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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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说的没有余地,将刚才还对她施舍的几分的爱而沾沾自喜的谢清朗重新拖入无间地狱,伤的他遍体鳞伤。 谢清朗的神色瞬间便的煞白。 卢琳月怕自己又忍不住对他心软,而且也知道谢清朗不会主动的走,所以没等着谢清朗滚,她自己便开始将妄图凑近的谢清朗无情推至一边,冷着脸伸手去捞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不,不要,不要对我那么狠心好不好?琳月,琳月……”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只知道她生气了,因为他,因为他的话。 可是,可是他是为她好啊,他只是不想她承受着任何的伤害。 是他语气太凶了吗? 谢清朗六神无主试图去抓卢琳月的手,像以往一样汲取安慰,却被她没留情面的躲开。 卢琳月不管他,抓着衣服就往身上套,她身上带着火气,穿衣服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就整好了衣服,趿拉着鞋就要下床。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个意思!”谢清朗连忙跪爬上去抱住她的腰,浑身似恐惧般止不住的颤抖,眼泪扑朔着顺着脸颊落下,他呜咽着,双手如铁箍般紧紧抱着她,“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对你大声说话的,我,我说错了话……别抛弃我,别离开我。” 卢琳月的身子一僵,随后沉默却又强硬地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拽开他紧紧圈着他的手臂,无视他乞怜悯,脱离他的制控。 谢清朗受不了了,他知道自己的乞求留不住她,便开始褪去乖顺的伪装,他眼眶红的吓人,双手死死抓着身侧的被褥,青筋毕露,如发狂般地歇斯底里地道:“卢琳月!你敢走个试试!你敢走,我就和你哥没完!” 他知道自己这样哭的样子,威胁人的样子很丑,很丢脸,会惹她的厌烦。 可他实在没有办法了。 他吼着,如同一只走投无路遍体鳞伤的野兽,“我回到四方城就让人把他的镖局给拆了,把他的人都给杀了,我……” 卢琳月却只顿步,淡淡地瞥他一眼,随后将他的喜怒和威胁置身事外,一句话都没施舍给他。 她走了,阳光随着她开门的动作泄进一丝光亮,射在谢清朗绝望失神的双眸上,随后再毫不留情地将他溺于黑暗之中。 发疯般的声音戛然而止。传来了许久的,低低的呜咽声。 他道:“真是狠心啊,阿姝。你以前从来不会对我这样的,是被人带坏了吗……” 他道:“不是你的错。对……一定是我离开你的那几年被人带坏了,不是你的错。” 他道:“是何瑾吗?还是卢山珉?他们让你和我不亲近了啊……” 衣服窸窸窣窣地声音在黑暗的房间里过了许久才响起,他将一切都整理好,低低笑了一声,随即望着窗外透进来的光,“我不会让他们继续带坏你的。” 何瑾好不容易摆脱了一直粘人的孙和谦,装模作样地吃了几口菜便放下了筷子,正要去后院找卢琳月呢,人就自己从后院蹬蹬蹬走到前厅去了,脸还是那个脸,表情还是那个表情,就是觉得莫名其妙的冷了几分。 卢平昌带着卢平义到寿宴的后半场才来,卢平昌倒还如平常,倒是卢平义脸上的青紫和颓然之意让陆氏吓了一跳,连忙叫人添了两双碗筷,又询问了些怎么弄成了这幅模样,卢平昌只垂头喝酒,不发一言。 反正一群长辈围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没有人注意到卢琳月这里的情况。 何瑾看了她好几眼。 “怎么了?怎么忽然生气了?”他下意识地站起身,迎上去问道,虽然他平日里爱和卢琳月犯贱,但有时候多少还是有的分寸的,至少不会在人生气的时候还撩火,他向后随意地扫了一眼,没看见黏在卢琳月身边的谢清朗,心下顿时间了然。 估计是谢清朗那公子哥惹出来的火气。 “没什么。”卢琳月不爱随意将自己不好的情绪带给身边的人,她缓了缓胸膛中的火气,随后扯出一个笑来,“你怎么不继续吃了?我记得你平日里不是挺能吃的吗?” “今天没什么胃口,吃几口就饱了。”何瑾撒了个小谎,其实他还饿着,只不过有点不太放心卢琳月和谢清朗独处,所以只扒拉了几口菜,不过他没把这点小心思说出来,只是侧首问道:“这里太闷了,我呆不习惯,一起出去走走?” 正好卢琳月心情不怎么好,也不想和马上从屋子里出来的谢清朗对上,于是闷闷地嗯了一声,道:“行,去哪?” “要不然去申街那条街上去逛逛?”何瑾和卢琳月并肩向外走着,肚子饿的咕咕叫,他道:“那条街听说有一家卖汤圆的,卖的什么赤豆桂花汤圆,听说是从江南那边学的手艺,味道不错,一起去尝尝?我请客。” 卢琳月瞥了何瑾一眼,一眼就看透他的本质目的,忍不住笑了一下,“是你想吃吧?还一起去尝尝,说的好听。” 何瑾耳根忍不住发红,他瞪她,怒道:“我请客你还要怎么样。那你直说,吃不吃?” “吃吃吃。”卢琳月笑眯眯,和何瑾逗了一下嘴,心情也好了不少,她捞着他的胳膊,怕马上和谢清朗对上了,连忙道:“走走走,去吃去吃,正好我刚才也没吃饱。” 刚才看宴上谢清朗一直盯着她这边,看着他脸色不太好看,她才只夹了几筷子的菜起身去了后院,等着他来找她,没想到到最后又和他吵了一架,刚才气都气饱了,现在听着何瑾提起,她也有些饿了,正好也算出去走走路散散心顺便填饱一下肚子,平复一下杂乱复杂的心情。 二人前脚刚走,谢清朗便从后院整理好了衣服和房间去了前厅,视线忍不住在前厅下意识环视了一圈,却没见到卢琳月的身影,还少了个何瑾,心里妒意如潮般在胸膛中翻江倒海,酸胀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身侧的手指缓缓收紧成拳,尖锐痛楚从手心传来,让本就苍白的脸色忍不住更加的阴沉,他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抬脚就往外走。 谢清朗毕竟是卢琳月带来的客人,陆氏至少要照看一二,见他要出门,怕他人生地不熟的迷了路,回头不好和卢琳月交代,便停了和卢平昌的话,招招手殷切问道:“呀,小谢,你去哪儿?不留着多坐一会吗?” 谢清朗勉强扯出一个笑来,他道:“不用了陆姨,我有事出去一下,就不继续叨扰了。” “你在这不认路,一个人怎么能行,是什么要紧的事吗?要是不要紧的话,马上等阿姝回来了带你再办也不迟啊。” “不用了,小事而已,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他顿了顿,又道:“您知道琳月去哪了吗?” 如此亲昵地称呼,喝着酒的卢平昌忍不住不着痕迹地抬眼看了谢清朗一眼,他仰头将酒杯里的酒喝的干净,忍不住默默打量着,总觉得眼前人的身形和样貌有几分熟悉。 卢平义闻声也抬头看了谢清朗一眼,猛的呆愣住了。 陆氏也不太清楚,只是道:“我见他们往西南那边去了……应该去了申街那里了吧。阿姝和何瑾那小子从小就爱去那里玩。” 谢清朗的胸口又忍不住泛起酸来,他闷闷地道了一声谢,转身快步出了门。 毕竟刚才那个男人事关自己的女儿,卢平昌还是问了一下,他扭头问了问陆氏,道:“刚才那位是?” “哦,那个是阿姝带回了的朋友,听说阿姝是特地从四方城那里过来玩的,不过钱袋子被小偷偷了,路上碰见了所以帮了一帮给带过来了。好像叫什么……”陆氏有些想不出来了,苦恼的微微蹙眉。 何瑜嘴里被菜塞的鼓鼓囊囊,从骨头堆里抬头补充道:“谢清朗。” “哦对对对对,就叫谢清朗,瞧我这个脑子。” 陆氏笑了一下,哎了一声,拍了拍卢平昌的肩膀道:“小伙子长的一表人才的,人看着也挺礼貌的,前半场你没来,不知道,看阿姝的那个眼神,啧啧,那个情深意切。我看阿姝对他也有几分意思,和阿姝还挺配的,也不知道家世心性如何,你可要留点心。” 至于自家那死孩子那点心思,陆氏虽然看的一清二楚,但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卢琳月也是她从小亲自奶大的,手心手背都是rou,卢琳月不喜欢何瑾她也没办法。 所以只要阿姝喜欢中意就好。 “孩子大了,我也管不了她多少,只要人心性不错肯上进努力,阿姝也喜欢他就行。”卢平昌倒也是同样的心思。 反倒是一旁一直在闷闷喝酒的卢平义,脸色苍白地蓦然道:“叫什么,他叫什么?” “谢清朗啊。”陆氏道。 卢平义手中的酒杯似握不住般猛的落到了地下,摔的四分五裂。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不知想到了什么往事,脸色变的苍白。 门口似有路人路过,默不作声地将这一切收入眼底,随即匿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