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茉?章參
清茉?章參
西玉府裡,寧氏正愁悵著女兒可能會如她一樣,一生無緣情愛。將軍府中,剛洗去風塵僕僕的準駙馬則在回味臨前父親的教誨,向來面無表情的臉有些扭曲。 半個月前,楚清輝在南疆接了旨,便著手準備回京。南疆一遍黃沙,自然地貌,崎嶇蜿蜒。其下有眾多勢力,以周朝為大,前幾年紛爭不斷,有犯北之嫌。蕭皇盛怒,這才壯南營,派楚大將軍鎮守,以示北朝之天威。自此,雖有幾番突襲,卻也沒有太大的干戈。當時楚清輝本該留守京城,只是他堅持南下歷練,便隨父赴此。而他堅持的理由??看向隨意放在矮榻上的淡粉絲帶,那雙鷹眸底處深沉滿載。 出發前一晚,楚玄拉著他拼酒,一罈罈斷魂釀就這麼強灌下去,他看著都心驚。這斷魂釀顧名思義,烈度極高,小酌可以,多了卻是傷身。父親飲酒向來有度,從未如此,像是要往死裡喝的似的。 在他幾番阻撓下,早已喝的臉色漲紅,心跳紊亂的楚大將軍這才覺得夠了,借著酒膽和有些混沌的腦袋,問出了糾結他多日的問題。 「輝兒,你老實跟爹說,你??」他板著滿是鬍鬚的面孔,一抹赧色快速閃過,「你可知男女間是怎麼回事?」 聞言,楚清輝差點一口酒噴出來,猛咳了好幾聲。 既已問出,楚玄也不扭捏了,霹哩啪拉的說得楚清輝身體僵硬,眼角抽蓄,「你娘去的早,我縱情沙場,無心再娶,府內又多是小廝,沒人給你找個暖床的,我也沒看你跟哪個女子親近過??」 越說越憂慮,他漸漸急了起來,覺得自己有義務教育下不近女色的兒子,「你成了駙馬,得事事順著公主。這床第之事,必須和諧,免得心生不快,有損感情。這匆忙之間,我也來不及教你什麼,只能口頭上提點幾句。像公主這樣的金枝玉葉,身體肯定嬌弱,你可從??」 眼見楚玄真要深入給他講解步驟,楚清輝急急開口,「爹,不勞您cao心,孩兒心裡有數,絕不會??不會冒犯公主。」 聞言,楚玄眉頭高高挑起,眼神狐疑的上上下下打量他,見其臉色越來越黑,才訕笑道,「哈,如此便好。我這有幾本珍藏,割愛給你,你沿途便好生琢磨琢磨。」 楚玄不捨的模樣太過明顯,楚清輝嘴角抽了抽,忍了忍,終是應下。 那幾本珍藏,他這一路實實在在地看了,描之詳盡,確是好物。他雖不經人事,好歹一八尺男兒,年輕氣盛,多少有些常識。再說,當年在蕭府目睹的場面,實為震撼教育,他想忘也忘不掉。看他當初躲閃一八歲女娃,甚至逃到了邊疆的狼狽貌,便知其影響深遠。 聽說西玉府內有處玉池,接引忘憂山溫泉,水質滑溜,鬆筋嫩皮,比舊王府裡的清池大上許多。茉莉公主甚是喜愛,在莉園開鑿小徑直通山中溫泉,並納其為私浴。其中岩石巒起,翠林擁抱,很是隱密。七年前,他在西苑清池撞見的,香艷無比的戲水鴛鴦,若是換成他和公主在林野之間?? 楚清輝氣血上湧,止不住回憶蕭玉裸身泡在池內,右腿上張氏晃蕩著腰肢,前前後後,胸前波濤隨之顫動。左腿上王氏手浸水中,上下來回,紅唇牽連銀絲幾道。他記得蕭玉臉埋雪峰,嘴含紅櫻,一把托起張氏臀rou,兩人正對貼合,起伏陣陣。王氏自退身後,胸覆健背,隨律摩擦。須臾,張氏身體弓起,嬌喘不休,蕭玉尚未饜足,扯過王氏,舌侵檀口,手掐嫩乳,另手下探,水花如浪。 長年行軍,他自信身材健美,體力超群。就是不知當年的小包子,如今什麼個模樣?是否粉嫩依舊,淘氣可愛,還是出落成芙蓉少女,先羞後媚,姿態曼妙? 憶起那雙靈動狡捷的眼睛,他想,無論公主如何,他都歡喜。他想和她一起摸索,熟悉彼此,共赴雲雨。公主矜貴,他會極盡溫柔,不弄疼她。哪怕無愛,也會惜之,尊之。只要她願與他孕育子嗣,他絕不納妾,一生只會有她一個。 眼光再次飄向那淡粉絲帶,楚清輝神色漸漸溫柔。明日,明日他就能見到她了。這絲帶,也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