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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夜袭(H)

    **

    夜半府静。

    “你不会认为真是我干的吧。”

    陈禁戚披着外裳靠着椅背,单脚踩在椅沿上。

    他手里把玩着茶杯,里头似乎还盛着茶水,全从碗中洒下,流得指缝间湿漉漉的晶莹一片,也全然不在意。

    手里不玩点什么就不舒服似的。

    “是不是殿下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以为是不是。”应传安慢条斯理地脱下外衣置在椅背上,只着一件单衫,坐在他对面。

    “应拾遗认为呢?”

    “按陛下一向的态度,是。”

    陈禁戚看她莫名其妙把衣裳脱了,不悦地皱眉,最终只是把视线移开,“你又知道了?便是天子也不能歪曲事实。我还道应拾遗能给出点有用的意见,原来也只是——你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了?”应传安绑好红绳,拍了拍手下白晳的大腿,并不抬头看他,“有没有人说过殿下是…嘴贱手也贱。”

    “出何诳语。”陈禁戚挣了挣红绳,他踩在椅面上那只脚此时被红绳缠着脚腕和腿根绑在了一边的扶手上,他尚未反应过来应传安便系好结扣了,姿势的难堪让他心下浮起不祥的预感,抬眼命令道,“给我解开。”

    应传安一言不发,低头只管捆住他的手,陈禁戚真没见过这阵仗,一时间滞住了,等缓过来已经被捆得严实,他开始冷嘲热讽,应传安听不见似的,把红绳从他胸口绕过,终于腾出手来狠狠往他臀上掴了一掌,“殿下小声些,想让外头的人都听见进来看看?”

    陈禁戚被打得身子一颤,难以置信地消化许久,末了面色不善,分外阴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应传安清楚得不得了,她往后退了几步,居高临下看眼前被拴在椅上双腿大开的青年,谁能想到这衣襟凌乱乌发披散的青年是颍川王。

    她笑呵呵的:“现在是殿下不明白吧。”

    这等氛围这等姿态要做什么不言而喻,陈禁戚年过加冠,很快就明了,盯她盯得更加恶狠狠,“你疯了吗?应拾遗想清楚,我可是王室宗亲。”

    应传安撩起自己的衣摆,将身下半硬的东西抚弄得挺立,她瞥一眼前边完全呆住的人,故意低头看手里勃发的yinjing,眼神迷离地叹慰道,“啊…完全硬了呢…在把殿下捆起来的时候就好想cao您。”

    “……”

    “………”

    应传安见他迟迟没有反应怀疑自己演太变态吓到人了,上前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颊,“殿下?”

    “……你不是…女子吗?”陈禁戚终于抬头,连她言行中的不敬都没顾上,艰难从喉间挤出这句疑问。

    应传安见他愣愣的,不由失笑,一把掐住他的下巴,“殿下等会儿自己看。”

    她身下的性器已经蹭在陈禁戚被捆住的双手的手心中,陈禁戚嫌弃不已,避之不及,仰头就要往后躲,被她掐着下巴按回来。

    指尖发力,指尖用力,修得平润的指甲硬是在他的下颌划出血痕,应传安嫣然一笑,“殿下不肯试,那就尝一尝吧。”

    陈禁戚终于忍不了了,“应玄平你别太过分,我不过抢了你一只猎物,何至于如此羞辱我!”

    门被轻敲了两下。

    “殿下,出什么事了?”

    “……”

    “……”

    门外侍卫突如其来的询问让两人愈发剑拔弩张,应传安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她不信陈禁戚敢让别人看到这场面,最终,陈禁戚轻声道:“无事,退下。”

    应传安挑眉,手按上他发顶,僵持片刻,陈禁戚双手撑在椅面沿上,低头俯身,没有直接去碰那东西,而是抬眼往上看她。

    他眼睛很好看,眼尾微微下垂,睫毛还长,就是眼下常年的乌青和满眼倦怠显得人有点命不久矣,鼻挺唇薄,此时这样一张脸凑在guntang的性器边上抬眼直勾勾盯着她,应传安小腹一紧,手下用力,扣着他脑袋往下,性器抵上他的唇角。

    陈禁戚紧紧抿嘴,性器的气味并不浓烈,但大小挺吓人,他忍不住看了眼上面应传安那清丽婉秀的脸,又低头看这青筋涨起的阳物,有点怀疑这是假的,但嘴角的热度是真的,他脑子一抽,用唇抿了一下它因水液而湿亮的前端。

    脑后的力道刹时大了起来,他支力不住,把前端含了进去。

    应传安被抿的一句脏话差点没忍住,她看了眼身下极具观赏性和冲击力的画面,又感受到性器上那分外温软的包裹感,觉得自己要玩脱,连忙去抵他额头把他推开,陈禁戚茫然地把东西含进去又吐出来,透明水液被牵出一点细丝,弄得他唇上亮晶晶的。

    见鬼,这胯下二两rou真的会影响理智,她方才差点就真把人按住给cao一顿,她分明想了仗着他好面子不敢外说真相借以冒犯一通来着。

    一时气顺哪有命重要,但她刚刚脑子里真的在想就在这把人做了出了王府被斩立决也不亏。

    真是,情欲伤身,情欲伤身。

    陈禁戚诧异地看她反复无常的动作,嘴里还弥漫着淡淡的腥咸的气味,那是其上溢出来的液体,他被塞住囗腔吞咽不得时有不少混着唾液顺着喉管被他吃进去,陈禁戚有些反胃,却没呛到,咳不出来。

    念了三遍道德经,应传安在回头看到陈禁戚满脸潮红低头舔唇时彻底破功,性器硬得发疼,她眼尾发红,突然软了声调,“殿下,殿下帮帮我好不好?”

    “你发什么疯?清醒了就滚出去。做了这种事还想我帮你?混帐东西你就等着吧。”陈禁戚含糊不清地骂,他很想去拂因汗黏在脸上的发丝和嘴边的液体,但双手被捆住,他只能用脸在自己肩头半披不挂的里衣上蹭了蹭,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yin乱。

    “cao。”应传安的脏话终于骂了出来,她上前掰开他本就大开的双腿,掐着腿根就开始在臀瓣间摸索。陈禁戚意识到不对,眼睛一点点睁大,“等等!你摸那做什么?!”

    应传安按着他腿心那一点软rou,只要她想,她随时能把手指塞进去,“我要做什么?我不是早告诉殿下了吗。”

    “就是不知道殿下这里贱不贱了,喜不喜欢含jiba。”

    应传安把将他脚腕拴在扶手上的那个结扣解开了,一把将他抱起,自己转身坐在了椅子上,陈禁戚被迫双腿分开跪在她身侧,小腿悬空,他只能把身子往前靠,双手撑在她小腹上。

    “你说什么?”陈禁戚实在没听过这般的污言秽语,而这污言秽语竟还出自素有谨谦敬慎之称的应拾遗之口,灼热的性器已经挤进两瓣臀rou间正抵在他xue口,他咽了口唾液,动弹不得,只能看应传安双手握着他的腰把他往下按。

    性器上现在已经有不少源自两人的体液,但陈禁戚抵触的要命,应传安也半点实战经验都无,憋得眼眶发红,就净想着硬塞进去,陈禁戚只觉得她故意想叫自己痛,左右逃不过,他手指蜷起,重重在她小腹上按下,“你这样我会坏的…真的会坏的…你把我手解开,我自己来。”

    应传安纠结半刻,将他手上的绳子解松了一点,陈禁戚啧了一声,十分不情愿地将手指舔湿,往身后探去。

    异物感非常明显,而这异物还是他自己的手指就更怪了,陈禁戚眉心没舒展过,就着润滑硬塞进去一点指节。

    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会有男子热衷于这事。

    他尚年少时恃才傲物,对朝上谏议视而鄙之,花天酒地,一掷千金,六博牌九样样都来,好集金玉,好藏书卷,也自然因着好奇瞥过男子伏身就人的黄本子,只是没想到会把那无意中见过的法子用到自己身上。

    而这叫他委身的人不过一个小小谏官,缘由更是匪夷所思,但他现在是真真切切受制于人,上手把自己开发好请人cao进来。

    陈禁戚闭眼,不去想那些杂七杂八的徒劳心神,后xue里的手指加到了三根,悄悄跟腿间直挺挺的东西比对了一下,发现还是差了不少,他却没了耐性,一咬牙,把手指抽出来扶着性器坐了下去。

    “…cao。”两人齐齐骂了一句。

    应传安死死握紧他大腿,把莹白的皮rou抓出数道红痕,她低头不语,双眼紧闭,汗珠从鼻尖滴落,良久,终于缓过来,她抬头看似游刃有余地一笑,“殿下里面好会吃。”

    陈禁戚说不出话,连腿上的痛都没注意到,他张嘴又闭嘴,一想到这东西还只进来了一半硬甚感绝望,挣扎道:“应拾遗…算了吧,我做不了,会坏…绝对会坏。你换个东西要吧。”

    这个条件一出,应传安神智清明了一瞬,但现在哪是说停就停的,她咬牙切齿道:“殿下觉得现在能说不要就不要?我又哪是在和您谈判呢?”

    她手往上揽住他的腰,带着他住下坐,硬要他全含进去,应传安觉得自己快疯了,现在半点利益轻重都辨不了,只想把涨得发疼的东西都塞进他湿热的内里去。她急躁的很,陈禁戚完全没有适应时间,应激下一遍遍绞紧xuerou,气都喘不匀,双手搭在她肩头推拒。

    这么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应传安手覆上他胸乳,用指腹去蹭他乳尖,感受到那一点在把玩下硬挺了起来,她觉得有点好摸,陈禁戚此时的表情也非常有意思,肆意揉了起来。

    “…你真疯了?”陈禁戚被摸得脊椎骨发麻,身子完全软了,他不理解应传安的举动,更不理解自己此时的感觉,“啊…男人的胸有什么好摸的?”

    “但殿下挺舒服的啊。”应传安看他身下已经挺起的阳具,一点点把自己的性器完全插进他后xue,口中戏谑道,“这不是硬了吗。”

    “…哈……啊…不对!”

    他搭在应传安肩上手猛地抓紧,几乎要捏碎她肩骨,应传安素来知道颍川王习弓善剑,但没想到手劲这么大,疼得她眼泪直掉,脸上的笑却没消下来过,她直直盯着眼前人失神的脸,他颊上有她掐出的红痕,连唇都合不上,舌抵在齿间,吐出一小点舌尖,他在轻轻地颤抖,眼神完全迷乱,只是垂首往身下看,视线完全没落在实处,不知道在看什么。

    但很快应传安就笑不出来了,陈禁戚突然抬手摸了一下小腹,摸的地方是她进的最深处,被撑得微微凸起,他不自觉一按。

    她射了。

    应传安没意识自己干了什么,等直蹿头顶的快感过去,感觉到身下湿了一片,应传安有了一点预感,但侥幸想着万一不是呢,她抿唇,搂着他的腰想把性器抽出来,白浆从二人交合处溢出。

    应传安眉心一跳,手臂一软,半硬的性器又cao了进去,挟着jingye发出咕叽一声。

    “……”

    陈禁戚缓缓抬头,面色绯红,他神色恍惚,终于反应过来,喉结滚动了下,一字一顿:“应传安,我杀了你。”

    他话刚落,感觉到后xue里还含着的东西又硬挺起来。

    他说要杀她就是真的要她死,应传安有了种半截身子入土的释然,这下反而被他骂硬了,她叹气,笑得更肆意,手摸向两人一片糊涂的交合处,俯身在他耳边轻声细语:“殿下努力,用这处夹死我。”

    陈禁戚耳边一阵酥麻,脑内浮起呵气如兰四个字,但这话的内容是相当违合。

    愣神之际,他脸颊上被抹了什么,随即天旋地转。

    应传安把手上沾的jingye蹭干净,托着人起身把他反压在檀木太师椅上,他跪于椅面,脸朝着椅背,乳尖在上边的雕花中蹭过,瞬间艳红了不少。

    不知道在动作中性器在他xue里碾到什么地方,他惊喘一声,双手叠于椅背,额头抵着手臂,且惊且怒侧头瞪她,他不看还好,一看应传安来劲了,她欺身压上,掐住他后颈,把他上身全然压在椅背,硬挺的奶尖被挤得陷进乳晕。

    “腰抬高一点,殿下,”应传安撩开他身上挂着的唯一的亵衣,抚上他的腰肢,浅缓抽插了一遭,xuerou软软地缠上来,又被顶回去,她喉头发紧,还勉力维持声音的漫不经心道,“这才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