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送花的匿名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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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别想太多了,事在人为,眼下把身体养好是第一要务!”局长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周絮的肩膀,没敢用太大力,好似怕把他给拍散了。傍晚的警局没什么人,同事大都去了食堂。 穿着深蓝衬衫,黑色马甲的周絮笑了笑,靠在桌子边上的身体挺直了些,“怎么?现在把我当豆腐做的了?以前你拍我恨不得把我膀子卸下来。” 局长闻言哈哈笑了两声,笑完了,嘴角却慢慢苦涩:“别这么说,要不是你,现在就是老子在养这些弹片了。”他的目光落在周絮并不算特别壮实的胸膛上,那里有七块炸弹碎片,它们来自一年前的一场暴力事件。 “好了,我又没死,再说了,如果当时换做是我在那个位置,你肯定也会把我推开的。”周絮看上去很潇洒,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身体复又靠回了桌子旁。 怎么会不在乎呢,那场恐怖事件几乎毁了他的刑警生涯,这样的身体让他今后不可能再有机会参与到要案之中,周絮微微低下头,双手抱在胸前。弹片改变的不止他的命运,在那之后他养了大半年的伤,堪堪捡回一条命。现在刚出院没多久,还在复建中,好不容易靠在外面风吹日晒的出警而晒黑的皮肤又白了回来,配着还没来得及剪,已经长到了耳边的头发,完全看不出之前寸头硬汉的模样。 局长双手交叠,正讷讷地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前面接线员小刘推开大门道:“周队,有你的东西哦。” 周絮转过身,道:“谢谢啊,什么东——”目光触及到那束被精心包裹的鲜艳欲滴的玫瑰时,霎时,脸沉了下来。 “看看这牌子,紫罗兰家的,他家花可贵了,这么大一束,得不少钱呢。”小刘没注意到周絮的脸色,边羡慕的看着手里的玫瑰,边递到了周絮面前。局长瞅了瞅,大大咧咧的笑道:“嚯,哪家的千金啊,这么热情。” 周絮没有接花,只取下花束上的贺卡,道:“这花送你了,小刘,泡脚不错的。” 小刘长大了嘴:“这不好吧?我怎么能收?” 周絮走到自己的工位上,坐下,笑道:“有什么不好的,总不能让我一大老爷们工位上还放把花吧?”小刘想想,好像是有点不搭,周队平时对他们很大方,有什么东西也都愿意拿出来送,因此也没想太多,道谢之后喜滋滋的抱了花回去。 局长揶揄地吹了声口哨,也回自己办公室了。 周絮拿出那张贺卡慢慢打开,上面有一行手写的钢笔字: 抱歉,亲爱的阿絮,最近有点忙,没有在你刚出院时就送礼物过来,特地选一束热烈的玫瑰来表达我的歉意!落款:爱你的鬼。 玫瑰,贺卡的意思非常直白,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浓烈的爱意,可周絮却拧起了眉。这是鬼送他的第十五张贺卡和第十五束花,从他受伤住院开始,鬼就开始风雨无阻的给他送花和贺卡,花的品种每次都不一样,甚至有一回是康乃馨。但贺卡上的话却都是无一例外的悱恻情话,鬼把对他的心思全部都写在了这张小卡片上,言辞极其热烈缠绵,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个痴儿诉情。 周絮几乎快被感动了,如果鬼送的第一张贺卡上不是写的“我真想舔你的蝴蝶骨”的话。 之前鬼只是送到医院或者他家,现在居然敢明目张胆送到警局了,还真是不怕死。周絮把目光落回贺卡上,凝神静思。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还在用钢笔了,这一手笔迹苍劲有力,锋芒毕露,配合第一张贺卡上的露骨言语,很明显是出自男人之手。周絮摸上贺卡,阿絮两个字几乎要把硬质贺卡给写透了。 鬼到底是谁,周絮完全没有头绪,他有去花店查过,第一张贺卡上的话把他膈应坏了,但店员除了告诉他是一个小姑娘外,没有透露任何信息。周絮自然不能公职私用来调查,但有一点可以知道,鬼对他的sao扰开始于他住院之后,也就是说,周絮与鬼的初见不会早于去年年初。 周絮抹了把脸,一年的时间,作为一个警察他见过的人实在太多了,医院里更是什么人都有,他实在是想不到从哪招了这么一个恶鬼。 晚上下班后,周絮回到了自己的公寓,老式楼房从外面来看毫不起眼,就和周絮给人的印象一样。 他脑子里还在想着鬼,心里纳闷,如果说鬼是住院以前见的他,是怎么会看上他的?那时候他的模样跟现在可判若两人,队里公认的寸头猛男。如果是住院后,那更想不通,他虚弱得差点死掉,躺在病床上更无形象可言。 他妈的,神经病!周絮烦躁的挠了挠头发,细软的半长短发被他祸祸的翘起几缕。他打开门,进了屋,黑暗中似乎脚下踩了一张什么东西。 打开灯,周絮发现是一封信,看样子应该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他捡起拆开,里面只有一张照片,他辨认了有两三秒,随后睁大了眼睛:这是今天傍晚的自己。 像素有点模糊,看角度应该是从对面写字楼里拍的,照片里的自己靠着桌子站在窗户里,只有一个背影。周絮脸色很难看,不仅是送花,居然连偷拍警局都敢。 忽然,周絮觉着捏着照片的手指间有点黏黏的,他松开手指捻了捻,这才发现照片上有一些快要干涸的液体,他凑近闻了闻,顿时脑子里闪过些什么,倏的一抬手把照片飞了出去。 这变态居然对着他的照片冲! 地板上,照片中的自己抱胸背对着镜头,漏出一个上半身,旁的都看不大清,只黑马甲上的一对蝴蝶骨,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