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兔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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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嘈杂声吵醒了李程秀,他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梦见最恐怖的深渊要吞噬他,他怎么也跑不动,眼睁睁看着自己从脚到头变成石像。 “嘶—”李程秀摸着头上的纱布,只有痛苦才会让他找到一点现实的感觉,是他太幸福了,看来老天也不希望他过得太好。 人为什么不能选择性清除记忆,李程秀捂着脸,眼泪从指缝滑出,他宁愿失忆,宁愿忘记所有人,甚至想随着父母死去,至少不用受苦。 邵群满头大汗的从外面进来,边洗手边看着李程秀气色,“今天看着精神点儿了,你晕了两天,可吓坏我们了。” 我们,对了,还有爷爷,他一定担心死了,李程秀问邵群:“外面吵什么呢?” 邵群接了杯温水放在李程秀手中,心疼的望着他,“一群无良媒体,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你进了急诊,来挖料的,我让小周找人拦着呢。” 李程秀低头看着水杯,好希望手里的水变成砒霜,他好一饮而尽。 邵群摸着他头发轻声说:“还有个事儿,我爸出来了,邵氏也复工了,过几天他来北京看你还有爷爷。” 原来邵老爷子一进局子,那个潜伏的内鬼就耐不住性子开始拉帮结派鼓捣深圳的股价证券什么的,联系了一帮子平时有贼心没贼胆的做走私生意,没想到才干了没几天就被逮了,邵老爷子不倒,这帮人也不会原形毕露那么大胆。 “那你是不是该走了?”李程秀拍开他的手,眼角红红的瞪着邵群,看的他心里难受,“是不是要离婚了?” “胡说什么呢,”邵群紧紧搂着李程秀,下巴放在他头顶,“我还没好好照顾你呢,怎么能走呢?” 李程秀小声哭着,他想,一定是人在生病的时候太脆弱了,以至于他才会被邵群感动。 “你爸来北京干什么啊?”李程秀吸吸鼻子,把手中水一饮而尽,这几天躺的他身体发虚,坐起来一会儿就累得要靠着邵群才行。 “他还没见过你呢,说要给你包个大红包,顺便看看爷爷,他.......”邵群顿了一下看了看李程秀脸色,“他也在医院,情况不太好,大家都过来了。” “什么?”李程秀猛地挣脱邵群,脑袋里一阵眩晕,难受的想吐,门口那些媒体多半是看他和爷爷同时进了医院,嗅到八卦的味道才来的吧,凭他一个哪有那么大面子,李程秀掀开被子跳下床,“爷爷在哪儿?” 邵群一把从背后抱住他,“程秀,听我说,现在外面都是记者,你不能出去!” “怎么回事,爷爷明明身体状况稳定,怎么会两天就进了医院,邵群,你最好原原本本告诉我!”李程秀猩红着眼,胃里强烈的不适感再次涌上来,他一把推开邵群扑在地上干呕。 邵群咽了咽口水,把李程秀拉起来抱在怀里,喝了口水用嘴给他渡进去,李程秀浑身发抖瘫在他怀里,冰凉的手指捏着他衣角,像只被雨打湿毛的兔子惴惴不安,让人恨不得揉碎了化在心里。 “程秀.....那天我只想着给你出气,把李双乾是同性恋这事儿告诉他爸妈了,不知道爷爷怎么知道的,当时乱哄哄的,也不知道谁动了手,老爷子就躺地上了......” 邵群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俩嘴巴,李程秀打的手疼,但抵不过心疼,“你他妈疯了吗!爷爷受不了刺激,你一句不知道就把自己摘干净了,”李程秀喘着粗气,脑子里揣测着邵群这么做的目的,“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你胡说什么?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好你个李程秀,我好心帮你在你眼里就是来跟你争那几个破钱的?我告诉你,就你们家那点儿钱我他妈才不稀罕,一破公司跟他妈争皇位似的,老子闲的去算计你!”邵群涨红了脸,脖子上青筋一跳一跳的,他还真没那个心思,就是说话难听了点,明显能看到李程秀的脸色越来越差,赶紧上前想抱抱他。 李程秀往后退了几步,拾起手边的水杯砸过去,杯子落在地上碎成几片,“别过来,邵群,你终于说出口了,你压根看不上我们,跟我结婚可委屈你了,你滚行不行!离我越远越好!” 邵群张了几下嘴,还是没说什么,他不知道李程秀会这么大反应,也懊悔自己怎么总是言不由衷说些伤人的话,沉默着徒手把杯子碎片捡起来,细小的碎片把他手指滑破,渗出小血珠,李程秀偏过头不看他。 “还有吕琪,你自己处理吧,钱和车不用还了。”李程秀背过身去叹了口气,把自己锁进卫生间。 邵群蹲在地上费力的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吕琪是谁,李程秀刚才说的钱和车是什么意思?他把碎片扔进垃圾桶,用力捶着厕所门,手上血迹印在门上变成斑驳。 李程秀怎么会知道小吕的事,邵群飞速回想着是谁多嘴告诉了李程秀,李文耀他们显然没理由多管闲事,那就是小吕了,敢情这小子看着老老实实,背地里居然能干出勒索别人老婆这事儿。 邵群黑着脸摸出手机,看了眼紧闭着的卫生间门,听着里头哗哗的冲水声,说不定李程秀在哭,他心里不是滋味,这下就算他们没做什么,他和李程秀也回不到从前了。 李程秀在里头待了半小时,确定邵群走了才出来,他向齐伯打听了一下爷爷的医院,发现就在他楼上,门口还是闹哄哄的,李程秀把门开了条小缝儿,看见几个高大的保镖的背影,应该是邵群留下的。 他忍着头痛直到天黑,昏昏沉沉睡过去几次,醒来的时候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李程秀在抽屉里找到一只口罩戴上,顺着逃生楼梯上到李重玺所在的楼层。 外面也有几个保镖,应该也是邵群吩咐的,李程秀走过去摘下口罩,守门的人立刻打开门让他进去,李程秀对着保镖说:“别让闲杂人等随意进出。” 保镖点点头,帮李程秀把门关好。李程秀看着床上头发花白的老人,眼前再次模糊了起来,齐伯给李程秀搬来椅子扶着他坐下,看着半睁着眼艰难呼吸的爷爷,李程秀终于忍不住,低着头抹眼泪。 “程秀,三少的事对你爷爷打击不小,本来都定了和华氏一汽的小女儿订婚,这下他说什么也不肯同意这门婚事了,昨天三爷他们过来闹,差点打起来,亏了小邵及时赶过来,不然不知道什么光景呢......”齐伯摇着头,忧心忡忡的看着虚弱的李重玺。 李程秀捧起那只干枯的手紧紧握着,贴在脸上感受着微热的温度,“李双乾呢?” “被三爷带回家了,听说当年的事儿,他们夫妻也有参与,你爷爷就是听了这个才......”齐伯一边观察李程秀表情,一边缓缓的告诉他。 李程秀不可置信的看向齐伯,他接受屈辱是由亲表弟带来的已经用尽他所有力气,平时与世无争的三伯....还有端庄美丽的三姨,怎么会这么恶毒,他们不是有血缘的亲人吗?李程秀喉咙发紧,颤抖着问:“那....爷爷打算怎么办....” 尽管爷爷很喜欢他,李程秀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李重玺会为了他跟自己儿子翻脸,更何况家丑不能外扬,这么丢人的事儿传出去,李家人没法在京城混了。 齐伯大手按着李程秀肩膀,“他也是为了这个家,程秀,他也很不容易的......” 李程秀深吸一口气,“没关系,我理解,爷爷对我够好了.....”床上的老人眼角滑出两行泪,此刻他极自私的想,如果当时车祸出事的不是他的栾儿该多好。 出了医院邵群就给小吕打了电话约他见面,还没有敢这么玩他邵公子,李程秀也是个傻的,别人说什么他都信。 “邵总,人来了。”小周把办公室的门推开他身后跟着个消瘦少年,邵群抬头瞥了一眼,身上衣服比初见时高档了不少,不是有钱了是什么。 “哟,几天不见,你过得不错啊。”邵群让小周出去,指了指沙发叫吕琪坐下来,吕琪背着个比他大许多的双肩包,一双鹿眼惊恐的盯着邵群。 “坐啊!”邵群没好气的说,越看越烦吕琪这幅畏畏缩缩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大气,“你看着也就十七八,怎么心计这么重啊?敢问李程秀要东西,嫌命长是不是?” 吕琪不敢看邵群,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实在没钱了......我没有告诉过别人,我们的关系....” “关系?谁跟你有关系?我们做了吗?还是我包你了?你到底跟李程秀说了什么,最好原原本本告诉我,你meimei我已经让人去接了,说话之前最好想清楚。”邵群点了根烟,他十分清楚这些人的手段,跟他以前的情人比,这个吕琪简直就是小喽啰,没什么势力撑腰还有个meimei这么大一个软肋。 “你...你敢!”吕琪跳起来,“这...这是犯法...你不敢的......”说到最后自己也没底气,声音越来越小,犯法又怎么样,邵群这样的人根本不在乎。 “我不说废话,但一定说到做到。”邵群把烟掐灭,翘起一只脚看着吕琪,他没打算对人小女孩怎样,兵不厌诈不是,只能出此下策了。 吕琪扭扭捏捏的把事情经过都给邵群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气的邵群在屋子里直打转,把地板都快踩出个坑来,最后停在吕琪面前,抡圆了给了他一耳光,吕琪被他打的摔在沙发上,嘴角渗出血丝,脸上赫然一个巴掌印。 “你他妈干的好事!李程秀现在要和我离婚!”邵群气的不轻,鼓着腮帮子关掉录音笔,他打量着就算把录音给李程秀听他多半也不信,还会说是他威胁吕琪的。 “我.....我不知道,当时,当时他明明没说什么啊....”吕琪没想到他一个视频会造成这么大误会,他不想破坏邵群李程秀的感情,他只想要钱啊。 “吕琪,拿了钱和车,带着你meimei滚出京城,你如果敢再找事,我连你带你meimei送进局子信不信?”邵群摸着吕琪半肿的脸冷冷的说。 “好,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今天就走!”吕琪背起包慌忙夺门而出,邵群刚才的眼神像一头饿了许久的狼,仿佛下一秒就会扑在他身上吸干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