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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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擅长染布,这个时代其实只有蓝色的布料,价格也是飞鸟和恩奇都暂时承受不起的。 城镇的街上人来人往,多数都身穿麻布。飞鸟除了白色以外倒是都不嫌弃,用采集的果子换了一身宽松的麻布衣服,穿在身上,也不违和。 只一点,这边的天气炎热,所以衣服又薄又少。他行走之间,大半肌肤都露出来了,白的耀眼。 城镇里的百姓,都在看他。 飞鸟走路的姿势很独特,恩奇都心想。 原本他见过的人少,也就想当然以为所有人都是这样走路的,之前在森林里赶路的时候,他自己还在下意识模仿飞鸟——虽然学不太像。现在他才发现,这种行走之间的韵律并不是谁都有的。 他走路的时候,手臂看似自然而然的摆动,却自肩到指尖都有力的控制,每一点摇晃的幅度都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不少一厘。他步伐不紧不慢,每走一步那双精瘦修长的腿就在人面前若隐若现,给人一种……游鱼摆尾的感觉。像是鱼儿半透明的鲜艳尾鳍在水中晃动,晃得人心痒难耐,叫人不自觉就想去抓住,去……把玩。 “恩奇都,回神啦,接下来去哪儿呢?我可不认路,要你带呢。” 恩奇都被唤了一声才回过神来,两人已经快要出了城镇了,他冲飞鸟笑了笑,为刚才的走神表示抱歉,“往太阳落下的方向走吧,下一个城镇我们就可以去歇一歇了。” 飞鸟摆了摆手,叫他在前面带路。 恩奇都走在前面,总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有点不妙——他本来应该是为了战斗而生的兵器,现在莫名其妙满心满眼都是另一个人。要不是刚刚飞鸟开口,他怕是要一直走神下去…… 飞鸟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他的语调很软,说话时带了一股懒散随性,似笑非笑;他的声音却偏清冷,开口就有三分金戈之气。 除此之外,他…声音沙哑了的时候,喘息声也好听……好听极了。 两个人到城镇里住下。飞鸟之前就嫌头发披散下来热得不行,他在路边找了一段合适的树枝,劈成两截打算把头发先盘起来。他坐在凳子上,一边挽头发一边跟恩奇都闲聊。“恩奇都,你觉不觉得有些奇怪?” “什么奇怪?”恩奇都正在看他挽发,忽然听闻他发问,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下意识反问。 “这一路走来,我们的确是离乌鲁克越来越近了吧?” 恩奇都点头。 “你之前说吉尔伽美什是个暴君,所以众神才派你来杀死他?” 恩奇都也意识到飞鸟要说什么了,他思索了一下,附和,“是的…这么想是有点奇怪。我们一路走来,越靠近乌鲁克的地方,人们的生活反而越安定了。” 暴君统治之下,按理来说不应该是民不聊生吗,但是这位暴君治下,却比其他地方要安定许多。 飞鸟头发已经挽好了,他看恩奇都一直在看他,就以为恩奇都是在好奇他挽发的做法,一时之间就想拉个伴一块盘头。他拿着剩下的半截树枝晃了晃,示意恩奇都,问他要不要也把头发盘起来。 恩奇都一愣,点了点头,转过身,毫不设防的用后背对着他。飞鸟向前两步,一边帮他梳头一边接上了刚刚的话题,“是这样的。而且…我留意了一下,所有人之中,能评论王的错处的,只有乌鲁克来的人。能毫不介意也不阻拦自己民众的批判的人,真的是暴君吗?” 恩奇都对这一点,倒是真的没有注意——他与飞鸟同行,大部分时间的交涉都是飞鸟在做。 飞鸟熟练的将他的头发挽起来,说话时不满的在他耳边恶作剧,哈了一口气,看见他又是一抖就笑,笑过之后压低了声音道,“不然呢,你以为我跟这么多人聊了天之后,会什么发现都没有吗?” “你……对于信息很敏锐。”恩奇都的耳朵在他说话时变得通红,声音都有些发飘。 “我好歹也是…和蛮了不起的人相处过。不说我了,总之你留个心眼,别一见面就使出以命搏命之类的打法啊。” 恩奇都答应了。 等挽好了头发,飞鸟松开手端详了一会儿,非常满意,“这么一看,我手艺真不错,很早之前学的功夫了,现在也没落下。” 他急着想要炫耀一下自己挽发的能力,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骄傲的,偏偏就想别人夸赞他。 屋里面没有什么能照出恩奇都如今模样的东西,飞鸟叹了口气。恩奇都刚刚想直接夸赞他一番——反正看飞鸟自己给自己挽的头发就能肯定他手艺不错。 结果飞鸟思索过后,竟半蹲在恩奇都身前,抬眼看他,叫他的名字,等他跟自己对视后开口,“恩奇都,你来看看我眼睛里,应该有你的模样的,你凑近点,看看我给你挽的发,是不是很好?” 恩奇都听话的望过去,映入眼帘的,先是他说话时张合的红润的唇,然后是昳丽的面容,最后才是那双灰蓝色的眸子。 眸中满满的,全是他一个人。 “很…很好看。” “是吧,我也这样觉得呢。”飞鸟得到了夸赞就满足得不得了,他站起身,正要走开就被恩奇都拉住了。恩奇都力道很大,飞鸟又毫无防备,被他抱了个满怀,衣服不甚规整,露出大片白色的肌肤。 前几天的痕迹已经消失了。 恩奇都嗓子一紧,他声音低哑,“飞鸟,我想……” 飞鸟刚刚确实是毫无防备,但是听见他这么说,感受着他身下那个炽热坚硬的东西,也就了然。 但是他偏偏想让恩奇都说出来。他环着恩奇都的脖子,歪了歪头,彰显一副假天真出来,却止不住戏谑,装的的确不像。他拉长了声音问他,“你……想要什么呢?” “……要你。” “明天还要赶路呢。”飞鸟笑嘻嘻说出这句话,就能看到恩奇都瞬间失落的神情,他心下有些柔软,抬了抬头亲上这人的耳垂,声音轻柔,像是羽毛落在心上,扰的人心痒,“只能做一次,要温柔的……嗯?” 回应他的,是恩奇都微凉的嘴唇,和炽热的吐息。 他这次的确温柔,将人抱到床上,温柔的褪去衣衫,温柔的从头到脚的爱抚与亲吻,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痒,身体内部都被他诱惑的空虚瘙痒,叫人难耐的扯着他的头发让他快一些进来。 炽热,甚至灼烫,进来时身体内部好像都被贯穿,带着刺痛,又有种被填满了的充实感。 “恩奇都……”飞鸟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哭腔,“不行了……要不行了……” 这一次交欢,由于过于缓慢而漫长,难耐又惑人。恩奇都的目光始终定定的望着飞鸟。 那种脆弱与疯狂交织的神情,满是欲望的俊美脸庞,深深地烙印在碧色眼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