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用你的眼神烧灼（phonesex）
湖南的冬日湿寒，487一下车就有扑面的寒风卷进鼻喉，酸涩涌上鼻头，逼得他打了一个喷嚏。 他拖着行李箱在巷间穿梭。身侧略过许多民家的窗口，灯光是暖光的、或是冷白的，近在身旁的楼房已显得有些破旧，白漆染上了污脏。近些年郴州许多大楼拔地而起，他回头还能望见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大厦高楼。但他看到老旧的居民楼反而更觉得亲切——在外漂泊的游子终于回家了。 地上还有水坑。487一边小心地借着路灯的光避开水坑，想，原来湖南昨天也下雨了。 昨晚的记忆又浮现在脑海中，他脚步一顿，原先行李箱也没法拖累的轻快步伐蓦地拖沓了下来。 487知道自己刚和人在一起就上床太快了，这样的进度实在难以向父母解释，况且他一年前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喜欢女孩子，该怎么说自己和认识半年的男队友谈恋爱第二天上床了？父母年纪大了，思想保守，怎么能接受呢。 他感到犯难地停在街口了，扶着行李箱用脚尖画无规则的图案。 487从小到大一直是个乖孩子，越长大越乖。初中的时候他尚且还能背着父母谈一场玩笑般的恋爱，毕竟当时懵懵懂懂的少男少女谁也没当真。可他已经十九岁了，已经踏入社会工作了，毫无疑问认真对待着恋爱，至少现在他是真心实意想和爱丽走到婚姻。 但告诉父母果然还是太为难了… 他很大声地叹了口气，犹犹豫豫地决定姑且先瞒着父母，之后视情况而定。 487走到楼底，按了铃，推开了掉色的铁皮门——不知道什么时候锁坏了，直接就能推。门在他身后砸上门框，他的脚步声在狭窄的楼道格外清晰，头顶的灯泡随之亮起。 mama开门的时候对他笑了。487克制不住地大叫一声“妈”然后伸手抱住了mama，低头把脸埋在mama肩上。 “饿了没，给你做了点夜宵吃。” 487在进门的一刹那转变成了何添顺。他还是那个可以毫无顾忌对父母撒娇的小男孩，享受着mama的照顾。他已经比mama高很多了，可以看到mama头顶又多了许多泛着银光的白发，和眼角的皱纹。 他到桌边坐下，捧起冒热气的碗，抽了抽鼻子想要流泪。 mama笑着拍了他一下：“多大了还哭鼻子啊，刚拿了冠军回来过年不开心吗？” 提到冠军487就不累了，快乐地和mama分享他们二连冠的历程，说到自己的队友们。平时487也会和家里人通电话，但训练繁忙，电话里往往只能报个平安聊聊家庭近况，而不会聊过多关于俱乐部的事情。mama不懂游戏，只能看儿子比赛和直播听解说稍微了解一点而听不懂游戏细节，因此只是笑着点头回应。但她很关注儿子身边的同事，在487说起生活中和队友相处的故事时会感兴趣地提问，487也很乐于分享，比如幻贺各色各样的刘海原来是假发片、安艺直播的时候会唱歌扰民、狮子的零食和外卖会被他们理所当然地偷走、说梦会把剩饭剩菜炒一起做大杂烩…… mama责怪他不能认为吃别人零食是理所当然，让487不好意思地抿着嘴唇笑了。然后mama说：“那，那个很高的小伙子、比你还高半个头多的，你怎么没说他呢？” 当mama说到“很高”的时候487就知道她想说爱丽，顿时心虚起来。他刚才特地不提爱丽就是怕mama听出什么端倪，但遮遮掩掩也好奇怪。 487低头夹了一大口菜送到嘴里咀嚼，让自己的表情隐没在热气中，含含糊糊地说：“他就是，狗里狗气的，老欺负人，但人挺好的。哦对，主要是他敢打房间里的虫子。” mama“哦”了一声，说“怎么你都这么大了还怕虫子”。487很认真地为自己辩解：“那可是广州的虫子！超级恶心好吧！边飞边掉翅膀恶心的要命诶！还有超级超级大的蟑螂，巨恐怖啊我说，比湖南的…大了一倍有的，我哪里敢拍！” mama又被他夸张的语气逗笑了，说：“哎，我又没真的说你这么急干什么…时间太晚了，你爸已经睡了，我也要睡了啊。碗自己洗掉，你房间的床我收拾好了。” 487为成功转移开话题庆幸，急忙点头“嗯嗯”，乖巧地和mama说“晚安”，拿着碗筷去厨房洗掉，关了厨房和餐厅的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下。 爱丽给他发过消息，他看时间21:45大概是他刚下出租车的时间。 “到家了吗？” 487回“到了”，又觉得语气有点敷衍，补了一个猫咪发射爱心的表情包发过去。 爱丽回得很快，但就回了个“嗯”。487有点忐忑，队友之间朝夕相处，平时根本用不到微信私聊，他现在看不到爱丽屏幕背后的表情，也不太了解爱丽线上聊天的风格，不清楚爱丽现在是什么心情、“嗯”是想表达什么。他上次和爱丽高频度线上聊天是爱丽进狼队前，他作为狼队指定外交发言人和爱丽接触，可那时他们不太熟，聊天都是在彼此客套。 紧接着一个视频电话打过来了。487怕吵到父母，手忙脚乱地先调低声音再接电话，匆匆说了句“爱丽你等一下我戴个耳机”，从包里翻出来蓝牙耳机戴上，再跑到窗口。 “那个，那个，怎么了？” 爱丽看着画面晃来晃去，487终于出现在摄像头前，头发凌乱。他笑了一下：“没什么，就是想打了，看一下你。” 487总是被爱丽随口一句话撩得脸红，撇开目光支支吾吾地说：“嗯、知道啦，我也…我也想你。” 才分别半天而已。 但可能这就是热恋期吧。487想。 不用看屏幕都知道爱丽肯定又在笑他了。487盯着自己的前置摄像头不看爱丽，调整了一下呼吸小声说：“没什么事就这样咯，我爸妈睡了，怕吵到他们。” 爱丽“嗯”了一声，说：“行。” 他又多看了一会487才挂断，手机“嘟”一声宣告通话结束。487放下手机滚回床上，舒展开手脚，把脸埋进被子。 …爱丽怎么总是这样。 他想。但他又说不清楚“总是这样”是哪样。 － 487第二天睡到很晚才起来，十点的时候mama叫他起床，他半梦半醒地说“我再睡会”，结果睡到了十二点，mama说jiejie来了，这才把他从床上逼起来。 他把行李箱里给家人准备的礼物拿出来，一个个交给了父母和jiejie，拜托jiejie把玩具交给小侄子。jiejie待得时间不长，只是来聊了会他，夸弟弟越长越帅了，收了礼物又问了一会广州的生活就走了。然后487无所事事，想了想还是在狼队群内问：“有人要团建吗ovo” 爱丽私信他：开steam，晚上一起玩 487就眼巴巴指着爱丽这句话了，欢快地给他发了一连串乱飞的可爱表情包，觉得文字不足以表达感情，小声发了一句语音：“好呀好呀爱丽我爱死你了！” 爱丽又回他“嗯”，然后给他发了几张截图，让他先下好游戏，告诉他幻贺和抽疯也会来，正好一块水月初因为繁忙训练缺少的直播时长。他们四个本来就经常混在一起打游戏，487当然也不反对，划出聊天框又顺手和幻贺轰炸了几条消息和无意义的表情包，仰着倒到床上，对着屏幕嘿嘿傻笑。 幻贺：？ 幻贺：发疯呢你？ 487给他发“哈哈”，也不管幻贺回了什么就关了手机在床上滚了两圈，抱住自己的枕头。 晚上他们畅快地打游戏到凌晨。487喜欢跟着爱丽，爱丽也由着他跟，哪怕487对不熟悉的游戏cao作起来手忙脚乱总是帮倒忙也不介意。一直以来他们团建打游戏时487的习惯就是粘着好像什么都会的爱丽，弹幕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调侃他是爱丽大神的人形挂件。 487抽空念了弹幕，笑了两声，故意说：“爱丽大神这么强我肯定跟着爱丽啊！晃贺死不靠谱，抽疯、抽疯是个傻的，我只能跟爱丽啊对吧爱丽。” 爱丽的笑声透过麦传过来，说：“对，抽疯是个傻的。” 抽疯扣“6”。 487很享受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光明正大又不会被发现的示爱，他觉得爱丽好像也很喜欢他粘着他的行为。 结束的时候487打了个哈欠，和直播间观众说byebye，明天见明天见，从麦里退出来。下播后爱丽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87。” 爱丽叫他的声音带着笑意。487“嗯嗯嗯”地回答，说“我要去敷面膜啦”。爱丽知道他一向精致，睡前要走一整套护肤流程，只是说：“没事，你敷你的，挂着就行。” 487在卫生间护肤的时候爱丽没说话。等487因为怕面膜掉而仰着脸小幅度张嘴口齿不清地说“我好了”时，爱丽才开始讲话。 “家里怎么样？” 他们由此聊起了回家之后，又聊到过年的规划。487揭掉面膜后说话清楚多了，爱丽顿了一下，语气听起来很随意：“87，玩点刺激的吗。” ——狗东西，原来在这里等着呢。这语气肯定是装的。 487第一反应这么想，但声音又含糊起来：“什么？” 爱丽说：“你听我的就行了。” 487默认了。爱丽让他把语音模式转到视频也照做了。他脸上因为沾了面膜上的水还有点湿，刘海发尾贴在额前，看起来像湿漉漉的小动物一样，身上套着似乎不太符合年龄性别的长款蓝色毛绒睡衣。 爱丽问他：“你锁门了吗？” 487摇了摇头。他睡觉确实没有锁门的习惯，然后顺从地下床去反锁了房间门。他有点扭捏地喊：“爱丽…” “躺下去。扣子解开。” 487这下能确定爱丽是想干什么了。他虽然所知不多，但也多多少少能反应过来，耳根顿时通红，带着抗拒说：“这样、不太好，爱丽。” 爱丽没有继续用命令的口吻说话，语气反而温和了：“没关系，87。你觉得羞耻很正常，但是有欲望是正常的，并不是什么很丢人的事情。”他三句两句说得好像是487对于他自己的欲望而害羞一样，完全略过了是他希望487和他phonesex。 487也傻，本来大脑里暂时除了害羞和犹豫塞不下其他情绪，没法深究爱丽话里的漏洞，态度又软下来，但还是不死心地反抗了一下：“真的要这么做吗…” 爱丽没有回答他。于是487认命地躺了下来，一只手紧张地抓着手机，一只手从上往下开始解扣子。他洗漱完换了睡衣，里面自然没有其他衣物。爱丽让他拉开胸口的衣服，487也照做了，只是仰着头让自己半张脸都离开了摄像头范围不让爱丽看自己的脸。 “拿远点，我想看你的表情。” 语气又开始不容置疑了。487不想承认被爱丽命令能让他涌上一种奇妙的满足感，也许是被需要、被爱着的感觉。爱丽也是知道487这一点才敢这样命令他，觉得487简直像一只摇尾巴的小狗，讨好主人反而能让他高兴。 于是487破罐子破摔地照做了。摄像头吞了画质，摇晃颤抖的镜头让他泛红的脸颊和眼角不那么明显。但白皙的胸口上那两粒淡粉的rutou还是很惹眼。 他开了空调，但被温暖衣物遮蔽的皮肤骤然暴露在空气中还是冷。被屏幕后的目光注视和冷意的刺激让487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rutou已经挺立起来了，难耐地想挡，被爱丽阻止了：“没让你现在动。” 487已经羞耻地快哭了，说话结结巴巴：“我、我觉得，觉得难受…” 爱丽意味不明地笑了。他说：“难受吗，难受可以自己揉一下，但是别挡住，也别挡脸。” 487已经不敢看屏幕了，犹犹豫豫地用另一只手伸到胸前去碰。涨起的rutou瘙痒，只是碰一下就让他剧烈地颤抖了。可是还不够，短暂而轻微的触碰简直是隔靴搔痒。 “揉一下或许会好受些。” 487张开手掌摸自己的胸口，发出了呜咽的哭声。但这样好舒服，他像被爱丽下了蛊，经不住诱惑听爱丽一步步引导他把手指往手心收拢。487的手包不住整个乳包，柔软的乳rou被指缝挤压滑过，两根手指间夹住了rutou，因为胀痛而忍不住自己磨蹭，爽得喘出了声。另一边得不到满足，487一时失神，又松手去揉那边可怜涨红的乳粒，下意识夹了下腿。 爱丽问他的时候语气好像还有些得意：“你觉得怎么样。” 487很诚实又磕磕绊绊地说：“感觉…感觉还是，呜，难受。” “哪里难受？” 487沉默了。他以前女xue一向没多大感觉，不会自己有意去碰，也就没什么欲望。可是前天被爱丽用过之后好像变了，他揉胸的时候被激起了明显的欲望，内裤已经有点湿了，性器也半硬起来。 爱丽了然：“下面难受？我也难受。” 他话里所指太明显了，487平时听清了是一定要骂他狗流氓的。可是487现在被挑起欲望，浑浑噩噩地只想怎么才能摆脱，哪里还有余力想别的。 “把内裤脱了，自己玩。” 487忘记了自己有拒绝的权利，很为难地“啊”了一声，最后顶不住爱丽目光和语言的压迫还是照做了。他一点点把自己的内裤扯下来，让内裤挂在大腿根上。爱丽没有强求他把手机对准下身，他知道自己拍脸和胸已经是487的极限了。 他指导487怎么揉捏自己的阴蒂、让手指探进xue口，让487不要碰性器，然后听到487拔高声调发出了近乎女孩子的哭声。爱丽的声音夹杂着喘粗气才让487反应过来爱丽教他的同时也在对着他自慰，终于感觉到落入圈套。可是已经被欲望卷入漩涡就难以脱身，487现在只想着让手指再深一点，好缓解奇怪的肿胀感和被挑起的情潮。 他手法生疏地挤压阴蒂，自己玩自己的快感又和被cao的时候不一样，涌来的快意有迹可循，似乎能把控自己的身体，却还是被卷入大海又不知何去何从。 爱丽让他用力点。 487咬了咬嘴唇，用力地按下去，指尖捏上yinchun。他再不清醒也还记得这里是自己家，爸妈还在隔壁睡着，房间的隔音也并不优良。所以他再放肆也只敢把惊喘咽下去，叫声变成了哼哼唧唧的小声呻吟。爱丽听得更下腹发紧，握着自己的性器加快了撸动的速度。 他看到487那里镜头歪了，喘息声也突然变大了，猜测487高潮了。 “哈、呜嗯……” 487确实高潮了。xuerou一阵痉挛纠缠着手指，控制不了自己地同时松开了两只手，夹紧了腿，觉得耳边一时间蜂鸣直响，除此之外什么都听不到，眼前雪白的天花板也扭曲下坠——大量透明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来，未曾被抚慰的性器也洒出jingye。 他高潮完脱力地展开四肢望着天花板，慢慢恢复了力气和感知的能力，又被爱丽提醒拿起手机。 脸上的潮红久久没有褪去，流着眼泪和口水，他就用这样yin乱又无辜的表情看着爱丽。爱丽夸他真棒，说：“做得真好，对，拿着手机别动，我快出来了。” 487大脑一片混乱，呆呆地“哦”一声，抿了下唇，好像小狗完成了主人的任务一样，很乖地对爱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