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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赦免H

    距徐满带来消息已有十三日。

    应传安本以为自己不是心态平和之人,会先疯在狱中或满脑报复,但没想到一恍过了这么多天,心里只萦绕一股愁怅,莫说自由与否,世人白眼,狱卒态度随时间急转而下这类事,连死生都看淡了不少。

    “……”她从墙角那极小仅容一只碗和虫鼠进出的开囗拿出今日的伙食,连碗里是什么都没看清楚就开始吃,神游天外,直到身边的铁栅门传来异响,她侧了下头,并没有看过去,继续进食。

    “玄平。”

    帝王一身明黄龙袍进了这逼仄的室内,一行侍从媵人鱼贯而入。

    “……”

    “…陛下。”应传安把碗置在一旁,退后几步行完了礼。

    她神色不见悲喜,如在堂上仗义执言一般从容宛慎,若非一身无纹无饰的囚衣和因无法打理而凌乱的头发,完全不似经历过牢狱之灾。

    陈玉楮瞥过被她放在边上的碗,抬脚将碗踹翻,缺了口裂了缝的碗滚向墙角,四分五裂,里头的东西尽数洒出,一片狼籍。

    她愠怒道:“何人备的伙食?!”

    应传安目不斜视,只盯着脚下的泥泞地面。

    帝王突然发作,本就小心翼翼的侍从们顿时跪了一地,连气儿都不敢出。

    一个年近五十的汉子在门外侍立的众人推搡下跌跌撞撞跪过来,身体抖如筛糠,“是是是…是小人备的…”

    “来来,你自己吃吃看。”陈玉楮抬手,立刻有人上前押着那男人到洒落的食物边上,将他的脸压到混恶一片中,“这岂是给人吃的!”

    那个男人涕泪俱下,乱七八糟呜咽了什么,等侍从将他松开后爬到皇帝面前不断磕头,话都说不顺,一次次抢地,地面沾了血迹。

    除了他混乱的言语外无一人出声,哽咽和呓语迭起,到最后彻底没了动静,只是把头贴在地上不停发抖。

    “陛下,”应传安从边上走过来,双手齐肩作揖,素白宽袖垂下遮住下半张脸,只能见着一双无波无澜的眸子。

    “这就是给人吃的。”她说,“给犯人吃的。”

    “……”

    “应拾遗乃栋梁之才,岂是犯人?”陈玉楮甩袖,朝铁栏门外看去,“传朕旨意。”

    应传安收手,随她视线而望,才发现门外聚有一大批人,宗正,徐满……还有陈禁戚。

    她猛地收回视线,垂眼看地面。

    “浮明宫前一事,纯属jian邪谬作。玄平从始至终都于前殿理务,无从得见颍川王,况论行刺?伪作之人,已交于刑部受理。”

    “即刻起,复职右拾遗,议谏革弊,监明益德。”

    ***

    应传安坐在榻上擦头发,身前的案上铺了纸笔。她沐浴了四次,边洗边想今日发生的事,现下整理出来。

    陛下在狱中的样子和态度都是做给她看的,大概出一通无所谓的气就抵了这十三天,不过毕竟人君,能做到这份上她该感恩戴德了。

    她现在不太在意皇帝给她找的补和场子,她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导致的局势转变。

    在纸上写了几条,她只觉得条理愈发混乱。

    应传安出身陇西应氏。应氏也曾出过几位能征善战的将军,显赫一时,子弟满朝堂,不过天下无长盛之事,世间罢兵休戈久矣,而今也落寞下来,又因着是武将,家府才迁来陇西不久,没少背世家贵族们嫌弃上不了台面,嘲讽几句穷乡僻壤乡下来的。

    应传安从应诏入宫起就疑惑得很。她一个出身寒门的无名之辈为什么会被皇帝点名道姓召入京城。

    爹娘以为是家门再兴之兆,结果以精于骑射,巧于列阵而称于兵的她被任了个谏官的职,一个月后兵符也被收了回去。

    她当时以为自己是被召过去当质子一类的角色,毕竟拾遗一职毫无权力,没想到陛下对她堪称…百依百顺。无谏不纳,无策不用。甚至于不少国事上的决策都允她决断。

    唯一异样是…应传安写到这不由蹙眉。

    看她看得太紧了。

    她抬头看向窗外,月静匿枝后,枝叶颤了几下。

    她似乎处于监视之下,这种感觉从入京起就如影随形。希望是错觉,但不会是错觉。

    她至今捉摸不透皇帝对她的态度。忌惮,敬重,信任,钦佩。这些竟然能一块儿透露出来。

    所以自己入狱之初,陛下的态度应该也不只取决于陈禁戚。她本来就犹豫不决。

    应传安觉起初得需要试验一下,她向来谨言慎行,处事未出现纰漏,若她陷入及死祸案…皇帝会不会任她去死。

    但没想到她对象选错了,选了个皇帝对之态度更不明的人,陈禁戚。又…出了些小岔子。

    应传安把笔置下,长吁一口气。

    最后的结果是把她给放了,无论这结果是否有外力作用,陛下本意上还是希望她尽量活着,毕竟君要臣死,谁能拦得住。

    她想不出皇帝这杂糅的态度从何而来,难道就因为她两面三刀?

    应传安盯着纸上的字条看了许久,最后一把丢进边上燃得正旺的炭盆。

    话说她这一来一去混了十几天,天气转暖了都,炭烧着竟觉得有些热,她十几天没处理案牍,在牢里呆了那么久精神状态都好了不少,看盆炭火都能喜笑颜开,她喜笑颜开地熄了火,喜笑颜开地去关窗,喜笑颜开地和蹲在窗棂的人对上视线。

    “……”应传安抬手甩了自己一巴掌。

    陈禁戚:“……”

    脸上火辣辣的痛,应传安确定现在没做梦,向后退了几步,行礼肃声:“殿下。”

    “礼行的挺好。不过应拾遗觉得,我这个时间来找你是为了看这个的?”他跃下窗棂,披月而入。

    这是秋后算账?她以为自己能出来必然有陈禁戚松口的缘由,难道她推断错了?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应传安一步步往后退,被书案拦住,她朝后看了眼,确定没有遗漏的纸页,一脚将梨木台案踹开,手扶上房门门闸。

    “你。”陈禁戚没再去追她,开始解自己衣领的琵琶扣,“上次不是挺爱这个。今天不愿意?”

    “……啊?”

    “怎么觉得应拾遗坐了回牢脑子不太灵光了。”他真情实意地疑问,把滑进衣领的一缕发丝挑出来,“什么是,啊,?”

    应传安也觉得,换作平时无论眼前的是谁,暗示至此,她也该识趣,毕竟是亲王,一句话就能让她进牢里蹲上十几天,她不会轻重利弊都分不清,但是…她叹气,“殿下为君,我为臣,此举不合君臣之道。”

    “…那上次做就合乎了?应拾遗如此反复无常。”陈禁戚的动作半点没停下的意思,“既是君臣,那本王命令你。”

    他顿了一下,欲盖弥彰地别开脸,反而露出通红的耳尖,声音还带了些犹疑,“过来。”

    “……是。”

    *

    “劳烦殿下趴好。”应传安站在边上慢条斯理地擦手,把沐浴中长时间浸水而发白的手指擦得生痛。

    陈禁戚跪在地面,上身伏在梨木矮案上,象征性留着的小衣从高高翘起的腰臀滑到脊背,衣角垂到案面,阳具贴上冰冷的梨木,乳尖好死不死磨在案沿,黑发在案上和他肩颈上肆意铺散,又垂到地面。

    他也明白这个姿势的难堪,咬唇不语。

    应传安闭了闭眼,努力忽视汇向小腹的热流,左手握住他的腰肢,哑声道:“殿下,得罪了。”

    无名指指尖陷进xue里,应传安感受到推阻,她用中指在xue口周边的褶皱上揉一揉,xiaoxue绞紧又放松,吞进一节指节,她趁着势头把两根手指都塞进去,陈禁戚被插得呼吸一窒,脚尖蜷起。

    应传安一无所知,只觉得内里湿热两根全进来不是问题,不待他适应就开始浅浅抽插,水声乍起。

    手指被又吸又绞,很难叫人不去想把性器插进来的感觉,应传安又开始念清心决,但反应是掩不住的,白裙被顶出凸起,她局促理了理裙摆,然而花xue渗出的水液早已将她亵裤浸到湿透。

    膏脂在温热中融化,顺她手指的抽动被带出来滴溅到地上,亦有不少淌到腿根,如白玉沾露。

    “殿下,舒服吗?”应传安眼角泛红,转头不看手下的景象,但如此触感愈发明显,让她不合时宜想起一些画面,只好再睁眼,把清心决念烂。

    陈禁戚根本不敢开口,一松开紧咬的唇瓣就听见从嗓间溢出的哭腔,只徒劳地摇头又点头,乌发曳动。

    应传安就当他是不舒服,手指开始在xue壁上摸索,探到一处微凸的软rou,她轻轻按下,身下的人猛地一颤,腰身下塌的更厉害,手指被夹的愈深,齐根没入。

    看来找对了地方。她擦去流到鼻尖上的汗滴,下身硬的发痛,她没继续去碰,把手指抽出来,在他小衣上擦净,去摸他被冷落许久的阳具,又摸了一手水,她失笑:“殿下…出了好多水。”

    “…闭嘴。”,欲望不上不下被吊住,陈禁戚恶狠狠抬头回视骂到。

    然而他一转头,俩人都一愣,陈禁戚把脸埋回臂弯,“你倒是继续啊。”

    “殿下先告诉我。”应传安掐了一把自己因他一眼就兴奋的yinjing,收回视线,不紧不慢用指上的文笔茧去磨他阳具前端,“刚刚和现在,哪个舒服?”

    “……”

    应传安俯身,压上他后背,在他耳边轻声:“殿下?”

    “…都要…啊唔…”他刚开口就想喘,勉力忍住,“都要。

    “殿下可是男子。”

    “…你说那么多做什么?赶紧进来!”陈禁戚忍到极限,按紧案沿,手背青筋暴起。

    应传安却连在前端抚慰的手都收回,“殿下,这于礼不合。”

    陈禁戚受不了了,转身按住她的肩,向她腰下摸,果然是硬起来的,他气笑了:“应拾遗装什么呢?方才就硬得戳到我腿根上了。”

    应传安被他揽进怀里,额头靠在他肩颈,yinjing被他握住,视线不由往身下瞟。

    他五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指上的茧不比她少,此时泄愤似的环住柱身撸动,故意把茧往上面蹭,从头到尾都照顾到,应传安暗道不好,抓住他手腕慌忙唤道:“殿下!”

    陈禁戚满心想让她射出来,手被抓住干脆低头去口。他一下子吞的太急太深,吐出来侧头干呕,完了又再去含。

    憋了这么久猝不及防被如此对待,应传安招架不住,趁着档口抬起另一只手抵住他额头,“真的不行!殿下!”

    陈禁戚被阻住也不执意去含,伸出舌尖舔了舔顶端的小孔,抬眼看她。上次被这么看应传安就受不了,这次也同样受不了,身子瞬间发软。

    陈禁戚轻易将她推到,扶着她的性器就往上坐,几次都从臀缝滑出,他骂了一句,自己掰开臀rou,手指撑开后xue把前端含进来,沉身将柱身吃了进去。

    要命,真的要命。应传安用手臂挡住脸,默默抓紧裙摆。

    陈禁戚把散到眼前的乌发撩到耳后,本来想将双手撑在她小腹上,却见她因监禁而苍白消瘦的身躯,还是搭在自己的大腿上,借力起伏,他把握不好力道,没两下就腰酸体软,停下来跪在她腰上喘气。

    应传安突然道:“别。”

    “…嗯?”

    她抚上他的大腿,象征性地往上抬了抬。

    梦中情景再现,她甚至不敢轻易动作,只怕周公蝴蝶去,原来身在狱中。

    “应拾遗这是什么意思。”陈禁戚歪头挑眉。

    应传安叹息,“劳烦殿下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