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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了,她抱着雁落的脖子急的像要哭了,雁落低声吼了句,“非要闹得没脸了是吧。”关漫松了手,雁落完全将冬灰抱了起来,小姑娘多么自然地两腿环住了他的腰,雁落抬起一手不住摸她的头,“好了好了,没事了,”小姑娘埋首在他颈窝儿里,长发又垂了下来,完全把她的脸庞遮住了……元智疾走过来接过了小步手里的吊瓶,小步冷眼看他一眼,也松了手。关漫还那么两腿分开如刚儿抱着她的模样坐椅子上,两手放膝盖上,怀里空空如也。关漫微笑,“三哥,今儿定是要由我带她回京的,转狱手续是我办的,我得负责到底。”(谢谢大家投小钻给冬灰,嘿嘿。)☆、4.45雁落抱着孟冬灰转过身来,淡淡看向坐着的弟弟,“今儿,你还想叫我走不出去不成。”关漫慢慢起身,“谁敢拦您,可她必须搁这儿按程序走。”雁落哼笑。抱着冬灰直往外走去,却,老七这次着实逮着空儿叫他不好过啊,准备得真齐全!这是并州哪儿来的兵?雁落心里盘算了下,并州州首钟允是大哥萧西的老上级,这老爷子圆滑着呢,即使私下偏着老大,面儿上也个个讨好,他不会来蹚这趟浑水。别看阶下停靠的这几辆军车,挂的并州司法厅的军警牌。具体出处儿可说不准。雁落此时若凭着洪桥的狱警跟他们去硬闯,老七到时候可会占着理儿说话了:调这些不知所出的兵来,他可以这样解释,洪桥监狱遇火警全天戒严,并州司法厅协调某某某部对来增援加强安保。一旦雁落领着狱警硬闯了,这些外援军警对其阻拦,就是百分百的执行公务。全天戒严,任何无正当手续出入的案犯都属越狱!雁落当然也清楚,萧关漫调这些兵来,终究还是为了逼他出“少首急行令”。是的,雁落是少首,必定有特权。“少首急行令”就是其一:紧急情状下,他出此令,畅通无阻!但是,特权意味着更多的“监督审视”!一旦他今日动用了“少首急行令”,接下来的程序将是繁复的,首先,他必须到元首跟前面述动用此令的前情后果。这是急令,畅通无阻,代表他可以进出任何禁地,可想,动用时该要多么慎重。然后。他还得接受军萎审查核实,来衡量这次急令是否运用恰当,如果滥用了,少首就是渎职!当然,元首的认定绝对高于军萎核实,元首拥有至高无上的帝权!也就是说,军萎的这第二层认定还是要看元首的意思。所以,老七根本的目的,还是想叫他这次在老爷子跟前没了颜面,为了个女人,失了分寸。老爷子就算对外能保住他的少首权威,私下必定也是要痛骂一顿。他当了这么些年的少首,每次挨骂,于他的某些兄弟而言,就是大快人心……站在阶上的雁落,大权在握,可又有多少人知道,一日他父亲的帝权之剑悬在他头上,他就没有一日的恣意从容。多少人的眼睛盯着他,且,大多不怀好意。父亲又善用制衡之术,如今,他这些兄弟们一个比一个彪悍,难道没有父亲着意不着意地推波助澜?雁落心凉,十岁,好像这位帝王就选中了接班人,无上的光环套在了自己头上。雁落觉得自己更像一个靶子,父亲其实还在选,这就是一场弱rou强食的角逐,父亲一手导演,一手掌控拨弄筛选……雁落歪头更紧挨了挨怀里冬灰的脸庞,眼睛里,却一丝温度都没有。少首回了头,重新走进来,一眼未看他的弟弟们,而是问江正,“她的牢房在哪里。”江正忙手一比,前方带路。小步看着他抱着女孩儿往里走去,元智后面跟着始终举着那只吊瓶,“这就妥协了?”关漫两手背后,扭头瞧着,唇边始终带着浅笑,没说话。这事儿竟就这样僵持了下来,少首抱着孟冬灰坐在她的牢房小铁床上,吊针打完,拔了针头,雁落也没放下她来,抱孩子一样斜抱着,低头在她耳朵边儿小声说话,“乖乖,睡一下,醒了,我们就走了。”冬灰两手揪抓着他的军装前襟,“完了。”雁落低笑,扒开她发丝捧住她的脸庞不住亲吻,“什么完了,你这不好好儿的,我绝对不会再把你一人丢在这儿。”冬灰合着眼,眉心紧蹙,嘟囔“就是完了,我不能安生坐牢了。”雁落都禁不住咬唇,她又开始轴。可还是安慰,“定叫你把这两年牢坐穿好不好,小嘎巴子,你到底在坚持什么……”是呀,你说她在坚持什么,无非不就是,这是,舅舅的决定。舅舅还要不要她是一回事,她坚不坚持听舅舅的话是她的事,孟冬灰只要坚持做好自己的事就够了。外头,小步在七哥身边也坐了下来,“看来这是要耗,他等着戒严过去吧,我猜,这会儿京里司法部也在运作着,到了晚上,戒严时限一过,他可得大摇大摆抱着人名正言顺走了。”关漫一直瞧着往牢房而去的走廊,“三哥这次确实……挺用心,就算他今儿一条规不犯,本身前方灾情未安置完,他却在这儿耗了一天……牺牲也不小呀。”“我就不明白,既然这么宝贝,坐什么牢呀,舍得搁这儿吃苦?她可不比顾婷,那是真住在普通牢狱,条件糟糕得很呐……”关漫这才扭头看向弟弟,“上次你说是王继真亲口嘱咐得这么安置顾婷?”“是呀,所以我以为是老三对顾婷有意思……”突然住了口,一股子恍然大悟涌上来,“你的意思是,老三那边也搞错了?其实,王继真打招呼的根本就是这一位!”关漫微笑,再次看向走廊那头,“可不就是这样,阴错阳差,竟牵出这么些事儿……不过,还是有一点叫人看不懂,他明知弄错了,眼看着这宝贝疙瘩吃苦,怎么之后不调整调整呢……”小步不禁接嘴,“是呀,你不知道普通犯人那吃住……你再看看她那叠盒子手指头磨出来的水泡儿……”口气里竟然带些心疼。都沉默了,似乎都在想原因,过了会儿,小步笑起来问,“七哥,来了真不去见见?顾婷这次确实受委屈了。”关漫慢慢直起身淡淡拂了拂膝盖头,此时神情可没刚儿想原因那么认真,“小步,牢是她自己要做的,苦,也该她自己去吃,你就甭cao些冤枉心,也别拉着我非得搅合这些没意思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