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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殿/睡jian中醒了,于是开始翻旧账(记梗版)

    

    审判前须因神使前往神狱时两人有因可循的来了发,结果珠胎暗结。蛇并不知道。天照请月读预言了一下,决定先推迟审判。蛇迟迟等不到开庭通知觉得好无聊,毕竟他就是想看审判流程才自愿被抓的,那天结束神将无情的走人,还告知附近的神使无令绝不得靠近神狱,蛇神无人可逗,即使是蛇神,整天在脑子写规划书也会觉得腻烦。因为无聊,蛇溜出门化成普通神明闲逛高天原。

    神将能迅速长大为世界奉献的代价之一便是孕反应强烈。他奉命留下孩子,对外是闭关更新武器,更新武器是借口,不过天照确实给他布置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任务。神明无须进食,他也没了做饭的力气,自然也呕不出酸水。想要闭目养神快进又因为小腿抽疼,腰背酸痛难以入眠。因个人原因导致审判进程让他心里多了愧疚。几重原因下,须佐之男感到困倦却一直在失眠。借着定期验收的理由,神王发现了爱将的疲惫。是以天照临走前赐予了须佐之男好眠,以至于神将被蛇神近身都未醒来。

    蛇神也不知道这是神将家,以前找东西时路过只觉得挺冷清,大概没人住。还没进门呢,就注意是到笼罩整个大殿的结界——是须佐之男的神力。原来许久未见的熟人的住所呀,蛇就更想进去看看了。他现在不是全盛时期(神格已经被掏了),而办法总比困难多。蛇神绕着神殿走了几圈,琢磨出了破绽,也琢磨出这大抵是诱敌之策,不过蛇神喜欢这种未知的危险,他带着好奇钻了进去。果然结界没有表现出应激反应,依然是如呼吸般一闪一闪的。

    结界深处是沉眠的神将。

    蛇神无意现在就对须佐之男动手,等到审判开启,众神向他展现自以为是的愚态,那时会是最好的舞台。须佐之男是同他站在一边,还是永远消失,届时就会有定论。不过现状难得。一个睡着的、他曾经的伴侣、不久前还与他一度春宵的须佐之男就在他面前。他毫无波澜,却习惯性兴起探究欲,即使这很大可能会让自己的计划付诸东流。收敛了气息的蛇魔代替主人爬上了床,作为主人的眼睛观察神将的情况,神将依然紧闭着双眼发现。再靠近,再靠近,钻进毯子的蛇魔发现了须佐之男腹部不寻常的凸起。于是蛇神回想起那个夜晚。这不会影响他的最终决定,但可以让他暂时的更改过程。

    这让审判推迟的罪魁祸首,如今依然无知无觉沉在梦乡。

    于是蛇神走近罪人,弯下腰细数他的罪行。

    故事依旧开始于一则预言,神王天照书信伊邪那岐带上须佐之男前往高天原单独谈话,须佐之男将下凡以人类姿态生长一世。

    “只是听到自己能为人所用,就急匆匆地来和我说自己的决定。须佐之男,若不是被我抓住,你是不是还想偷偷溜走自己去下界?”伊邪那岐不会反对须佐之男的决定,明确了须佐之男的想法后,带着担忧又捏了把孩子的脸蛋。须佐之男握着父亲的手,许诺会完整的归来。

    等伊邪那岐的身影消失在殿内,天照走下她的宝座,牵起少年神明还能看出曾经伤痕累累的手。神王的视线停留在他澄澈的、真挚的双眼。

    “你是个好孩子。”天照说,她犹疑地模仿伊邪那岐的举动,轻轻将手放在了幼神头上,“成为人后你会忘记这段记忆,但是我会一直注视你的。祝福你度过快乐的百年。”

    那时的蛇神远在人间之外,对人类还在观察阶段,因此也未对高天原有兴趣。半睡半醒间,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人,经历了一段实在新奇的体验却不全是愉快的体验,梦醒以后祂分出了灵魂,化作名叫八俣的人类。蛇神化作的人类与蛇神一样,称得上无心无情,而在六恶被放出于人间传播恶意前,人类是纯粹的爱的造物。命中注定的,神为干涉的,八俣与出云相遇了(大概可以用“在街中偶遇心中的他,两脚决定不听叫唤跟他归家”来形容)出云爱着所有人,程度超过了一个人会爱另一些人的程度。这让八俣感到好奇。人大多会在成年后选择伴侣,蛇神想体验更丰富的人生,八俣自然愿意为自己找位伴侣。凡是人,总有不受理智控制的时候。他因对出云的探究欲,被动成为了出云的朋友。某次庆祝丰收的宴会上,喝了薄酒的出云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他正盯着八俣的脸出神,八俣也回他一个微笑,两人拉扯着回到房间,直接滚到了一起,之后就喝了交杯酒。论迹不论心的话,八俣是理论上非常好的伴侣。出云爱着所有人,也爱着八俣,谁见他看着八俣的样子都说他落入了爱河。出云便坦然回以微笑,回家后越想越害羞,八俣觉得这样的他真是可爱。即使后来出云意外坠崖,得知自己的身体再没可能彻底恢复,八俣仍然是八俣,出云依然是出云。他们并不愁吃穿,濒死的体验也没带给出云太大的打击,如果就这样平淡安稳的走到了最后,或许也是段佳话。

    即使被蛇神这样盯着,须佐之男也没有给他任何反应,就像记忆中他们生命的最后几天里,出云背对着八俣一言不发的样子。蛇神感觉到了一丝奇怪。神狱一夜,是泰然接纳并欣赏曾经布局的结果,今夜他依然习惯性注视须佐之男,是为何?

    蛇魔叼起被角,蛇神掀开了须佐之男倒数第二件保护壳,他护着须佐之男的脖颈,单手解开了沉睡之人的衣带,将人剥了出来。手下是比出云略单薄的身躯,大概是把所有力量都用来长高了吧,蛇神想。

    八俣在崖底窥见的神明本体依然是少年的样子,虽然从人躯习得灵魂上的成长,百年对神族来说依然太短。神无须被伦理道德束缚,但“和自己谈恋爱的居然一直是个少年”这件事还是带给八俣不小的冲击。接着八俣想起很多年前本体再次进入冥想前收下的来信,来信警告他高天原将有动作,以及会使用的手段。蛇神只觉得这些无中生有太无聊,没有放在心上,八俣却因为心产生了疑惑:即使如出云所说,他们的接近是自然的,他的感情是真挚的,事实又真的能和出云保证的一样吗?过多的疑问带来了恶果,出云的真挚再难感染到八俣。之后发生的大事小事都显得八俣不太聪明,蛇神想,难道这就是梦里见到的所谓新奇的体验吗?

    他拉开了须佐之男的双腿,屈膝挤进神将跨间,没有进行抚慰的前戏,因此神将的后庭没有润湿,柱身也软软的侧在一旁。若是八俣在这里,也许就有经验了。不过,须佐之男只是睡着并不是死去了。既然还活着,用老办法办事自然还是可行的。

    须佐之男清醒时,还没来得及理解情况就高潮了,一边感受到自己对身体的无法掌控,一边被蛇的气息围绕,一边…流水,这让他不可避免的回忆起在人间的一段日子。他被蛇魔困住了双手,而八岐大蛇正在他的颈间舔弄,他没法往下看,只觉得自己在流着什么…最大可能是血。自己腹中的存在是那样的脆弱,不然他不至于一直待在神殿里。他试图用神力去呼唤,但孩子没有任何回应。挣扎的举动被蛇制止还生气。

    蛇说:你终于醒啦,惊喜不。诶干啥呀这是,我们渐入佳境呢。

    须召唤了雷枪,没捅下去,周围噼里啪啦的声音老响,须说:你做了什么?

    蛇啊了一声问:具体是哪件事呢?

    须说:神王有令,所以我不会轻易对你出手,但请你现在马上离开。

    蛇说:它只是睡着了吧。何必这样紧张呢?刚才你也很舒服吧。坦然的面对欲望是必要的。

    须盯了他的笑容几秒,举起雷枪把人推开,又是一脚,蛇闪开了。

    蛇闪得老远,大概是房间对角线两端的距离吧。

    八岐大蛇说:我还真是好心没好报啊。你主动来神狱,几乎是强硬的要求我与你交欢,我都顺从了。这难道还不能展现我的诚意吗?怎么偏对我这么没有耐心,对腹中那物,对人类却倾尽耐心呢?

    蛇神此前的举动无疑冒犯了这位神明,即使掀开被子后他没有看见想象中的血迹,睁眼时被人抱在怀中cao弄的情形已足够令他恼怒,他深吸了口气:我为何主动前往神狱,是你在玩弄神使;为何主动与你交欢,是我受你在我体内留下的把戏cao纵;至于子嗣,确实是意料之外,可他与你不再有关。如今你被关押在狱,又私自逃出,罪加一等。

    八岐大蛇也是个好脾气的神,他重复了须佐之男的判词: 犯下大错…罪加一等,神将想如何处置我?你如今的力量被那东西吸走了大半,若不是我的仁慈,你怎会是虚惊一场?

    蛇神的意思是他在为神将补充孩子需要的另一半神力,孩子还没能吸收,它的母亲就醒了。对于曾经八俣留在出云体内的把戏,蛇神说:若我是八俣,你则是出云。你自认是须佐之男而非出云,我又何必觉得自己是八俣,认下八俣?

    八岐大蛇主动提及过去,作着怀念的虚假态度,须佐之男被带着想起旧账,又起了质问八岐大蛇念头,出云意识快消失前听到的来自八俣的耳语合时宜的响起。须佐之男一时没接话,八岐大蛇不会觉得冷场,他欲继续恶心对方却须佐之男抬手打断。打断他的人依然没说话,只是无法克制的俯身干呕。蛇魔目标明确的顶来了盆。

    须佐之男分出神看向八岐大蛇,八岐大蛇则盯着蛇魔。一阵干呕后,他的喉咙非常难受,但没影响他正常说话:你的话还是这样让人觉得恶心。

    八岐大蛇说你曾经对此动情。

    须佐之男又开始干呕。

    看着在一旁摇头晃脑没有脑袋的蛇魔,八岐大蛇失去了说话的欲望。

    须佐之男并不是针对他,诚然每个见蛇神放弃说话的人心情大概都会不错,可须佐之男除了眼角那一点干呕时产生的生理泪水,表情极其冷淡,须佐之男说:你口中的顾虑只是担心欣赏不到绝佳的“风景”。审判还未进行,你并不想破坏自己的计划,直说就是了,不必再拿那些虚假的过往说事。我虽不如从前,你也不在鼎盛时期。天照大人从未移走视线,你不也是因为想要报复,才对我做了那些事情吗?

    神将请女神安心,并收回视线。

    须佐之男无意再去解释,八岐大蛇有时候真是鬼话连篇。比起吵架吵赢对方,他更想实际上解决问题。

    须佐之男说:你放出六恶,惑使他们危害人间是事实。

    他上前,变幻出衣服和锁链,将镣铐绕在手臂就要把八岐大蛇往神狱带。天照的神力阻止了他。女神的声音在神将耳边提醒,希望神将想起自己腹中仍有幼神。神将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因他情绪波动而醒来的孩子。幼子在他腹中翻滚,加重了腰酸与反胃,连带着可以尚忍受的疼痛——像是在回应女神的话。须佐之男停下脚步,无意识的扣了扣内侧的手臂。

    对八岐大蛇,女神则是提醒他注意约定。

    收回视线前,天照说,接下来一段时间,请你们好好谈谈。

    谈谈。说是请,却没有商量余地。

    但两人都像根木头一样站在原地,哦,是只有神将像木头一样站着。八岐大蛇在蛇魔的簇拥下临空坐着,享受蛇魔亲昵。一条蛇魔变成可爱的女孩子,翻出柜子里的零食和托盘呈给蛇神。

    须佐之男认定了他们不在需要对话,因为一切问题都已经有了结论。所以即使是神王开口提醒,他也想不出任何他和八岐大蛇还能聊的话题。除非女神放开禁制,允许他将蛇神带往神狱,那么他还能再叮嘱几句“不要再跑出来了”。而禁制没有任何变化。须佐之男只好坐到离蛇神稍远,离出口最近的地方,闭眼小憩。

    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可怜,八岐大蛇想,须佐之男是在非自然的沉睡中被他弄醒的,眼下还有黑眼圈,偷偷靠在墙上的脊背,则是他腰疼难忍的表现。蛇神久在人间,对孕育多少有点了解,须佐之男的人类身体到后来就明显不太好,想来本体也不会太好。

    但这都是须佐之男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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