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况且智斗唐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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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轮到唐伯虎惊诧了,小子也太狂妄了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啥分量,直接往枪口上撞了。 自虐症犯了?在吴中,谁敢跟唐伯虎比画、跟文征明比书法?那不是找虐吗?众人心里也是七八个疑问。 石榴却不答应,冷笑道:“不行,凭什么他们想比试就比试,想比什么就比什么。要我说比试的话也行,况且,你跟他们比试围棋,一对五都可以。” 比试围棋?这提议还真新鲜,一般才子比试都是诗词歌赋,比试书法绘画的都少,毕竟书法绘画并非每个文人的专长。 只是此时石榴粉面薄嗔,冷艳动人,恍若仙子临尘,周遭这些才子们一个个看得眼睛发直,竟不由得点头赞同。 唐伯虎旁顾四下,心里鄙视:唉,都是一些见色忘义的家伙,美色当前,立马背叛老大了。不过他还是摇头,笑道:“没听说还有比试围棋的,咱们都是文人,不是棋博士。” 石榴冷笑道:“难道只有棋博士才下棋吗?自古以来才子都擅长琴棋书画,棋自然也在其中,要不然干脆不比这些,咱们比博闻强识,这可是文人才子的专长吧?是背《汉书》还是背《史记》,三坟五典我看就算了。” 唐伯虎和文征明互视一眼,还真被石榴挤对住了。要说这些可都是才子们经常比试的科目,南北朝时,士林才子博闻强识的比试是最流行也是最常见的,到了唐宋以后才逐渐消退。 若是背诵四书五经,他们也不忌惮,而背诵《史记》《汉书》可是大工程,他们也扛不住,平时做文章需要用到时还是要查书的,只有那些经典的段落和名句、警句才能牢记住。 唐伯虎和文征明有点出汗了。 况且笑道:“这样吧,咱们也不用都背诵一遍,把书翻到任意一页,随便读上一句,然后接着往下背,能背出一页就算过关。唐老大,如何?” 众人点头,认为这个比法很新鲜,也能看出一个人的真才实学。 唐伯虎不知道况且是否真能背这两本史书,但看他有恃无恐的样子,估计这是他的强项吧。说起来,前四史也属于文人的教科书,差不多每个人都读过,但要说背诵下来,大概举世也找不出几个人来。 文征明苦着脸道:“这一关不用比了,我认输。” 石榴翻翻白眼:“你认的哪门子输啊,谁说要跟你比了?” 文征明登时脸都黑了,敢情自己连比试的资格都没有啊。 石榴又补上一句:“征明,原来我一直拿你当大哥看的,今天你却让我瞧不起,怎么连好坏的分辩力都没了呢?” 文征明两手一摊,也不辩解。不管唐伯虎有多少毛病,在他跟人发生冲突时,他只能站在唐伯虎这一边,他们的情谊就是原则。 唐伯虎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点头道:“好吧,我也认输了。” 石榴两手一拍:“这不就得了,以后没事别总充老大,到处指手画脚的。行了,比试完了,他们都认输了,咱们凯旋吧。” 众人石化,怎么唇枪舌剑一番还是要走啊。再看石榴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不屑,那是羞于与这些人为伍的意思。看到这眼神,周围的人竟都生出羞愧之意。唉,今天是掉进唐老大挖的坑里了。 唐伯虎急忙拦着:“别急,这才比了一项,咱们再接着比,上次是你出的题目,这次就该我出题目了吧。你出的题目是比试博闻强识,我要跟你比试的是笔下的功夫。” 况且道:“做诗还是写文章?其实我看咱们不如比掰腕子得了。” 众人哄笑,比试笔下的功夫跟掰腕子有毛关系? 孰料况且也有自己的理由,继续说道:“我知道伯虎兄想跟我比书画,可是书画的基本功就是腕力,咱们先就比这个。” 文征尘笑道:“我看这个提议好,第二场就比这个吧。” 况且不等唐伯虎拒绝,就笑道:“你年纪大了,血气衰些,我也不欺负你,让你两只手一起上。” 唐伯虎气的脸都发黑了,心想,什么叫年纪大血气衰,难道我七老八十了吗?我还不到而立之年啊。 沈放跟着起哄道:“好啊,伯虎我就不信你两只手掰不过他一只手,这可是送给你赢的,还不赶紧答应。” 见此情景,文宾赶紧过来打岔道:“比什么比,写字画画做诗的都是等闲末事,等吃饱喝足了再说。大家想吃什么尽管说,我叫人马上上菜。伯虎你想喝什么,女儿红还是西域葡萄酒?” 沈周犯了酒瘾,笑道:“就是,天大地大,喝酒最大,文宾,我要喝你自己家酿的酒,可别拿市面上的酒糊弄我。” 沈放道:“依我说,咱们还是比喝酒吧,干脆来个竟夜饮,看谁最后还能坐着。” “嗯,这方法不错,既给羊rou坊开张增添了喜气,也叙了哥们的友情。至于他们比试,我们就不管了。”沈周和文征尘都附和道。 “这酒怎么喝?不是小人就是伪君子,跟他们喝酒辱没了身份。文宾、丝丝,不是我不给你们面子,今天有人存心要对付况且,这口气我是咽不下的。我不像况且大气,我会记仇的。”石榴说完,还是拉着况且要走。 文征明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小人说的是苏庆东,伪君子当然就是说他了。苏庆东则是面上漠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中却是暗暗得意,这把火总算烧起来了,今天就算没有什么结果,至少火种播下了。 站在文宾身后的丝丝知道躲不过去了,急忙上前笑道:“死丫头,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跟他们斗什么,这是他们男人间的事,让他们去解决,咱们别跟着掺和。走,上楼喝酒去。” 石榴则摇头,意思很坚决,今天就是不给任何人面子了。 况且有点尴尬,他不想把事情做绝,一走了之对文宾和丝丝太无情了,可是不走又拂了石榴的好意,石榴可是拼了命在给他站台呢。 丝丝侧身对况且眨眨眼,细语柔声道:“况且,你说句话呀。” 况且点点头,不提走不走的话,笑道:“伯虎兄不就是想比画画吗?好的,我就成人之美一回。不过我有个要求,我画画得有人给我磨墨。” 丝丝笑道:“切,这还不容易,我亲自给你磨墨好不好?” 况且道:“不用,我要秋香姑娘下来帮我磨墨。” 听到这话,众人都傻了。这个难题出大了,唐伯虎在这儿折腾半天,为了啥啊,不就是为了见秋香一面吗?一个是想见都见不着,一个却要让人家下来磨墨,这不就是变相拒绝吗? 丝丝和文宾苦笑,这要求还真不难,如果唐伯虎不在这里,一点问题都没有。磨墨展纸什么的并非下贱活,就是文人雅士也喜欢干这个,能在最近距离内看大师写字画画那是福气,也是享受。 唐伯虎顿时脸黑了,这小子太过张狂,居然要当众人面让自己的心上人给他磨墨,这不诚心打人脸吗?不过也好,如此就能见到秋香了。以后有机会再找他算这笔账。 唐伯虎有他自己的想法,况且总算露出底子了,除了博闻强识、下棋、掰腕子之外,这小子怕是没什么能耐,据说他好耍嘴皮子,那就先让他耍着。 石榴似乎明白了况且的意思,心里笑道:还真是逞强好胜啊,那就玩玩腹黑,跟这帮子小人伪君子绝对不能客气,不然吃亏受伤的就是自己。他们不要脸,索性就狠狠的打。 苏庆东笑道:“真是不见不知道啊,原来况且兄画画如此讲究,磨墨都得绝色佳人,不知要让谁帮你脱靴啊?” 据说一次李白酒醉后,被唐玄宗召入宫中做诗,玄宗亲自为他调了醒酒汤,李白还要求非得杨贵妃磨墨、高力士脱靴不可。 贵妃磨墨还则罢了,让高力士脱靴却是一种侮辱,权重天下连太子都称阿爷的高力士也不得不受此辱。当然李白也为自己的猖狂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不久就没法在京城混了,只好浪迹天下。 况且转过身去,用锐利的目光盯着苏庆东,轻语道:“庆东兄,你是闲着没事,争着想干活吗?” 苏庆东连忙摆手,面露羞色,趁人不注意,溜出外围去了。文宾手快一把揪住他,狠狠捏了他几下,算是解了心头之恨。 众人都在等待结果,这个热闹可大了。丝丝左顾右盼,苦笑道:“况且,这个,恐怕做不到吧。” 况且手一挥,笑道:“怎么做不到,随便叫个人上去说一声,就说我请秋香jiejie下来磨墨,壮我士气,要是秋香jiejie不答应,也不用比了,我认输。” 唐伯虎心中一惊,复又妒火复燃,这小子口气这么大,难道真跟秋香生米煮成熟饭了?还有没有天理了?我唐伯虎竟然栽在他手上?想到这儿,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死况且。 况且如此大嘴巴,他也无法退让,只能狠狠道:“好啊,如果秋香姑娘真答应给你磨墨,就算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