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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第23题

    不想听信大家谣传的传闻,于是我在中午午休时,独自到导师办公室找敏华老师,而我也是从平常的相处,相信老师是个能让人信任的人,于是才决定来问她的。

    见我一脸凝重的敏华老师,带我到了办公室里独立的小房间,那地方是专门让老师可以和学生一对一对谈的地方。

    「诗妍,你突然来找老师是有什么事要说吗?」坐在我对面的敏华老师说:「最近上课总看你心不在焉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老师……」欲言又止的我犹豫了下该怎么开口后,小心翼翼地问,「老师你知道高三四班的李翊紘学长吗?」

    「是学生之间都在传的校霸没错吧?」略知一二的老师着急问,「诗妍,难道他对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吗?」

    我慌张解释说:「老师不是这样的,学长他没对我做什么,反而对我还不错,只是最近总有传说他被退学了,想问老师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高三四班的学生啊,我可以问问那班的班导。」敏华老师比平常态度还来的严肃了点,「但是诗妍,你和那个学长之间的关係,能让老师了解一下吗?这样我才知道该怎么帮你。」

    「我和那个学长是误打误撞下认识的,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非常确定他不是大家传闻中的校霸,所以老师请你不要担心,我们两个是普通的一般朋友。」我一字一句将事实全盘说出。

    我一脸真诚,丝毫没说谎的态度,也让敏华老师相信了我说的话,老师还说这几天会帮我问一下那班的导师,这也让我一直不安的心情,稍微不那么紧绷了,与老师道谢后我便回到了教室。

    回到位子上趴下的我,在班上处于安静状态时,也让我觉得自己有一个人被留下的感觉,这也让我不禁鼻子一酸,哽咽了起来。

    我将头埋在我的双臂里,让眼泪浸湿在衣袖中,不敢发出任何一声声响,怕吵到班上休息的人。

    即使相信他,没做出会被退学的事情,但找不到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好可怕,彷彿现在我只要每触碰一个人,他就会消失一样,而且这又让我想起了段诗安那时候也是这样,为什么总是在我发现这份感情时,我喜欢的人总会一声不响地离开我身边呢?为什么要给我期待后,又狠狠将这份期待重重地摔碎在地上?让我变得这么狼狈,这么残破不堪。

    「与人太过交心,到头来自己只会遍体鳞伤。」

    这句话可是学长从你嘴里亲自说出口的,原来我现在体会到的心情,就是你当时说的那种感觉。

    趴着偷偷流泪的我,发现有人轻轻戳了下我,让我不禁颤了一下,吸了吸鼻涕,确定泪水都已被衣袖吸掉时,我才将头微微抬起,视线往那方向一撇,发现是褚冠瑋,他双眼看着我,没有任何一句话语,就只是向我伸出了拿着卫生纸的那隻手而已。

    看见他这样无声的安慰,害我眼眶内的泪水又不受控地流了下来,我狠狠抢过他手中的卫生纸,怪他干嘛要安慰我,像是把气出在他身上一样,可他依旧只是静静地望着我,嘴角微微上扬了下,而后从他抽屉里拿出了整包卫生纸,让我任意地抽来用,直到我眼眶内泪水乾枯为止。

    过没几天敏华老师从学长班导那得来消息时,放学就把我找了过去,她让我先放松点,无论听到的是什么结果,都不要让悲伤情绪缠身太久,我很快便答应了敏华老师,我相信自己绝对不会为他伤心太久的,可是没想到当我得知李翊紘是自己提出休学的,让我遭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敏华老师说为了学长的隐私,所以不能再多说,只说是家中有什么事让他不得不休学。

    我的心脏发出了巨大的跳动声,大到连我自己都听得一清二楚,我想也没想,就匆匆忙忙地跑到了学长的家门前,当我上气不接下气喘着时,看见的是门上贴了一个「租」字,因为实在太过于突然,让我一时搞不清这是他对我开的玩笑还是现实。

    觉得每天都理所当然的能见到他,所以根本没交换过手机号码,当我真的找不到他时,我只能懊悔地痛哭流涕,那天离开学长家后,我又回到了学校里,我去到了大榕树的面前,它树枝上的叶子又比上次更少了呢,果然闻不到奶奶的车轮饼香,奶奶你们到底去哪里了啊?

    我慢慢地爬上了树上,想再次看看待在树上的学长,每次从高处望出去的风景。

    还记得我会认识到奶奶,也是因为有次我自己偷偷爬上来,才会发现在学校后卖车轮饼的奶奶,顺利爬到树干坐着的我,想起了第一次爬上来所看见的风景,学长平常看见的景色也相同地映入了我的眼里,那时我们一起挤在这,我还问了他为什么翘课时总是要多在树上,那时他的回答是说这样翘课比较不会让教官发现。

    但是今天我自己在树上重新将四周看了一遍,我发现了学长那时候根本是在骗我,为什么那时候不告诉我真话?为什么总是要将自己内心温柔体贴的一面给埋藏起来?

    到现在我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时不时跑来这翘课,为的就是他想以自己的方式来守护奶奶、关心奶奶,他不是怕被教官发现,而是因为在树上能清楚从高处看见在巷子卖着车轮饼的奶奶,要是奶奶当天身体有任何不适,或者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他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然后赶过去。

    一想到学长总是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这些事,我心里不自觉心疼了他起来,学长总是在关心着别人,但有谁关心过他了呢?被一大堆没经过证实的传闻缠身,而认识我后,我又总是时不时会给他添麻烦,学长他却没对我说过难听的话,这让我现在感到十分羞愧,要是我能早一点发现就好了。

    在树上待了一段时间的我,在要跳下树时,扶在树干上的手,感到了一丝异状,我转过头看去,学长扬起嘴角的脸突然在我脑海里浮现了出来,看着树干上凹下去的那地方,让陷在悲伤里的我破涕为笑,一看就知道是李翊紘做的,也因为无意间的发现,让我又待在树上看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