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欣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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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响木着一张脸给他烤手铐的时候,久违的疼痛和不适让高启强下意识地皱起眉头,接着眉头又很快地展开,像湖水表面转瞬即逝的涟漪。 他收敛起真实情绪,脸上露出那种得势后特有的轻佻和嚣张,他晃了晃腕间的手铐,挑眉道:“李响,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那么欺负我?” 李响一拍桌子,恍惚间好像还是当面那个脾气不好却一身正气的小警察,对着高启强横眉冷对,不苟言笑,“高启强,老实交代你的问题。” 高启强却不再是当年了那个凄惨老实的卖鱼贩,如今的他身份早已完成三级跳,是只手遮天顺他者昌逆他者亡的企业家,京海最大势力建工集团的接班人,西装革履的他让李响再也认不出来了。 高启强对着李响一笑,“李警官,我奉公守法,勤恳纳税,京海远近闻名的好市民,我有什么问题。” 李响道:”莽村出命案了,高启强这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高启强诚恳地看着李响,神情上尽量模仿当年那个唯唯诺诺的卖鱼贩道:“真的和我没有关系,李警官,我发誓。” 只是连他自己都记不得自己当年的那幅模样了,又怎么能打动现在李响。 李响额头上又加一道深深的褶皱,“高启强你现在主动交代还不算太晚,不要等以后真的回不了头了。” 高启强眼神闪过一丝不耐烦,垂下眉目挡住自己深重的戾气,“有话你和我律师说吧,安欣呢,我要见安欣。” 李响气得咬牙,“安欣安欣又他妈安欣,你除了叫安欣还会叫别的吗?” 高启强眉眼弯弯的一笑,直视李响:“那你想我叫什么?老公?” 李响二拍桌子,“这是警察局,高启强你态度放端正点。” 高启强心想,我和你谈私情你他妈和我谈公事,我和你谈公事你他妈又和我谈私情,这么多年你他妈这么还那么难搞。他心思深沉,一念百转千回,在李响面前施施然地翘起二郎腿,“李响,我那次和你是我的第一次你知道吧?” 李响脸上一热,他知道,那也是他的第一次,他就犯下了一个令他追悔莫及的错误,更让他羞愧的是他内心深处竟然还对这错误有一丝隐秘的窃喜。他不是安欣那种是非分明得像黑白线似的的人,他不是那么的有原则,但那件事是突破了他的底线存在,让他在心底深深的厌恶自己,他心里每窃喜一次,那自我厌恶就更加深一分。 那是2000的年春节,他和安欣当时还是两个愣头青小警察,在双桥派出所刑警队工作,除夕那天值班,接到唐小龙唐小虎报警,说有人到他家强劫。 他和安欣去了唐小龙家里一趟,那是他俩第一次见到高启强。高启强脸颊上有一道很深的口子,满脸的鲜血,翻来覆去只是在重复一句话,“我没有抢劫,那是我的东西。” 大过年的在单位值班这世界上除了安欣大概没谁会真的愿意,他李响不愿意可不得不愿意,安欣是他可以不愿意但他偏偏愿意。李响就想让高启强赶紧交代,赶紧签字审完他好接着看春晚,而安欣就想让高启强吃一碗饺子。 他承认他理解为什么高启强对安欣有那么深的依赖甚至是依恋,就是因为理解,所以他才会有那么一丝隐秘的窃喜。如果不是那次阴差阳错,这辈子他恐怕都没有那么大的机会。 安欣尽他最大的能力帮高启强周旋,让高启强无罪释放。当然了因为高启强本身就没罪,简直是个完美受害者,老实本分,兢兢业业,父母双亡,十三岁在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开始靠卖鱼抚养一双弟妹。 这都是安欣后来和高启强聊知道的,完了安欣又把高启强的事说给他听,托他也帮忙照顾照顾高启强。 李响那时候也工作了几年,见了些世间浮沉的唏嘘苦难,但这么苦这么难的老实说他也是第一次见。李响对高启强是有愧的,如果当时安欣不拦着他,让他草草结案,高启强要是留下案底,日子就更难过了。 为了弥补这份亏欠,李响开始有事没事就往高启强的鱼摊跑,充当高启强狐假虎威的靠山。人世间谁都难,但好像有些人就是更难一些。其实卖鱼利润不少,高启强人也勤快,养活他自己和弟妹没问题,问题就是他的社会地位实在太低了,旧厂街菜场就像一个未开化的丛林,明明都是底层,可底层与底层之间的弱rou强食更加赤裸和血腥。李响也是苦出身,从某种程度上他比安欣其实更能理解高启强的苦痛,于是默许了高启强的借势,还有一次若有似无地和高启强提起了安欣姓安,市局局长也姓安。 高启强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其实人是聪明的,一下就明白了李响的话,与此同时也对安欣更加的恭敬和顺从。 有一次他们又去菜场看高启强,高启强热情地请他们吃炒粉,等饭的间隙无意地说出自己爱读书,见缝插针地求安欣给他列个书单。安欣愣了一下,依言而行,高启强将书单奉若圭臬,高高举起,扬起语调,昭告天下似的说道,“安警官的吩咐,我一定照办。” 他和安欣那会儿还是小警察,在警局里说话还不如师父放个屁管用,救赎高启强,成为高启强暗无天日生活中指路明灯这件事简直太让他们有成就感了。 高启强除了诚恳好学还很贤惠,邀请他和安欣一起去他家吃饭,他俩就去了。高启强家虽然小但温馨整洁,说明高启强勤快爱收拾,弟弟meimei虽然衣着朴素但很有礼貌,说明高启强教得不错。 李响一直都有些大男子主义,除了工作就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他一进高启强家,一个鬼使神差的想法是如果高启强是个女的,娶回来做老婆倒是挺不错的。可惜是个男的,李响有点遗憾。 当高启强把六菜一汤端上来的时候,色香味俱全,那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李响这个遗憾就更深。 小盛小兰吃饭饭就乖乖地去天台写作业,高启强闲谈间提出想平时给他们送饭,他看他俩老是吃食堂和泡面,怪可怜的。 安欣贯彻落实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指导方针,严词拒绝,高启强那时候就挺通人心,对着安欣软磨硬泡,“反正我给我弟弟meimei也是做,顺手就多做两份。安警官是不是嫌我一个卖鱼的手艺不好?”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噢?你要给我送饭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安欣想了想,提出了一个折中想法,说送饭可以,但是他们得给钱,按市场价给。 高启强不肯收,但也知道安欣脾气,不收钱绝对不行,只能同意。 李响心想这下好双赢,安欣可以名正言顺地补贴高启强,高启强也能如愿以偿给安欣送饭,俩人双向奔赴了。 他知道高启强就是单纯地想给安欣送饭,他就是一捎带的,心里稍微有点酸。明明是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认识的高启强,他连个备选项都没混上。 慢慢他都快接受这件事了,那个错误就那么猝不及防的发生。 高启强在安欣面前还是一个仰视的姿态,有些自卑,总觉得自己不大配得上安欣,安欣脑子太楞,指望他主动不如指望母猪上树,于是他俩之间的那层窗户纸始终没被捅破。 那天高启强倒霉了那么久,总算碰上了一件好事—他meimei考上了医科大学,于是喜滋滋地邀请安欣去喝酒,顺带把李响也叫上了。 高启强酒量是真不行,喝三口就上脸了,晕晕乎乎地找不着北,拉着安欣不停地絮叨对弟妹的自豪和愧疚。 李响没事做,就只能一瓶一瓶的灌,到后面就是高启强和李响都有点醉了,安欣还十分清醒。 后来崔姨来了电话,说他女儿孟钰和她吵架了,现在在闹绝食,她急得不行,要安欣帮忙劝劝。崔姨看着安欣长大,相当于安欣的第二个亲妈,对于她安欣一向是有召必回。安欣就把醉醺醺的高启强托付给了醉醺醺的李响,自己去了孟钰家。 李响现在看高启强是两个重影,再过一会儿,甚至看高启强出了两种性别。他觉得今天有负安欣所托,高启强他是送不回去了。 于是他就近开了个房,把高启强背了进去。高启强本来都着了,被他往下一扔,磕着床头,磕醒了,但还是迷迷糊糊的。 李响后知后觉地摸了下高启强的头,“没事,疼不疼?” 这个动作让高启强有了那么一瞬间恍惚的错觉,于是勾住李响的脖颈对着李响的嘴唇啃了起来。 李响下意识地回应了起来,舌头伸进高启强的口腔。越亲越热,越热越亲,他动作十分狂野地把自己的衬衣扒了,怕高启强热又替高启强把衬衣扒了,两人水到渠成地倒在了床上交颈爱抚。 高启强可能也是酒壮怂人胆,可能也是被出乎意料的狂野扒衣刺激到,利索了脱了自己裤子,又去脱李响裤子,因为喝醉手上没劲儿,又滑到底下用嘴把李响裤子扯下来。那根粗壮,筋脉虬结的jiba弹跳出来,啪一下就打在了高启强的脸上,guitou还在滋滋往外冒水。 高启强心中一热,张嘴含住了李响的jiba。李响不想让高启强含jiba,就想和高启强接着亲嘴,可高启强握住他的jiba,伸出舌头的那一瞬间,李响整个人被刺激一激灵,无师自通地摁住高启强的头,卖力地挺胯律动,狠cao高启强的嘴。 高启强口鼻都被一股浓重的雄性气息包裹,双眼翻白,有一种窒息的快感。李响也是第一次被人koujiao,没经验怕把高启强cao死,把jiba从高启强嘴里抽了出来。高启强的唾液沾在李响的guitou上,拉出长丝颇有几分恋恋不舍的感觉。 高启强光溜溜地钻进李响怀里,闭着眼睛,两条大白腿夹着李响狂蹭,两腿之间淌水淌得泛滥,蹭得李响jiba起火。 李响心想,床下挺纯的,床上怎么那么sao?怎么流那么多水,男的也流水吗? 他的手掌顺着高启强赤裸的腰腹一路往下,手指探进高启强两腿之间,惊讶地发现高启强jiba囊袋后头还有个湿淋淋的闭拢的小rou缝,高启强真的是个女的! 李响喜大于惊,从高启强的反应来看,他确定安欣不知道高启强这个秘密,所以他是高启强的第一个男人。 这个发现让李响性致达到了顶点,rou枪一举就捅了进去,生怕晚一秒,别人就发现了高启强的秘密。抢走属于他的初夜。 捅进去的那一瞬间,高启强疼得整个瑟缩一下,眉头皱起,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因为心里是愿意,所以大开双腿,柔软地包容着喜欢的人赐予他的一切。李响亲亲他的额头,以示安抚,双手撑在床上,下体像只失控的猛兽,在高启强体内横冲直撞。 高启强被干得一颠一颠,像是一艘风浪中颠簸的小船,哽咽着哀求,“你干得我受不了,慢一点好不好,安欣。” 李响正干得性起,突然听高启强在床上叫安欣的名字,心中油然生出一种被老婆戴绿帽悲愤,怒然大勃,双手死死扣住高启强的手臂,cao得更重更深,几乎要把那roudongcao烂,对着高启强吼道,“老子是李响,你男人是李响。” 高启强瞬间惊醒,yindao急剧收缩,绞紧李响钉入他体内的roubang。李响被绞得头皮发麻,发出一声舒服的长叹。 高启强一掌把李响推开,在床上激烈地反抗,“安欣呢,安欣。” 李响被刺激得怒火中烧,一只手把高启强摁在床上,一只手惩罚似的捅进高启强的yindao。“安欣走了,他走了,跟你上床的是我。” 没想到高启强力气还不小,李响一只手摁不住,从桌子拿起手铐,咵唧把高启强拷在床头,掰开高启强的双腿,再次捅进那个幽秘湿润的甬道。 高启强对自己yin荡的yindao感到绝望,明明他心里只能接受安欣,明明李响是在粗暴的强jian他,但是他的yindao还是来者不拒,甚至还能产生一丝类似失禁的快感。 李响cao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抱着高启强射了出来,浓白的jingye射进了高启强温暖的zigong。 高启强被cao得合不拢腿,身体过电抽搐,掺着血丝的jingye顺着会阴留到床单上。 射完了,李响残存的理智让他把高启强的手铐打开了。这时他才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射进去了,你会怀孕吗?” 高启强没有刚才那个烈女劲儿了,冷淡地说:“我不知道。” 李响抱紧高启强说:“我会负责的,你跟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高启强没有回答,李响以为他默许了,半硬的jiba很顺畅捅进高启强的屄里,温柔地抽插…… 李响一觉醒来,睁眼发现他怀里赤身裸体的人,往下一看更加惊恐的自己的几把还插在高启强屄里,高启强下体都是jingye。 昨天yin糜的记忆在他脑海中涌现,负罪感和愧疚几乎要把李响淹没了。他是个警察,他明确地知道高启强不愿意,但他还是强jian了高启强。法理上他是知法犯法,他罪加一等,情理上是安欣先喜欢上了高启强,他背叛了好兄弟。 在他还没想好怎么办的时候,高启强就醒了。他们之间反而是高启强是比较冷静的那个。 “昨天是我没看清,先勾引的你,你不算强jian,这件事你别告诉安欣,我们就当没发生过行吗?” 高启强含着满腹jingye走了,连洗个澡都没来得及洗。 李响一看表,他也该到点上班了。他骑着二八大扛刚进警察局,他师父就风风火火地把他们几个小年轻召集起来开会,说突然有个任务,要到一个黑社会团伙里当卧底,问他们谁愿意去,都不愿意就抽签。其他人怕危险不愿意去,他满脑子想着高启强湿淋淋的逼,十分极其的心不在焉,就安欣举手了,这个任务就给安欣了。安欣走之前,把高启强托付给李响,让李响没事去看看他,免得高启强再被人欺负了。 李响看着安欣,心中有愧,没敢告诉安欣他已经把高启强照顾到了床上。那天一下班,李响就拎着东西跑高启强家去了,他想负责。他是高启强的第一个男人,他也应该负责。 高启强对他不冷不热的,家门都不想让他进。李响一条腿伸进门里抵着,死皮赖脸地蹭了进去。高启强的弟弟meimei被教育的挺有礼貌,看见他就叫李响哥,李响没高兴一会儿,高启强一扭脸,李响看见他弟弟高启盛恨恨地看着他,那真是恨不得扑上来咬死他。 李响去了好几次,高启强都没给他好脸色,搞得李响也有点心灰意冷。妈的,睡都跟他睡了,还和他拿乔,虽然高启强算是被他强迫的,但他不信高启强就一点没爽到。 没成想,过了两天后,高启强自己来他们警局了。高启强蹲在警察局门口,手里拿了一大袋濑尿虾,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李响走过去问,“高启强,有谁又欺负你了吗?” 高启强说:“安警官在不在?我好几天没见到他,也联系不到他?” 李响一听,脸就沉下来,转身就走,“安欣不在。” 高启强有些急眼,拽着李响:“他去哪里了?他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是不是你把那天的事跟他说了?” 李响直接把高启强拽进没人的楼道里,“我没说,高启强和你睡的是我,你别老问安欣了,我不爱听。” 高启强灰扑扑地来又灰扑扑地要走,李响把人堵着,“高启强你有困难你就说,安欣能为你做的,我一样能为你做。” 高启强把那袋濑尿虾塞进李响手里,“我弟上高中,我妹上初中,明天他俩同时开家长会,我一个人分不开身。” 李响皱皱巴巴地笑起来,“这事啊,那我去开meimei的家长会吧,小兰今年几年级?那个班?” 高启强说:“你明天不上班?” 李响说:“明天我调休,你放心,明天小兰的家长会我一定准时到。” 高启强将信将疑地走了,他一走,李响赶紧找到张彪,要求明天换班。 张彪啧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明天干嘛去啊?忙着搞破鞋?” 李响眉头一皱,“你他妈说什么?什么搞破鞋? 谁是破鞋?” 张彪说:“高启强啊,刚才我都在门口看见了,你俩拉拉扯扯,他之前不是天天缠着安欣吗?安欣不搭理他,又跑过来勾你了?” 李响擂他一拳,“别他妈瞎说,他和安欣什么关系都没有。” 张彪看李响这不值钱的样子,哼了一声,心道:“高启强这水性杨花,勾三搭四的荡妇,要是有一天犯我手里,我非好好治治他。” 李响第二天如约去给小兰开家长会,开完会后,叫小兰坐在二八大杠上,又把小兰送到家里。高启强心中感激他,留他一起吃饭。李响就是等这句话呢,连忙应了声,把自行车锁一上,大大方方地坐在主位上等开饭。 高启盛恨得牙痒痒,一度想往李响的饭里下老鼠药,但考虑到李响是个警察,把李响毒死在他们家哥哥会很麻烦,于是硬忍了下去。“迟早有一天,我要弄死他。”高启盛心中想。 饭桌上,高启强忙着给meimei剃鱼刺给弟弟盛汤,汤碗递给弟弟的时候还要帮弟弟吹吹,忙活半天自己吃不上一口,弟弟meimei显然很习惯哥哥的照顾,大概从小到大哥哥都是这样在饭桌上伺候他们吃饭。 李响觉得高启强比起哥哥,更像个寡妇母亲,他待他的弟弟meimei就像待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儿子和女儿一样,若非十月怀胎,怎么会像他这样恨不得用一身血rou去供养一双儿女。 他坚信他和高启强会结婚的,因为他们俩同对方已经发生了关系。李响理所应当的自己当作了高启强的丈夫,把高启强当作了自己的所属物,出嫁从夫,无论是莽村还是旧厂街,都是这样的传统封建。 李响去高启强的鱼摊越发勤快,他都想好了以后结婚了就不让高启强出来卖鱼了,太辛苦了。等安欣结束任务,他就直接办婚宴发请帖,免得高启强又和他不清不楚的勾搭上。 高启强真的很辛苦,凌晨四五点就要起床去批发市场进鱼,把鱼驮进旧厂街鱼摊,一天就是卖鱼杀鱼。后来他和一家送鱼的搭上线,不用他去鱼塘进货,那人每天早上直接把鱼送过来,这样高启强每天就可以多睡一两个小时。 李响那天值夜班,下班后也不着急回家补觉,想着高启强应该已经出摊了,蹬着俩轮子顶着蒙蒙的月亮到旧厂街给高启强送早餐。一进去,正好看见那送鱼的中年男人四下环顾看左右无人,把脏手伸进高启强的上衣里,揉了两下高启强的奶子。李响脸色一沉,右手一使劲儿,肠粉盒都被他捏碎了。 高启强笑着挺胸,“下次那草鱼你给我算便宜点。” 那男的拧了下高启强的rutou,“我给你的还不够便宜吗?” 高启强皱着眉啧了一声,拍了一下那男的手,一副泼辣的样子。 李响怒火中烧,上去一脚把那送鱼的男的踹旁边的鱼池子里,他没穿警服,那男的没认出他是警察还一个劲儿嚷嚷着要报警。 高启强怕影响李响工作,好言好语地劝了半天,那卖鱼的男人才骂骂咧咧地走了,“自己没本事,让老婆出来卖还打人?” 李响把高启强的秤给关上,拖着高启强往外走,“以后不许再出来卖鱼了,走。” 高启强看菜场的人越来越多,都盯着他们俩看,怕再传出什么不好听的风言风语,不情不愿地跟着李响走了。 李响进高启强家比自己家还熟悉,拽着高启强的胳膊把高启强摔在沙发上,“你为什么让那个男的摸你?” 这个时候正是一天生意最好的时候,可现在李响却把他堵在家里,让他一分钱也赚不到。高启强没好气道:“摸一下又不会死,我不出摊,我弟弟meimei真的会饿死。旧厂街有旧厂街的生存规则,我从小在这里长大,不劳李警官cao心。” 李响真想一巴掌扇死这个娼妇,黑着脸道:“还想出摊卖什么?既然随便那个男人都能摸你的奶,你直接敞开腿卖逼算了。”他越说越气,动手撕扯高启强的衣服,“脱光做婊子去吧,还穿什么衣服!” 高启强怦然一拳打在李响脸上,“你他妈的李响,老子是婊子你就是嫖客,谁他妈比谁高贵。” 这卖鱼贩看着老实柔弱,一拳挥过来李响感觉鼻梁骨都被高启强打断了。鼻腔里热烘烘的,一股腥味。李响伸出手揩了一下鼻血,心中怒不可遏,只想这偷人的婊子还敢跟他动手。他直接用上了格斗术,上去把高启强撂倒,擒拿在地上,伸手去摸别在后腰的手铐。 李响动作一顿,忽然想,高启强看着糙,但其实挺娇气的。皮肤白白嫩嫩的,手拷一紧,手腕上立刻就是一道血痕,他有点舍不得。 高启强趁李响分神的刹那,左肩用力一撞,把李响撞倒在一边的桌子上。李响被撞得胯骨生疼,憋着一肚子火,“我堂堂一个特警,我还治不了你。” 李响一个过肩把高启强摔在床上,握住高启强右手的关节外旋。高启强疼得满头大汗,再没半点还手之力。 李响看自己把高启强治得服服帖帖的,有点得意,顺势骑在了高启强身上,几把顶在高启强高高撅起的屁股上。 高启强被压的有些窒息,屁股上还有一个guntang硬挺的roubang在乱蹭,满脸通红地骂道:“发情的公狗。” 李响像是后入一样,用自己的几把去撞高启强的屁股,“挨cao的母狗。” 高启强几乎是立刻就湿了,整个身体极具升温,摇着屁股不自觉在迎合李响的顶撞。 “真sao!”李响放开高启强,这句话好像一个yin乱开关,二人眼神一对,下一秒他们俩就拥吻在了一起,不约而同地扒掉对方的衣服。 李响粗糙的手指在高启强逼里抠挖,高启强呻吟了一声,夹紧了双腿,丰腴的大腿紧紧压着李响的手掌,整个人都颤抖。 李响啪一下掌括高启强的屁股,“发sao了?” 高启强的屁股翻起红彤彤rou浪一片,李响粗俗的想,这大屁股真他妈的好生养。 他还惦记着刚才高启强被那男的摸胸,用力掐着高启强的奶头,“还敢不敢让别的男人摸你的sao奶头?” 高启强疼得直摇头,“不敢了。” 李响掰开高启强的双腿,roubang直捣黄龙,“高启强,我告诉你,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也是你的最后一个男人,以后别给我在外面勾三搭四,见个男人就发sao。” 高启强双手攀在李响紧实的肩头,双腿大开,盘在李响腰上,随着李响的撞击上下摇动。 李响看高启强不应声,重重cao进高启强yindao里,劈开宫颈口,捣进高启强zigong里。高启强像鱼池里的鱼一样,挺腰弹起,抽搐着说:“听……听到了。” 李响亲亲他的额头,“叫老公。” 高启强叫不出口,几乎要被李响干死在床上。老式的木床吱吱呀呀地响,高启强左右摆头,双眼迷离,双手勾住李响的脖颈求饶,“我不行了,不行了,老公。” 他的涎水顺着嘴角留下来,已经被李响cao到神志不清,哑着嗓子叫床,忽然抱着李响发抖尖叫,李响跨下一热,低头一看,这婊子被他干得潮喷了。 “高启强,我怎么打不通你电话?你在家吗?”安欣熟练地推开房门,看着床上狼藉赤裸的两个人,空气中都是一股带着鱼腥的尿sao味。 高启强本来因为情潮而乏红的脸,一下变得煞白,女xue因为紧张突然收缩,李响当即被夹得射了出来,几个月没发泄过的jingye全灌进了高启强的zigong里。 安欣看着李响的几把从高启强的yindao里拔出来,看着李响浓白的jingye从高启强翕张的逼洞里流出来,看着高启强合不拢的双腿下的一摊yin糜的水渍。 李响回头,和脸色发绿的安欣面面相觑,赶紧扯过来被子盖住赤裸的高启强。 安欣不理解看着高启强:“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安欣。”他开口叫住安欣,他想说些什么去解释去狡辩。可一开口,他就后悔了。他的声带因为过于放浪的叫床而嘶哑不堪,听起来更像是一种挑衅。 安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默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