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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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茵不禁兴奋起来,要是她想象的弓弩能够发明出来,那她爹是不是就可以早日平定蛮族叛乱了。 “干啥,发花痴呢!”秦松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笑得这么猥琐,不由的打趣道。 看弓弩就跟看帅哥似的,两眼放光了都。 赫连茵思路被他打断,心中气恼,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咬着后槽牙,皮笑rou不笑的开口,“你说呢!” 狗东西,打断她干嘛啊。 秦松疼得眉毛都要飞起来了,他抓住赫连茵的胳膊,使劲摇晃,“啊啊啊啊!” 小祖宗,能不能不要每次一生气就踩他脚丫子啊,痛死了。 一想到自己的思绪啥都连接不上,赫连茵更加用力的碾压着,“我跟你没完!” 哼! 赫连茵气的直接往屋子里冲去。 晋姝从摇椅上坐起来,三宝趴在她怀里睡着了,她疑惑的看着抱腿直跳的秦松,“你俩干嘛呢?” 搁这儿唱大戏呢。 秦松忍着痛意,呲牙咧嘴的冲赫连茵大叫,“别以为你比我厉害就能欺负我,等我打赢了你,跟你没完!” 小丫头片子一个,下手真狠。 晋姝无语,继续躺回椅子上。 秋天还是适合睡觉啊。 忽而,天上传来一声鹰呖,晋姝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睛。 小海席卷着灰尘帅气登场,一蹦一跳的走到晋姝身边,举起自己的爪子。 晋姝伸手拿过纸条,又打量了眼前胖的出奇的海东青一眼,“小海啊,少吃点吧,也不知道姓卫的喂你啥了,胖成这样,小心你媳妇儿以后不要你啊!” 这两个月就帮她送了几次信,晋姝就觉得小海已经胖的不行了。 那翅膀上的毛都稀疏了,可别中年发福啊! 小海一听,将自己脖子一梗,转身盯着自己的尾巴,它发现好像是有一点儿胖了啊。 它叫了两声,晋姝摸摸它的脑袋,“该减肥了!” 真是的! 晋姝打开纸条子一看,是卫渊和传来的信。 上面写着,四皇子,五皇子已败,但是二皇子腿断了,三皇子中毒身亡,六七皇子被囚禁,皇帝气急攻心,已经中风,太子监国。 健康的皇子就只剩下太子和十皇子,过程十分激烈啊。 帝王之位总是充满诱惑,可惜了那些被反王连累的无辜百姓。 晋姝将纸条在掌心化为齑粉,心中一片淡然。 也不知道大麗能不能撑过这一次呢。 这时,齐大嫂背着自己儿子从外面回来,还没有将儿子放下,连忙来到晋姝身边,慌张的开口,“小姐,赵大嫂家出事儿了!” 晋姝看了她一眼,眉头一皱,“怎么了?” 齐大嫂也是听到路过的村民给她打招呼说的,她一听就急忙慌的跑回来告诉晋姝。 “我……我听说啊,赵大嫂的有一个儿子战亡了,尸体已经送回来了!” 不过应该不是假的。 晋姝连忙把三宝塞给秦松,“我去看看!” 不是吧,那赵婶子不得难过死啊。 秦松接过三宝,大叫起来,“小青,小青!” 他也得过去看看啊! 等晋姝来到陈家门口,就看到围了一堆村民,每个人的情绪都没好到哪里去,愁云惨淡。 他们三五成群的站在陈家门口,等着主家发话,他们去帮忙。 陈家在村子里人缘好,一听说陈家出事儿了,村民们也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过来看看有没有自己能帮上忙的地方。 这时,辜妙娘也带着她娘面色悲怆的走过来。 一墙之隔,晋姝听到里面哭天喊地的声音,赵氏的,陈丘的,陈家几个儿子的,还有小陈氏的低声啜泣。 辜妙娘走过来,拉住晋姝,“妹子,你赶紧进去劝劝赵婶儿吧!” 她刚才实在劝不住赵婶子,所以才回家把她娘给叫过来了。 晋姝点头,跟着辜妙娘一起走进去。 院子里,两根板凳搭成的捡漏木板床上,白布盖着的尸体就这样躺在上面。 赵氏抱着尸体哭的伤心欲绝,半个身子都趴在尸体上,“铁柱,铁柱,你快看看娘啊,你别睡了,娘来了,铁柱!” “你怎么这样回来的,你明明答应过娘,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你还没有娶媳妇儿呢,铁柱,娘还没有抱孙子呢!” “三弟,大哥好想你,你快起来啊!” “老三啊,你怎么走的这么早啊!” 陈丘此刻也顾不上别的,抓着自己儿子冰凉的手,悲痛欲绝,眼眶通红。 “都是爹的不是,爹早该让你回来的!” “我的儿啊!” 晋姝不知道怎么劝慰赵婶子,这个时候劝了也没用。 她拉住辜妙娘,对她摇摇头,“我们还是先帮着赵婶子把灵堂设起来吧,该买棺材的买棺材,该通知的通知。” 不能就这样让陈铁柱躺着,还是早些入土为好。 辜妙娘想了想,还是觉得可以。 晋姝走过来,把跪在旁边的大肚婆小陈氏给拉起来,生怕她动了胎气,“大嫂,你先回屋去,你别在这儿跪了!” 小陈氏红着眼眶,用袖子擦擦眼泪,伤心极了,“可是铁柱也是我弟弟啊!” 晋姝对她摇头,拉着她回屋了。 “我知道你的心情,你先回屋去,为你自己的孩子想想!” 本来小陈氏的胎之前就不稳,而且还是双胎,要是这么一折腾,她怕出什么大事儿,到时候可就没人顾着她了。 小陈氏无奈,但确实是这个理儿,只好坐在屋子里抹眼泪。 晋姝走到赵婶子身边,将自己的手帕递给她,“婶子,节哀顺变!” 赵氏现在已经听不进去别人的话了,哪怕是晋姝的。 她只是接过手帕,又继续啼哭起来。 她的儿啊,她的儿啊! 很快,棺材就被送过来了,还有白布,纸钱白幡什么的。 随着白幡在陈家门口一挂,大家也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氏再悲伤,可儿子的后事儿还是该好好办。 她忍着心痛,让大儿子去烧水,把陈铁柱抬进了他的屋子里,擦洗换好寿衣后才放进棺材中。 随着棺材被盖上,赵氏悲痛的大叫一声,跌坐在地。 陈丘抓着她的手,老两口仿佛苍老了十岁不止相互靠在一起,要多伤心有多伤心。 灵堂架起来了,前来送丧的村民络绎不绝,陈家和赵家两边的亲戚也被通知过来。 赵氏浑浑噩噩的坐在凳子上,看着烧纸的亲朋好友,眼泪一个劲儿的往外流。 晋姝对这里的白事不了解,但是赵氏的哥哥嫂嫂来了,他们帮着赵氏一起办丧。 而小陈氏则是被自家爹娘给接了回去,孕妇不能待在灵堂。 赵氏也同意了。 一般来说,都是停灵七日,然后选个吉日下葬,但陈铁柱的尸体被战友从边境送回来都花了小半个月,已经开始腐烂了,臭味也很明显。 陈丘忍痛一合计,还是让孩子早日入土为安。 他和陈青牛请了风水先生去山上选坟地的位置,紧赶慢赶的用一日时间把坟墓给修葺好,三日后下葬。 夜晚时分,晋姝跟齐大嫂端着一盆面条从家里走过来。 她担心陈家人都还没吃饭,所以让齐大嫂做了面条。 踏进陈家,火光照耀着整个院子,陈铁柱没有下辈,陈青牛和陈大宽作为弟弟披麻戴孝的跪在灵堂里给他烧纸。 众人情绪不高,赵氏大哥看着晋姝走进来,还以为是谁这么晚来烧纸的,他刚迎过来,还没说话。 陈大丰也过来,他先自家舅舅一步开口,“大丫妹子,这么晚了,你过来做什么?” 还好今日有大丫,先将灵堂给设起来,还把自家媳妇儿给安置妥当了。 不然他真想不到那方面去。 赵氏大哥听到名字就知道是谁了,他红着眼和善一笑,“闺女儿快坐!” “不用,大丰哥,赵大叔,我让齐大嫂给你们做了点儿吃的,估计你们今日都没来得及吃饭呢,先垫垫肚子吧!” 晋姝摆摆手,她就不坐了,给陈铁柱烧个纸就走了。 她让齐大嫂把盆子放在厨房去。 陈大丰抹了把眼泪,瞥着嘴难受的开口,“谢谢大丫妹子,还是你想的周到!真的谢谢你了!” 他确实饿了,从上午到晚上,一口水都没有喝过,更别说吃饭了。 “赵大叔也赶紧去吃点儿吧!”晋姝此刻不能笑,只是平淡的对他们开口。 等他们吃饭去了,晋姝半跪在陈铁柱灵堂前,手里的黄纸一点儿一点儿的丢进火堆中。 她冷着脸轻声开口,“铁柱哥,放心的去吧,赵婶子有大丰哥他们照顾,你不用担心,至于异族,我向你保证,十年之内,必定会屠灭他们,希望你在天之灵好好庇佑边境的战士,你会看到那一天的!” 死在异族人手中的冤魂太多了,今日是别人,他日就是她的亲人,若她孤身一人,她不怕。 但是一想到还有小菡三宝她们,她们不该活在战争和屠杀中,异族,是该消失了! 大火吞噬了黄纸,像是回应了她的话,火光猛地往上一窜,整个院子都明亮了。 烧完纸,安慰了赵婶子几句后,晋姝便回家了。 第二日天不见亮,晋姝就已经绕着村子跑了好几圈,她许久没有跑过了,一来是为了查看一下村子的情况,二来是观察野猪岭上有没有动静。 她跑到野猪岭脚下,抬头看着寂静的野猪岭,她觉得好像有一张血盆大口,在对准丰水村,不,应该说,对准了野猪岭脚下的这些。 这两个月异族都没有异动,按照宋威这些年跟异族打交道的经验来说,这不像是他们的性格。 晋姝心里也有些不安,但她目前没有察觉任何异常。 既然叛乱平定,那百姓的生活也该恢复正常了。 就在她望着野猪岭出神时,秦松一路小跑过来,满头大汗的模样,想来还在训练就被叫出来了。 他看到晋姝后,连忙大叫着,面色阴沉。 “不好了,表妹!隔壁村子被……被屠了!” 晋姝一惊,回头看去。 “你听谁说的?”晋姝有些许震惊。 屠村! 这可是大事儿! 隔壁?隔壁那个村子。 “村长说的,他正在通知村里人去村口集合,让我赶紧来通知你!”秦松此时格外恼怒,没想到屠村这事儿竟然会发生在他的身边。 要知道,琅台县辖区内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等大事儿。 一个村子好几十上百人呢,要是大点儿的村子,上千人都可能。 也不知道隔壁村子情况如何了。 “你知道是哪个村子吗?”晋姝难以想象那个村子的惨状,不由得眉头紧皱。 她也赶紧迈步往回走。 “是大林村!”秦松自然也听村长说了。 他对这附近的村庄都挺熟悉的,毕竟以前为了抓逃犯经常往这里窜。 “被谁屠的知道吗?”晋姝接着问道。 看样子应该是一夜之间被屠杀的。 手段过于凶残了。 “不太清楚,还没有下定论!”秦松摇头,这他就不知道了,他也没过去看。 但不排除是异族动的手! 如果是异族,如此明目张胆的话,那其他村长也就危险了。 行吧!晋姝只好往村口奔去。 村口一片喧哗,至少全村百分之七八十的村民都再这里,挤得那叫水泄不通,七嘴八舌的在讨论,个个面色惊恐。 她到达的时候,宋威他们也刚好赶来。 “晋丫头,你也来了!”宋威面色严肃,眼神犀利,握紧手里的弓箭,显得有些生气。 旁边的白韬更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晋姝发现他的手指头都在颤抖,这是? “嗯,怎么了这是?”晋姝朝白韬抬抬下巴,情绪这么低落? “被屠的就是小韬他们之前住的村子,我怀疑是异族,可异族不可能这样明目张胆!” 宋猎户说出自己的猜疑,面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白韬更加难过了,虽然他现在跟着宋大叔住在丰水村,可他还是有很多兄弟在大林村的。 若真是异族,他定完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几人交谈了一下,背着手有些颤抖的村长缓缓走出来。 “村长,怎么回事啊?” “村长,村长,到地发生了什么?” “大林村怎么样了啊,村长?我们怎么办啊………” 一看到村长出来,村民们赶紧围过去,着急忙慌的询问起来。 毕竟这可是关系到自己的性命,他们还是非常担忧的。 村长咳嗽了几声,他的两个儿子扶着他,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站在高处,村长看着丰水村的村民,“咳咳咳……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听我说!” 好歹村长还是有点儿威严的,现场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晋姝他们也抬头看去。 现场安静下来,村长看看大家,面上还算淡定,只是袖子里的手早就握紧得不成样子。 “大林村…距离我们还有两个村子的距离,可能是巧合,目前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早上县衙中的官兵来通知了我一声!” “一会儿有胆子大的可以跟我一块儿去瞧瞧,你们也别太担心了!” 众人失望不已,他们还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呢。 毕竟屠村听着多吓人的一件事情啊。 “村长,会不会是土匪啊?”一个中年男人疑惑的开口。 因为造反的两个皇子被抓了,很多下部落草为寇,会不会是因为他们的原因呢。 村长绷着脸,摇摇头,大声开口。 “县令大人已经过去查看情况了,一会儿周围所有村子的村长都要过去,你们就先在村子里等着,等我知道是什么个情况了再通知你们!” 他现在也怕啊! 晋姝挑眉,看了宋威一眼,“宋大叔,我们去瞧瞧吧!” 她总觉得有点儿奇怪。 宋威当即点头,就是她不说,他也会去看的。 众人围着村长继续询问着,脸上满是焦急和恐慌。 晋姝他们越过众人,朝着大林村走去。 半个小时的脚程,她们也懒得骑马了。 去的路上,晋姝环顾四周,路上也有几个路人行色匆匆,更离谱的是,晋姝还看到了有人拖家带口的再逃跑。 她微微皱眉,屠村的威力这么大吗? 很快她们便来到了大林村的村口,只是道路已经被捕快给封锁,不少其他村子的村民在围观,也有村民在痛哭,好像里面有她们的亲人。 而村口,随着里面带着面巾的捕快将一具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抬出来,那几排整整齐齐的放着至少四五十具了。 晋姝他们拨开人群挤进去,负责维持秩序的捕快一眼就看到秦松和晋姝。 “秦哥,晋姑娘!”他们带着面巾,一身白色的罩子穿在身上,神情严肃的打了声招呼。 晋姝点点头。 小捕快想笑也笑不出来了,他绷着脸,指着通往村子里的道路。 “县令知道你们要来,让你们直接进去呢!” 她们走进去。 小捕快拦住了宋威他们,秦松赶忙开口,“一起的!” 这才得已放行。 大林村之所以叫大林村,因为它们最靠近野猪岭,村子依山而建,很多都在半坡上,每家每户都种着几棵大果树,远远看去,一片祥和。 可惜,竟然被屠村了。 晋姝往里走,路过一家家被席卷的门口,大门是被踹飞了,院子里鲜血带着暗红色,看上去刚刚干涸。 前面这几家的尸体都已经清理出去了,所有捕快苦不堪言,又恼怒又悲哀,个个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忙碌着。 正好县令这时从一家院子里走出来,眼眶通红,周身满是怒火,身后的师爷还有仵作都情绪低落。 “小秦!”县令看到秦松,先叫了他一声。 “你们来了!”他眉头此刻皱的跟八十岁老头儿一样,面色阴冷,双手叉腰,眼角有些颤抖。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他这个县令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惨案。 “县令大人!”晋姝几人走到他面前,对他微微一拜。 “别客气了,走吧,跟我去看下一家!” 他摆摆手,取下头上的官帽丢给师爷,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他这会儿已经顾不得什么礼节不季节了,只能想着怎么把这件事情赶紧处理好,不然他的官帽和脑袋铁定保不住了。 进入下一个院子,里面躺着五具尸体,两个老人,两个年轻人,包括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刚好一家五口。 仵作当即上前验尸。 晋姝得了准许,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搜寻了一番,又来到外面。 她半眯双眼,看着妇人被掀起来的裙角,以及脸上还没有消失的无助和愤恨。 仵作很快就将粗略的验尸结果告诉给了她们。 “回禀大人,还是跟前面几家一样,都是一刀致命,刀伤皆在脖子处,刀口也是一样的,这位年轻妇人生前也遭到了凌辱!” 仵作强忍悲痛,一脸平静的说着。 晋姝默不作声的退回旁边去。 几人又去了几户人家察看。 县令看向秦松,自从少了秦松这个得力帮手,他可是多了不少麻烦。 “小秦,你认为呢?” 正好今日人在这儿,能用就用用。 “我猜测,应该是土匪或者强盗一类的!” 秦松的想法跟晋姝不谋而合。 这些人家里都被洗劫一空,除了银子,米面粮食被子褥子,基本上都没有了。 异族不会做这种事情。 “可我琅台县境内从来不曾有土匪啊!”蒲县令摸了摸自己的袖子,颇为恼怒的开口。 有边境军队驻扎,他可以这样说,最靠近边境的几个县城,都是没有土匪强盗的。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呢。 “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蒲县令,我也跟我表哥想的一样,你要早做防备了!” 晋姝看了这么几家下来,心中有了成算。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土匪干的。 只是这土匪,似乎有点过于强大了。 一个村子这么多人,都被屠杀了,竟然没有闹出任何动静。 真是奇怪了! “不过这些土匪应该不简单,按理说应该人数很多,他们能往哪里跑呢!”秦松看着周边的院子,眉头紧皱。 “山上呗!”晋姝抱臂,这后面就是野猪岭,是个有脑子的,一定会往野猪林跑。 没有谁会为了一群土匪搜查野猪岭的。 蒲县令脸色顿时难堪起来。 要是跑到山上去了,那可真就不好找了。 离开大林村后,晋姝碰到了村长他们,告诉村长可能是土匪后,跟着来的村民吓得腿都软了。阿阜的末世重生:农家女她又吸太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