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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懂,我只告诉你们,这事必然是要越闹越大的,越查牵涉越多……”顾洛儿冷声说道,目光逐一扫过这些女子,一拂袖坐下来,“你们……好好想想吧!”室内再次陷入静谧中。“堂姐……”有人开口了,她抿了抿嘴唇,声音有些颤抖,但却并没有迟疑,“我不懂这些……但是……我还是觉得……不能也不应该这么做……”顾洛儿面色一僵,竖眉看向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便又有人开口了。“是……堂姐,我也觉得不应该这样做……”“对,那人就是十八娘招的伙计……又不是奴仆……”“对啊,还拿了十八娘药铺的钱去赌博呢……”接二连三的女子都开口说话了,顾洛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们!”她愤然站起身来,咬唇看着这些女子。“堂姐,”女子们也都看向她,目光闪闪,“这就是事实,你可不要记错了,到时候害了大家对你可没什么好处……”顾洛儿勃然大怒,端在身前的手微微发抖。“好啊……”她的视线扫过众人,带着几分讥讽冷笑,“我顾洛儿不同以前了,我说的话也就不算话了……”这就是以前自己说东绝对没有人敢说西,说香没人敢说臭的人们,这就是以前费尽心机争先恐后巴结自己的人们,随着自己父亲的下台,人走茶凉,风向大转……“随你们便!但愿将来别再哭着来求我!”顾洛儿冷笑一声,拂袖而去。第226章春探京城西,临近皇宫一段,多为官衙,没有平民居住,道路较其他地方宽敞,走过一排气势威严富丽堂皇的官衙,巷子口有一处看上去有些低调寒酸的衙门,这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刑部衙门。原本刑部衙门并没有这么可怕,自从朱春阳入驻以后,威严肃穆中便多了些森森鬼气。沿着这个衙门拐个弯,便拐进另一道巷子,巷子房屋简朴,从高墙上冒出一丛翠竹,给这一片灰扑扑中增添了几分生趣。两个穿着皂衣的差役停在一户门前,这家门面不大,也没有挂匾额。“开门,换班。”差役喊道。门便从内打开了,走出两个差役。“人还老实吧?”两方人随便闲聊几句。“说话注意点……”有人低声冲里面施个眼神,又伸手向上边指了指,做了个你懂我懂的神情。来人点点头,看着他们走出去,关上门。绕过一道精致的影壁,虽然在亦是南方惯有的狭窄逼仄的小院儿,但眼前的布置却不凡。精致的垂花门,三层的青石台阶,上好的铁木门,东西厢房雕梁画栋,院中甬道皆是青石铺就,两边密密麻麻摇曳生姿的翠竹,只不过许是因为久不住人,这些原本华丽的建筑上蒙上一层灰蒙蒙的荒废之气,虽然院子明显地打扫过,但墙角散乱的杂草以及乱蔓延的花枝透露出久不被人打理的事实。两个差役走上台阶,目光在透亮的屋子里一扫,并没有看到人影,眉头不由一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一旁有脚步声传来。“我可以去后院吧?”顾十八娘问道。“当然可以。”两个差役转过身,挤出一丝有些僵硬的笑,看着眼前站着的女子,手里捧着一大把泛黄的草。顾十八娘便点点头,笑了笑,越过他们二人进屋子里去了。“做犯人做到这地步还真是前无古人……”一个差役低声笑道。二人转身往门房边走。“怎么着?你要是愿意,隔壁还有一间,比这里布置还要好,去住上一辈子去……”另一个吃吃笑道。“别介,我还是宁愿回我家的破院子里……”先前的差役笑道。屋外二人的谈话毫不避讳,所以顾十八娘听得清清楚楚,她不由停下摘手里的草叶,微微愣愣神。是啊,没有什么比自由更宝贵的了……她看了看墙角,那里有她用笔轻轻划下的一道一道,不知不觉已经关进来半个月了,外边出了什么事,娘怎么样,哥哥怎么样她都不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内心也不由有些惶惶,命运已经改变了,她赌的那些事,谁知道是不是也改变了……如果真的也改变了,等待自己的可不是一生被囚禁那么简单。有些事,其实做了,并不知道是对是错,唯一可以由自己掌握的是,做的时候不后悔。顾十八娘点点头,面上重新浮现一丝笑,再一次将视线投向手里的草叶,认真地摘捡起来。有轻轻的脚步声响起,旋即又停下了。顾十八娘并没有在意,她知道这个院子里除了明面这两个差役,暗地里还隐藏着无数人,静待她的“同党”闻到消息上门……她的一举一动都处在监视下,习惯了,反而也没什么。慢慢地摘完草叶,投在身上的日光也渐渐倾斜了。“好了……这就够用了……”顾十八娘坐着伸个懒腰,自言自语。“这些做什么用?”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顾十八娘一惊,看向门外,见不知什么时候青石台阶下站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年轻男子,他的神情淡然,日光披在他身上,让清冷索然初春院景顿时增添几分暖意。“殿下……”顾十八娘愣神一刻,旋即慌张起身,伏地叩拜。“不是学了一段规矩,怎么跪下来,还是慌张得跟摔倒一般……”文郡王说道,举步迈进来,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一点也不好看……”“殿下恕罪,民女慌张失态……”顾十八娘伏地轻声答道,听着衣衫婆娑响,人带着一阵风而过,在自己面前站定。“起身吧。”从头顶飘下一句话。顾十八娘应声是,道谢之后站起来,垂头而立。“坐吧。”文郡王抬手说道,自己率先在椅子上坐下来。这个屋子里安置着一张桌子,两边各一把椅子。顾十八娘自然没胆子去坐另外一把,又不敢说不坐,她可清楚地记得,这个太子脾气有些古怪,那次在皇宫梅园里好好的,自己也没说什么,他就变脸走了。这一次,话没说清楚之前,可不能让他在甩脸走人。顾十八娘口中道谢,眼角看到一旁自己拿进来搁簸箕的木凳,忙走过去拿下簸箕,坐下来。屋子里二人高低而坐,看上去有些怪异。文郡王忽地笑了。顾十八娘心里乱哄哄的,被他一笑,更有些慌乱,刚组织好要说的话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些是艾叶?”文郡王忽地问道,指了指被放在一旁的草叶。“哦,是。”顾十八娘答道。“还没到端午呢,要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