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伊甸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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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溺沙愿》和它的八百个后续,这次是《骗局一场》的if,为了剧情方便离婚那天的事件有变动,归根结底也还是《时溺沙愿》的if(沉默了)。说《时溺沙愿》是个宇宙不是没道理的,九号房间这个梗也是个可扩宇宙。 窗外的雪花接连不断地落下,仿佛永远不会停止。屋内的吸顶灯并不明亮,出租房里弥漫着冷意,好在两个人可以在沙发上互相依偎。 女人靠在男人怀里,没有看电视机里播放的节目,她心思不在那里。今年的除夕夜她没有在家过,而是和爸爸打过招呼后跑到他家里来。 薇薇凝视了一会窗外的落雪,忽然问他:“我们认识多久了?”没有得到回答,她掰着指头算,“我们是17年十月认识的,到现在都两年了,我根本想不到我会跟你变成现在这样的关系。” 他淡淡地回复了一声:“嗯。” “于先生,你真好。”薇薇头在他胸口蹭了蹭,犹如一只对人类表达爱意的猫。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男人声线沙哑,垂下了目光,“你值得条件更好的,你没你想象的那么差。” 正因为他温柔又谦卑,薇薇才更要夸他,执拗地说:“世界上优秀的人确实有很多,但我不喜欢他们,就喜欢你。” 即使是沙克达这样的人渣,心里也不免对她泛起一丝怜悯与同情。当然他的愧疚只是短暂的,人总是会给自己找很多借口来开脱,尤其是自私者。 为自己做错的事承担责任、付出相应的代价,那是好人才会做的事,欺骗了她的真心,他只会想她太蠢了,连他的伪装都识不破,眼光太低了,连这么落魄的男人都不嫌弃。 真是个笨蛋,怎么就光听他说的话,以为他虽然没钱但是是个好男人,需要她来给他竖立自信心。 ……其实他还是动心了不是吗?不仅因为她条件好,更因为她看中的不是巅峰的他,而是落魄的他。 自古以来男人在低谷时都会选择能和他共患难的女人,至于男人功成名就后会不会抛弃糟糠之妻,那又是另一回事了。马皇后长得并不漂亮但贤良淑德,朱元璋与她伉俪情深,就连后来当上皇帝后也没有变心,是一段佳话。 沙克达点了一根烟,心想他还有机会东山再起和薇薇成一段佳话吗?只要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运气好的话,他应该能做到的。 想着这些,他嘴里的香烟抽了有一阵。沙克达熟练地将它按灭在啤酒罐上,新点了一支,也是抽了两口就扔了。 春节联欢晚会要开始了,薇薇看了个开头的歌舞就爬到他胸口,看着他:“春晚好无聊哦。” 沙克达没有说话,他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尽管很不情愿,但他又不能甩脸色给她看。他倒不是没这个权力,可对于他喜欢的人和他不喜欢的要求,他也只能优先考虑她的心情,顺着她的心意去做。 果然,下一秒薇薇就说:“我们看片吧?” 她年轻,每次看片都会起反应,然后发展成两人zuoai。小姑娘明明还不到二十,却像有性瘾,这方面需求大得吓人。沙克达知道这是他造的孽,也没拒绝,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沙克达年轻那会看个片得租碟片,如今时代不同了,信息技术发达,薇薇上网搜搜就能找到资源,花点钱买上一大堆而且花样繁多。 薇薇从包里拿出平板和避孕套,顺便用遥控关了电视。 刚开始平板搭在两人挨着的腿上,然后被随意地搁放到一旁沙发上,差点滑掉了,被她眼疾手快抓回来,最后压在了她身子下面。 她奶子挤着屏幕,已经没人在意黄片的剧情了。薇薇随着他的插入故意发出做作的叫声,求他不要再cao了。 男人知道这是她的小把戏,自己根本没用全力干她,但还是被她挑逗得血脉偾张,咬牙切齿地说:“cao死你,cao死你个sao婊子。” 他射过一次后有些疲惫,奈何她仍不满足地贴上来。薇薇扯掉装了jingye的避孕套随意丢掉,赤着的躯体带着他烙印的吻痕,在灯光下扭动,美丽又诱惑的唇含住他软掉的性器,熟练地给他koujiao。 魂都要被她吸掉了,妈的。 沙克达很少有得意忘形的时候,自打被砍手后他就保持着低调的行事风格,连会让他飘飘然的酒精都克制避免过分摄入,他的胃口仅仅体现在一些细节之处,也许从吸烟方面能窥见他的一角。 他自认为他把过去张扬的自己埋葬,不会犯曾经犯过的错,将自己的野心掩饰得很好。未曾想过美色会让他头脑昏胀,今夜她是他全部的欲望,是让他甘心献上一切包括性命的爱人。 恍惚间看见她腰间海蓝色的纹身,小蝴蝶在她腰上扇动着翅膀,他想都没想搂过她的身体吻上去,惹得她在怀中一阵娇喘。 两人的体液彼此交融,yuhuo烧得更旺,拥抱、深入、接纳,缓解原始冲动的同时生命也紧密地连接在一起。 又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过后,薇薇迷恋地趴在他胸口,露出恋爱中女人才有的眼神。他一样意乱情迷,把她额前被汗水濡湿的碎发撩到耳后,又把她的手拉起来吻,嘟哝了一句“我爱你”。 “什么?”不知她是没听清,还是想再听一次。 沙克达顿时清醒过来,以他现在的身份不能给她任何承诺和保证,所以他不能说爱她,否则脑热的女孩一定会想要跟他结婚什么的。 把和她的关系暴露在阳光下的风险很大,他不是意气用事的年轻男人,心也够硬,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仍能狠下心回答:“呃,我没说话,就哼了几声。” 薇薇眼里的光一下子就灭掉了,发了会呆,但她也没有太失望,很快强打起精神又来抱他。 沙克达搂紧她光裸的身体,咬着牙默默在心里向她道歉,发誓一定要带给她幸福。 他记性不好,和薇薇婚后两年都没暴露,就让他忘了自己原本姓甚名谁了。 他有烟瘾,极其酷爱雪茄,手里有了闲钱后不免想弄一盒来抽抽。他也知道要是被薇薇尝出嘴里的雪茄味会有暴露的风险,他本是半点风险都不想冒的人,不妨说他压根没把自己迫害她的那几个月放在心上,想着都这么久了,她也该走出以往自己带给她的阴影了。 于是沙克达悄悄在办公室里抽雪茄,下班前还会去休息室换一套没沾烟味的衣服,用漱口水冲掉嘴里的雪茄味。百密终有一疏,谁能想到两年不来他公司一次的全职家庭主妇薇薇会突然出现在他办公室门口。 要说悔意,在沙克达心里也没有多强烈,说实话他也受够了顶替别人的脸在薇薇面前行事的生活。他没有自毁倾向,只是一直渴望让薇薇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知道她爱的究竟是谁,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了解她,会对她这么好不是没有原因的。 如他所料,薇薇确实没有做出很过激的反应,她要考虑她的老父和幼子,甚至连离婚都想私下进行。 他真恨不得强jian她,以沙克达的身份再跟她做一次,侵犯她到哭出来才好。薇薇也不是当年那个好拿捏的高中生了,他看出来她是真心想把他从她生活中剔除出去。 这是个麻烦事不是吗?而且这次他不可能主动帮她。 他明白她会为沙克达心痛,想到他她就反胃,吃不下饭日渐消瘦。他也不想让她夜里失眠在床上以泪洗面,原谅他男人的好胜心在作怪,想要再征服她一次。 他狂妄又傲慢,想和她至死纠缠,毕竟她的zigong都入住过他的孩子了。从非法的监禁关系到合法的夫妻,从rou体到精神,她这个人里里外外没有一处没被他占据过。 他既是残暴的加害者,也是她心有灵犀的爱人。他是她第一个男人,是孩子的父亲。她的心灵因他受创又被他治愈,崩溃的精神在他的帮助下重建,他对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虽说女人不是被强jian了就会爱上强jian犯,但她已经不可能摆脱他了,她这辈子都忘不了他,他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当他在离婚冷静期最后一天来找薇薇,推开门没有看到憔悴的她时,他心里还是没来由的慌了。 薇薇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他知道她每次化妆都要花很长时间,效果啥样他看不出来,只觉得浪费时间。 她很冷淡,连厌恶都没怎么流露:“我把长青送去他外公家了,白天我们处理一下我们的事,希望晚上就不是‘我们’。你是你,我是我,你不要再和我扯上联系。” 【沙克达】有两个选项: A 强jian她 B 不强jian她 选项A指向—— 她太低估他了,不是吗?明知道他很危险,却没有做任何防备。 女人像被包装好的礼物,衣服是漂亮的彩纸,他很容易就能撕烂。而她的长发……长发是礼盒外面的缎带,被拉扯也不会轻易碎裂。 衣不蔽体的薇薇在他的身下咬牙承受着他的抚摸,男人一脸凶相,恶狠狠地抓着她的头发,急不可耐地来吻她的嘴。 她使劲咬了他的舌头,血腥味在她口腔内蔓延。他受痛发狂,扇了她两巴掌后仍不解气,改为掐她的脖子,把她头猛地在地上撞了几下,完全是不顾她的死活。 他想杀了她。这是薇薇混沌脑内的想法,五年了,在他面前她还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沙克达把她拖到客厅沙发上,解开腰带在她身上乱抽一气。 他清楚她没做错什么,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他是很爱她,但也因爱生恨。他恨一个人就想杀了对方,也许他不想她死吧,但他的行为和杀她也没有区别了。 薇薇喜欢的性虐待是不危及生命的那种,绝不是他现在做的这些。以前他能把握好那个度,现在他无法保证她能不受伤。 他明白自己做了什么,看到她可笑的尊严被他再次击碎时,快感在心中油然而生。 他要是失手杀了她那他就跟她一起死,是了,这就是他的宿命了,杀掉爱人再自杀。想到这沙克达愉悦起来,甚至有些期待她断气:“我们这么恩爱,离婚怎么可能不做最后一次呢?” 他将勃起的性器顶进她的yindao时,他整个人都为之颤抖。想着这是最后一次cao她,大概是心理作用,他硬得特别厉害。 薇薇嘶嘶地抽气,她被他打得很痛。她看不到自己的头在流血,只知道自己没有失去意识。于是她愤恨地看着他,早在16岁那年她就知道他这种人不会因为她的目光退缩,但她还是这么做了。 她白皙的俏脸涨成猪肝色,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明明舌头受伤的人是我,她为什么会说不出话。他这么想着,使出捻烟头的力道,拇指尖和食指指节重重地捻在她rutou上。 薇薇终于叫出了声音,宛如被毒蛇咬了的羊羔。 “你是不是在期待这样的事?”他被咬伤了舌头很不习惯,说话含糊不清,边往下压她的腿边问:“你知道我会cao你,我宁可把你cao死也不想跟你离婚,你知道的,对不对?” 她知道吗? 别墅客厅是挑空设计,薇薇看向距离她很远的天花板,上面的花纹看上去遥不可及,这让她怀念在出租房里看到的低矮天花板,那个白色单调的天花板好像她努力伸手就能碰到一样。 “于先生……”她呜咽着,嘴里满是难闻的铁锈味。 还是那张脸,他在用于先生的脸和声音强jian她,薇薇的思绪纷乱犹如倒入冷水中被搅开的面粉。 她是对他抱有期待,但不是期待他再次对她施展暴行。她希望他能像他演出来的一样尊重她,爱护她,在结束这段感情前用于先生的脸留给她一个好印象,留给她一个足以珍藏终生的美好幻想,而不是拉着她一块坠入地狱。 虽然他们本来就在地狱里,他有他的地狱,她有她的地狱。 听到她叫他“于先生”,沙克达暴虐的眼里隐约有了一丝清明,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在明知道他是谁的情况下,比起沙克达,小姑娘更喜欢他的伪装,真是怄死人了。 他把她一条胳膊拉起来,试着像cao控木偶那样让她搂住他的肩膀:“叫我的名字,我是沙、克、达。” 他一松开手,薇薇的胳膊便无力地垂下去,她闭上双目,任由他凌虐她的身体,始终不肯抱他一下。 她只会抱她的于先生,他再怎么强迫她都是没用的。他可以掠夺她的rou体,唯有这点无法改变。 “你不觉得可笑吗?”他的声音愈发破败,像两片摩擦的铁皮:“于砈是我的一部分,你爱的是我的一部分,你还是爱我。” 不知道她听到他的话没有,沙克达也不确定她是真晕过去了还是讨厌他才闭上了眼。 沙克达再怎么受刺激,该射的时候还是射了,jingye毫无保留地注入她的yindao。 蝴蝶纹身毫无生机地停在那,像是死去多时。可能是刚才他用皮带在她腰间抽出的伤口,乍看之下蝴蝶宛如被切断了一截翅膀,一道殷红的伤口横亘在上。 他大口喘着粗气,喉结动了动,用极尽温柔的强调唤她:“小兔子,宝宝……” 薇薇睁开红红的眼睛,看见他嘴角有一抹血迹。他眼里的悲哀像倒悬的黑色海水,寒冷幽静,从上方往她倾倒。 他扣住她的左手,轻轻摩挲,这时玄关那里传来了开门声。 【解锁结局1:交织的地狱】 选项B指向—— “寇薇薇,我……”他略有些急切地拽着她的胳膊,想要说话却在叫出她的姓名后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该道歉吗?他该倾诉爱语吗?他该跪下来吗? 很罕见的,他拿不定主意,就连抓住她以后下一步该做什么他也想不出来。 薇薇似乎真心觉得从明天起他就不会再出现她生命里,她平静地扯掉他的手,瞥了手机屏幕一眼:他来得早,距离叁十天冷静期满还有两个小时,就算现在去民政局也办不了手续。 沙克达没有发疯做出什么攻击性的举动,愣愣地杵在那,她想这五年时间他们都变了不少。他没她想象得可怕,只手遮天不过是小说和电视剧里的情节,东窗事发后的他就是一个没钱没势的通缉犯,要改头换面才能逃过法律审判。 薇薇告诉自己她没错,被他骗走的光阴就当送他了,她还年轻,才不缺这五年。对付他这样的小丑,不给他关注,他自然就消停了。 “还有点时间,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这是我们最后的相处了。”薇薇在更衣室的沙发上坐下,一举一动都是那么优雅。 真讽刺,她想起他们新婚后有段时间像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在车上车震,在公园里野战,回家也是顾不上去卧室,进门就做。大理石地板冷,地毯又不干净,更衣室离得近,沙发质量也不错,所以他们经常在更衣室里做到尽兴。 回忆结束,她轻微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去找找有没有你要带走的东西,过几天我全扔了,到时候你找我要我也没有了。有什么事想做就做吧,当然,zuoai你是别想了。” 她的补充还真是不留情面啊,沙克达有点想笑,是那种惨笑。他因为她变得火热的心正在一点点凉下去,他欲要开口说话,就听到门口传来奇怪的声音,明显是有人在输入大门的密码,他站的地方离门近才听得清晰。 是寇布拉吗?沙克达第一反应是薇薇把他的真实身份告诉了爸爸,他担心女儿不能处理好这件事,亲自过来一趟。 他几乎立马就否认了这个猜想,虽然没有佐证,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不对劲。 在正门传来解锁成功的声音前,他毫不犹豫地打开最近一个衣柜的门,把薇薇推进去,关上柜门。 薇薇稀里糊涂被关入黑暗中,积攒了些许怒气,正准备叫他放她出来。她和沙克达一样以为来的是她爸爸,这时薇薇突然想到自己换了密码后没有告诉任何人,她也没和爸爸说沙克达的事,所以来的人不可能是他。想到这,薇薇冷汗顿时下来了。 隔着衣柜门,她能听到外面有发生争执的声音,闯进来的人不止一个,他们好像在打他。她能听到他说脏话,间杂着惨叫。对方人多势众,似乎是他过去的仇家来找他麻烦了。 这个时候薇薇也顾不上埋怨他牵连了她,她不清楚自己是希望他就这么被活活打死还是留得一命。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不能就这么出去,那和送死无异。 对啊,如果沙克达被杀了,那伙人发现被藏在衣柜里的她,岂不是会连她一块灭口? 薇薇颤抖着手要打110,可她没有在这种情况下报警的经验。如果她和接线员说话,势必会引起外面注意。 她正犹豫不决,就听到歹徒之一说:“这狗贼的女人呢?不会还在家里吧?阿龙,你去看看。” 另一个人说:“用不着这么麻烦,直接问他不就得了。” 无人说话的那几秒钟,薇薇恐惧到了极点,她觉得沙克达会出卖她的,他是那种自己死了一定要拉人陪葬的混蛋。她能想象到他用手指衣柜的样子,甚至能想象到他无赖的嘴脸,可能会笑着说到黄泉路上做一对亡命鸳鸯之类的话。 薇薇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得像擂鼓一样,她一时半会竟不知该担心他会出卖她,还是担心心跳声会出卖她。 沙克达剧烈地咳嗽几声,并不是给她递暗号,而是因为血沫堵住了他的喉咙:“我老婆不在家。” 薇薇松了口气,但歹徒对他的说法并不认可,他们拿走了他的手机,发现它不是指纹解锁后,逼问他密码。 沙克达就知道薇薇没反应过来,忘了把手机静音,他拖延时间说:“我老婆下午去超市了,等会她会打个电话给我,让我提醒她有什么要买的。” 在他报出密码前,薇薇抓紧时间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喂,姓沙的,打电话叫你婆娘回来,耍花招也没用,你要配合哥几个还能给你个痛快。”至于叫她回来做什么,他们没有说,薇薇心里却也猜到几分,反正不会和她打个招呼就放过她。 光听这几个人说话的语气,她能想象到他们是一群怎样的亡命之徒,庆幸沙克达刚刚反应快把她藏在了衣柜里。 有人用他的手机给她打电话,开了扬声器。薇薇的手机没有响铃,她不敢接,紧紧把它握在手里,生怕不小心点到了接听键。 所有人都听到了无人接听的提示音,有人质疑:“怎么不接啊?” “可能手机不在身边吧。” “那就打到她接为止。” 薇薇趁着不接电话的时间给自己微信里的熟人群发消息,告诉他们自己在家中遇到了危险,让他们帮忙报警。具体遇到了什么事她没空打字细说,只强调她没有开玩笑。 几通电话打下来无人接听,薇薇还指望靠这个拖延时间到警察来,遗憾的是歹徒们不耐烦了,说:“不用打了,算她运气好,哥几个准备收工。” 再怎么说他也是条人命,两人夫妻一场加上他目前为止表现得不错。薇薇决定做点什么,来继续拖延时间。 她用手机给他回拨电话,听到外面的歹徒“咦”了一声,在接通的一瞬间她关闭了麦克风和听筒,屏住呼吸。 她这样也算配合了他刚才的谎话,歹徒心生狐疑,把麦克风关了问沙克达:“那边怎么没声音?” “我老婆可能手里提着东西不方便拿手机,但她戴了耳机,能听到我说话。”沙克达脑子转得很快,在没有演练过的情况下编出了一个逻辑严密的说法。“她经常这样,和我通话的时候她不需要讲话,听我一个人讲就够了。” 有人“啧”了一声:“rou麻死了,我要吐了。” 沙克达想薇薇一定想办法报警了,就算他没办法撑到警察赶来,至少藏在衣柜里的她不被发现还能活下去。 只要他死了,他们就会匆忙逃离现场,所以他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时,内心十分平静,等待扳机扣下,子弹打穿他的头。 “不对,”拿枪的人垂下了枪口,对同伴说:“他不该是这个反应,我认识的鳄鱼就算手脚全断也不会坐以待毙,一定有鬼。” 当他们从衣柜里把薇薇拖出来时,沙克达冰山一样的脸终于有了变化。薇薇尖叫着,被抓住了胳膊,没有办法逃走。 人又不是蟑螂那种能断腿逃生的昆虫,他莫名这样想。 沙克达不相信世界上会有奇迹,但在他们把枪对准她的脑袋时,他是那样地茫然无措。 他再熟悉不过的枪响和死亡,只不过这次降临到薇薇身上,这个他曾经发誓要由他亲手给予幸福的女人,在他面前被杀害了。 蹉跎半生,他终究无法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 这一刻时间静止了,这并非一种感觉,而是实际发生的事。 他听到一个中性的声音在他脑海内响起:“您符合成为我们实验对象的条件,请问是否选择参与我们的实验?” 一瞬间沙克达对于这个声音的主人有种种猜测,他直截了当地问:“你们是谁?” “我们是你们地球人口中的外星生物,你可以称呼我们为观测者。” “这个实验有什么好处?” “对于我们收集银河系智慧生物的样本具有极高的参考价值,并且……” 沙克达打断观测者的话:“我是问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们检测到你有迫切的愿望,是让那个人类女性活下去对吧?只要你能参加这个实验并且成功,我们就能让她在现实世界种活过来。” 他看向倒在血泊里的薇薇,说:“这种情况下她活过来又有什么用,再被杀一次吗?” “那更正一下,我们复活她的同时会让正在对二位实施侵害的地球人陷入长达2小时的昏迷。”机械音听上去冷冰冰的,果然不像人类。 对于所谓的外星人,沙克达既没有畏惧也没有兴奋感,他必须保持理智,冷静地与其交涉从而达到他的目的:“我需要知道这个实验的具体内容和时长。” “本实验需要两名地球人共同参与,在我们复制的独立空间里生活一段时间。我们每日会发放一到两个积分为1点的任务,均在实验者能力范围内。观测空间初始积分为0,实验者在实验中通过完成任务获得15点积分即可离开观测空间回到现实。每隔一个地球自转日实验者可以得到1积分来维持生活,如果当天至少完成了一个任务,无偿发放的积分不会被扣除的同时,会累积任务积分。但需要注意的是,如果选择一个任务也不做,没有完成的任务将会按数量扣除积分,积分为负数的观测空间将不能保证实验者的生活质量。” 他提炼关键信息,思索片刻:“就是说如果每天都不做任务,就会不停地扣分,甚至我会死在观测空间里。” “为了保障实验正常进行,合理的奖惩机制是有必要的。此外,任意一方死亡视作实验失败,我们将不再插手二位现实世界里的事情。” “意思是她也不会复活。” “正是如此。” “我能选择和我参加实验的人吗?” “能。” “我要她活过来和我一起参加实验,让我相信你们确实有复活人类的能力。” “可以。” 在沙克达的感知中连半秒都不到,他们就出现在了一个和他家很像的地方。不同的是他受的伤都没了感觉,活过来的薇薇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她记得自己好像死过了。 “薇薇!”沙克达用力拥她入怀,太好了,这确实是薇薇,不是别人。 “别这样。”薇薇抿着唇推他,但根本推不动,他太激动了,生怕一松手她就会再次死去。 “恭喜二位成为实验对象,为了确保实验结果不受影响,我们已经将二位的身体调至最佳状态。每日积分、任务的发放都可以在屏幕上查看,今天是第一天。” 薇薇糊里糊涂地:“实验?什么实验?” 观测者没有和她重复一遍规则,保持了缄默。 沙克达和她简单解释了一下事情经过,薇薇怀疑地打量着他,对他毫无信任:“外星人?少骗我了,你不想离婚就算了,也别这么把我当傻瓜。那些人是不是你找来的演员?你是不是给我注射了毒品?” 有的毒品能制造出幻觉,还能改变人的认知。 沙克达被她如刀的话刺痛了心,不自觉松开手,被她使劲推开了。 “跟我去民政局离婚。”薇薇抓着提包,快步走向正门,她拧不动门把手后疑惑了半天。她认定是沙克达搞的鬼,因为不想离婚把门弄坏了,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但没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沙克达也没有阻止,静静地看着薇薇去试着打开通往院子的落地窗。落地窗的把手同样无法被拧动,薇薇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去开窗户。 外面只是看起来像他们家的院子,打开窗户后薇薇往外伸手,仿佛摸到了无形的墙壁,被看不见的某种事物拦住了。 她实在不甘心,毫无风度地用提包去砸那面空气墙,仍旧无济于事。 “要不要歇会,喝点水。”沙克达一点也不着急,倒了一杯温水给她。 “我不渴。” 被拒绝了他也不恼,耸了耸肩自己喝。 那个神秘声音说的屏幕不是指客厅里的电视机,她家装了楼宇呼叫系统,主机在门外,叁层楼每层都设有分机。 薇薇走到玄关的分机那里,浏览上面的内容。 实验者A:沙克达 实验者B:寇薇薇 当前持有积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