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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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民女和阿奶到了族叔家后,本想和他商量着,先把钱还给我们或者先还一部分,可谁知,族叔二话不说,便同意了。 他看起来非常高兴,说他以后再也不缺钱了,当场就把钱还给了我们!我和阿奶自然喜不自胜,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看见族叔家里还有一个客人!” 说到这里,晋福和杨氏突然瞪大了眼睛,紧张的攥着各自的衣角。 这个死丫头怎么会这样说呢? 不对,晋福心里一惊,暗道不妙,她想干嘛? “大人,学生不告了,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学生想起来了,是我把家里的钱借给岳丈大人做生意了,并没有失窃,读书读昏了头,弄错了!大人尽管责骂学生,都是学生的错!” 晋福立马站起来,浑身冷汗直冒,惊慌的看着县令,大声的自责起来,一边说着一边观看大丫的表情。 他吓的腿都在颤抖,没想到大丫竟然这般莽撞,连她杀人的事情都好意思说出来,她究竟想做什么? 晋姝淡淡的斜了他一眼,你不告了又如何,她还没开始说呢。 县令格外生气,公堂之上岂容儿戏。 他眉头一皱,还没有来得及发话,晋姝提高声音,震耳发聩的开口。 “民女发现,族叔家里的客人,竟然和县衙张贴的通缉令上的朝廷要犯一模一样!” 清脆的声音掷地有声。 寂静! 堂上寂静,堂下也寂静。 没有人开口,都被晋姝的话震的哑口无言,膛目结舌。 晋福浑身一抖,脸上呈现灰白之色,袖子里手已经控制不住,可他并不甘心,说着就要去制止晋姝。 “大丫,你在胡说什么?赶紧住嘴,你可别瞎说!这是要掉脑袋的事情!我什么时候家里有客人了,你别胡说!” 凶狠的对着晋姝咆哮起来,脸上青筋暴起。 堂上的捕快立马将他拦住,制止了他的行为,让他跪了下去。 “大丫,我家相公对你家可是照顾有加,待你们不薄啊,你可不能瞎说,害了你族叔一辈子啊!大丫,快告诉大人,你看错了,我家昨日明明没有客人!” 杨氏这才反应过来,胆战心惊的看着晋姝,扑到她面前,眼神恳求的盯着她,语气中的后怕难以抑制。 但凡和朝廷要犯沾染上关系,这可就不是简单的一两句话能够洗清的。 且不说上位者为了政绩严刑拷打,就算不是真的,这罪名也洗不干净了啊。 这么多街坊围着看着呢,这话要是被传出去,她家相公的名声就完了。 杨氏害怕了,早知道,她就不该叫相公击鼓鸣冤的。 不可以这样,她死死抓住晋姝的胳膊,她怎么敢的,她怎么敢。 那个男人可是她亲手打伤的,她怎么敢这样说呢。 她突然看到晋姝深不见底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屑,像一汪大海,任人沉浮,却没有岸边,仅握着一块木头,漂浮在中间。 跟着晋福这么多年,她多少也学到了一些书本上的东西,自以为不错的控制力,在这一刻崩塌,一股无边无际的惊慌蔓延至全身,她害怕极了。 “还不快将她拖开!”县令看着杨氏,目光闪动,激动难耐。 要是这个小丫头说的是真的,那他得赶紧派人去抓捕啊。 政绩,这可是政绩啊!都送到他嘴边了。 一时间,他也没有分辨真假,急促的对晋姝开口,“然后呢?晋大丫,快告诉本官,看到那个人去了哪里还是就在他家?” “虽然当时民女看到那人长相一模一样,可民女一介女流,带着阿奶,不敢多看,只得拿上银钱快快离开了!” 县令脸色一垮,眉眼震颤,该不会就没有后续了吧。 还是说这个小丫头在撒谎骗他? 晋福扭头盯着他,像野兽一般凶狠的目光,就像要把她洞穿一般。 县令急得都站起来了,怎么会这样呢? “但是……”晋姝喘了口气,顶着众人好奇又害怕的目光,接着往下说,“民女前来县衙告知了秦捕头!” 峰回路转。 什么叫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县令蹭的一下撩起官服,匆忙走到堂下,丝毫不顾及形象,“你说的可是真的?” 告诉了他的下属?那他怎么不知道呢? 晋福和杨氏对视一眼,直接愣住了。 晋姝点点头,对着县令着急忙慌的眼神,平静的说道,“没错,大人,民女回家前,来县衙找过秦捕头,因为我不是很确定那个人就是要犯,所以没有报案,只是向秦捕头告知了一声!” 县令直起身,环顾县衙四周,“秦捕头!他人呢?” 他怎么今日都还没有看到秦捕头呢。 一个捕头神色凝重的走上去,在他耳边附和了几句,眼看着县令的脸庞像泡发的菊花一样舒展开来,脸上抑制不住的欣喜。 县令挥挥手,慢悠悠的坐回堂上,一拍板子,脸色大变,恶狠狠的看向晋福和杨氏,大喝一声,“晋秀才,你们夫妻二人为何要窝藏要犯?快快如实招来!” 晋福和顿时傻眼了,什么情况,就定他们的罪。 他眉心一拧,立马磕了两个响头。 大不了他咬死不松口,反正没有王虎的尸体,他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他窝藏要犯。 “大人明察,学生为何要窝藏要犯呢?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天大的冤枉啊!学生一向奉公守法,寒窗苦读,连家门都不曾踏出过半步,如何认识朝廷要犯?” 他的两个响头磕的极重,直接肿了起来,门口的百姓听见都觉得脑门儿痛。 他歇斯底里的喊叫声传来,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可不是吗?县令大人,你莫要相信一个黄毛丫头的胡话,我家相公一向老实,从来不曾做出过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杨氏连忙就着自家相公的话开口辩解,她一时间慌了神,竟然不知道这个小丫头也敢这样对他们。 县令见他这副凄惨模样,想了想,晋福在县城中还是小有名气的读书人,今年还要下场考举人,万一有可能是冤枉的,那不是白白耽误了一个学子的未来? 还是等秦捕头抓到了那个要犯再定罪吧? 就在他犹豫不决,准备拍惊堂木的时候,就听到门口传来的倒吸气声音,以及手里抓着一个人衣衫凌乱的秦捕头。 “彭~”秦松将手里的尸体丢在地上,面目朝上,死的邦硬的尸体发出巨大的声响,青紫交加的面容吓了围观的百姓一大跳。 整理了一下衣襟,秦松对着县令行礼,冷声开口,“启禀大人,朝廷要犯王虎已抓拿归案!” 县令一惊,提着衣袍快步走下来。 晋福浑身一僵,低头看着冷静的晋姝,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开口,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我的好侄女儿,你可满意了!” “不满意!”这才哪到哪儿,晋姝面不改色的轻声回答。 县令蹲下来查看,一摸已经没气儿了,有些遗憾,“死了?” 秦松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珠,低着头,颇为抱歉的说道,“回大人,没办法,犯人太凶残了,只有当场击杀!” 县令摆摆手,死不死对他都不重要,只要抓住了就行。 他让人拿来上面颁发的通缉令,仔细比对后,确定就是他们要抓的朝廷要犯后,哈哈大笑起来。 “干的不错,秦捕头!”猛地拍了拍秦松的胳膊,大肆夸赞起来。 政绩啊,这都是。 县令脸上的褶皱都多了许多,笑的牙不见眼,连忙叫人把尸体搬到后院,一会儿还得送到府衙去。 “对了,大人,下属还在王虎的衣兜里找到了一些书信!”秦松表面一派云淡风轻,谦卑的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还有一封书信。 县令笑的更开心了,趁人不注意把银票收了起来,拿起那封书信坐回堂上。 秦松趁机站在旁边,对晋姝使了个眼色。 县令抽出书信仔细当场阅读起来,随着他的目光落在信件上,脸色越发的阴沉。 一股狠厉的眼神落在晋福身上,他浑身的皮都绷紧了。 “嘭!”县令大手一拍,桌子震颤两下,他将手里的信件扔在桌上,“晋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朝廷要犯!来人,先打三十大板!” 这一次,容不得他辩驳,县太爷立马让人把他押下去杖责。 晋福来不及开口,捕快抓住他的双手反绞起来,直接往外拖。 “冤枉啊,大人,冤枉!” 那封信上写的什么?他怎么感觉县令的态度一下子就变了呢。 他忙不迭的叫喊起来,哀叫连连。 “相公,相公!”杨氏也是懵圈了,连滚带爬的想要抓住晋福,却被捕快抓住,一脚踹翻在地。 外面的百姓也是一脸懵逼,什么情况这是? 随着晋福的哀叫,还有三十杖落在屁股上的声音,压迫感顿时袭来。 杨氏捂着胸口恶狠狠的看向晋姝,也顾不得那么多,听到自家相公的惨叫,她简直心如刀割,扭头对县令大人大声的开口,“大人,我要告发她,这个死丫头杀人了,杀人了!” 晋姝端端正正的跪着,目不斜视,只是耳边的哀叫听着如此悦耳。 县令皱眉,心里不爽,厉声询问着杨氏,“你要告她杀了何人?” 杨氏挺直腰板,得意的看了一眼晋姝,指着她对县令大叫起来。 “民妇告她杀了刚才的那个人,那个人是她在我家杀的,根本就不是秦捕头抓住的!”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杀了一个手段凶狠的朝廷要犯,如果他这个县令还没有傻的话,这话他是不会信的。 原以为还有什么隐情,结果还是这个妇人胡言乱语,单方面攀咬罢了。 “休要胡言乱语!给本官住嘴!”县令怒喝一声,杨氏被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头上的珠钗跌落在地,头上散落一片。 三十大板结束,晋福屁股流血奄奄一息的被拖进来,随意丢在地板上。 杨氏爬到晋福身边,小声的啜泣起来。 “晋福,本官这里有你勾结罪人的书信,还有你们两人之间的银票往来记录,你还有何好辩解的?” 县令捻起手里轻飘飘的信纸,对还没有昏迷过去的晋福开口,语气中满是失望和愤怒。 证据?他不是都烧毁了吗? 而且王虎那个贼人他也不识字啊? 如今只有一个可能……吐了一口鲜血,晋福发髻凌乱,他抬头看向晋姝的背影,伸出抠出了鲜血的手指头,“是你…陷害我!” 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可能,他绝对不会猜错的。 晋福气急败坏,却也有心无力。 耳边净是他糟心婆娘的啼哭声。 晋姝没有回头,一言不发,低眉顺眼的揪着衣角,瑟缩在旁边。 “哼,陷害?人家一个小姑娘,顶着冤屈还在为民除害,晋福,究竟是谁陷害谁呢?” 县令也不再对晋福客气,直呼其名,惊堂木这么一拍,交头接耳的众人也都浑身一颤,安静下来。 “学生……冤枉……”事到如今,晋福还是想为自己辩解辩解,可眼下,还有谁能相信他呢? 深深的懊悔涌上晋福的心头,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听信杨氏的鬼话。 他怎么能听杨氏一介妇人之话,居然跑到县衙击鼓鸣冤。 当时是被银钱冲昏了头脑了吧。 还是晋大丫,该死的贱丫头,咳咳…… 晋福咳出血沫,身体垮塌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县令看了看秦松,身上多处破烂,脸上还有几道血痕,眼底青黑,这可是他最器重的下属。 最后,他判了。 “罪人晋福,窝藏朝廷要犯,勾结罪人,欺诈族亲,数罪并罚,今日本官宣判,革除其秀才功名,家产尽数充公,秋后流放!罪妇杨氏,包庇要犯,隐瞒不报,杖责二十,一并流放!” “不要啊,大人,冤枉,县令大人!” 杨氏一听宣判结果,人都傻了,什么,流放? 她不要,她不要,她一个堂堂的秀才娘子,怎么可以被流放呢。 当即大声反驳,直呼冤枉,眼泪鼻涕都吓出来了。阿阜的末世重生:农家女她又吸太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