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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让人叫我来你房间的吗?

    

“不是你让人叫我来你房间的吗?”



    1.

    安芜第一次见到陆鸿野是在沉山的半腰别墅。

    三月春日,烟雨霏霏,空气潮湿到能挤出水珠,漫山遍野的树都被绵密的水雾笼罩着,带着几分看不清的朦胧,像陆鸿野的眼。

    如山岭水墨般,黑是黑,白是白,一双眉眼摄人心魄,容貌生的极其俊美。

    他身量极高,有着这时年纪该有的潇洒与不羁,还掺了点漫不经心和肆意妄为的胆量。陆鸿野懒懒的倚在楼梯栏杆,垂眼看着这对闯入他生活的陌生母女。

    徐媚终于在这春日里等来了她的阔太生活,迫不及待的带着安芜搬进沉山的别墅里,和陆峰的儿子女儿住在一起。

    安芜默不作声的站在徐媚旁边,看着徐媚谄媚的和陆鸿野打招呼,看着她略带讨好的递了个礼物袋给陆鸿野。

    那是BALENCIAGA新出的限定鞋,即使这么难看也不好买,还有专柜要求配货。徐媚拿着陆峰的卡,娇滴滴的扭着腰在商场里逛,特意挑的。

    可就算这样,陆鸿野也不会稀罕的,他只会讽刺徐媚就只知道那几个牌子,没见过世面,小家子气。良好的教养当然不会让他说出来,只会在心底里暗暗发笑。

    陆鸿野盯着徐媚,他还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他没有走下来,甚至没有伸出手。空气中弥漫着主人的排斥与不欢迎,不知过了多久,陆鸿野才轻轻的笑了一声,冷淡道:“谢谢。”

    徐媚有些尴尬,她把袋子放在一旁,若无其事的问:“你meimei陆妍呢?”

    一旁的管家替陆鸿野答道:“小妍还在上法语课。”

    徐媚恍然的点点头:“法语,法语好啊。”她不知说些什么,她只是一个漂亮的青花瓷瓶,并不能说出些有营养的话。

    眼见陆鸿野开始不耐烦,徐媚连忙拉过安芜对他介绍:“这是安芜。”她又催促安芜道:“快叫哥哥,他刚过了二十岁生日。”二十岁,安芜沉默的想着,比自己大两岁。

    陆鸿野摆了摆手,漠然的转过身上楼:“我只有小妍一个meimei。”

    徐媚不高兴了,但她不好表现出来。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不过是陆峰身边一个较可心的女人,再怎么样也不过他亲生儿子的。可她若想要在陆家多讨得点好处,势必要和陆鸿野处好关系。

    没关系,徐媚心想。她有一个女儿,漂亮的女儿,十八岁的女儿,水嫩的女儿,纯洁干净的女儿。

    2.

    “你像你的母亲一样下贱,yin荡。”陆鸿野在安芜耳边道。

    陆鸿野刚过二十岁生日,但那是家宴,他还要在别墅里开一个同龄人的party。毕竟是毕业前也是学校里的king,怎能不和昔日好友以及学弟学妹们一起庆祝呢。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多人,这么乱的秩序,好适合做手脚。

    安芜缩在床角,裹着白色的薄被,在昏暗中她的皮肤莹润如玉,像一尊被供奉在牌位旁的瓷娃娃,无需多心照顾。她不参与陆鸿野的party,却还是在去厨房拿牛奶时被人不小心泼了酒水在身上,只得回到自己房间更衣,结果被陆鸿野破门而入。

    外面的欢闹与这处小房间的安静形成鲜明对比,像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正如陆鸿野与安芜一样,截然不同的人,如果不是徐媚,他们永远也不会有交集。

    一个是家世显贵,富有的上等人,另一个则是身份普通,贫穷的下等人。

    安芜被惊到了,她裹着被子,困惑的看着陆鸿野。她有些慌乱,抿着唇一言不发,饱满的唇被咬出了血丝。

    “你装什么?”陆鸿野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手指粗鲁的按压在她的下唇,擦掉了血丝。他的动作全然没有尊重,一点也不像他对外面的客人。

    就像,对待妓女。可谁说妓女不需要尊重,更何况安芜不是妓女。

    她长得漂亮,墨发白肤,一双温润的眼,有着江南的杏雨。年纪还小的时候住在简陋的城中村里,因为生的太漂亮,总被周围的人嘲讽是荡妇。她早就习惯了,又好像根本没习惯。被陆鸿野这么讽刺,她觉得难受。

    “不是你在端过来的酒水里下的药吗?不是你让人叫我来你房间的吗?”

    陆鸿野一连串的发问,让安芜不知如何解释。她才没有给陆鸿野下药,她才没让人叫陆鸿野来她房间。

    安芜张了张嘴,话还未来得及说,还未来得及为自己辩护就被陆鸿野扯开了薄被。她好像听到了窗外的春日雷鸣,令人忍不住发抖。

    正值倒春寒的日子,薄被不够保暖,暴露在寒凉空气里的肌肤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陆鸿野打量着她,用目光狎昵的亲近她。他用手指探进安芜唇间,撬开,搅弄里面的软舌。勾弄出几丝透明的涎液,高高吊起,他实在是有心刁难她。

    安芜的头发散落一旁,发绳不知去了哪里。外面还是很热闹,没人知道party的主人在这个小房间里和他后母带来的女儿性交。他们之间没有爱,像野兽一样交媾,不配称为zuoai,只能是性交。安芜也不是继妹,因为陆鸿野说自己只有一个meimei。

    冒着热气的眼泪淌了满脸,淌出了jingye的气味,麝香的味道。身下的床单湿的一塌糊涂,也是被眼泪淌湿的吗?还是被jingye和血呢?

    安芜安静的躺在床上,她淡淡的想,这算强jian吗?算吧,她根本不愿意的。不算吧,因为她最后点头了。

    太痛苦了,若是认为是强jian,不如认为是合jian,起码双方情愿。安芜慢慢的说服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加强自己的印象,最后她自己都认为这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性事,起因是yin荡的自己。

    陆鸿野知道,他当然知道安芜不会这么有心机,一切都是徐媚做的。可他就是要把这些推到安芜身上,好为自己想和她性交的欲望寻个发泄。在进行最后一步的时候,他问安芜,想不想让陆峰知道徐媚给自己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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