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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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周】变态——番外 地点,意大利,时间,五月。 那不勒斯的夜景为这座古老悠久的城市吸引了许多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人们奔波而来,只为一睹这里的金色海岸和辉煌的夜色。 作为一个当地人,乔治不这么认为,他没觉得世界三大夜景之一有什么好看的。可能跟他天天在港口工作有关,绚丽的风景和烦人的游客,他见过太多了,那根制造新鲜感的神经可能在他十二三岁时就断八段了。 你们这些外地人不过是在自己的地方待腻了,所以来到我待腻的地方,玩个两三天,一周,然后就说自己踏遍了意大利。乔治咀嚼着手里的三明治,坐在港口广场的椅子上,观察着形形色色的游人。 他分得清这些游客都来自哪儿,从他们的穿着和脸上,这是他自小就学会的技能。没有货物可卸时,他喜欢坐在阴凉处看着这些来自四海的人们。 美国人最好认,他们通常把皮肤晒得通红,高声地说话,一口美式英语甚至连港口对面都能听得见。 英国人要收敛点,他们不会那样失礼,但是眼神里的傲慢却是怎么也忽视不了的,同为欧洲国家,似乎在他们看来意大利跟第三世界国家没什么区别。 他不爱跟英国人打交道,毕竟我们意大利祖上阔的时候你们这群海盗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乔治不太能分得清亚洲人,在他看来亚洲人长得都一个样,而且他觉得他们都有点土土的。贫穷,矮小,面部平坦的丑陋是他对亚洲人的所有印象,要说唯一有点好感的那就只有以前一同为盟国,现在亚洲唯一的发达国家日本了。毕竟他们的爱情动画片和爱情动作片做的还不错。 所以,当一个月前,他被那两个街头混混抢劫时,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个出手帮忙,穿着得体的亚洲人是日本人了。本来他平时不会走这条街,只是这天下班得晚了,打算抄近路才发生悲剧。 港口卸货员是个苦力活,但是工资很高,也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盯上的原因吧。这不是第一次了,乔治揉着脖子咳嗽,那里被刀子抵得生疼,他一手撑在膝盖上,用生涩的英语道谢。末了,还加了一句Japanese good! 然后他直起腰,就看见眼前这个亚洲青年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表情,乔治注意到他的两边耳朵上各有颗亮闪闪的耳钉。 他看到留着短头发的青年抿了抿唇,用同样生涩的英语告诉他,他是拆腻死。乔治深邃的大眼睛眨了眨,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拆腻死是哪个国家。 乔治挠挠头,说,抱歉,希望我没冒犯到你。青年也挠挠头,说,没关系,接着笑了一下。乔治除了看到这个灿烂到有些甜的笑容之外,还看到了那一排整齐得过分的牙齿,心想,他果然不是日本人。因为在他见过的日本人里,很少很少会有如此整齐的牙齿,那些日本人崇尚虎牙。 乔治想请他喝点东西,来回报青年为他揍跑的那些混混。他看了看眼前这个男人不算过分壮实的身板和自己差不多的身高,老天,刚刚他出拳的时候是怎么做到一击即中的? 青年摇了摇头,磕磕巴巴的说他得回去了,朋友回来找不见他会担心。乔治心想,八成是来旅游的,于是也就不强留,临走他还让他小心点。 乔治指了指他的耳钉,“你的耳钉看上去比我更值钱。” 这是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乔治觉得应该把中国人加入他的友好游客小本本上,地位起码要比韩国人高一点,毕竟他们说话时不像吐痰。 事情过去了三四天,乔治还是时不时的想起那个亚洲人。或许是他的耳钉有点太亮了,又或许他的笑容实在有些特别,他得承认,这个哥们长得很帅气,跟他印象里的中国人完全不一样。 因此,当这个青年再次出现时,乔治一眼就认了出来,与那些面目模糊扁平的亚洲人不同,乔治觉得他的脸好认极了。就在他工作的港口边,青年穿着一件休闲外套,里面是白色背心,下身是牛仔裤,正靠在栏杆上望着海面,在人潮汹涌中颇有点文艺片的味道。 乔治小跑过去,老远就打招呼,“嗨,耳钉小子!功夫小子!” 周絮还靠着栏杆伤春悲秋呢,心里已经把乡愁念到了坟墓那里,正我在外头,想着说母亲在里头是不是不太应景,耳边就传来了“kongfu guy!” 出门在外,对于家乡的只言片语都挺敏感的,周絮扭过脸,就看见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外国年轻人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自己面前。 周絮皱了皱眉,看见这外国小伙擦着汗,用英语结结巴巴地说道:“又见面了,这回得让我请你喝点东西了吧。” 周絮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哪位,不禁笑了笑,说OK。乔治抬手看了看表,正好是午餐时间,两人一合计便就近去了港口餐厅。 二人点了两大扎黑啤,吨完后又点了一瓶威士忌,一瓶白兰地,喝到还剩个底时,双方心里俱是一惊:这家伙是个酒蒙子啊! 乔治琢磨着下午还得上班,不能再喝了,周絮则想着自己一身酒气回头怎么跟温客行解释。 于是二人便心照不宣的停了下来,开始用刚过四级的英语水平互相交流。别说,磕磕绊绊,二人聊的还挺投机,从乔治的工作种类聊到周絮的旅游线路,从那天被抢的细节聊到周絮给乔治科普侠的概念。 二人拍着肩膀十分的哥俩好,乔治注意到周絮的耳钉形状是一对蝴蝶,于是便开始逗他:“在我们这儿,男人戴蝴蝶耳钉就表示他是同性恋!” 或许是酒的缘故,平时乔治不会特意开这种玩笑,与中国不同,意大利对于性取向是很包容的国家,但同时也意味着这并不是一件可以随意拿来开玩笑的事。 或许也不是酒,乔治看着周絮的侧脸,他很少看到长成这样的亚洲人,面部线条流畅柔和,与五官深邃的雅利安人种非常不同。周絮的眼睛是他没见过的形状,很特别,有点像猫,既不会大的过分,又圆得恰到好处。 如果温客行知道乔治现在的感叹,只会嗤笑着说一句,可怜的文盲,这他妈叫杏眼。 此时乔治看见这双眼睛转了过来盯着他瞧,周絮摸了摸耳朵说道:“是嘛,那可真是巧了。”他喝了口酒:“这是我朋友送我的,他说很适合我。” 乔治想问是不是那天晚上你说等你的朋友,不过他也没问,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三明治早就吃完了,乔治还坐在椅子上,他扫着那些人群,来来回回。 那个等你的朋友是不是你的恋人?乔治脑子里冒出这句话,他想,这应该才是他想问的吧,他花了一星期才想明白。 蝴蝶耳钉代表同性恋的说辞困扰了乔治很长一段时间,甚至他自己也不确定清意大利究竟有没有这个说法,还是只是他一时酒起,说的玩笑。不过看那天周絮的神态,他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乔治当时是松了一口气的。他不了解亚洲人,他记得中国好像和俄罗斯一样,挺恐同的,他以为周絮会很生气的反驳他。 他会是同性恋吗?乔治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撸了一把自己的棕色头发,默默骂了一句,是不是的,这他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自那天后,乔治再也没见到过周絮,他有留意过港口,但那些人群里也没有出现过那张与众不同的脸庞。偶尔一些年轻的亚洲男人会让乔治多看两眼,但随即又会失望的别过脸,他们的耳朵上没有耳钉,眼睛也不够漂亮。 又过了一个星期,马上就是盛夏的旅游旺季,乔治的工作也越发繁重,他已经把周絮抛之脑后。只是闲暇时,偶尔还会想起那对闪得过分的耳钉,他想着,或许这一辈子也不会再见到他了。 抱着这个想法,所以当他再次看见周絮的脸时,他是如此的惊讶。不仅仅是出乎意料,更重要的是他是在通缉名单上见到的。 那是一份来自中国的资料,里面有各种海外在逃人员,那不勒斯港口的贸易处都有一份,乔治边挽袖子边不屑一顾。 “这他妈不是警察的事吗?我不知道我们还负责抓人?”乔治拿起那份复印件翻看,老亚瑟抽着雪茄:“没让你抓人,上头的流程,这表明了我们有在配合调查,你知道的,如果说那些政府官员只精通一件事的话,那就是敷衍了。” 乔治翻看着那些面目模糊,他认不出来的亚洲人,很是漫不经心。忽然,手里的动作一顿,他的目光定住了,纸上一张年轻,柔和的面容狠狠地撞击了他的心脏。 虽然有些许不同,但乔治还是一眼认出来这是周絮。这张照片应该是以前拍的了,因为他的头发要比现在的长得多,脸颊也比现在要瘦,看上去,乔治想了一下,心里默默对着周絮说了声抱歉,看上去漂亮的有点像个女孩。 乔治注意到那时他的耳朵上还没有耳钉,他有些诡异的想,是什么让他在逃亡路上还想着打扮自己呢?是爱吗? 老亚瑟对这些东西并不在意,意大利人骨子里天生就有股懒散的气质,他们似乎对什么都漫不经心,哪怕是战争。因此乔治大大方方的将那页印着周絮照片的纸拿了回去,他并不关心他为什么被通缉,他只是好奇以前周絮的模样。 何况,他觉得像周絮这样的人,能犯什么罪呢?搞不好八成是受了迫害。托西方媒体的福,乔治并不觉得这些被通缉的人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毕竟,周絮还帮过他。 侠,你们懂吗? 本来快要遗忘的蝴蝶耳钉,再次盘旋在了乔治的心上,他端详着照片,里面的周絮抿着唇,眼神严肃,似乎在注视着什么。乔治摸上周絮的耳朵,想着那里被穿过耳钉的样子。 在被那张照片煎熬了一个星期后,鬼使神差的,乔治有意无意的重新去了当初他被抢劫的那条街,老天爷,那里是真的算不上太平,尤其是晚上。他双手揣着衣兜,里面握着一把弹簧刀,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这太疯狂了!”他一边警惕的看着周围,一边喃喃自语,那个中国人像是给他施了什么咒。乔治连着去了三天,好消息是无事发生,他没有被抢,坏消息是,无事发生。 乔治漫无目的的看着街边的橱窗,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就算真的碰见了周絮他能说什么呢?嗨,我这里有收到你的通缉单,虽然不知道你在中国做了什么,但还是希望你好好躲着别被抓了,如果没什么地方去,你或许可以去我那里小住。我的意思是,我不是同性恋,我只是在回报你之前的善举,对了,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关于蝴蝶耳钉的说法吗, 那是我瞎说的,哈哈! “快停下,这也太愚蠢了,别再提他妈的蝴蝶耳钉了,你这个蠢货!”乔治似乎真的有在认真思考那些见面后的说辞,他有点苦恼自己不该高中上完就出来工作,起码得上个社区大学吧。 “......别...老温...你别....”一阵男人的低喘从前面巷子深处传来,引起乔治的注意。 乔治觉得自己似乎出现了幻听,他怎么会听见周絮的声音,虽然是在讲他听不懂的语言,但是那清亮的音色是不会错的。 夜色里的小巷深处有些浓重的可怕,乔治很熟悉这里,平时他是不会来这的。但是此刻,他似乎像是被海妖蛊惑的船员,循着那断断续续的声源悄摸走了过去。 巷子底是个死胡同,旁边一扇木门紧紧闭着,旁边的路灯昏暗的照着下面,门上面靠着一对男人的身影纠缠在一起,互相抱着拥吻着。 乔治悄悄摸过去,弯下腰蹲在垃圾桶后面,注视着。他看见那个被压在里面的男人耳朵上不时反射着亮光,侧脸的线条流畅柔和。乔治的心狂跳了起来,周絮的名字抵在他的喉咙里打着转的盘旋。 他努力的睁大眼睛,看清楚那的确是周絮,而压在他身上的则是一个高大的男人,目测至少比周絮高了半个头。他一手扶着周絮的后脖颈子,强势的与他接吻,一手提着周絮的腿缠在自己腰上。乔治看见周絮下半身的裤子被脱了下来,全堆到了站立的那只脚上,他另一只光滑白皙的大腿就那么被箍着,勾在那男人的后腰处,脚上还穿着黑色板鞋,白色的袜子一直勒过了他的脚踝,包裹着那有力的腿部。 他们浓烈地接着吻,二人嘴唇间黏腻的水声在寂静的小巷里十分清晰。乔治不禁在心里想着那是怎样的滋味,他之前有注意到,周絮的嘴唇很特别,笑起来是个心型。 不一会儿,男人放开周絮被吃得通红的嘴唇,头微微向后侧了一下,低沉的嗓音说着乔治听不懂的中文:“那小子可在这儿走了三天了,你说他在找谁?”说着,温客行下身撞了一下,周絮面带痛苦的皱着眉头,他双手环在温客行的脖子上,无力的向下垂着。他这样被玩了已经有一阵了,脚下的地方聚集了一摊白色液体,有温客行的,也有他的。 “你吃什么醋,嘶~”周絮靠在温客行的肩膀上,被动的受着他的亵玩。难怪温客行忽然发疯扯着他要在这儿做,感情是憋着这股火。 “你们那天真的只是喝酒?没背着我做点什么不该做的事吧?”温客行揉着周絮rou感的屁股,手指摸到二人交媾的地方不住的拨弄,周絮咬着他的xue口周围红的快要滴血,手指一摸,汁水四溢。 “光喝酒,怎么这外国佬跟狗一样对你念念不忘?”温客行咬上周絮的耳朵,将那枚耳钉含进嘴里不住的舔弄,这幅耳钉是自己为他挑的,像是某种记号。周絮后仰着把头靠在门上,双眼失神的看着天空,心想我没跟你喝过酒,你不也跟狗一样对我念念不忘? 小巷子里狭窄的视野让他生出一股被牢牢禁锢住的感觉。周絮摸上脖颈处温客行的脑袋,这个高大的男人正疯狂的迷恋着自己。 出国也好,逃亡也好,都是自己选的罢了。周絮叹了一口气,将温客行在自己胸膛上四处摸索找不着衣服领子的左手抓起,轻轻的塞进自己里面的背心里,引导着他摸上自己的rutou。温客行像是被指引回家的小狼崽子,甫一伸进,便将周絮饱满的乳rou抓了个满满当当,捏在手里肆意玩弄。 乔治看得呆了,他一开始还以为是那个男人在强迫周絮,可刚刚那幕他看得清清楚楚,周絮是心甘情愿的。这种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乔治看着周絮勾在男人腰间的大腿,他发现原来东亚人的大腿也可以这么饱满,一抽一插间,那腿儿被干得一颠一颠的,挠在他的心上。 他把视线转到周絮的脸上,温客行已经把头探进他背心深处去吃奶了,这个姿势让周絮一张完整的脸都暴露了出来。从这个角度,乔治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包容,愉悦的神情,似乎在享受着。 偶尔会低头皱眉,小声说着几句中文,乔治听不懂,周絮说的是:“狗东西,你咬轻些!” 温客行从他胸前探出头,又去吃他的嘴,边吃边含糊着说:“那个小子就在后面的垃圾桶边看着我们哪!”周絮一惊,刚想去看,温客行忽的抱着他转了一个身,将他抵在门和墙的角落里,自己搁在他肩膀上,目光沉沉的向乔治那儿望去。 乔治没听懂他们说的话,但是温客行的眼神他看懂了。那个男人一双眼睛像蛇似的盯向这里,让他不寒而栗,乔治不敢再看下去,跌跌撞撞的起身,狼狈地跑走了。 如果那份资料乔治再往后翻两页,那他会对这张脸有印象的。 听见那边传来的声响,周絮无奈的闭了闭眼。身上这个变态矛盾的像是个少了条件的数学题,他一方面想要炫耀周絮作为他爱人的姿态,一方面却又无法容忍别人觊觎的目光,永远没有答案。 “听说,他们已经找到了这儿,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周絮感受到温客行在自己体内射精,怀里的身体一阵阵颤栗,周絮安抚着摸着他的背。 缓过高潮的温客行靠在周絮身上,懒懒的道:“马上就走,这里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阿湘他们在法国该等急了。” “没想到你在这里也有产业。”周絮推开温客行,二人分开时带出一股股白色的浊液,顺着周絮的大腿直往下流。 “意大利也挺文艺的,你不挺喜欢的吗?”温客行蹲下身,掏出手帕为他擦拭,周絮靠在门上低头看着他清理干净,然后顺着周絮光滑的大腿缓缓为他穿上内裤,外裤。 “我还是比较喜欢中国。”周絮扯下被卷起来的背心,胸前两个rutou被啃咬的红肿不堪,一片水渍,放下衣服时,周絮龇牙咧嘴了一会儿。温客行是不是缺少母爱啊,周絮感觉自从两人在一起后,他这胸是没一天闲着,老实说他还挺害怕哪天温客行吸着吸着,惊喜的一抬头:阿絮,你有奶了! “会回去的,只要阿絮想,我们随时可以回去。”温客行去揽他的腰,周絮拉好外套,面无表情的翻了个白眼:“得了吧。” 二人拥着,向着港口走去,远处,天光乍破,一丝阳光慢慢透出云层,破开这弥天的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