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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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岐大蛇孜孜不倦的视jian下,须佐之男的身体很快就给出了甜蜜的反馈,他一个呼吸不稳,视线往上飘了几厘米,不偏不倚和前夫的眼神撞在一起。这一眼相撞让他的后xue瑟缩了一下,流出了更多的水。 八岐大蛇非常狡猾,如果说巴甫洛夫的狗会对铃声产生反应,那么八岐大蛇煽动情欲的视线就是须佐之男的铃声。 当八岐大蛇以这种眼神看向他时,两人的下身通常是紧密结合、一片湿滑的。须佐之男能够清晰地看到八岐大蛇是怎样在自己双腿间进出,那口xue又是怎么被使用成水液横飞的样子。 视觉上的刺激与身体内部的快感同频共振,在脑海中烙下条件反射般的快感触发机制。 下身那张小口翕张的频率陡然加快,像是在下意识怀念往日吞吃性器的种种经历,可他们现在甚至还没有过手指插入。 “啧……”须佐之男有些难耐地锁紧了眉头。 须佐之男被这个眼神触发了。八岐大蛇也察觉到了这点,因为他的黑衬衫被突然涌出的大股热流给打湿了一小块。 八岐大蛇挑了挑眉,当机立断用舌头顶开领带,偏头把它吐到一边。然后他一把拉过那只已经夹不稳烟的手,轻易将指缝间的烟夺下摁灭,转而以舌头去填充那些空隙—— 他一根一根地舔过沾染着烟草气息的手指,性暗示般以舌尖重重碾压在虎口,搭配上能够充分展示美貌的笑容,以无言的方式撩拨须佐之男。 须佐之男正处于快感的临界点,思考能力本就比常态下要迟缓,前夫这副温顺的姿态让他不由得忘记了警惕,主动撤下了视野上的防线—— “八岐大蛇……”须佐之男无意识地将脑内性幻想对象的名字呢喃出口,闭上双眼准备迎接即将来临的高潮。 八岐大蛇等的就是这一刻。 高潮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一同打破的还有沉默的氛围与须佐之男那副上位者的姿态。 地板上的烟灰被大幅动作卷起的气流吹散开去很远,两个交叠着的人影取代了它们原本占据的地方。 “我就在你的眼前,你却视而不见。” “松手!八岐大蛇你……” 两个人的位置瞬间颠倒,居于下位的须佐之男一条腿被单独拉开架在了八岐大蛇的臂弯上。 “比起真实的我,更喜欢幻想中的那个我吗?” “我真的会揍你……唔……快放开……” 八岐大蛇接管了须佐之男的高潮,他绕过颤抖的大腿,手法娴熟地从须佐之男手中夺过那根性器,然后用指腹将顶端小孔堵住,强制中断了射精。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两指并拢长驱直入,插得须佐之男一时失语,只能发出些爽痛的哀鸣。八岐大蛇实在是太了解他了,轻而易举地就能把这具身体送上高潮。 屁股中间的那口xue此刻被情欲烧得通红,汨汨地在流水。它与须佐之男的面上表现截然不同,不仅不抗拒手指的入侵,反而像是家猫见到了阔别已久的主人一样贴着手指吮吸个不停,相当热情也相当可爱。 水还是一如既往的多。八岐大蛇心下做出肯定。 他非常满意rouxue的出水量,它几乎是一碰就湿了,像是蓄谋已久,只等着八岐大蛇用手指去敲开那扇欲望的门。八岐大蛇满足了这份隐秘的欲求,他曲指在xue里变着花样地插了很多下,把遮掩欲望的门捅得支离破碎。即便须佐之男已经开始不正常地颤抖,他仍然目不斜视,一门心思扑在要让前夫这张帅脸翻白眼流口水这件事上。 最终白眼是成功翻出来了,可惜流口水企划遗憾流产,因为须佐之男强撑着支起身体,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八岐大蛇的脸拖拽到面前,不容拒绝地开始索吻。高挺的鼻梁碰擦在一起,互相扰乱了呼吸,薄荷味浓重的舌头追逐着八岐大蛇的舌尖缠绕,像是见到了盐块的羔羊,舔得八岐大蛇心里痒痒的。 我应该一脚把他踹开,须佐之男迷迷糊糊地想。八岐大蛇违反了噤声的命令,理应受到惩罚,可他这会儿只觉得前夫的嗓音该死的动听,作乱的手指也没有很讨厌,相反他的身体其实十分满意这种内外都被填满的充盈感。当八岐大蛇身体倾倒,连带着架在臂弯上的腿也被拉得更开时,须佐之男下意识的反应是变得更兴奋而不是想要合拢双腿。 这一切都这具身体早已被cao熟的证明。 “要到了……嗯……我要……快放开!啊……哈啊……!!” 嘴上叫喊着要八岐大蛇松手,可身体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抗拒,他连意思意思伸个手阻拦都不愿意,依然是捧着八岐大蛇的脸亲个不停,接吻间隙漏出来的话不像抱怨,反而像是催促。八岐大蛇看在眼里,轻笑一声,加快了手指的抽插。 光线晕染成斑点在视野里扩散,身体抑制不住地弓起,过电般的酥麻从xue心起步向着全身流窜,堵着发泄出口的手始终没有撤离,须佐之男就这么被送上了无精高潮。 八岐大蛇手指抽出来揉了两把颤抖的臀rou,紧接着就又把人拦腰捞起,摆成一个跪趴的姿势,他嘴唇贴在须佐之男的脖颈,黏黏糊糊地舔吻。 冷战般的氛围眼看着要朝破冰的方向发展,可惜祸从口出,八岐大蛇一句话让气氛又降到了冰点。 “去得这么快,我们才两天没见吧?很糟糕啊须佐之男,我可是你的前夫……” 是啊,你是前夫……须佐之男无端感到一阵烦躁。他们都心知肚明对方已成过去,就像燃尽的烟灰一样。 即便离婚之后仍在藕断丝连,甚至rou体交缠的次数比婚内还要多,但离开了那一纸约束,八岐大蛇就是自由身了,他无权再去干涉前夫的私生活。当须佐之男看到那个美丽的身影时,他迟来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签署离婚协议的时候,双方都很干脆,没有苦苦哀求也没有互相怨憎,按照流程办完离婚手续后,他们紧接着就去开房了,美其名曰离婚纪念日炮。 离婚纪念日炮之后还有第一次分手纪念日炮、第二次分手纪念日炮、圣诞节炮、因为忘了给前夫准备生日礼物所以干脆打一炮……一炮接一炮无穷无尽,以至于离婚后很长一段时间须佐之男仍然会下意识地把八岐大蛇划入自己的圈地范围。 所以当八岐大蛇身边突然有了别人时,这份理所当然的占有欲就瞬间化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以及……不自知的酸涩醋意。 柔软的金色长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五官精致却不失灵动,笑起来格外动人,红唇间夹着一支细长女烟,显得更为风情万种。俊男美女站在一起有说有笑,八岐大蛇的颈间还系着他送的领带,那是他送给前夫的最后一份圣诞礼物,虽然十几分钟前被他毫不怜惜地塞进了八岐大蛇的嘴里,此刻正皱皱巴巴地被晾在地板上,但当初挑选的时候,须佐之男是花了很多心思的。 须佐之男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取消了餐厅预约,他决定临时更改行程。 按照八岐大蛇的性格,一边与原主纠缠不清,一边物色性格更合拍的人来代餐并不是多么出人意料的事。或许某一天代餐就成了正餐,原主则彻底成为了过去式。 不失为一种放下过去的好方法,须佐之男心想,或许我也该尝试一下。他重新把车钥匙插回钥匙孔,却迟迟不拧动,只是沉默地倚靠在驾驶座上,放空了很久。 他这两天一直在整理前夫遗留在家的东西,今晚原定打包收个尾,然后明天全部寄出去,从此两清。 结果八岐大蛇毫无征兆地推开了他家的门,自己还正好刚洗完澡没穿衣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很没出息地又滚在一起了。 “这样下去确实不行。”须佐之男无厘头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八岐大蛇不明所以,无声地勾了勾嘴角,但接下来的话他就笑不出来了。 “我们以后减少来往吧。”须佐之男的尾音里还带着几分情欲的颤抖,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无情,“也不用再记什么杂七杂八的纪念日了,约出来就为了打炮,这种事情做多了也挺没意思的。” “你这是贤者时间突然开始忏悔吗?”八岐大蛇手还搭在那根涨红的性器上,他不明所以地捏了两把,“可这里明明还硬着。” “所以你快点把jiba插进来,别摸了。”须佐之男反手向后摸,试图去解八岐大蛇的皮带扣,“赶紧cao完然后带着你的东西滚蛋,我已经打包得差不多了。” 比起愤怒,八岐大蛇更多的是感到疑惑,从他的视角来看,虽然今日开局有些仓促,但是期间事态发展良好,须佐之男的态度确实比往常更冷硬了点,可这未尝不可解读为一种引诱手段,总之无论如何都不至于打出眼下这个结局。 究竟是哪一步选错了选项? 疑惑归疑惑,cao还是要cao的,毕竟须佐之男发话了,还非常主动地来掏自己的jiba,他担心如果自己不马上插进去的话,须佐之男会一怒之下让他人鸡分离,他手劲向来是很大的。 姑且cao一下再说,说不定cao完态度就软了。八岐大蛇顶在须佐之男的xue口边缘,试探性地打了两下,然后整根没入。 两个人都发出一声舒爽的长叹,八岐大蛇伏在须佐之男的身上,用嘴唇去拱他的耳根,说你舍得吗,我要是滚蛋了就没人能再这么cao你了。 听了这话,须佐之男刚闭上眼睛马上就又睁开了,他气息不稳地冷笑一声,扭头直视着八岐大蛇的眼睛嘲笑道:“别自恋了,怎么没有。” “厌倦我了?想被除我之外的人cao?”他提胯重重地往里撞了几下,完了又抬手在臀rou上留下几个巴掌印,“还是已经被cao过了,所以才想彻底甩了我?”八岐大蛇说完其实有点后悔,这句调情荤话换个场合可以助兴,但放现在只能助燃,所以他略心虚地想要以吻揭过。 但是须佐之男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那张潮红的脸上写满了认真,喘息声里拼凑出一句让八岐大蛇脸色一沉的话。 他说:“他比你cao得舒服,性格也比你好。” “你是认真的吗?须佐之男。”抽插的动作瞬间停止,停止前的最后一下撞得很用力埋得也很深,撑得须佐之男小腹微凸。 八岐大蛇扳着须佐之男的肩膀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又伸出一只手去掐须佐之男的下颚骨把整张脸往上掰,而他本人则埋首蛰伏在须佐之男的肩窝里,一双眼牢牢地盯着露出的喉结。 须佐之男迟疑了。当一个随手编织的谎话突然被人认真追问时,很难不感到心虚。他是想要两清,但不想闹得太难看,毕竟除了床上关系,他们床下还有工作关系,一个圈子里的不可能真的老死不相往来。 而且他和八岐大蛇不一样,本就不是什么擅长说谎的性格,须佐之男心想,早知道就该抽半天时间出来,编一个既能把八岐大蛇甩了又不至于让两个人决裂的剧本,他不想因为个人私事给身边人带来麻烦…… 被前夫的jiba插着还被前夫掐着下巴,然而就算是处于这种状态,须佐之男仍然下意识地在为他人考虑,这就是为什么他明明一眼强势果决,却屡屡被八岐大蛇拿捏的原因,说到底,须佐之男本质就是一个利他主义的大善人,适配八岐大蛇这种喜爱压榨他人的天生资本家。 须佐之男想着想着就忘了回话,这让八岐大蛇误以为他是默认了。继续追问似乎也问不出什么内容,不如在实践中探索。 八岐大蛇眼神一暗,那只掐着下颚骨的手忽然下滑了几分,转而紧紧攥住须佐之男的脖颈,一点一点收紧。他一面剥夺着须佐之男的呼吸一面带着人一同向后仰倒,手臂环在腰上,手掌扶住胯骨,确保须佐之男不得动弹后他便怼着xue里的敏感点开始了剧烈的cao干。 窒息和密集抽插像是两块烧红的铁,十分霸道地在须佐之男的性感带上烙下一个又一个震颤灵魂的印记,上一波高潮的余韵还在,因此八岐大蛇随便插几下就能轻松唤醒这具身体骨子里的yin荡。 出于安全考虑,他们的性爱游戏鲜少涉及窒息play,也因此偶尔玩那么一次须佐之男就会给出不得了的反应。姿势原因八岐大蛇看不到须佐之男的表情,不过从他的身体反应来看应该是爽得快要失去理智了。他腰腹收紧,整个人绷成一张弓,连带着下面那口xue也紧紧箍着侵犯他的凶器,xue里面水声一片,每插一下就咕啾咕啾响个不停。 须佐之男怀疑八岐大蛇是要谋杀自己,缺氧导致他已经不太能看清眼前的东西,因此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下身源源不断的快感上,他快要溺死在过量的快感里了…… 但八岐大蛇恰到好处的在他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把他从快感的潮水中捞了起来。 他松开了桎梏,手指摩挲着颈间红痕,居高临下地看着须佐之男,那张好看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但眼神仍是冷的。 “看来他不喜欢玩过激的。”八岐大蛇点评道,说这话时,须佐之男的拳头距离他的脸只差一只及时阻拦的手。 他抓着须佐之男的手腕,施以巧劲,直直拉过头顶抵在地板上,晾在一边许久的深紫色领带突然被征用,化为绳索束缚住两条挣扎的手臂。 然后八岐大蛇正面cao进了须佐之男的xue,一言不发地开始猛干,这一次是瞄准了精囊,他要cao射须佐之男。囊袋啪啪地打在股缝上,一下一下地就着caoxue的力道把臀rou挤压成更为rou感十足的样子。 须佐之男应该是在骂他,只是语言系统紊乱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勉强发出几个单音节。无人问津的前端随着抽插的节奏一摇一晃地乱甩,甩着甩着忽然整个人浑身一颤,紧接着这根漂亮的大jiba就断断续续地开始吐出白浊,飞溅得到处都是,这是被cao射了。 “来看新男人也不是打桩机那一款的,你眼光还挺好。”八岐大蛇继续点评,但眼神里的温度已经回暖了很多。 那领带其实绑得很松,凭须佐之男的力气就算是高潮过三次也能一挣就散,他本来都做好了cao到一半硬生生挨一拳的准备,谁知须佐之男异常配合。 这就很有意思了。 “去死……”如果眼神能杀人,这会儿八岐大蛇应该已经千疮百孔了,可惜他不仅毫发无伤,还心情颇好地贴到须佐之男汗湿的颈侧,深嗅那独一无二的清浅香气。 他语气含笑,内容却不怀好意:“其实我也有了一个新情人,和你长得很像,但是性格更好,水也比你……”剩下的那个“多”字被头皮传来的剧痛强行打断。 须佐之男抓着他的银白色长发,毫不客气地把人从自己身上撕开,拳头直朝着八岐大蛇的面门而去,临门一脚堪堪停住,不是下不去手,而是突然释然了。 猜测得到正主的亲口证实,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是离婚之后依然纠缠不清本来就是个错误,他真正应该做的不是泄愤而是及时止损…… 他又想抽烟了。 “拔出去,我不想做了。”没有挣扎没有辱骂,须佐之男就只是闭着眼睛,等待八岐大蛇自行离开。 他等来的是手机锁屏划开的声音,然后是逐渐增大的人声,听腔调像是广告台词。 “须佐之男,睁开眼。”八岐大蛇退了出去,但是没有离开,他正举着手机趴在一边。 那是一支视频,视频主角是一对俊男靓女,一个银发紫瞳,一个金发红唇,都是熟人。不仅人熟悉,连穿着打扮也很眼熟,和那天下午须佐之男撞见他们时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一人手上戴着一枚戒指。但实际上就连这枚戒指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初见时,它还只是一张设计草图,安安静静地躺在八岐大蛇的书桌上,他只看了一眼,然后就放下了削好的苹果盘,转头去干别的了。 后来八岐大蛇三番两次地向他展示过这张设计图,只是他都没当回事。确实是完美地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不过八岐大蛇搞出来的符合他审美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投产之后直接预订一份就好,口头夸多了容易腻味。 然而这枚戒指直到他们离婚都没有问世。 “有时候会觉得,你真的很不解风情。”八岐大蛇幽幽地说,他接着开始抱怨自己是如何留意了须佐之男的喜好,又是如何精心设计戒指,接着精心策划剧本,准备补上他们因为草率闪婚而缺失的求婚戏码和对戒。 “我还以为要到这条视频正式发布出来你才会气急败坏地冲到我面前。”视频播放完,八岐大蛇按灭了手机屏幕把它放到一边,“没想到你居然撞见了拍摄现场。” “好吧。”须佐之男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我再去洗个澡。”为了缓解尴尬,须佐之男决定遁入浴室。 “我和你一起洗。”八岐大蛇说着就去开热水器了。 “……”须佐之男无言地站起身,jingye顺着腿侧缓缓淌下,他想扫地解压,却找不到合适的工具,沉默了半晌,他义无反顾地走向了浴室,身后跟着一串暧昧的痕迹。 结果洗着洗着又做起来了。 半个小时前八岐大蛇放好了一浴缸水,非常自然地走进去躺下,惬意地靠在浴缸边缘享受热水疏解肌rou酸痛的宽慰,边泡边感叹cao人cao得好累呀。 过了一会儿须佐之男也进来了,八岐大蛇笑意盈盈地朝他招招手,又拍拍自己的大腿,说不要客气,坐上来吧须佐之男。他边说边撩起长发别到耳后,热气与水汽为他那张漂亮的脸添上一层绯色,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蛰伏在水下的硕大一根。 须佐之男咽了咽口,终究是很没出息地坐了上去,他也确实还没有被cao够。 暖色调的浴室灯光下,两个人湿漉漉地缠绵在一起。 “Yamata no Orochi……”须佐之男几乎是在以气音呼唤他的名字,他眉眼舒展开很多,脸颊上泛起情欲的热潮。 八岐大蛇抬手描摹他的眉骨作为回应,然后是高挺的鼻梁。指腹扫过颤动的眼睫,眼睛便顺从地合上,再往下是微张的嘴唇,八岐大蛇拇指伸进去,摩挲按压舌苔,让几缕涎液从嘴角渗下。 这只手后来又绕到了颈后,压着须佐之男倒向八岐大蛇,前夫搂着他,温温柔柔地说:“比起新男人,果然还是更喜欢我这张脸吧。” “怎么又开始新男人了?你有完没完……”须佐之男试图用吻去堵住八岐大蛇的嘴,但八岐大蛇非常灵活地躲开了索吻,他偏要继续说。 “他受得了被你这么骑在身上疯狂压榨吗?”八岐大蛇说完长叹一声,状似困扰地和须佐之男额头相抵,“不像我,就算受不了也只会努力克服想要逃避的念头,心甘情愿地成为须佐之男大人的性奴。” “你有病啊……”须佐之男实在听不下去了,他现在只想擦干身体回到客厅,宁愿擦地板都不想再听八岐大蛇说sao话了。 但是他刚一动身就被拦腰扣了回来,性器趁势又往里送了一截,顶得须佐之男有点xue里发麻。 “我喜欢你这副想揍我又下不去手的样子,承认吧须佐之男,你还是爱我的,既然爱我,又为什么舍得和我提离婚呢,你就不怕我从此人间蒸发?”八岐大蛇双手搭在须佐之男的屁股上,边揉边和前夫探讨感情问题。 “后一个问题,因为你也舍不得我,嗯……别顶让我说完,至于前一个问题,唔……八岐大蛇,我不可能同时做你的心理治疗师、mama、性爱工具、最好的朋友、最坏的敌人和人生导师。”他越说越严肃,越说越认真,越说越愤慨,八岐大蛇不自觉地别开了视线,小声地反驳了一句:“为什么不行呢。” “你……算了,比起这个,你明天走的时候……记得把门钥匙留下。”他扶住八岐大蛇的肩膀,小幅度地上下起伏。 “那我就进不了你家门了。” 八岐大蛇把两瓣臀rou揉得更开,手指探进去摸两个人的连接处,颇有深意地点了点撑开的xue口。 “是的,哈……从明天起,这里谢绝你的进入。”这句话的尾音有些飘忽,他下面的这口xue总是能很快就进入状态。 “我们难道不是和好了吗?你不会真的找了新欢吧须佐之男。”八岐大蛇有些不快,不过他很快话锋一转,“还是说,你在暗示我和你去别的地方偷情?” “好会玩啊须佐之男,我提议把钥匙做成两半,一半夹在你的xue里,另一半在我让你高潮三次后自动解锁,你意下如何……你怎么回事,这就喷了?” 八岐大蛇说完这句话就再也发不出声了,因为须佐之男忍无可忍堵住了他的嘴。连续潮喷带来的过量快感以啃咬吮吸前夫舌头的方式发xiele出去,他吻地非常投入又非常暴力,八岐大蛇是有些疼的,不过他选择纵容须佐之男。 吻毕,须佐之男钳着八岐大蛇的下巴把他推开,再次恢复到了最初那副冰冷审视的样子,不过细看会发现他耳根红红的。 “……除非你带着戒指上门,全新设计的那种。” “诶呀……” 虽然戒指的设计者是八岐大蛇,但最终负责求婚的是须佐之男,这是他自己要求的。 须佐之男一身西装笔挺地走在求婚的路上,兜里揣着戒指盒,正当他脑内复盘台词时,转角撞来一个美丽的身影,须佐之男充满歉意地将她扶正,却发现这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不得不说八岐大蛇是会挑人的……须佐之男心中暗叹,他的视线停留得有些过于长了,以至于让人生出了几分旖旎遐想,金发美女并不觉得困扰,反而是从挎包中抽出一张名片,笑着塞到了须佐之男胸前的手巾袋中,手指比出一个打电话的姿势,然后微笑着离去。 须佐之男以目光送别,当他收回目光准备继续前进时,却发现八岐大蛇正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