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烛火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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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你的宠物没了,不是简单的字面意思,那实际上指的是是你的青梅竹马 刘辩,年幼时你们单纯的在一起玩闹亲密无间,他总拿那双湿漉漉的琥珀眼睛看你,像个依赖你的小动物,当然年幼时只是像而已。 后来他身体力行的死死攀上你,终于还是成功的如了愿,成为你的小狗。 你很早就知道他家庭复杂,父亲任职高官,母亲不受重视,家里养着个小三的儿子,自己被扫地出门。 还蛮可笑,就这么被鸠占鹊巢甩给别人,他还挺不在意。 当初你偷开养父的酒窖,两人醉倒在阳台上听他从口中说出这些陈年往事,气的你提起酒瓶子就要去砸他那个神经病老爹。 他赶忙制止你的动作,搂住你的腰, “我这么跟你说,只是想你能多疼疼我…” 月光柔和的打在他身上像镀了层雾,他通红的脸贴在你腰间,金色的眸子只注视着你,眼中一汪春水都要酿成琼浆玉液泼洒出来,艳红的嘴唇水盈盈的向外吐着可爱的话, “…想你再多爱我一点…” 狡猾, 但他的确做到了,这天你们交换了夹杂着酒气的初吻,不似他人形容的青涩甜蜜,你们的初吻火热刻骨,更像是在彼此身体里打下烙印。 你疼爱他甚至达到了旁人难以置信的程度,几乎是他想干什么都由着他,任他胡闹,陪他胡闹。只想着填补他支离破碎的童年,让他更开心些,笑的更放肆些… 但到底是你做错了,体会过空虚孤独的人只会不停的回望过去,紧紧抓住你给予的苦闷之丝,那丝线即使是钢筋铁骨他也害怕的要命,紧紧的攥着,生怕哪天突然断裂又让自己坠入深渊粉身碎骨,所以紧勒在手中,勒出划痕勒出鲜血他也不放手,甚至可怕的觉得密密麻麻从手心涌上来的钻心之痛越发变得甜蜜起来。 他成了要你不停给予爱和安全感才能活得下去的可怜人。 你也意识到这一点。 学校里流浪狗的项圈不见了,你记得那个项圈,黑色的,皮质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是你随手从市场上选的便宜货,能证明这只流浪狗是有人喂养的就行。 但是却丢了,说不定是狗狗调皮挣脱了,又也许是哪个变态偷偷拿走了… 然后这个变态就被你逮个正着,他被勒的满面潮红,眉头紧皱口齿微张着喘息,见你推门就就僵硬的站在那里,也丝毫没有被抓包的难堪,仍趴在地上,只拿着湿漉漉的金眸看你。 你反应了半响,直到他发出将要窒息的气音,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前要去解他脖子上的项圈,他却在这时挣扎起来, “……咳…嗯……不要去,”他抓住了你的手,学着小狗的样子拱着你的掌心,发丝的触感带来零星酥痒刺激你的神经, “…汪。” “你在乱搞什么,这是给飞云的项圈。” 他当然知道,而且显然不愿意把你的宠爱分给那条狗,喘息声渐响,给小狗的项圈人戴起来还是小了,紧箍着刘辩的脖子血管都爆起变得明晰起来。 “…不能取,…只有我就够了…我也能当小狗…” 他躲闪不停,也不听你劝阻他的话,看着你逐渐急躁的用力掰扯他,直接哭了出来,眼泪倒灌进口鼻,让本就呼吸不通的刘辩剧烈咳嗽再说不出完整的话。 来硬的对他永远不起效,他实在太过敏感善妒,心眼小的连只狗都容不下,看着他把你随便买的便宜货视若珍宝,倒是刺激你生出了一股子愧疚感。 你把他拥进怀里,轻拍着他因咳嗽颤抖的后背, “取下来好不好?这个不适合你…我给你买更好的,更漂亮的,更衬你的。” 他终于能停下咳嗽,带着粘满泪痕的睫毛看你, “……真的吗?” “我从不骗你,那现在听话好吗?”实际上在他安静下来之后你的手就已经捏上了他后颈上的皮扣,在他乖巧的默认之后啪嗒一声解开了项圈, 渴求许久的空气终于能重新回到肺里,他窝在你怀里低低的喘息,脸色也恢复原先的苍白,眯起眼睛享受你揉捏着他脖子上留下的勒痕。 他目的达到显然是很开心,倒是你磨着牙根重重叹了口气。 那之后你便没敢再去喂流浪狗。 答应他的事还是要办到的,你琢磨了好久什么样的项圈合适,能圈住那妒夫的胡闹。最终在匿名评论里找到了个私定付款定制。 店主喋喋不休的像你介绍他有的美丽皮料,展示了店里一些可供参考的成品,顺便问你家的狗狗多大,颈围多少。 你一下子蒙住了,想着老板指的应该是宠物狗,随口胡诌了句,“…6岁。” 结果对面很久都没有回复,半晌才出现一行正在输入中, “亲,我们不接待针对未成年下手的顾客呢。” 真是五雷轰顶, 你又解释半天,报上了刘辩的真实情况,老板松口气还以为自己遇上恋童癖了。 定制的过程很轻松,你想着刘辩一定合适,然后在两月后,他在不断的期盼下终于收到了来自主人的项圈。 黑色的磨砂珠光皮革,金色的前链扣下是个小巧的蝴蝶结,内里是红色的绒面体贴的不会硌到他,走线精致,厚度完美;独特的是内里的一处凹印了小广的名字,他几乎立刻能想到这个项圈紧锁在自己脖子上,随着拉扯留下小广的痕迹,能烙印在他身上好几天,止不住的脸红和开心。 你看着他喜欢也松下一口气,贴心的送上吻。 于是你们是青梅竹马,是男女朋友,又是主人和小狗。 但还是丢了, 刘氏老宅燃起大火,不受宠爱的大儿子留在烈火中,滚滚浓烟夹杂直冲云霄的火舌,铺面的guntang热浪却让你从脚底生出寒意… 记得你们在闷热的夜晚玩蜡烛的时候,他盯着指尖跳动的火苗出神,任凭融化的烛蜡落在掌心,滴在腿上,激起灼烧的细腻疼痛,在皮肤表面附着变硬,期待你的抠挖剥落。 他说他喜欢这火苗,温暖又明亮,近在咫尺又guntang不能触碰,留下的烛油带给他快乐,能握在手里,烫进心里,留在身体上… 他说话的时候火舌随着呼吸跳动,倒映在他瞳孔中闪出璀璨的烟火,好像下一秒,从那晶亮的眼眶中就要扑棱出艳丽的飞蛾,随后直直扑进烈火化为一捧锦灰… 你干脆抬头吹熄烛火,在黑暗中拥他入怀,顺着胸膛下移摸上他身上凝固留下的蜡油,指甲嵌入勾起缓缓掀开从皮肤上剥离,给予他刺痛带来的欢愉… 你要剥茧抽丝,把他留在身下,握进手里。 火光深扎进你的眼,在那栋燃烧着的名为氏族的巨大囚笼面前,你被阻止了前进的脚步,嘈杂 混乱 哭泣 惊叹 所有的声响都止步于你耳中的嗡鸣,只能听见烈火的噼啪声,下落的水泥,坍塌的地面…明晃晃的告诉你他活不成了。 他在烈火里会害怕,会痛苦,guntang的热浪会灼烧他烙印着你们痕迹的皮肤,会烧掉他珍爱的秀发,也会烧掉你珍爱的他… 你不敢再去想。 你怎么也没想到,会在除了梦境中的地方再看见这张脸, 看着近在咫尺的五斗米公司CEO那张熟悉的脸,反复确认了自己正身处现实,那熟悉的眼眸不会再下一秒迸溅出害怕的眼泪,那薄红的唇瓣不会呻吟着说好痛。 你缓和了好一会,对上对方鎏金的瞳孔还不免一僵,他只投来关切的目光询问你, “广总身体不适吗?” 实在太像了,连语调都一模一样,他像极了刘辩。 “…没有,只是瞧着张总想起了一位故人。” “那说明我与广总很有眼缘啊,” 关于公司合作的企划聊的差不多,即将到来的午休自然而然的让对方提出要共进午餐的邀请,对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你实在是无法拒绝。 贴心的拉开餐椅请你入座,结合着聊公务时的谈吐和业务能力,你又觉得不是他。 直到送餐员端上一瓶酒,让你食欲全无,可怕的冷意直窜上脊背,那是刘辩最喜欢的酒,也是你们那晚喝的酒,最常喝的酒,中式的logo打在标签上反射着他的下颚线,你绝对不会认错。 对方却什么都注意不到似的,一气呵成的倒好,双指推着杯底到你的面前, “这是我最喜欢的酒,还希望广总赏脸共饮…” 微晃的深红酒液,熟悉的语调,相似的脸,琥珀的眸子注视着你,几乎全部都重叠交织在一起,你想起无数个大汗淋漓的夜晚,交织着双手,紧密的拥抱,轻声调笑。 你眉头紧皱,喉咙发紧,脑子里飞速的转动。 “不好意思,我去上个厕所。” 你在逃跑,这世上真的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吗…他会是刘辩吗,如果是为什么不相认呢,他应该开心的眯起眼狂奔过来抱住你说他从大火中逃了出来,如果不是…那张几乎相同的脸,那瓶趣味相投的酒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阴森的想法从心里生根发芽,你心底咆哮着, “是他,是他!对一样的脸做同样的事,让他成为他!” 这个念头把你也吓了一跳,平复心情,被冷汗浸透的衬衫紧贴身体让你不适,洗了把脸唤醒精神,被身后不小的皮鞋踢达声惊的抬起头,直直对上镜子里那双金眸, 可这是女厕所。 对方把你紧圈进怀里,熟悉的脸深深埋进你的颈窝细嗅你的馥郁,卸下了刚刚成功的皮囊, “你果然忘记我了吗,为什么不认我…” 恶人先告状啊,让你无缘由的愤怒… “张总是要做什么,这里可是女厕所。” “…小广?”他眸子又开始湿润起来,就和以前一样,但你现在不想再吃这一套了。 揪着他的领口,你把他重重的推进了隔间, “嗯嗯!拽的太紧了!” “你不是喜欢的很吗,”下手捏了把垮间,成功看到那张漂亮脸蛋上泛起飞红,“张总这么喜欢装?” “没有…,我…很想你。”他急不可耐乱摸的双手被你啪啪两下打落,久别重逢他成功的让你惊大于喜,徒增愤怒,你得好好教训一下他… “那让我见识一下你有多想…” 掏出房卡,你卡在刘辩的腿间,顺着隆起的胯下往上滑动,波动一颗颗纽扣擦过胸口 锁骨 颈侧 贴上那张熟悉的脸,他被冰的轻颤,眼神痴迷含着水雾望着你,顺从的张口唇齿衔住了卡片。 “…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