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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邪】糊涂 下

    他本该珍惜缠绵的亲吻他,却在这一刻凶残的啃咬,带着浓厚的侵略感,在张起灵的唇齿间攻城略地,那些柔软滑嫩的黏膜碰撞出腥甜的津液,吴邪喉结滚动,咽下热吻中含不住的水意,他的眼睛闪着泪光,亲密的交缠也带着绝望。

    张起灵终于不再是一个木头,他抚上吴邪的后脑,轻阖双眼,认真的去感受和延续他们超出友情的禁忌。

    略微刺痛的感觉只会让他们兴奋,呼吸凌乱中张起灵掌控了整个节奏,湿滑热烫的舌尖温和的舔吮过吴邪冲动咬下的伤痕,绵长的吻扰乱了吴邪的心神,那自费洛蒙中涌出的恨意在温柔的包容下平息,吴邪有些缺氧,下意识的推了推张起灵。

    张起灵拥着吴邪的双手微微发紧,他停下贪恋的渴求,唇瓣分开毫厘,细长的银丝暧昧的沾在彼此的唇间,随着距离拉长,骤然断裂。

    张起灵舔了舔唇瓣,他清淡的目光中染上欲色,如同墨汁在清水中晕染,清透若琉璃,他的赤子真心完全摊在吴邪面前,等待着属于他的宣判。

    吴邪喘了很久,眼神都有些放空,他的肺活量经不起这种程度的磨练,等他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脸色顿时惨白,腰背部的手臂精瘦有力,人体的暖意透过衣服传递,吴邪浑身发软,他竟然,敢去吻张起灵,还是以那样疯狂的方式。

    而张起灵,也没有一脚把他踹到墙上,甚至还温柔的回吻,安抚他的焦灼。

    “小哥。”吴邪顿了顿,他的唇瓣微微发麻,甚至有些热烫,视线不自觉的飘到张起灵通红的嘴唇,又迅速挪开,嘴唇的触感还在无时无刻的提醒他他们刚才做了些什么,“你,我...”

    吴邪犹豫半天也没能说出来像样的话可以揭过这一幕,他不知道怎么说,张起灵更不会说,吴邪挣脱了张起灵的怀抱,好像要逃开。

    张起灵猛然圈紧了吴邪,再度凑近,气息交融,视线闪躲,说不上是谁先开始的,窄小的沙发上,他们再次吻在了一起。

    吴邪双手在张起灵的腰腹上游走,衬衫被推上去,肌rou的触感紧实细腻,吴邪爱不释手,让那白皙的胸膛炸出青黑的墨痕。

    裂帛的脆响划过,张起灵撕裂了吴邪的衣服,拽掉吴邪摇摇欲坠的裤子,在雨村随便惯了,吴邪穿的都是宽松舒适的短裤,挺翘的臀rou被人捏在手中把玩,不一会儿附近的皮肤都泛起红印。

    吴邪几乎瞬间硬了,直挺挺的一根抵在张起灵腰腹,肢体交缠磨过敏感的头部,刺激的电流差点就让吴邪交待出来。

    张起灵留出一只手抚摸撸动吴邪的性器,湿热的吻从唇角往下,含住粉嫩的rutou,齿关轻咬吮吸,不一会儿就让一边rutou肿胀挺立,吴邪被动的挺胸,想要张起灵含一含另一边,同时礼尚往来的去摸小张起灵。

    干柴烈火不外如是,吴邪没摸上几下就感觉张起灵那玩意儿整个硬了,一手都几乎圈不住,内裤勒着他不方便活动,想要脱了张起灵的裤子,却半天都没能脱下来。

    最后还是张起灵自己脱了裤子,把性器和吴邪都并在一起,握着吴邪的手一起撸动,性器上渗出的腺液润滑,随着动作发出咕叽咕叽的yin浪水声。

    这时候吴邪的理智已经被快感完全代替,压根想不起来其他的,满脑子都是来一炮快活后再说。

    少时,在张起灵的指腹擦过敏感的冠状沟后,吴邪浑身一抖,射在了两人手中,白浊满溢,看上去尤为色情。

    张起灵更硬了,就着手上的浊液就往吴邪后门探,轻松插进去两根手指,高潮后的身体柔软放松,吞吐起来yin媚勾人,肠rou紧紧的包裹着张起灵的奇长二指,sao浪的吮吸纠缠,进出间时不时发出啵的水声,不舍的夹紧了张起灵的手指。

    第三根手指探入时就有些艰难,吴邪喘息着努力放松身体,可臀rou却违背主人意志的夹着张起灵的小臂阻止他的扩张,浪xue也被动收缩,让张起灵的抽插格外困难。

    张起灵啧了一声,另一只手拍了拍吴邪的臀rou,口中用力的吸吮了一下吴邪的rutou,舌尖轻轻搔过乳尖,吴邪哼唧着抱紧了张起灵,xue里也放松下来。

    随着张起灵不断试探吴邪的敏感点,他的身体越来越软,像是棉花一样使不上劲儿,在张起灵的手指深入到xue里的某一点时,吴邪骤然yin叫出声,找到了地方,张起灵凭着记忆不断的刺激那处软rou,半个手掌都几乎插了进去。

    他抱着吴邪压在沙发上,分开他细长的双腿,腰身沉入,早已硬的出奇的jiba全根没入,插得吴邪既舒爽又痛苦,jiba太大了,尽管有效的扩张过,saoxue一下子全部吞下还是太过勉强,xue口的皱褶被抻平,嫩rou都有些翻白,似乎下一秒就要被cao烂。

    吴邪双腿勾着张起灵的腰,眼神要落不落的放在早已呈现出原貌的麒麟身上,吴邪微张着嘴,喘息都带着nongnong的情欲,张起灵试探的抽动几下,saoxue急不可耐的吮吸硬烫的性器,像是妖精迫切的渴求精气,想要从jiba里榨出精来。

    饶是张起灵,都差点xiele出来,他闷哼一声,眼神更加黑沉,浅浅的抽出少许,再重重顶入,不出意料的cao开初次承欢的saoxue,吴邪五指抓紧了沙发垫,大腿根止不住的颤抖,白花花的嫩rou缠着张起灵的腰,像是抗拒又像勾引。

    到了这一步,自然是能cao多重就cao多重,张起灵攻势渐猛,大开大合的cao着窄小的xue腔,rou体碰撞声沉闷的回响在整个客厅,多亏胖子早早遁了,否则不知道有多社死。

    吴邪被cao的发懵,乱七八糟的想着有的没的,yin叫声再也控制不住,平时休闲的场所,却成了他们二人纵情享乐的天堂。

    吴邪的xue腔不知道高潮了几次,连同前端性器都射不出东西来,张起灵才堪堪抵着他的sao点射在xue里,两个人满身汗液,下半身的腥臊味重的吴邪不敢去看,整个沙发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他们保持着rou体相连的姿势,缓了好一会儿。

    张起灵抽出去的时候,吴邪觉得下面都在透风,yin水和jingye顺着合不拢的xue口往外流,有种失禁的错觉。

    吴邪抬手捂住了脸,他都做了些什么混账事,真的把张起灵都扯了进来。

    吴邪身体一空,张起灵抱着他往卧房走去,至于沙发怎么处理的,吴邪一点儿都不想知道,他腰疼的厉害,没等张起灵给他清理完毕,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

    阳光晒的刺眼,吴邪翻了个身,腰部的酸痛宛若年久失修的机器,发出可怜的咯吱声,吴邪揉了揉腰,清醒过来才想起自己干了什么大事,他把张起灵给睡了,正确来说,是被张起灵睡了。

    二叔电话里给他的最终期限不过短短几天,他要从雨村赶回杭州,时间本就紧迫,他还搞出来这事,别说去杭州了,他现在下床都难。

    吴邪后知后觉的想到小花,他该怎么和小花交代?

    张起灵听到动静端着午饭进来,都是好消化的鲜粥,贤惠的整个人都在发光,虽然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但吴邪就是能感觉到他的气场柔和了许多。

    吴邪受宠若惊的从张起灵手里接过碗筷,拒绝了张起灵亲手喂食的特殊待遇,他敢肯定,张起灵眼里绝对闪过一丝遗憾。

    吴邪飞快的扒饭,滋味鲜美很是开胃,连疲惫都去了不少,等吴邪吃完,张起灵便把手伸进被子里给吴邪按摩,吴邪打了个激灵,按住张起灵的手后拿出来,睫毛颤颤巍巍的眨了眨,吞吞吐吐道,“小哥,我得去一趟杭州。”

    “一个人?”张起灵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来。

    吴邪总觉得心虚,发生了这种事他私心里是不希望张起灵去杭州见二叔和解雨臣的,可张起灵只是短短几个字的问句,就让吴邪愧疚的不敢看他。

    “嗯。”好不容易挤出来一个音节,吴邪听到身旁的动静,张起灵出去了,他看向虚掩的房门,目光闪烁既有忐忑也有放松。

    睡完就跑,张起灵不问他也不需要理由,只如往日一般,吴邪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他。

    若是远在香港的张海客知道族长受了这种委屈,不得专程杀过来和吴邪吵个昏天黑地,吴邪自觉对不起张起灵,能下床后也是尽量躲着他。

    胖子浪了几乎一天一夜回来就看到这副场面,捂着胸口险些没气出个好歹来,作为铁三角,胖子肯定是站在张起灵这面的,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也不能改其心智。

    他抓住行动不便的吴邪质问,“小吴同志,你他娘的长本事了,好的不学学坏的,看把咱们瓶仔委屈成什么样了,用完就抛,你当瓶仔是一次性的呢?”

    吴邪被胖子拍了好几下,一口老血吞也不是,咽也不是,明明是他吃亏,搞得像自个儿占了多大便宜似的,但吴邪不敢反驳,陪着笑道,“胖子你也知道,去杭州是见二叔的,小花说不定也在,要是他们撞上了那怎么办,我保证,去几天马上回来。”

    “哼,你撅屁股胖爷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说你天真还真当杭州那地方去了能回来,要么都别去,要么一块去,胖爷我给瓶仔撑场面,你可不能当那陈世美!”胖子斜了吴邪一眼,怪模怪样道。

    吴邪莫名其妙背了一口大锅,实在拗不过胖子,三人便一块开车回杭州,一路上胖子东拉西扯,吴邪跟着一块儿吹牛,把胖子哄的那叫一个满面红光,期间不知道偷瞄了多少次张起灵,总在视线对撞之际狼狈躲开。

    杭州不远,但吴邪却希望时间越慢越好,他现在不止怕见到二叔,也怕见到小花,面对解雨臣他没办法解释,想说开都不由他,他和小花之间的主动权从来不在他这边。

    天不遂人愿,吴邪到了杭州就被吴二白的人请走,胖子想跟着被拦了下来,鼓动张起灵凭武力追上去,张起灵眉峰微动,向前了几步却停了下来。

    胖子看见,解雨臣拉着吴邪亲密的拥抱,甚至低头亲了口吴邪,汽车嚣张的离开他们的视线,正如解雨臣看过来的最后一眼,意味深长。

    胖子看的乍舌,这对比,瓶仔怕是没有胜算,掏出手机就开始摇人,巧的是,黎簇三人和黑瞎子正在杭州,苏万打算拜访杭州的一位专攻眼科的名医,看看黑瞎子的眼睛还有没有希望。

    听到有吴邪的热闹看,黑瞎子带着三小只凑了过来,半瞎的眼睛似乎对他造不成任何影响,依旧笑呵呵的出馊主意。

    “花儿爷的段位哑巴玩不过,全靠武力还有些胜算,感情这事,不是光靠蛮力就行的。”黑瞎子和胖子你一句我一句,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张起灵的智囊团。

    黎簇见张起灵总是有些不得劲,他还是介意吴邪,连带着对吴邪把他扯入局中的罪魁祸首也没什么好印象,只是迫于张起灵的绝对武力,不敢造次。

    苏万和杨好你附和一句,我跟着一句,主打一个大人做事,小孩加油,暗地里耳朵竖的高高的,期待着能听出什么猛料来。

    黑瞎子本来就是被苏万缠着才来杭州给那大夫看看,和胖子聊着聊着露出笑意,“先派人去打打先锋,看看花儿爷怎么对付,有吴邪在,总不至于丢了小命。”

    苏万杨好黎簇浑身一凉,只见黑瞎子和胖子耳语几句,把诡异的视线放在他们三个身上。

    *

    吴邪知道胖子他们在后面,小花突如其来的一波cao作让吴邪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他都能想象到胖子是怎么骂他,而小哥又是怎样的心情,一想到这里,便坐立难安。

    解雨臣问他时还得找借口掩饰,二人一起进了吴二白的茶馆,果不其然是道上的流言的事,面色倒也不是很差,想来解雨臣有做过一番工作,才没有挨骂。

    “吴邪,解子该说的都给我说了,我就问你一句,你是认真的吗?”吴二白只坐在那里,自又一种威仪,吴邪也一直比较怕他,可在这个问题上,却一时做不出回答。

    “吴邪?”解雨臣疑惑的看着他,娇颜玉色的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情意和担忧,吴邪想要说开的话堵在了嗓子眼,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喜欢男人的事情本就不容易从吴二白手下过关,他若在说出不是解雨臣,是张起灵的浑话,吴二白真的会打断他的腿,再加上解雨臣靓丽秀雅的无辜面容,他更不可能在吴二白的面前把解雨臣的尊严踩在脚下。

    吴二白只当他还没想好,折腾了这么些年,结婚的事早就不可能了,若是有个人陪伴,吴二白也能放心点,吴家的命全部让吴邪扛了,确实委屈他了。

    离开茶馆解雨臣跟吴邪回去吴山居,吴邪在路上几次开口都被解雨臣用话岔了过去,吴邪也就不再说了,他们本就养出了默契,彼此心知肚明,不说开反倒是一种体面。

    直到第二天,吴邪嘴角抽搐的看着苏万杨好在解雨臣面前夸张的对他示爱,被解雨臣几句话就刺得缩回去,更离谱的是,黎簇这家伙正面硬抗,那叫一个阴阳怪气,“吴邪这种人,谁都不会放在心上,他说过要带我回家的,可结果呢?”

    “你不是他的例外,不代表我不会是他的例外。”解雨臣眼中冷光一闪,他还是介意的,古潼京里他不能参与的部分,吴邪将别人护在身后。

    吴邪看不下去了,拉了拉解雨臣,“他还年轻,你和他计较什么。”

    解雨臣弯了弯唇,淡淡的看了黎簇一眼,便让黎簇生出屈辱来,“吴邪你坑我入局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我年轻,这时候装什么装?”

    吴邪一时无言,他确实对不起黎簇,黎簇变成这样他要承担一大部分责任,对他的容忍度也就出乎意料的高。

    眼看着解雨臣似乎真火了要动手,吴邪连忙拉着人挡在两人中间,一边一个,视线扫向苏万杨好,“算了算了,谁让你们过来的?”

    苏万和杨好对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说,黎簇似乎真要把事情闹大,今天有吴邪护着解雨臣可能不会把他怎么样,一出杭州那绝对是要命的事,当即连拖带拽的堵着嘴把人拖走了。

    接着黑瞎子慢悠悠的晃了过来,露出惯有的笑容,“不好意思,管教不严,你们继续。”

    黎簇还不至于让解雨臣乱了阵脚,最多膈应一下,但黑瞎子出现的时候解雨臣眼神一下子就变了,这双眼睛,是为了吴邪才恶化的,他本不必入局至深,就算还情分也在教导吴邪后两清,但他却让吴邪把他当成刀,失去张起灵后最锋利的武器来用。

    尽管黑瞎子没有透露分毫对吴邪的心思,可共谋几年,解雨臣还是窥见了不一样的地方。

    “你怎么在杭州?”吴邪注意到黑瞎子不同以往的身形,皱了皱眉,看来盲塚一行,要提上日程了。

    “你师弟带我到处转转,这不是有热闹看,凑个热闹。”黑瞎子慢吞吞的坐在沙发上,看上去颇有几分英雄垂暮之景。

    吴邪心下一紧,便要往黑瞎子那边去。

    解雨臣拦住了吴邪,从腰间抽出短棍向黑瞎子劈去,黑瞎子眼睛不知道怎么样,身手倒是没有退步,和解雨臣交手几招便看出没什么大碍,他没有还手,只是躲开解雨臣的攻势,解雨臣没下死手。

    吴邪大概摸清黑瞎子的情况后稍稍放了点心,分开两人勉强坐了下来,“你的眼睛?”

    黑瞎子扶了扶眼镜,无所谓道,“我知道分寸,花儿爷还醋着,城门失火可别殃及无辜。”

    吴邪脸上一臊,熟人间的调侃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不到一个月,他已经从直男转化成基佬又疑似渣男,收到的冲击着实有点大。

    解雨臣冷冷道,“热闹看完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结婚的时候不会忘了你的请帖。”

    “小花、”吴邪看见解雨臣泛着寒意的视线,把话咽了下去,解雨臣真生气了,不要触他的霉头比较好。

    黑瞎子从吴邪这儿顺走二两茶叶,说是徒弟孝敬师傅的,才悠哉悠哉的回去报告战况,至于是不是真的悠哉,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解雨臣揉了揉额角,这段时间为了他和吴邪的未来,在吴二白这边废了不少精力,难免有些疲惫,他压下烦躁,抬眼开玩笑般对吴邪道,“秀秀最近还问我婚礼在哪里办,接手霍家后,她很久没这么开心了,最快后天就能过来,一起吃个饭。”

    吴邪张了张嘴,只能应下,“我也很久没见她了。”

    解雨臣松了松领带,穿戴整齐的衬衫领口松动,隐约可见白皙分明的诱人锁骨,他仰着头,生出些许洒脱肆意来,全身上下无一不完美,若有若无的引诱着他的猎物。

    吴邪确实动了点心思,在和解雨臣关系改变的那一天他就不再单纯的把解雨臣当成兄弟,此时此刻这番景色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不容拒绝的。

    吴邪凑近他,眼中划过对美的欣赏,青墨色的线条在眼前凝聚,踏火焚风的麒麟圣兽印在另一个人的胸膛,那些汗水和喘息混在一起,构成最靡艳的画面。

    只差一点,吴邪就吻了上去,他慌张退后几分,眼敛低垂,透出几分孱弱的美,“小花,结婚的事,我们先放一放好吗?”

    “为什么?”解雨臣侧脸看他,光影在他脸上照出虚幻的暗纹,和他本就华美的容色相辅相成,仿若古老传说中的妖神,风姿绰约妖异默然,“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当然要有名分,二叔已经同意了,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不。”吴邪下意识否认,一眼望去便再移不开眼,“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解雨臣将他这张脸的优势运用到极致,他眉目含情,面若桃花,语调也婉转许多,带着几不可察的暗示,“吴邪,你爱我,对吗?”

    “我爱你。”吴邪跟着说道,他的眼里全是解雨臣惊心动魄的美,然而脱口而出的却是张起灵的称呼,“小哥。”

    解雨臣握紧了拳,心中一点苦涩扩大,漂亮的眼中连泪水都是苦的,他眼睛泛红,牙关紧咬,他看到吴邪惊骇的神色,也知道自己变得多让人害怕,他从未在吴邪面前哭过,泪水不曾决堤,却更教人惶恐。

    从窗户外轻巧落地的张起灵少有的动容,他几步接近吴邪,解雨臣看见了他,转而揽着吴邪吻了上去,舌尖交缠的甜美也都晕染上苦涩,短短片刻温存,他引导诱骗的爱人落入他人怀中。

    吴邪从张起灵怀中出来,担心的看着解雨臣,“小花!”

    “吴邪,你至少喜欢过我,对吗?”解雨臣竭力勾起一模笑,他的仪态端正,求一个安慰他自己的借口。

    吴邪点头,红润的唇上还残留几分独属于解雨臣的香气,“小花,我真的喜欢,相信我。”

    他握着解雨臣的手,支撑着解雨臣快要碎掉的心神。

    解雨臣握紧了吴邪主动探出的手掌,他告诉自己,解雨臣,来日方长。

    张起灵在吴邪身后和解雨臣对视,没有人愿意退出,那就看谁的分量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