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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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傻子带回来个女人,全村人都跑出来围观。 傻子家里还有个聋哑老娘,地也不富裕,快二十五了也没人来他家说媒,怎的突然从外头领回来一个女人。 “嚯~还真漂亮!” “漂亮个啥?化妆化的那鬼样,没看穿得那么……不正经!” “是城里人吧看样子,那傻子从哪拐来的……” “你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死鬼!” ………… 无视别人的说三道四指指点点,穿着夸张露背装的陶美心嫌弃地打量着眼前的院落,院子里几间裸露着砖块的房子呈现出老旧破败的样子,随地乱走的一群鸡在地上留下一摊摊难闻的粪便,她拉着行李箱停住了脚步。 转过头看到傻子在给他老娘比划手语并把结婚的红本本交到她手中,陶美心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突然就有些后悔了,开始复盘自己的这场“狩猎”。 昨天她刚到镇上不久,正在街上找住宿的地方,无意中听到傻子一行人的对话。 同行人劝傻子去找大医院看看他的阳痿,而傻子只是摆摆手说治不了仿佛听不出其中的调侃之意,他其实有近1米9的个头,即使在北方人普遍身高都不矮的情况下也是非常显眼,且身材也很壮实,本来是有些让人感到压迫感的体格,黑黢黢的脸上却有着一双黑白分明宛如孩童的眼睛,在他壮硕高大的身形对比下反而显得整个人有些笨拙。而且阳痿这一点也让陶美心增加了一些安全感,于是她不动声色地跟着直到一起进了家洗浴中心。 虽然这只是个偏远的北方小镇,但澡堂里的项目却一点儿也不含糊,陶美心完全不能适应这种北方澡堂的赤裸相见,好在不是冬天里面的人并不多,她硬着头皮找了个僻静角落匆匆洗了个澡又化了个妆,穿着看上去简单但很显身材的短袖短裙出来就是公共区域,很快找到了落单的傻子。 他正一个人坐一张桌子上仰头看着大厅电视上放的电视剧,陶美心走过去问:“请问这里有人吗?” 傻子愣了一下才回过神,确认陶美心是在和他说话,低声道:“没、没人。” 陶美心坐在他旁边的座位,装出一脸腼腆的样子,轻声细语道:“我叫美美,是南方来的,请问你是本地人吗?” “美美”不过是她之前在会所当陪酒女的花名。 “嗯。” “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我想在这儿住几个月。” “没啥。” “你是住这镇上的吗?” “不,我聂家村的。” ………… 跟他没说几句陶美心就感觉累了,像挤牙膏似的问一句答几个字绝不多说,不是说这里人都很能唠嗑的嘛?虽然心里烦躁但她面上依然挂着笑,看旁边几桌都在吃东西,陶美心大方地点了一桌子的小吃,假装为难道:“这量也太大了……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你要不一起吃吧~” 看到吃的傻子的眼神明显亮了一下,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等陶美心说自己吃不下的时候他才风卷残云地把剩下的小吃都消灭了。 陶美心看着他埋头吃饭的样子咬了咬牙,她可不做赔本生意,既然已经在他身上花了钱,势必要把他拿下。 “我怎么称呼你呀?” “聂小山。” 傻子的名字还挺贴切,人也像座小山一样。 “聂小哥,我刚来还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这镇上有没有好一点的住宿,你能不能带我过去啊?” 聂小山点了点头,吃人的嘴短,以他的个性他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而且同来的几人还在里面搓背、修脚,应该还得好一会儿才能出来。于是,他就带着陶美心出了洗浴中心,没拐几条道就到了镇上最繁华的街道,走到一家招待所面前作势就要走。 陶美心恨得牙痒痒,她的“美人计”居然惨遭滑铁卢,这傻子跟个木头一样,一点儿也没中招的样子。她只得赶忙喊住:“聂小哥,我怕被人宰……你能不能陪我进去啊?” 聂小山只得陪着她进去送她到了楼上房间,这还不算完,又被陶美心三两句骗进了屋。 聂小山只是借用厕所放个水的功夫,出来看到陶美心手里拿了两杯水,她自己先喝了一口,自然地把另一杯递给他,笑着说:“今天麻烦你了。” 聂小山接过去没多想就一口喝了,结果等“水”入喉才发现不对劲,一脸疑惑地看向陶美心。 只见她没事人一样说:“这是我特地带来的鸡尾酒,怎么样?” 聂小山赶紧放下杯子,慌张地说:“我、我不能喝……” “你一会儿要开车回去嘛?其他人不能开嘛?” “不、不……我是……”情急之下聂小山说话有些磕巴,话还没说完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下意识坐到了床上,他想再站起来离开这儿身体却做不了主,直接昏倒在了床上。 陶美心也吓了一跳,要不是她也喝了简直怀疑这酒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陶美心喊了几声看他没反应后,十分无语,她是准备把聂小山灌醉来着,也用了酒精度高后劲大的朗姆酒,可也没想到效果这么“好”,不是北方人都很能喝嘛? 等聂小山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的头一阵阵抽痛,刚想起来,发现身边尽然躺了一个人,他身体一僵,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看,正是陶美心。 他掀了一下被子往里面看了一眼,两人几乎都没穿什么衣服,他不敢多看,脸通红地找衣服却没找到。他翻东西的动静终于惊动了陶美心,她睡眼朦胧地问: “你干嘛呢?” “衣服在哪?” “怎么你要跑?” “没、没……” “你昨晚说的什么不记得了?你说你喜欢我要娶我的!” “……”聂小山彻底石化了,自从知道了自己不能喝酒以后,他就滴酒不沾特别是在外面,所以他也不能确定自己喝完酒干了什么,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不会不负责吧……”陶美心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自己裸露出来的胸口,双眼噙着泪水。 于是,陶美心就用这种低劣的把戏成功骗到了聂小山和她领了证。 只是这结婚证自然是假的。 不仅结婚证是假的,名字是假的,甚至这副漂亮的容貌也是假的,真实的陶美心并没有表面那么精致漂亮,只能说她化妆技术很不错,亚洲“换头术”名不虚传。 与聂小山同行的人估计没找到他就自行开车回去了,他只得找镇上卖农作物相熟的店主借了辆车,载着陶美心一起回村。开车回去的路上,陶美心自觉已经对他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傻子并不是真傻,脑子没毛病,就是小时候不怎么说话成绩也不好有了这么个外号。但他家是真的穷,当聂小山珍而重之地从他娘那里把家里全部的钱交到陶美心手里的时候,她只想骂脏话。 她本意假结婚就是想找个人养她,现在看来这点钱最多只够她花俩月。 好在虽然又穷又破但房子够大,小山娘单独一间房,他们屋里的炕够睡七八个人。陶美心不用再像之前一样装柔弱,恶声恶气地让傻子睡一头自己睡另一头,中间隔了好大一片“楚河汉界”。 即使垫了好几层垫被陶美心还是觉得身下硬得慌,拿出手机胡乱翻着,手机卡早早扔了,聂小山家也没装无线网,什么也玩不了。她每天睡前都习惯玩一会儿手机才睡,于是心情愈发烦躁,过了很久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