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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权让我能把电话打到墨潋这儿来……你果然在这里……”“时间快到了我简单说……快回学院来!不然你可能永远要被留在妖界了……”“哔……”听筒中嘶哑的呐喊像绷到极致的弹簧那样断裂了,接着是一片沙沙作响的嘈杂。无节奏的,杂乱的,仿佛某种野兽沉闷的鼾声,溢满她的耳道。然后逐渐消弭。颜凉子的大脑迟迟无法启动。她待在这里沉迷于与那个蛇妖交缠期间,外界都发生了什么?墨潋,知道的吧?为什么不告诉她?“不然你可能永远要被留在妖界了……”颜凉子猛然惊醒,她转身跑向大门。门锁得很牢,撼动不了丝毫。她又跑到窗边。不行,全都打不开。整个空间有如被铁水浇铸,密不透风地封存起来。空旷的房子里只听得到囚鸟惊慌失措的鸣叫和翅膀拍打声,以及墙壁反馈来的回声,密密地交织,如罗网如纱障。颜凉子惊恐地捂住嘴,向后背靠在墙上。窗外的鸟儿蹦离枝桠起飞了,翎羽如刃割过云层,向着南方飞去,昭示着夏日步入尾声。第52章事总与愿违(h有道具)王宫藏书处。霍豆趁着守卫小精灵蜷在琉璃灯盏里昏昏欲睡之际溜了进去。网格状的木制书架嵌在枫红色的砂岩壁里,铁质壁灯框有如荆棘将光团拢入其中,和着穹顶垂下的吊灯,将凝滞的空气烘烤出温暖腻人的松木香。少有的访客惊扰了宁静的空气,尘埃sao动起来,在他行走间衣摆带起的气流中沉沉浮浮。霍豆悄悄地来到医理方面的书籍的存放处。羊皮纸,莎草纸和掉了页的书典混乱地堆放在木架子上,他刚拿起一本来,近一半的书页便颤颤巍巍地掉落了。他摩挲着皮肤般软腻的纸页,手掌虚抬,环状气流出现周身,书架上所有纸页被卷起,在他眼前翻飞,带起尘埃四溢。古典文字脱离书页,有如涡流,一圈一圈从霍豆荧蓝的双眼前旋过。十分钟后他就发现自己果然被那个蛇妖骗了,这些书籍中根本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基本上都是些陈旧的传说,描述模糊,说不清真假。霍豆失望地闭上眼,然后,他想到了林檩。林檩有着一张柔和妍丽的脸,平时却总绷得紧紧的,在性爱中染上瑰红后又透出奇异的诱惑力。尤其当她将头发别至耳后跨上他的双腿时,当她高潮时小声压抑着呻吟时,霍豆都有种想把她整个人吞下去的冲动。林檩目前十八岁,这个年龄在妖怪中只算刚出生的婴儿,在人类中也不过刚成年而已。她还那么年轻。可她就要死了。霍豆的心脏就像被不轻不重地握了一下。事实上,林檩并不是天生体质虚弱。曾经在战争中,墨潋大面积摧毁人类城市,死伤者不计其数。她就是其中的一员。那姑娘的生命当时就已经结束了,却被霍豆强行救了回来。霍豆对治愈术一窍不通,他使用临时学来的治愈术,像拼凑一具腐朽破裂的木制娃娃那样拼起林檩的身体。从此那个骑在马上意气风发的小姑娘变成了现在这副柔弱苍白的模样。霍豆是神,主管战事的天神,因此也只懂得战斗。他恢宏的神力能让他踏破最坚实的壁垒,攻下最牢固的城邦,撷获任何一位君主的头颅,将任何繁盛之地顷刻化为死土。可却救不了一个最普通的人类女孩。霍豆睁开双眼,接着翻阅那些书籍。他想救林檩,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其中一本书掠过眼底时,他捕捉到了一行字:治疗一切病痛的药,龙的心脏。霍豆沉静了许久。这句话没有依据,不知来源,可他觉得可以试一试。失败了就找寻新的方法,直到打破铐在林檩身上的死亡枷锁为止。身着骑射服骑在马上的小姑娘,腰背绷紧有如柔韧的草茎,以至于她看谁都像是在俯视。漆黑的发丝像灰鸽的羽翼一般在脊后张开,马奔跑带动了它们的起伏,缠绕着光仿佛要漂浮起来。那画面霍豆很想再见一次。他将头抵在书架上,闭着眼,鼻息重重地吐出,拂动尘埃。龙的心脏啊。我带给你。等着我。―伊莱恩的电话让颜凉子心神不宁。她同时还发现了一个糟糕的事实。居所里一切通往外界的出入口都被封死了,她无法自由出入。这让她觉得自己像一只被豢养的宠物。强烈的不安立刻压沉了呼吸。至于墨潋这么做的原因,颜凉子不清楚。她尽量往好的方面想,却找不出能说服自己的理由。钟表上的指针转了三圈,叮铃铃的报时声在寂静中异常刺耳,颜凉子突然想起储藏室里的情趣用品还被自己随意扔在地上。说实话她现在已经没什么兴致去享受性快感了。颜凉子重新来到储藏室,打算把那些被她翻乱的工具简单收拾一下。突然有黑影自后方投下,和木架一般高大,将她整个人彻底覆盖。就像小白兔被云层中金雕展平双翅投落的阴影锁定,颜凉子一惊,就想挣扎,却在那之前被牢牢地圈住腰肢捂住双唇按在木架子上。架子发出格拉声,东西摇摇欲坠。雕旋飞下来,弯爪如钩将无力反抗的柔弱小动物轻易攫取。颜凉子的身体被禁锢在了宽大的胸膛和面前的架子之间,逃无可逃。“唔嗯……”她在对方的手指间嗫嚅着嘴唇,含糊的咛叫和吐出的热气盈满了指缝,在他的掌心拢住的弧形空间里打转,那一小块空气顿时被染得暧昧湿热。颜凉子注意到了对方衣袖上的银丝刺绣,几乎在一瞬间就确定了他的身份。很多次性爱中她是咬住墨潋的衣袖哭泣着被送上高潮的,理所当然对他袖口的刺绣花纹有着极其深刻的印象。“不要吓我……”她小声说着,推开他的手。墨潋用手臂环住颜凉子的腰,让她线条纤细的背严丝合缝地贴在他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小姑娘,玩得开心吗?”他在她头顶低语。其实稍微联想一下颜凉子尝试抚慰自己时羞怯又渴望的表情,就足够让人欲罢不能了。他这一整天都忍得很辛苦。颜凉子矢口否认:“没有……我没有!”“这样啊……”墨潋轻轻地笑了笑,胸膛震动,惹得怀中小巧的身体轻微战栗起来,“觉得不好意思?”“嗯……”颜凉子轻声应着,“我……”太多想质问他的事淤塞在喉间,却没有一个能从嗫喏的双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