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花魁枕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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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玉总算松出一口气来,心里却忍不住对可怜的含蕊生出几分兔死狐悲的哀伤。 南梁以儒治国,最是注重礼义廉耻,女子行事荒唐尚能说一句不拘小节,男子却有三从四德管教约束,从小熏陶在克己守礼的环境之中,哪怕会对伎子教习讨好女人的yin巧媚术,也断没有当众宣yin之说,要是真被压在甲板上胡乱捱过了初夜,等回到楼里定然只能成为最下等的伎子。 赵伐冲船夫吩咐了一声,画舫改变航向,沿岸循着彩绸的连结驶向专门招待留宿客人的门楼而去。 一艘足有三层高的豪华楼船与画舫擦肩而过,将身边所有穿流而过的船都衬成萤萤之火,环星拱月。 赵伐不禁仰头,却只能看见宏伟高耸的船体。 这等体量的大船,建造工艺和耗材都是当世顶尖,在她还是太女时,楼船尚属于战备资源,如今才过三载,南梁就这么奢靡地将楼船开进醉绿坊中来了? 她微微眯眼,问怀中含玉:“这也是你们楼里的?” 含玉跟着一道仰头:“不是的,整个教坊司都没有这么气派的船,这一定是禄王殿下过来看花魁公子了。” 南梁名伎举世闻名,其中又以花魁为最。 每年,教坊司都会整理一本花册,将全国数得上名号的青楼清点一番,不管是官营还是私营,都汇作一起,按照客人们为其中名伎投入的“折花费”,由高到低排出名录。 赵伐对这些风流艳事只有耳闻,来前略略翻了翻今年的花册,对前几页花名后高昂的折花费感到咂舌。 难怪户部年年必要仔细清点教坊司的名目,就凭这本花册上缴的税赋,都够给官员们发上几个月俸禄了。 “花魁枕梦。”赵伐对这个名字印象颇深,他的折花费可是远远甩出榜眼不知凡几,“不知我可有机会一睹花魁风姿?” 含玉红着脸抱住赵伐胳膊:“枕梦公子是禄王的心头好,自从禄王回来,他可再没接过别的客人了,官人何必去和禄王争抢,奴家也能伺候好您。” 赵伐不再多言。 她真正想见的人可不是劳什子花魁,而是花魁船上的禄王,她一父同胞的meimei。 小船望不见大船之上的光景,殊不知,楼船之上的人早将一切尽收眼底。 禄王贪yin好色,身边从不缺环肥燕瘦各色美人,但在诸多佳人拱绕之中,也能一眼就被边上一位凭栏独坐的男子吸引目光。 他容颜妍丽已极,不管从什么角度看,都像是画家浓墨重彩费心描绘出的一幅旷世佳作,如此花容本该和灯红酒绿相得益彰,偏生他身上还透着一股不染风尘的矜贵气质,像是将一支盛放在高枝上的牡丹强硬折下按进花瓶供人展示,对折花人来说,除了欣赏花本身的美,更添上一分征服的快感。 “枕梦,过来,给本王喂酒。” “您少喝点吧。”枕梦并不动身,他回头,冲半醉的禄王勾起嘴角,独坐时透出的那丝丝缕缕疏离矜贵便尽数化为了慵懒妩媚,“奴家也要醉了,让奴家歇会儿。怡琴、弄墨,怎地还要我教你们喂酒不成?” 禄王身边左拥右抱的两名俊美男子立即配合地缠上去,又是撒娇又是嗔怪。 “殿下眼里别只看着哥哥,也看看我们呀。” 怡琴衣衫已经被禄王扯到肩膀,露出半截性感的胸肌,他牵着禄王的手从衣襟探入其中。 禄王自然不会拒绝,一把捏住,用力揉捏,直捏得怡琴口中发出低哑的呻吟,她满意笑道:“真他娘的sao,比棒子男团还会卖弄风姿。” 怡琴听不太懂禄王的话,但总归是夸他的,他rutou被禄王掐得发痒发疼,下面已经被这番挑逗弄得发硬,讨好地挺腰挨蹭过去:“殿下,奴家想要,想要更多。” 同在另一侧的弄墨此时也凑上来,他与怡琴是一对双生子,两张一模一样的俊美脸庞放在一处如同照镜子,享用起来别有一番销魂滋味。 弄墨含了一口酒液,仰颈送上,嫣红唇瓣被酒水浸得晶莹润泽,如新摘下枝头的丰满果实。 禄王直接扣住他的后脑,将凑上来的帅哥吞吃入腹。 枕梦在边上轻轻呼出一口气,捻了一颗葡萄含进嘴里,枕着胳膊抽离出这片纸醉金迷,视线散漫地继续在漆黑的江面上游移。 一艘寻常画舫驶入眼帘,和边上驶过的其他画舫一样,遥远模糊。 忽的,他站起身,眼睛粘在那艘画舫之上,扶在栏杆的双手越握越紧。 趁禄王沉迷情色之际,他离开楼船,向着楼里的夜宿院子跑去。 画舫悠悠的靠了岸。 兴致高昂的萨娜抱着含蕊从甲板战至了中舱,半点没有下来的意思,轻纱幔帐根本遮不住交叠的皮rou,直接在百花楼侧门的码头上演了一出活春宫,放在这片红男绿女纸醉金迷的声色场里,也见惯不怪了。 赵伐抱起含玉走进脂粉招香的门楼,龟奴在前面引着她们绕过歌舞喧嚣的大厅,穿过水榭抱廊,进到一间布置香艳的房间。 床榻四角的床柱也垂挂粉纱,悬挂香囊,燃烧的红烛散发出袅袅青烟,熏腾出让人腹火生涨的热气。 门在身后合上,赵伐把含玉放上床铺,含玉双手摊在两侧,摆出任君采撷的姿态来:“官人,来疼爱奴吧。” 赵伐手中用力,将生涩求欢的少年拉进怀中,小腹处已经能感受到含玉那根炙热竖立的茎柱。 这小子虽年岁尚幼,胯下的器物倒也粗长硬挺,长成了能取悦女人的资本。 伊人灯下美,赵伐俯身欣赏含玉清俊羞涩的眉眼,单手解开他腰带上的活扣,隔着亵裤握住他发烫挺立的玉茎,丝滑的布料在手掌的虎口上箍出guitou的形状,赵伐五指收紧,上下轻撸,身下的含玉便挺胸昂首露出受到刺激的欢愉情态,腰胯顺着赵伐的手小幅度地挺动,不消小会儿,玉茎顶端包裹的亵裤中心就被一圈水渍浸湿。 “官人,抱抱含玉,要了含玉吧……” 含玉难耐地在赵伐手下扭动腰肢,却不敢催促太急,只咬着嘴唇娇声求爱,小心翼翼地观察赵伐的神色态度。 赵伐又撸动几下,饱受调教的少年身体敏感至极,烫硬的玉茎顶端分泌出淅淅沥沥的yin液,隔着单薄的亵裤可以感受到勃发的血管凸起在柱身之上,欲求不满地在她的手心里跳动。 “想我cao你,得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含玉懵懂不解地望着赵伐深邃的眼睛:“奴叫含玉。” 赵伐不紧不慢地揉撸手中的玉茎,声音沉静:“这是你的花名,我问的是,在此之前,你叫什么?” 含玉一愣,赵伐的话语在脑子里转了一个圈,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后,被点燃的情欲迷离瞬间浇灭了大半,身体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奴就叫含玉!奴以前的事儿都不记得了!” 赵伐握着手里受惊半软的玉茎,觉得好笑,又觉得讥讽:“你可是姓萧?” 含玉仿佛听到一记惊雷,眼睛张大,呐呐望着赵伐。 “看来我说对了。” 沦落到此三年,又是这般相似的眉目,果然不会是巧合。 赵伐笑起来,手里继续挑逗起含玉因受惊而稍微发软的玉茎:“别怕,我明儿把你赎出去。” 这句话就像是给落水之人递上了一根浮木,没有任何沦落风尘的男人能拒绝从良的诱惑。 含玉眼睛瞬间变得发亮,卑微讨好的姿态中明显增添出几分期待向往的活力,他攀上赵伐的肩头,试探地唤了声:“妻主。” 赵伐被少年在耳边这声清脆羞涩的“妻主”叫得腹中火热,当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裤带,又扒下含玉松垮的亵裤,管他姓甚名谁,都等明日抱得美人归后再慢慢细问吧! 就在这干柴烈火,箭在弦上之际,身后突然传来“嗙铛”一声巨响,雕花木门被人从外面大力踹开。 若不是情色惑人,以赵伐的修为断不可能察觉不到有人接近。 好事被搅,加之疏忽大意,赵伐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积蓄着汹汹煞气转头向后看去。 但见门前站着一名高挑男子,描眉点唇妍丽近妖,花色绚丽的大红广袖罩衫裹着纯白绣牡丹暗纹的交领长衫,里边的长衫衣领宽正颇高,却有些松垮了,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颈项,半现出一枚暗红的吻痕。他腰间只系了一条金红丝绦,勾勒出细窄的腰身,赤着脚,骨节精巧的脚踝套着璀璨的镂空盘蛇金镯,蛇口衔着的金铃铛随着疾跑的脚步叮铃脆响。 “放开他!” 男子冲进房中,一同卷入房中的还有浓烈的酒气与脂粉香。 他一把将含玉从赵伐身下拉出,焦急地检视,直至看见含玉光溜溜的下身私处那颗尚未消失的守宫砂后,方才松出一口气,匆忙地给他裹紧衣衫,藏到身后。 含玉看着他,神情动作都带着一种矛盾的复杂,似亲近又似惧怕:“枕梦公子,奴、奴正接客呢。” 枕梦音量不高,但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却无端带出让人敬畏的威严:“谁让你接客的?” 含玉小声辩解:“她说会赎我……” “闭嘴。一会你自回屋待着,庞的事我去处理。” 再转回身,男子姣美的脸上浮现出灵动笑意,他媚眼如丝地靠近坐在床上的赵伐,举手投足间无不透出股酥媚入骨的挑逗:“客官莫恼,方才是奴家冒犯了,我这弟弟还不懂事,恐伺候不好您,今晚换奴家来陪您消遣可好?” 他如墨青丝半披半绾,缠丝金簪坠下的扇形流苏随着他的步伐呼吸摇曳生辉,烛火映照亮他美艳不可方物的眉目五官,眨眼时,能看见他左眼皮尾梢藏着一颗一闪而过的俏丽红痣。 这种红痣少见,闭目时方显,缀在眼角平添楚楚怜惜,睁眼时又恰好藏纳进眼褶间,肤若凝脂的面庞便成了无暇美玉。 原来这就是花魁,确是人间绝色。 此等美人主动投怀,大概没有女人能拒绝。 但世间总有一些意外。 赵伐曾经见过这种痣,而且熟悉得不得了。 在她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正夫身上,就有一颗,一模一样。 “萧如琢,你不是在三年前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