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在将死时,会看到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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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晚上了吗,诸伏景光想。 诸伏景光已经被吊在这里三天三夜了。 这三天里,没有任何人进来,他只能看着墙上的狭小天窗判断时间的变化,以及不断思考他是如何暴露的。 没有任何征兆。 那天他向往常一样完成任务,回到组织的安全屋,检查装备和周围是否有监测设备,一切如常。 可当他醒来时,他就被吊在这里,一个人,没有任何人出现过。 这是什么新的审讯手法吗,他究竟是如何暴露的,降谷他怎么样了,他也暴露了吗,还是逃走了。诸伏景光浑浑噩噩地把这些问题想了又想。 他低垂着头,手腕和上臂已经是一片麻木,几乎感受不到什么知觉。 三日水米未进的他嘴唇干裂,眼神浑浊,思维昏昏浩浩,一身狼狈,然而他现在最执念的,还是和他同为卧底的挚友的安危。 我应该死了才好,这样零就不会有事了。 被发现是卧底这件事,诸伏景光早在脑海里做了无数个预案,他遗憾只是他没有事先察觉,死的太晚了。 “啧。” 一个声音在黑暗中想起,诸伏景光这才发现屋子里不知何时进来一个人,他的状态实在是太差了,在几缕月光之下,那人走到他面前他也只能看清一个大概的轮廓。 男性,年纪不太大,似乎在观察他。 接着那人拿出了一把枪,指向了他。 他是谁,他要杀了我吗,看到这一幕,诸伏景光竟然有种由衷的解脱。 太好了,我的生命结束了,零就彻底安全了。 诸伏景光闭上了眼睛。 “砰——”一声枪响,诸伏景光掉了下来,来人接住了他。 那一枪没有打向他,而是打断了吊起他的绳子。 诸伏景光其实有很多疑问,可是他太累了,重回大地的安心和骤然的解脱让他的心神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松懈。 在陷入昏迷的前一刻,诸伏景光终于借着月光看清楚了来人的脸。 俊美近乎皎丽。 是神明大人吗。 当诸伏景光再次醒来时,他发现他正躺在组织的救护室里。 衣服被换成干净的蓝白条纹,四肢被牢牢固定,露出的手上正在打着吊针。 看到正在往自己体内输入的无色透明液体,诸伏景光瞳孔一缩,就要挣扎的去弄掉针头。 “我劝你最好不要那么去做。”一个人嘭地打开大门,摁住了他手。 看见他惊慌失措的模样,来人撇了一眼输液器。 “不是什么毒品药物,葡萄糖而已。” 是那天放他下来的那个人! 诸伏景光看到他那张脸,立刻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那一幕。 看着只是谨慎地看着他,沉默不语的诸伏景光,来人朝他冷淡地说。 ”我叫奥塔尔,接下来由我负责你的审讯。” 听到自称是奥塔尔的青年这么说,诸伏景光再次清醒地意识到了,他现在的身份是组织的阶下囚。 他作为不该活下来的人,活了下来。 或许是身体的虚弱,让他有了片刻的软弱, 又或许是在提醒自己,诸伏景光沉默片刻后,还是和青年说。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而青年听到后,只是无所谓地笑笑。 “到时候再说吧,你先养好身体。”然后就就离开了救护室,就好像他来只是单纯的来看望他一样。 奇怪的人。诸伏景光想到。 他躺在床上,静静的感受液体的滴入,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零,我该怎么办。 ———— 接下来下几天都风平浪静。 青年每天都会过来看望一下诸伏景光,来观测一下他恢复的怎么样了。 偶尔还会和简单的和他聊几句,虽然大多数的时候诸伏景光都是沉默不语。 而诸伏景光本身没有受什么外伤,只是被放置了三天,身体太过虚弱,在经过三天的营养补充后,已经初步恢复了健康。 这日,在给他的脖子上套了一个电击控制项圈后,他被蒙住眼睛,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随着房间的门被关上,他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里。 在无声的黑暗中,他站在那,忐忑地等待着接下来可能遭受地各种折磨。 没把他手绑住,是接下来要对他的手进行折磨吗?把指甲扒开,把手指敲断,让他的手永远废掉,即使活下来也是个废人。 诸伏景光不带任何希望的想着。 出乎他意料的是,来人只是把他蒙住眼睛的眼罩拿了下来,待他适应了骤然出现的灯光后,他发现眼前的正是那个叫奥塔尔的青年。 “又见面了。”青年和他打招呼。 诸伏景光没有说话,他紧张地悄悄扫视了一眼房间,一个普通,没有任何出奇的屋子,甚至连刑具都没有。 看着诸伏景光紧张兮兮的样子,青年无奈地摊手。 “别那么紧张嘛,今天没想对你怎么样的。” 我有那么吓人吗,奥塔尔想,他像个被吓坏猫一样。 诸伏景光垂下眼神,这种意料之外的发展让他心生困惑,又不敢轻举妄动。 “之前已经关了你三天,今天我们做点别的事吧。”奥塔尔随意地说着,然后从旁边的琴盒里拿出一个贝斯递给诸伏景光。 看着诸伏景光没有动作,奥塔尔歪了歪头,说。 “你教我弹贝斯,今天我就不审问你了,这个交易怎么样。” 诸伏景光奇怪地看着他,不过思虑片刻,他还是接过了贝斯,然后看着奥塔尔去翻出另一把贝斯,招呼他坐在他身边。 如果我现在把贝斯砸过去,我能逃出去吗。 想了想这个百分百为否的答案,诸伏景光还是顺从地走过去坐到他的身边。 青年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他,就像个普通邻家弟弟一样。 诸伏景光尝试地拨了下弦,调了一下音,一首简单的小调就被他流畅地弹出。 在被抓到之后,他就没想过还能再碰到贝斯,此时此刻,虽然仍处在监禁之中身不由己,但是他仍感觉到异常珍贵。 在诸伏景光出神地弹奏贝斯时,他身边的青年异常不满地敲了敲他。 “让你教我,你怎么还自己弹上了。” “抱歉……”诸伏景光本能的回了一声抱歉,才想起他旁边人的危险性。 不能放松警惕,不能被这个人无害的样子所骗,诸伏景光在心里警告自己。 “首先,先介绍一下贝斯是什么……”诸伏景光轻声地说。 他边说边暗中观察身旁的青年。 穿着一件普通卫衣,长相偏向漂亮,手指修长白皙,上面没有什么茧子,看起来就像个还没走入社会的青年,而不是组织里的杀手。 他为什么会加入组织?他在组织里是做什么的? 一个个问题在他的脑海里沉浮。 他突然回忆起他们的初见。 那温柔坚定的怀抱和那惊鸿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