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高中(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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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鸾几乎确定,他就在一号宿舍楼里。 整栋大楼被无数藤蔓缠绕包裹得严严实实,这些植物仿佛找到了新的母体,九层高楼就是粗壮的根茎,不断向上运输着养分,直到一棵盛开的极为狰狞诡异的树出现在楼顶。 她已经在楼下逛了整晚,依然没能找到上去的路。现下已是午时,学园上空却是阴云密布,空气中飘荡的浓重雾气升沉游散,益发把上面天光遮住。 所有的出入口都被藤蔓封死,她徒手根本掰不开。砖块、碎玻璃、刀,所有她能找到的工具都试了一遍,可那些藤蔓坚硬如铁,纹丝不动。她甚至找了只打火机,可即便将它点燃,火苗也迅速枯萎下去。 她算是彻底明白:如果优昙不想见她,她半点法子也没有。 他甚至还怕她把自己折腾饿了,不时将饱含汁液的根茎伸到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知道此刻这人一定正笑咪咪地看着她白费力气,但她却抵不过饥饿,只能十分没骨气地喝下他的血。 正在这时,旁边的二号宿舍楼里,突然有敲击玻璃的声音传来。 她循声望去,见到一个面熟的人影,正站在二楼杂物间的一扇小窗边轻轻敲击。少年及肩的短发别在耳后,满脸惊异地看着她。 “你怎么敢在外面乱逛?!” 无鸾定睛一看,原来是学生会副会长于清。刚来S区时得益于他的帮助,才混了个清洁工的职位。而且他长得与司命星君颇为相像,总让她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等等…… 她是否能通过呼唤本名的方式把司命星君叫过来?即便只是与他说上话也行,好歹能有人为她出谋划策。 虽然司命星君从未将本名透露给她,但她隐隐感觉,她理应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思忖片刻,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于清不就是玉清嘛! 上一世的玉清观里,供奉的就是他! “玉清仙君,还记得我吗?” 于清皱起眉:“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当然记得你,卿素的jiejie,卿鸾。” “…….” 看来,并不是所有神仙都能被她轻而易举地唤来,应是命中留下极深羁绊的人才可互相召唤。 怎么办,只能叫踆乌回来吗…… 她正犹豫不定,窗边那人又开口了。 “你要是无处可去,就爬上来吧。那些藤蔓暂时不会进来。” 的确,他所在的窗外藤蔓稀疏,甚至比高楼层还要少得多。她走进仔细一瞧,这人身上也无明显伤痕,只是衣服上像是沾染了不明液体。 少年打开窗子示意她爬上来,她辅一靠近就闻到刺鼻的气味。不但是窗边,连他的身上都有这种气味。 “这什么味道?”无鸾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问道。 “百草枯,一种强效除草剂。”他边说边拿起窗台边的大瓶子晃了晃,“我也是急病乱投医,没想到真的有作用。虽然并不能杀灭它们,但让它们暂时离开也足够了。” 即便是妖,骨子里仍然会保留天然的习性。现下学园里活人尚有不少,这些藤蔓自然不会纠结于一处。神木岛生变已然在外界闹得沸沸扬扬,那些豪门贵族不会放任自己的继承人不管,不停给藤原家施压,救援部队已经在路上了。 “说起来,”他话锋一转,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你在外面乱逛,居然毫发无伤,是有什么妙招?” “额…….” 她正不知如何回答,杂物间的门突然被敲响了,一把清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可以进来吗?” 屋内二人对视一眼,面色皆是一沉。 外间走廊已经布满藤蔓,即便没有被攻击,周遭的间隙也不够成年人通过。门外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无鸾此刻手心已经冒了一层薄汗,因为她认出了这个声音——是优昙。 等了片刻不见回应,门外的人语气有些无奈:“玄女大人不是说,想要见我?” 这扇门于他来说弹指可破,但他还是颇为耐心地等在门外,像是一头已经被驯化的野兽,在主人面前将自己的爪牙藏得干干净净。 她不敢再犹豫,打开门时有意无意地阻隔在二人之间。不过她很清楚,如果优昙想动手她完全拦不住。 好在门外的青年脸上挂着十分友善的笑意,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还冲于清点头致意。 “你好。” 无鸾赶紧眼神警告于清别动,同时拉着优昙往外走,“他是我的朋友,你别乱来。” 青年乖顺地跟在她身旁,反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玄女大人未免将优昙想的太恶劣了些。” 走廊中的藤蔓如潮水般退去为二人让出道路,只留下断砖残瓦和破损的墙面。整栋楼千疮百孔,不见生机。明明前几日还是繁华奢侈的高楼,现在却仿若丛林中的遗迹。 二人走了一会儿,不知怎的就走到她曾经的员工宿舍里。电子锁已然失效,小小的单人间门半敞着,内里的家具摆放和她离开时相差无几,应该没有新人入住。窗台上的其他花没有人浇水都已经枯萎,只剩一株仙人掌仍然绿油油的,甚至开出几朵小花。 她还没想好该如何开口,没想到,青年先说话了。 “我知道玄女大人想问什么,”他亲昵地拨开少女散乱的秀发,眸色温柔如水,“但你没有问出口,一定是在乎优昙感受的。” 她想问丰旭的情况,而这势必会激怒优昙,酿成不可预估的后果——整个岛上人的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间。 她捏紧衣角,抬眸静静看着他:“你……我们离开这座岛吧,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男人一愣,然后微微地笑了起来,若有似无的呼吸带着微妙的触压感来到她柔软的唇上,熨贴地从她四肢百骸抚过,柔似春风。这个吻轻柔得令她放松,就仿佛忽然置身在温暖的花田,唇舌间的纠缠令她轻轻叹息,无法再对他防备。 她一定不知这句话他等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