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萩原研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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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知道并参与了对小野平泽的校园霸凌,并引导他进行自杀行为?” “……” 小野花由转身离去的急迫感打破了沉默。 反应了两秒钟,她原本谈话时向着松本警官倾斜的上半身在沉默中缓缓站直,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让这个幅度微小的动作变得格外清晰,像是小孩儿用食物引诱出来的乌龟,被弹了脑袋后,缓缓的缩回自己的壳里。 陈今时张了张嘴,无意识的向他们伸出的手,也缓缓攥成拳。 很简单的动作,不需要多余的话语来修饰,就在几人心底明确的传达出一个意思:你们辜负了她的信任。 “好吧——” 她似乎想争辩些什么,最后只是化成一抹苦笑:“所以您其实是来带我去警察局的吗……好吧,那我们走吧……” 周围都是放学的学生们,他们有意无意的打量着这边,视线是投向陈今时的,灼热感却落到了其他几人的头上。 她肩膀微微塌陷着,原本高昂的情绪难以抑制的失落起来,其中滋味溢于言表: “松本警官” 她没有再叫叔叔,而是选择了更加礼貌也更加正式的称呼: “我可以过去拥抱你一下吗”她还是努力露出了笑容:“都没来得及好好跟您说,我一直很感谢您的帮助。” 明明是因为失望才流出的泪水,却让她的眼睛闪着光。 “这孩子,绝对不会是霸凌者”松原心中笃定下来。 ——————————————————— 几人穿过校园,大概已经有五分钟是处于完全无言的尴尬状态。 这个情景和几人想象的完全不同,但凡背上嫌疑犯这个身份的人,大多也逃不了狡猾利己的标签,除非是证据砸到脸上,否则怎么着也要再否认挣扎一下,乍一下遇到这种完全不抵抗的反倒让人措手不及。 何况眼前这个“嫌疑犯”,松原看着前面带路人的背影,一个他心里隐隐有愧的,父母双亡流落异乡的女高中生。 松原叹了口气,比起小姑娘莫名坚定的身影,他反倒是无措的那一个。 “不用去警察局,那个,你不要紧张,就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和你聊聊。” 几分钟前,松原警官这么说了后,陈今时带着他们向综合楼走去。 综合楼二楼有隔音良好的钢琴房,一个房间刚好能装下他们几个人。私立联华无论是校内自习还是社团活动都有大把人参与,放学后少有人去的也就只有综合楼了。 综合楼不但空调齐全,而且也配了零食和饮品的贩卖机,唯一的缺点就是距离稍远,需要穿过大半个校园。陈今时礼貌的询问了他们的想法,得到了肯定得答复后才走到最前面带路。 ———————————————————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萩原研二在队伍的斜后方,警校几个在最后面走成一排,他基本能看见所有人的状态。他想找人小声聊聊,但是并没有人回应他的眼神,甚至都没有人注意到他。 最左边降谷零一直盯着手机,为了和小野花由保持联系,只有存了号码的他把手机申请出来了;诸伏景光表情有些复杂,一会儿看着陈今时的背影,一会儿又低头寻思着什么,总之就是没往萩原这边看一眼,事实上自从他听到她父母双亡的时候表情就有些不对了。 至于自己发小,是最指望不上的,嘴角扭出八个弯,一副尴尬到想直接退场的样子,如果这个路程再持续一阵子,萩原研二毫不怀疑松田会不顾气氛说出自己要走的话 【“没我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那家伙大概会这么说吧】 正是放学时间,他们这个小队,中间不知道穿过了多少成群结队的学生,由于穿着正式警服和警校制服的几人在后面,显得小队莫名的严肃,看过来的目光很快都缩了回去,连带着交流的声音也变成窃窃私语。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又不是一定要吃东西,为什么要去这么远的楼啊——”松田终于忍不住小声开口抱怨。 “跟吃东西关系不大啦,小阵平,主要是为了找一个人少,安静隔音的地方嘛。” 萩原熟练的安抚着发小的情绪, “我知道,但是放学时间人也太多了,一路上被当猴看似的。” “嘛嘛,应该也快到了,还是要顾及她的心情的,如果在人多的地方被看到被警察训话的话总归是——” 【欸?等等】 他朝周围看去,他自己也在思考所以没太注意,走路这几分钟里,虽然周围声音越来越小,但其实隐晦的围在周围观察情况的人一点也没有散去,反倒有越聚越多的倾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人一路跟着。 都是从学生时代经历过来的,他们对校园都还印象深刻,在日本这种校园环境里,被警察叫走训话这种事会对风评产生多大的影响,又会在日本的青少年里引来多大的排挤,他们心知肚明。 虽然她就是因为涉及校园霸凌才被叫走的,但是总归还是要保护这孩子的处境,作为警察预备役可是并不想看到什么“霸凌者终被霸凌”的结局的。也正因如此,才希望她能找个安静没人的地方来谈谈的,可是—— 【一个在乎自己在校园处境的高中生,会想要带着一群警察在人来人往的放学时间里,大摇大摆的,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穿越校园吗?】 萩原研二扪心自问,如果换成自己,估计宁愿在最近的花园找个没人的地方蹲着说话,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吧。 他看着前面的背影,就像设定好的机器一样,步速不快但是平稳,一步一步没有半点迟疑,这真的是一个高中生犯了大错即将被警察询问前的状态吗? 哪怕是他,犯了错被交到鬼冢那儿还会磨蹭磨蹭嚎几声呢。 不知不觉,几人已经走到了一条长廊里,照陈今时的说法,这个时候这里应该没什么人才是,可现在—— 萩原余光扫了扫,光是他这边右侧就零零散散跟着六七个人,综合楼的标志就在前面,可他们似乎铁了心要跟到底了,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欸,你看那个” 正在偷瞄右边的萩原突然被松田阵平怼了一下,手指着左边小声地叫他,刚才除了他和陈今时,其他人都放慢了脚步,盯着长廊左边看着——— 那是一块很大的告示牌,被长廊上的欧式雕花环绕着,审美不是一般的浮夸。 但重点不在这 他视力不差,但毕竟走在最右边,眯着眼睛半天才看清牌子上贴着密密麻麻小字的纸。 2004届高三第二次月度综合考试排名 虽然字很多,但重点很明显不用费力去找,就在第一行: 总排名 第一名 陈今时(3年a组)总成绩 ——— 754??!! 【什么鬼??!】 看清楚的一瞬间,萩原研二在大太阳底下打了个冷颤 【难道他们和我们当时的总分不一样了嘛?!不是说这几届题越出越难了吗?这也太夸张了吧】 他和松田阵平交换了一个诡异的目光,确认了双方的心态是一样的爆炸。 再往下扫,第二名被她甩下去整整21分,虽然看着不算太多,但是在这种竞争环境下,基本是连她车尾灯都看不见的程度了。 这个第二名的成绩差不多才是他那届高中第一名的分数,但就算这样那位第一名在学校也是被称为神一样的存在。 他现在大概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注意他们了,大概陈今时在私立联华学院的名声比他以为的要响亮得多。 “不好意思麻烦稍等一下” 即将走近综合楼大门的时候,降谷零突然向前跑了几步,靠近了前面两人,他举着正在振动的手机,指着上面的来电人说道:“小野太太来电话了,可能是小野君的情况。” 听闻,前面两人同步的停住脚步回头转身,陈今时垂在身后的马尾辫扬起,露出的后颈上闪过了什么红色的东西,没等萩原看清,就随着动作转了过去。 经过松原的示意,降谷零打开了免提,将通话声音调到最大,小野花由有些失真的声音传了过来: “降谷君,我是小野花由,不好意思刚才没和你们说清楚就先走了.。”“没关系的,小野太太,请问小野君的状态——” “平泽已经醒了,医生说还要留院做一些检查,不过应该问题不大了,真的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还有松原警官,请代我传达感谢。” 听到这里,萩原放下心来,虽然事件性质没变,但致死与否,区别还是太大了。在场人都清晰可见地松了口气,除了—— 他瞄了一眼女生的身影,除了这个本该最为关注结果的人。 她甚至都没有靠近来听一听结果,还站在原地,只是转过身静静地等待着他们,好像这是他们的事情和她完全无关一样。 “还有——” 他没来得及细想,就又被小野花由的声音引走了注意力 “还有,请帮我向陈今时同学道歉,平泽说了这件事完全和她无关,是其他同学的态度,还有高强度的学习,让他最近压力太大了,才会做傻事,,我很抱歉怀疑了她———” 【包庇!!】 几个人脑子里几乎同时闪过了这个词。 如果陈今时完全没掺和,她怎么会毫不争辩的跟他们走,况且凭小野平泽表现出对她的痴迷程度来看,会替她脱罪也毫不意外。 但是—— 看到陈今时的态度又不免产生动摇,她依然平静到像是置身事外的样子。 他有太多的疑问想询问陈今时,以至于小野花由后面的话都没怎么听清楚,只听见降谷零和松原警官分别询问了一下那个所谓的上上周四的事情和他们未来的打算。 前者得到了一个意外的答案:小野平泽在便利店睡着了,而且有店员为证,一直睡到晚上,那天根本没去赴约。 后者的答案倒是并不意外:他们决定转学了,毕竟就算没有陈今时,也会有伊藤今时,山田今时,总归其他同学的霸凌是真实存在的。 小野花由在电话中反思了自己,对待孩子的成绩太过苛刻,虽然不是为了钱,但是毕竟是她不顾孩子的意愿把他送到陌生的私立学校,才让他遭受了这一切。至于转学的违约金,她会就着校园霸凌这一点和咲川校长谈谈的。 ……… 甚至还没走到地方,要谈的事情就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其实这件事到此为止也不是不行,毕竟无论真相如何,原告那边都撤诉了,他们还揪着被告有什么用。而学校大环境下整体校园的霸凌问题就更不是他们能解决的了。 话是这么说—— 松原有些复杂的看着陈今时,她平静到投来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她站的位置也不很远,应该也听清了电话的内容,松原虽然也想到了包庇这件事,但心底里还是希望事实真如小野平泽所说。 他走近她:“小野平泽醒了” 陈今时点了点头,表示她刚才听见了 松原神色更复杂了:“他说这件事和你无关” 她说:“我知道” 没有人出声,松原警官,警校几人,围观的人,甚至这时候连风声都停下了 “但旁观者理应同罪” 她这样说着着:“沉默者也是帮凶” ——————————————————— 最后那些围观的学生还是陈今时出面赶走的,也不算赶走吧,她只是越过他们几人站在了最外边,沉默的扫视了一圈,这些敢于跟着警察一路的高中生们就逐渐散去了。 她回到综合楼门口,将他们引了进来。 她那轻轻的两句话,听得几人心脏一震,现在也没回过神来,就跟着她走进了一间钢琴室,她好像对这里很熟悉,等到回过神来,几人都已经端着一杯水,围着一张桌子坐好了。 “其实,这件事我本来想在其他学生面前说清楚的。” 他们几个坐在长桌的一边,陈今时独自坐在另一边,真的有些审讯的氛围。 她好像神经迟钝刚反应过来要紧张似的,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才继续说:“但是,,在这么多同学面前被问话,对我来说还是太——” 她苦笑了一下,忧虑甚至有些恐慌之意溢于言表…… 几人也都纷纷表示理解 这和他们心里的猜测是一致的,脱离了远观,而是坐在如此近的距离开看她,端着杯子的女孩蹙着眉头,只是一个普通的礼貌温和的女高中生,她也会感到忧虑和恐惧。 在莫名升起的怜爱之情下,松原甚至刻意的放轻了语气:“今时,不用担心,把你的想法都告诉松原叔叔好吗?你先喝点水,我们慢慢说。” 她抬头看着松原,放松了警惕似的,轻轻点头:“我,,我是知道平泽君的状况的。” 她慢慢的把自己了解的情况说了一遍: “其实,所有高三来的特招生,在学校的处境都或多或少有些尴尬,毕竟除了联考,校内竞争也是非常激烈的,他们都是其他学校的尖子生,这时候转来不但争抢校内排名,还会影响一些想要报大学自招或者考国外学校的同学,他们填信息的时候校内名次要向后延好几位。” 警校几人当时高中竞争并没有这么激烈,松原那个年代甚至连高中都没得读,还是之后要工作了直接报的非全日制大学,混了个学历。骤然听到这些不输社会上竞争的弯弯绕绕,有些错愕。他们都潜意识的以为只是日本常见的人情上的霸凌,没想到更多是涉及到利益上的竞争,这和他们记忆里的高中相去甚远。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到:“不只是我们学校,单是我知道的,东京参与六校联考的学校基本都是这个情况,所以一开始我也没有特别在意平泽君。直到老师把我们调成同桌,我们渐渐熟悉起来,通过他我才发现,其他同学对这些特招生的态度似乎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只是无视和排挤之类的。” 说这段话的时候,陈今时的手指无意识的扣着杯壁,让几人都感受到她的纠结。 “我知道平泽君曾经被言语辱骂过,还有一次被锁在器材室,这还只是我知道的,其他的不知道还有多少次。” 【他会被加倍排挤估计还有和你一桌的功劳,不过这也不是你的错】 萩原在心里想着。 “我——我和他关系很好,我也明明知道他的处境,但是,我,我还是什么都没做。我害怕被同学说多管闲事,害怕被一起排挤,甚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直到这次他自杀———” 好了,听到这儿事情基本就清楚了。只是一个孩子带着背叛朋友的负罪感的自我检讨罢了。 她低着头,刘海挡住了表情,只能从她急缓不定的语气来探知她并不平静的情绪。 松原的把水杯轻轻的放在桌上,诸伏景光甚至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引来她一个有些诧异的目光,让他们看见了她泛红的眼眶。 几人的眼神都变得柔和起来,就连最ky的松田阵平都隐隐放缓了神情—— 除了萩原研二 ——————————————————— 【为什么】 【真的没人觉得很奇怪吗?】 【为什么都一副父爱大发的样子啊你们!?】 对于很多日本人来说,最煎熬的情况大概就是发现自己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吧。 但萩原研二由于天生出色的情商和感知力,几乎没有使自己陷入过这种境况。 他在情绪上天然的敏感帮了他很多忙,快速的感知人的性格和情绪,这种能力单看并不夸张,实际上长期下来受益无穷,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天赋。 但是有时候,情绪太敏感也不全是好事。 从陈今时坐下说话开始,他就感觉到了一种严重的违和感。换个好理解的说法,如果说他们在一本小说里,那陈今时刚才的表现就是严重的ooc了。 在这么多同学面前被问话,对我来说还是太—— 【太怎样?害怕?】 我害怕被同学说多管闲事,害怕被一起排挤 【你是认真的吗?】 真的害怕被说闲话的人会带着警察穿过大半个校园,任由一群学生在身后跟着吗? 真的和小野关系好会在电话来的时候无动于衷吗? “松原叔叔,我只是不想让您失望。”她这么说着 【又来了】 怀疑一旦存在,她表现出的每一个或纠结或忧虑的神情都只是更加加深了萩原的怀疑。 根据萩原研二的性格判断逻辑来说,一个成绩位于顶点的,是聪明的人;可以一个眼神就赶走跟随的学生的,是性格强势的人;一个擅长示弱,面对同桌的自杀毫不动摇的先摘除自己的,聪明且强势的人,不该是这副兔子一样柔弱可怜的样子,她应该是—— 突然被隐约察觉到的视线打断了思考,抬头正看到,一道阴冷的目光,好像注意到了他表情不对,正隐晦的打量着他的反应。 他几乎吓得寒毛直立,勉强笑了一下。 【应该是像蛇一样阴冷的】 ——————————————————— 大概刚初一放假的时候,萩原研二成绩还行,家里也不怎么抓他的学习,就放养他天天出去玩。 一年冬天,他一个脚滑摔在一个下坡,差点一路摔到排水渠里。 还没等他拍拍灰站起来,就被面前干涸的,充斥着树枝落叶和垃圾的排水渠吸引了,准确的说是被里面隐藏着的一抹红色吸引了。 他用树枝把上面盖着的东西拨开,红色的是一条蛇。 不到一米长,堪堪有他三指粗,头背都是草绿色的,只有脖子处长出了一抹突兀的红色。因为气候不适合,这种蛇在日本并不常见。 严冬平等的伤害着众生,这条蛇也不例外,看起来不像能撑过这个冬天的样子,周围叶子被拨弄也毫无反应。 如果能倒在草丛里,凭着一身绿皮可能还能挣扎一下,可惜倒在了水泥做的水渠里。 陈今时低头,她的马尾垂在侧面,视线高出一截的萩原研二终于看清了,她后颈处是一片红色的疤痕。 他明明是怕蛇的,但那条蛇太漂亮了,他想把它的“尸体”带走,趴在地上犹豫了好久。 最后还是因为恐惧,选择回去求助家人。 谁知家里人听到他的描述后却慌忙检查他的手,追问着是不是确定自己没有碰到它。 后来他才知道,蛇在冬天是会冬眠的,它不是死掉了,而是在等待着“重生”。 萩原研二注视着她脖颈间艳丽的颜色,不知道为什么,童年那抹红色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直到今天才明白,那是危险的颜色。 ——————————————————— 直到离开前,萩原都一言不发,他努力的让表情和其他人保持一致,融合进氛围里,果然没有再引来她的视线。 松原警官留下了她的电话号码,以便随时和他联系。不知道为什么,诸伏景光也主动开口和她交换了号码,于是所有人都跟着留了一遍。 手机里新增了一个号码,标记着陈今时的中文名字。他们不会中文,这是她把他们手机的语言调整后一个一个输入的,还加了括号,附上了日语的小今做备注。 接回自己的手机时,萩原感觉自己的手和脸都是僵硬的。 【算了,估计也不会再见面了】 她把几人送到校门口,即将分别的时候,留下了这样一句话:“松原叔叔,我不想就这么结束,校园霸凌不能就这么放任下去!我,我想去找咲川校长谈一谈。” 几人虽然安慰了她,但也都清楚,这件事也就是这么轻飘飘的带过了,最好的结果就是小野花由能争取到不赔付违约金,让孩子顺顺利利的转学。 说句不好听的,别说这是没出人命,就算真出了,凭私立联华学院的财力,也能顷刻间把这条命抹平,让小野平泽仿佛从没出现在世间一样,对这种资本家来说,一条命能有她学校的名声重要吗? ——————————————————— “校园霸凌对于孩子来说是一生都无法抹平的创伤,我作为私立联华中学的校长,对于校园出现风气不正的现象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广播里,女人的声音极为严肃:“为了日本孩子们的未来,我公开表示将严肃整治私立联华中学的校风,我也呼吁日本的所有学校,一同开展整风行动,还日本的学生,日本的民众一片纯粹的校园时光。” 当第二天,在食堂的广播里听到这段话的时候,四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