡换洗也是顺手掏了一件白衬衫。此刻湿漉漉的头发垂下来,水珠顺着滑进领口,胸口一大片被濡成了半透明,糟糕得不是一星半点。 “洗澡咋这么磨蹭呢,我快憋不住了都!”兰摧玉折撂下一句话,匆匆逃进卫生间。 “神经……洗头当然慢了……”花海小声嘟囔,刚准备去拿吹风机就听到浴室里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哗啦声。 瓶瓶罐罐倒了满地,兰摧玉折狼狈地捂着腰从地上爬起来,愤怒控诉:“这地板也太滑了,我草了!” 花海想去帮忙,却被粗暴地推了出去。紧闭的房门的浴室里传来兰摧玉折含糊不清的喊话:“你去吹头,我来收拾。” 兰摧没有说的是,他进卫生间的一瞬间,蒸腾的热气裹挟着一股热烈的香味将他包围,下身突如其来地有了反应。 更可怕的是他认得这个味道,花海家沐浴露的。 花海的。 04 兰摧玉折化解尴尬的方式主要有两种,一是可耻但有用的逃避,二是自如且自洽的洗脑,一套组合拳下去三两天就能当做无事发生。 他选择性忽略勃起的根本原因,紧接着质问自己,作为一个没什么难言之隐的成年男性,偶尔打个手枪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脑迅速收到信号,四肢开始坚定执行,拖着慌乱的主人回到卧室,反脚踹上门就要开始解决问题。 花海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景象。 别问兰摧为什么没有锁门,也许是太过紧张一时忘了,也许是单间住久了再加上平时花海表现得太过于礼貌,导致他从没想过房东会不敲门进自己的屋。 “额……”两个人同时石化了几秒。兰摧吐泡泡似的额嗯啊一串,愣是说不全一句完整话。 花海关上门又打开,欲言又止。 兰摧烧掉的cpu兀自挣扎着转动,近乎破罐子破摔:“看到就看到了!他妈的三十多岁了有点需求很正常吧?!你踏马妹撸过啊??!” 很好,上一轮的洗脑效果延续到了这一轮,脑神经为自己的机智而鼓掌。 花海沉默,又突然走近。兰摧梗着脖子装逼,没有找东西遮住自己的一柱擎天:他对自己的长度很自信,此刻只要他装作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别人正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隔了很久才开口:“……我帮你呗?” 没有等待回答,花海直接伸手握住了对方勃起的性器。 花海有一双白嫩透粉的手,不算修长,却很柔软。兰摧一度觉得,花海身上有很多女性才有的特质,就像这双手,如果不看脸,他绝不会认为出自男性。此刻那双手将敏感的阳具完全覆盖进掌心里轻轻揉搓,陌生的肌肤触带来了难以言明的刺激,兰摧没忍住嗯了一声,打了电一般挺直了腰,yinjingrou眼可见地又涨大了一些,铃口甚至渗出了点点液体。 花海的眼神复杂又暧昧,看得兰摧玉折脑子直发晕。 他很难解释这一刻自己勃发的性冲动,只能暂且归咎于男人与生俱来的胜负欲。 对于兰摧玉折而言,他一直觉得自己才是在性经验上占优的那一个,无论是理论还是实践,无论是自助还是合作。因此他绝法容忍自己对着花海的两三下手活缴械,一场好好的发泄变成了不能言说的较量,兰摧玉折被自己的竞技精神感动到头皮发麻,咬着牙和性欲作斗争。在花海委婉表示自己手有些酸了之后,他才挺腰主动抽插两下,射了出来。 花海带着一手腥膻的液体,也懒得擦了,准备直接出去洗。刚用手肘别开门锁,身后突然有人喊他的名字。 兰摧玉折揪着头发,想了半天才蹦出几个字: “那什么……欠你一次啊……” 05 在安静的贤者时间中,兰摧玉折开始重新审视这段关系。 以前的队友,后来的朋友,现在的室友……这些身份彼此交织,汇合成滔天风暴,搅得兰摧玉折思绪混乱。 但无论是哪一种,正常情况下会互相解决生理需求吗? 他确实有些情感迟钝,但又不是真傻子。花海对他什么想法,他一清二楚。他对花海又是什么想法,想不太通透,但也不至于一无所知。 兰摧玉折认为自己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是钢筋铁直,带着东北男人特有的大男子主义。他的理想型自然也带着极为浓重的刻板印象的女性:柔软温和,会撒娇会卖萌,cao起来欲拒还羞,浪起来yin液如水流。 大脑未经允许擅自将花海那张清纯娃娃脸按了上去,竟贴合得一丝不差,兰摧玉折被自己的下流震惊到夜不能寐。 他不敢去深想,自己在射精的那一刻是不是还产生了点什么别的念头,起码在这一刻他确定的是—— 如果花海真的找他还债,他会很开心。 开心的事也并没有让他等多久。 花海的邀约有些含蓄,他说下播了你有空来我房间一下吗? 这不是兰摧第一次进花海的房间,但确是他第一次坐花海的床。 和花海比起来,兰摧的手指就要修长得多,指节分明,看上去就十分灵活。他手上的花活也要多得多,一手时快时慢地撸动,一手灵巧地翻开包皮去刮擦冠头。 花海抑制不住开始喘息。 情欲含在嗓子里,随着声带细细的震动被搅碎成粉末,再顺着呻吟溢满整个房间。 兰摧玉折毫无意外地听硬了。他索性也解开自己的裤链,将两只roubang并在一起,又抓来花海的手一起抚慰。 紧紧贴合在一起时,视觉对比过于明显,他的yinjing明显要比花海的长一个头,直径也粗很多。幼稚的攀比欲得到了充分满足,兰摧甚为得意地挺身,用guitou去蹭花海柔软的掌心:“海哥你这营养不太够啊?” 花海斜着眼看他,纤薄敏感的皮肤因为情欲的浸染扩出一层淡淡的粉色。那点颜色顺着呼吸缓缓爬到了眼角,更衬得眼睛水汪汪仿佛随时都要落泪。 兰摧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要坏事了。 “你知道我是那个吧?”花海的尾音微微有些颤抖,“那你还能帮我吗?” 06 兰摧再一次确信,花海身上确实有很多女人才有的特质。他很难想象男人居然能长出这么丰腴又柔软的屁股。他用力去抓,臀rou从指缝里溢出,他轻轻一拍,臀波荡出一圈涟漪。 隐匿在臀缝里的xue口紧紧闭着,仿佛久无人光顾。直等到花海引着他的手指进入,这才微微打开一道门缝。 访客初有些犹豫,但受到了肠rou热情的招待,随即变得好奇起来,转着方向按压抠弄,试图将甬道捅得水润一些。 性交这种事情,多少有些触类旁通,兰摧没费多少力气就摸到了那一点,指尖摩擦一下,身底下的人就剧烈抖动一番,逼出的呻吟又甜又腻。 兰摧从没说过,其实他很喜欢花海的声音,乍一听清清冷冷,熟了之后黏黏糊糊,撒娇的时候就像是带毛的动物幼崽用没长出指甲的小爪子在抓挠,让人想一把抓过来狠狠地亲吻。 这次他终于这么做了,俯下身去叼花海的嘴唇。花海初有些惊讶,随后温柔且生涩地回应。兰摧几乎是立刻发现自己的床伴在这方面经验少得可怜,于是微微上移,用嘴唇轻触对方的眼皮:“眼睛闭上。” 花海乖巧地照做。兰摧奖赏似的又亲了亲他的眼睛,然后撬开牙关,奉上堪比教学局的深吻。 舌头被吮得有些发麻,下半身的手指依然在兴风作浪,花海没撑几分钟就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小心翼翼问:“好了吗?” 男人在床上真的可以这么可爱吗? “咋还急上了呢!”兰摧忍不住笑,但还是抽出手指,将yinjing抵过去,guitou在xue口逡巡。兰摧对自己大小十分有逼数,也知道旱路不是专门用来zuoai的地方,因此插得极为谨慎,每每进入一点又因为花海细细的抽气而退出。反复几次把人被折腾得不行,他自己一脑门子汗不说,花海的指甲也差点嵌进纹身里。 “别夹。”他终于狠下心,硕大的guitou将xue口的每一处褶皱都撑平了,然后向着紧致的肠道温柔进发,直至整根没入。 兰摧掏出了十成十的耐心,一边亲着舔着安抚床伴,一边缓缓地抽插。粗大的guitou不需要刻意对准就能磨到那点,抱着的人立马软和了,紧箍着柱身的xue口也松弛了下来,肠道不规则地蠕动着,开始泌出液体。 兰摧接收到了身体的信号,开始加速,他直起身子,抬起花海的腿,勾着对方的膝弯,用尽全力往里面顶。 直到到这一刻,兰摧才觉得自己重新拿回了这场性爱的主动权。 还债?互助?不不不,这是一场双方自愿且情动的性交,是他兰摧玉折在草花海。 花海从未体验过如此激烈的情事,几乎是在瞬间就丢盔弃甲,徒劳地想用胳膊挡住脸。兰摧偏不,将他两只手困在腹前,以上位者的姿态去欣赏。 他的床伴像只熟透的虾,脸半侧着埋进被褥里,浑身上下映出点点红痕,凌乱的,深浅不一的,像是被人大力抚弄过。兰摧愈发兴奋,一顿一顿地向前向上顶,仿佛不把人洞穿就不罢休。 太深了……也太爽了…… 这是人工玩具模拟不了的力度,花海发出近乎于抽噎的声音,浑身的肌rou都绷紧了。他在灭顶的快感中沉沦,却还是竭尽全力去抓那一丝清明,睁着湿漉漉的眼睛问:“兰摧,兰………摧,你知道我是谁吗?” 兰摧埋在他的身体里冲刺,声音又哑又喘,他说: “花海,王洋,你是王洋。” 07 兰摧的yinjing捅开的不仅是花海的xue,更是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两个人仿佛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之后两天基本上住在了床上。没有谁先邀约,只有勃起之后顺理成章地zuoai。 床单上到处都是干涸的jingye。花海弓身躺着,他浑身上下都沾满了兰摧的痕迹:兰摧的味道,兰摧的吻痕,兰摧的jingye。经过不间断的性事,xue口已经从原本的粉红变成了明艳艳的嫣红,xuerou翻露在外面,微微有些肿。 兰摧拿了药膏过来,冰凉的,在手心捂热了才涂上去。他两只手指伸进去,画着圈按摩,花海难受地夹着屁股,身前的柱子又有些抬头。 真是被草熟了,稍微一碰就有反应。 兰摧挖了一大坨药膏涂草草涂在guitou上,就着湿润的xiaoxue直接插了进去。花海本还想寐一会,这下直接清醒了。 “再睡会。”兰摧埋在xue里,把人抱得死死地。两人前胸贴着后背,密不透风,只有汗珠顺着滑下,在床单上印出色情的人形。 谁也没想到,兰摧斥巨资换的门,终于还是在别的方面发挥了它的价值。 08 沐浴露被摆到了浴室里最好拿放的位置,楼上邻居还回来的手持钻机静静地躺在工具箱的最底层,距离兰摧玉折发现它们,还有无数个日日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