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昨晚确实有那么些许的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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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赵靖起来了,还是惯例让齐瞻月睡着,命人叫了她自己的宫女来候着伺候。 不过等他下朝回来,齐瞻月已经不在养元殿了,于喜说婧妃娘娘很早就起来,已经收拾梳洗回永安宫去了。 赵靖皱了皱眉,昨夜她被那春药折磨,一直哭求让他纾解,神志不清到说了好些齐瞻月这个人说不出口的话,到后面那菊xue哪怕只是用玉势抽插,或者他换了手指轻轻抚慰,都还是红肿了,甚至连液体都喷不出来了,这副模样,赵靖昨晚肠子都悔青了。 现下第一反应是——她居然能起这么早? “她走回去的?” 于喜答到。 “虽说永安宫近,但是奴才还是让人备了轿撵,不过婧妃娘娘起初是不愿意坐的,可在门口站了会儿,不知怎么又愿意了。” 赵靖了然,那必然是她走不了路,不得已才坐的轿子。 想着她情愿忍着身上的不适,也要乘他下朝回来前,跑回永安宫,大概是真生他气了,想到这里,赵靖心里有些不得劲。 明明齐瞻月是个最好拿捏,脾气最软的人,可他活这么多年,仅有的几次心虚都给了齐瞻月。 发现这一点,赵靖只能故作镇定,她要回永安宫就回,他是皇帝,她是嫔妃,他想如何就如何,难不成还要他去哄她?晾她一会儿,以齐瞻月的脾性,这事自然就过去了。 他哦了一声,没再这事有任何说法,若无其事回了养元殿开始批折子。 一直忙到傍晚,看着那窗沿一角露出的天已经是赤红中染墨了,他才叫了于喜进来问话。 “婧妃今天一直在永安宫?” 打听婧妃去向的小太监,知道的是婧妃娘娘自从那轿子上下来进了宫,今日哪里都没去,甚至皇后都没拜见。 于喜据实禀告,赵靖嗯了一声,合上最后一本折子页,想着都快一天了,她应该也气消了,便站起来,随口到。 “朕去永安宫用晚膳。” 这是吩咐尚食局那边将今日的例菜选两样送去永安宫。 于喜帮皇上打理着,陪着出门,可他不如他哥那么明白皇帝,非要多嘴一句。 “皇上,不用先派人去永安宫知会一声吗?” 要去人家那蹭饭,总得事先说一声吧,不然万一婧妃有其他安排,跑了空,或者没有准备失礼了可如何是好。 若是其他嫔妃,自然都要走流程——提前通知,定好时间,对方将一切准备妥当,按部就班完成“会晤”。 可若是齐瞻月,赵靖就非常反感别人,甚至包括齐瞻月,来质疑他的这点子所有权。 一边在仪仗前走着,一边呵斥。 “怎么,朕去婧妃宫里,还得她同意?” 于喜怎么可能敢有这种想法,忙认罪赔笑。 “哪能啊,只是奴才想着婧妃娘娘最是贴心,只怕没能让娘娘提前预备,觉得没有伺候好皇上。” 赵靖这才作罢。 可很快,他那句怼于喜的词,就成真了。 他要进永安宫的门,还真的要齐瞻月点头同意。 皇帝的仪仗都到了永安宫门口,却发现不过这个点,永安宫居然就把宫门下锁了,只开了一个偏门。 又不是下钥的时间,赵靖怎么可能愿意走偏门进去,那他成什么了?来私会的? 看着角门早就站着齐瞻月的掌事宫女和太监,已不耐烦吩咐两人,把正门打开。 结果华春和刘善,两人双双跪于皇帝面前,华春开口到。 “回皇上,今日我们娘娘身体染了风寒,说是不宜伴驾,以免过了病气给皇上,还请皇上赎罪。” 赵靖第一反应是心惊,怎么就病了,过了两秒才意识到,那养元殿那么暖和,也才入秋一个月,怎么可能就染风寒了,明显是齐瞻月不愿意让他进去,找的说辞。 他挑挑眉,对着那两个恭敬又忠心的奴才问到。 “病了?可传了曾太医?” 华春即答。 “传了,曾太医说没有大碍。” …… 赵靖有些语塞了,她这戏可真是做得够全套的,也好在齐瞻月还知道找个说辞,不然眼下他这仪仗十多个人,硬被嫔妃拦着不让进去,他这脸面还往哪里放。 赵靖不想,从不生气的齐瞻月,一动气起来,气性这么大,居然敢明目张胆地不接驾,从他坐上这皇位,特别是在齐瞻月这,何时吃过这种闭门羹? 一时那臭脾气又上来,正要呵斥她的宫人然后转身就走。 可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去,就怕自己这样让齐瞻月遭六宫非议,又想着自己昨晚确实有那么些许的过分,强压着脾气,深吸两口气,准备厚着脸皮,用皇帝的身份去压迫宫人,抬腿绕过宫人。 “既然病了,那朕看看婧妃。” 谁知华春和刘善,居然是起身快步追皇帝的脚步前,重新跪下。 分明就是齐瞻月下了命令,坚决不许人放他进去。 两个人跪得恭敬,却非以rou身拦着不让皇帝再往前一步。 齐瞻月在赵靖的印象中,哪怕是一宫主位,可总是对宫人纵容宠溺,性子又软,不是个懂得御下之术的人,可她铁了心时,她的宫人居然是拼着冒犯皇帝,也要完成她的指令。 “皇上,娘娘实在是担心损了龙体,才不能接驾的,还请皇上成全娘娘的心意吧。” 赵靖一张脸,可谓是有些铁青了。 齐瞻月这种行为多少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以前,以赵靖的脾性,根本不会说这么多,宫人要是敢拦他,早拖到慎掖司挨打了,嫔妃若敢推诿不见,他扭头就走。 可…… 可她是齐瞻月。 一时赵靖连她的宫人都有种不敢罚的感觉,她纵容她的宫人,他爱屋及乌,总怕严惩伤了她的心,所以也跟着纵容。 她那陪嫁丫鬟咋咋呼呼,按着赵靖对服侍奴才的要求,早惹了赵靖几次不痛快了;他认为犯了大错被发落到浣衣局的周俐,齐瞻月敢收留到自己宫中,如今那周俐更是把御前规矩忘得一干二净,还在齐瞻月面前胆大妄为谈论他为王爷时候的事,甚至说来以前还是他的婢子,现下他也管不了了。 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好像因为齐瞻月,他对旁人也多了两分心软。 赵靖进退为难在那永安宫的偏门前站了半晌,最后所有要责骂的话,都没对华春和刘善讲。 今日有仪仗,后面站了那么多人,婧妃已经如此推脱了,他总不好真的强行进去。 接着压下所有内心的想法,自己给自己找着台阶,一脸无所谓。 “那既然婧妃身体不适,朕改日再来。” 说完不放心还是叮嘱了一句,只是小声了许多。 “你们好生照看。” 华春刘善磕头恭送皇上离去。 于喜在一旁候了许久,早吓得面容惨白,随时随刻都怕皇上发作雷霆之怒,结果皇帝居然真就这么回养元殿了,甚至一句重话都没有讲,可真是奇了。 五天后,今日日头好,秋景正美,齐瞻月陪着张锦欣在御花园散步。 皇后已经快六个月了,身子也笨重了,之前因怀象不好,一直静养着,最近龙胎安稳健康了许多,曾时说随着月份大了,还是要走动走动,以防水肿和不好生产。 齐瞻月对皇后那比皇帝还有孝心,听此,便天天陪着皇后漫步,打发时间。 这几天,赵靖其实都有要见她的意思,可无论是登门,或是召见,甚至是直接翻牌子,她都以身体不适给推脱了。 周俐了解赵靖的脾性,最开始觉得不妥,她家娘娘除了第一日侍寝后劳累在宫里躺了一天,后面都跟着皇后逛园子,哪里就不适了,这样明摆着欺君不伴驾,若皇帝动怒了可怎么好。 可她们几个宫女也不知道皇帝和婧妃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再见赵靖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还每天都派人来关心,各种东西流水地往永安宫,周俐才放下心来,悄悄问到。 “娘娘还要生皇上的气吗?” 结果齐瞻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脸都红了。 “我没生气,皇后娘娘怀孕辛苦,妊娠反应大,都瘦了许多了,我该多陪着的。” 周俐也不好再多言。 现下齐瞻月扶挽着张锦欣,孕妇走得慢,好在她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一点也不嫌无聊,陪着皇后赏着御园金黄璀璨的秋景,很是惬意。 “天气冷了,你若有时间帮本宫多看顾王贵人和陶阳长公主。” 齐瞻月应下,皇后现在精力有限,许多事都是让她去上心。 不过看似是麻烦齐瞻月,实际齐瞻月明白,这是皇后在教导她。 果不其然,张锦欣又接着choucha起来。 “本宫日前让你学着看后宫和内侍省的账本,学得如何了?” 不说还好,一说齐瞻月就头大。 她从小都没学过这些东西,那账本看得她头昏脑涨,后宫的账目繁杂又琐碎,没半个时辰,她就要打瞌睡了。 张锦欣见她支支吾吾,choucha了几个问题,齐瞻月一问三不知。 皇后有些无奈。 “一学这些,你就惫懒了?” 齐瞻月很是不好意思,见四下园中并无其他嫔妃赏景,才亲昵地将身体靠紧皇后。 “娘娘,您别为难我了,我是个愚笨的人,学这些是真不成。” 张锦欣恨铁不成钢,可瞧她摆出小女儿家的模样,也不好训她。 “你还愚笨?就是不上心!如今也是妃位了,这些东西你该好好学的。” 皇后的目的自然不只是要齐瞻月为她分忧,更多是提拔抬举她,齐瞻月是明白皇后苦心的,只得再三保证,今日回去后,必然会好好看账本。 又陪着皇后走了一会儿,张锦欣也觉得有些累了,就说要回了,齐瞻月本想陪皇后回去,皇后却让她赶紧回宫,好好学习,不然就要罚她。 齐瞻月是绝不相信皇后狠得下心像赵靖那样罚她,可话至此,她不好推脱,只得行礼目送皇后离开,自己才和周俐沿着小道近路往永安宫走。 齐瞻月拖着时间,不想看那账本,只盼这到永安宫的路能更长一些才好,刻意放慢了步子。 周俐伺候她这么久,早就明了了齐瞻月内里那贪玩小孩的性子,并不戳破。 主仆俩走了一截,要过那菊园,却发现对面有人影,定睛一看,可不是皇帝的仪仗? 这个时辰本是他批折子的时间,她五天变着法不见人,居然堵到了这里来。 齐瞻月大惊失色,又因好几天没见过他,居然有种羞怯,明明都看见彼此了,她竟然忘记礼仪,拉着周俐,就快步走上了另外一条路。 周俐遇见皇帝,是本能就想要上前跪下行礼,可已被自己瘦弱的主子拉着走了老长一截,皇帝站得不算远,她都不敢出言提醒婧妃这样不合规矩。 赵靖见她看见自己,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转头就跑,已快步走到了她那条路的尽头,一下就把人拦住了。 齐瞻月掩耳盗铃,埋着头闷走,根本没敢注意皇帝那边的情况,只听着那急促地脚步渐近,接着自己眼前就出现了一堵人墙,差些没撞上去。 周俐身为奴才,实在不敢同齐瞻月这般,已经跪下行礼。 齐瞻月见周俐不争气,自己又被拦了个正着,破罐破摔,转身要走,却被拉住了手腕。 现下人多,齐瞻月借着袖子的遮掩,小幅度尝试了挣脱,可那guntang的手好似镣铐,一点不行。 她只能侧着身子对着皇帝,现下自己尴尬,在外当着这么多人,都没有行礼,旁的嫔妃看见了,只怕觉得这婧妃是被皇帝给纵坏了。 赵靖默了默。 “你们都下去。” 齐瞻月拼命给周俐使眼色,结果周俐只当没看见,躬着身就和那仪仗的太监退到她看不见的地方,她内心哀嚎,想着回去定要罚周俐一个月月钱,然后又改了想法,罚半个月就好。 她内心天马行空,赵靖并不知,只看着她僵着身子,侧对自己,一副还在生气的模样。 赵靖这几天见不着人,他本也想装作若无其事,可每天一到傍晚就忍不住让人去打听永安宫的情况,抓心挠肝,他是终于体会到了。 现下也顾不得那所谓的面子,干巴巴地问到。 “还在生朕的气?” 齐瞻月回过神了,却没有回头看他。 “臣妾没有……” 这话赵靖自然不信,刚想批她欺君,可又怕这软包子给他吃的闭门羹,见她连瞧也不愿意瞧自己,已抬手握住了她的肩头,只是为着是在外面,并没有过于贴近。 “别生气了……” 哄人的话,他是真说不来,无论如何去调整语气,说出来都是干瘪瘪地像在命令。 齐瞻月被那熟悉的气息包裹住,想着这是白日里的御园,人来人往,已觉得不妥,想撇开肩头的手,拉开距离,可她的力气从来大不过人。 赵靖见着她那双纤细的手,是用足了劲儿在掰放在她肩头自己的手掌,可那力道,简直是小猫挠痒,他忽而觉得有些好笑,凑近了些。 “你不生气了,朕就松开你。” 齐瞻月费劲得脖子都有些憋红了,听到此话,终于是放弃去搬那铁块一样的手掌,可被他挑起那夜的回忆,心里又开始气鼓鼓的,直接摆烂说到。 “那皇上就和臣妾这样站着吧。” …… 他这样说,她好像更气了。 见对方虽站着却呼吸都有些略微急促,赵靖嗓子眼被塞住了,支吾了半天才小心翼翼道着歉,声音放得很轻。 “是朕不好,朕昏了头了……” 算了,又不是第一次跟她道歉,也没什么不好开口的。 手掌下的人,稍微软化放松了些。 他继续诚恳说到。 “你不知道,那夜到后面,朕瞧你那后xue都肿得吓人了,朕也很后悔。” 皇帝跟她道歉,齐瞻月如今已没什么好震惊的了,但这话一出,她转头就瞪住了人,想要用表情质问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可惜,她那双柔情似水的双眸,便是瞪人,都让人感受不到在发火,反而像是在倾诉委屈。 赵靖一见她的目光,先是一咯噔,后又心疼后悔,手指慌乱地摩挲着她的肩骨,以作安抚。 齐瞻月和他对视着,脸都涨红了,半天才回到。 “青天白日,皇上您能不能不要说这些。” 赵靖可算是松了气,忙附和着。 “朕不说了,可你不许生气了。” 又开始命令了,其实这并不是他的本意,只是他那张嘴在情事上,实在笨拙地很。 可惜齐瞻月翻不来白眼,只想着要说什么话怼他一怼。 不过虽然此刻她是占据了二人关系的上风,可内心深处也还保留着对他身份的本能敬重,想想实在僭越不得体,还是算了。 到了了,明明是他做了过分的事,可齐瞻月却发不出任何脾气来。 赵靖见她又不说话了,忙把这几日自己想好的哄人办法底牌给抖落出来。 “朕许你一件事,你听完了,一定不会再生朕的气了。” 他何时这样低声下气过,齐瞻月已经心软动摇了,只是不知为何,她也渐渐有些享受这种,皇帝来哄她的感觉,虽不生气了,可他哄一句,她便觉得高兴,那滋味就如同小时候吃的桂花蜜糖。 听到皇帝这话,她才出声。 “什么?” 赵靖将人摆正对着自己。 “下个月,你回家省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