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献媚（微h）

    要以色侍人，闻瑄没觉得有什么屈辱。她都给长殷跪下了，哪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况且，她很清楚，长殷留她不杀，又将她连夜带回东宫，看中的还能是她什么？她浑身上下最有价值的不过这一副皮囊而已——总不能说是长殷慧眼识珠，看中她的过人才智、蕙质兰心吧？

    闻瑄想得自己都想笑。

    她端着托盘迈入内间，停步在一面曲屏前，快速将这水汽氤氲的室内打量了一遍，见与她曾梦过的浴池场景并不相同，稍稍定下心来，开始有条不紊地行动。

    长殷正坐于池中沐浴，闻瑄甫一踏入，便知道是她。

    池内水汽缭绕，烛光亮晃晃地落在池中。他没有出声，听着她将托盘放置在一旁，取出布巾浸入铜盆中，用温水浸湿拧干后，绕出屏风，款款走来。

    绯色衣裙层层叠叠垂至地面，闻瑄轻轻蹲下身来，将温热的布巾贴上他的肩头，柔声道：“殿下，我来伺候您沐浴吧。”

    一阵浅淡的馨香袭来，像娇艳动人的花，又似珠玉润泽的光，这是闻瑄身上的味道。长殷垂眸细细分辨着，却又发现其中夹杂着一丝几乎微不可见的清冽酒香，与一味更淡的松香。

    想到今晚是在哪里把闻瑄找出来的，他的神色冷下来，闭眼抓住闻瑄正要下移的手，要她出去。

    闻瑄以为自己听错了，确认道：“殿下，不用服侍吗？”

    长殷依旧没有睁眼，晶莹的水珠从他宛若冰雪雕琢的昳丽面容上跌落。水声晃动，他将闻瑄手中的布巾抽走，又拂开她的手，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意思，冷声道：“不用，出去。”

    闻瑄不知他在不满什么，百思不得其解地从浴间走了出来。

    甚至不禁揽镜自照，看自己今晚是不是换了副面容。

    之后长殷沐浴出来，仍是不理会她，连个眼神也没给。屏退一众宫人，着一袭雪白寝衣，径自走向了床榻。

    他借这病太子之躯复生，神力尚未完全恢复，如今还是rou体凡胎，自然需要休息。

    闻瑄倒是不用，她上神之躯、精气完足，一般无需睡眠。但长殷并未发话让她离开，便也只好陪坐在这寂静无声的偌大寝殿中，目光一掠，落在那床边放下的帷幔锦帘上，思绪复杂。

    夜已经深了，夜风轻叩户牖，外间守夜的宫人们呼吸轻微，似要睡去。

    室内长明，灯火无声。

    她真是一点儿也摸不透长殷的心思。

    他既不杀她，又不近女色……闻瑄不由将今晚发生的一切都细细翻检，再回忆一遍。思考长殷究竟对她是什么态度，他们从前又到底是怎样一种关系呢？

    闻瑄对长殷的了解着实很少，除去那段缺失的记忆，她几乎想不起来自己从前有没有正面见过长殷。毕竟，她是成日里无所事事的懒散帝姬，而他是锋芒毕露、威名远播的武神，哪会有什么交集？

    她对长殷的了解，仅仅局限于众神对他的看重与敬畏，围绕他的各类传闻，以及诛杀魔尊那惊天动地的一战。

    但从今夜的遇上开始，长殷对她的种种态度，都给她一种并不像是在对待一个可有可无的宠姬的感觉，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机会。

    她的背叛、她的砍头之仇，是否真的有什么过往隐情？

    ……难道这事就可以这样轻轻放下，不再追究了吗？还是说，长殷有更好的法子、更合适的用处留给她，让她为此付出代价呢？

    就在闻瑄出神之际，掩好的苍青色帷幔中，忽然探出一只仿佛寒玉雕成的手来。

    冷白的腕子骨节明显，手指修长，向她招了招，长殷的声音也随之响起：“闻瑄，过来。”

    方才在浴间主动献媚都被拒绝，闻瑄不疑有他，起身行至榻前，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却不防被一把捉住手腕，猛地拉入了帐中！

    闻瑄的脚尖磕上床榻，跌坐在长殷怀中，被他一收手臂箍住腰身。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已觉裙头的系带被抽开，扯落在一旁。

    “殿下？”昏暗的床帐中，闻瑄被惊慌按倒在被褥之上，顾不上头上的钗环硌得脑后生疼，见长殷极有压迫感的俯身压来，连忙阻止道：“不！”

    长殷制住她推拒的手，脸颊边柔顺的青丝垂下，染有欲色的眼紧盯着她，问：“‘不’又为何看这么久？瑄姬，不是要为我鞠躬尽瘁，肝脑涂地么？”

    可你这兴致起得真的叫人猝不及防啊！

    闻瑄尚未做好任何准备，便被剥去了最后一层亵裤。长殷掰开她的腿根，将那勃起的粗大rou茎正对胭红色的花xue，顶开xue口小小的两片rou瓣，便要不管不顾地cao进去。

    可是闻瑄并未动情，娇嫩脆弱的xue口干涩无比，紧闭作一缝，连半个guitou也吞不进去。

    “唔！”灼热粗大的性器不断顶cao在xue口，像要被顶破撕裂的钝痛随着顶动阵阵袭来。闻瑄不知这是不是长殷故意磋磨她的惩罚，她的身躯虽不会受伤，但疼痛却是实打实的。

    见长殷半分没有收手的意思，还想要就这样进去，闻瑄忙挤出两滴楚楚的可怜泪，娇声娇气地皱着眉喊疼：“殿下，疼，殿下。”

    她抽气，攀着长殷有力的手臂往上躲，“殿下，这样不行，进不去的，疼……”

    见长殷按着她的力道略有松动，闻瑄立马攀住他的脖颈，将人勾下来，噙着泪怯怯地看向他：“殿下，你那处太大了，我下面没湿，吃不进去的。”又将心一横，想着这武神长殷显然对男女情事并不熟稔，她若不主动，最终吃苦的还是她自己，微微起身来，讨好地吻在长殷的下巴上，水杏般的眼里酿出醉人的水光：“殿下，你疼疼我，让我来好么？”

    长殷撑在上方看了她一会儿，不置可否，却将她从床铺上抱起来，不再强硬要进去，算是默许。

    闻瑄分开腿坐在他火热的身躯上，衣衫散乱，洁白的领口因刚刚的一番动作开了口，露出其内莹白如玉的肌肤，和一根胸衣的系带红线。

    她抑制住想去拢好衣衫的冲动，借着帐内些许微光，看长殷半隐在黑暗中的俊秀脸庞。

    他一头长发披散，雪白的寝衣半敞，温热健美的胸膛起伏，面容淡漠，好似现在身下那根剑拔弩张的东西跟他没关系。

    一双乌黑的凤目微垂，像是克制着故意不去看她，只在喉结滚动之时，眉目沾染上些许动人的欲念。

    闻瑄见此，便知她的美人计未必不奏效，心中一动，故作委屈，启唇轻声问：“为什么不看我，殿下？”

    她慢慢靠近长殷，注视着他，声音放低，“你明明也想要我，对吗？”

    “为什么要叫我出去？”她又问，还不死心提起浴间的拒绝。

    闻瑄拉起他的手指，在长殷略有不解的目光中，放到形状姣好的菱唇边，伸出粉嫩的舌尖来，轻轻地舔舐，明摆着勾引。

    “别推开我，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