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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奋攻读,以图几年后一鸣惊人,让她刮目相看。这个想法令她雀跃不已,也对他期待起来。似乎,这件事突破了她的预期,结局令人憧憬。初来霞照,她确是想为夏流星出一口气——其实是为jiejie出气,毕竟jiejie嫁给了郭织女嫌弃的姐夫——想利用郭勤打郭织女的脸面,所以故意制造机会和郭勤相遇,引他迷恋自己。为此,她每次从田湖回来,都要从杜家绣坊走一趟,从绣坊后门离开,杜家绣坊原是她母亲的嫁妆,现在是她jiejie的嫁妆。她这样谨慎隐瞒身份,是怕郭勤知道她是夏流星的小姨子就不肯和她接近了,那便不容易爱上她。她目的达到了,很容易吸引了郭勤。可是她自己都没发现,她也不知不觉被郭勤所吸引,喜欢听他说风趣的俏皮话,喜欢听他无伤大雅的耍贫嘴。但是,她并没忘记羞辱郭织女这个目的。那天去锦绣堂,她存了心要公开身份。第869章争宠她也不用做什么,只要郭勤恋慕她的事传开,人们自会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rou,从而嘲笑郭织女:郭家男儿还不是和夏流星一样,还不如夏流星呢,人家尚书之女也没你郭织女狂妄。谁知郭勤见面就招呼她,她矜持地否认也不行,巧儿更指她收了郭勤的扇子,她不得不冷脸自保,流苏更将郭勤踩入了尘埃。这和她预期的有些出入,把她牵扯到人前了。以她尚书之女的身份,又才十几岁,实在不妥。所以,她借着夏流星出面打圆场,很聪明地向郭勤赔罪,说这都是误会,她并未拿他的扇子,要挽回自己的颜面和修养。郭勤却破坏了她这番苦心:他居然向她下跪抽自己嘴巴,以明心志;郭织女更是心眼澄净地逼视她,仿佛看透她的五脏。事后,她懊恼不已。少年决绝的表情,更在她心上烙下深深的痕迹。爱的越深,恨的越深。郭勤很爱她!吴青梅被这个念头缠绕,又喜又忧。哪个少女没几个恋慕者呢?便是在深闺中藏的再紧,也会传出名声去,被少年们津津乐道、评头论足,若再相遇一场,就更旖旎美妙了。她便想找机会将扇子还给郭勤,并向他陈述自己的苦衷。这并非说她愿意屈就郭勤了,只是不愿在郭勤心中留下恶劣印象,不想他恨她,她愿望中,每一个倾慕自己的人都要当她是完美的。她借着这爱愉悦自己,却并未有其他想法。就算她有想法,也没有用。首先,她是礼部尚书的女儿,郭勤是寒门书生,身份相差悬殊;再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的终身也不由她说了算;最后,她当众闹了那一场,两人之间已是不可能的了。然而,这不可能的事也许会因为郭勤的努力,变成可能。比如,郭勤金榜题名,高中状元,然后再向父亲求亲……吴青梅一想到那个场景,就激动得不能自已。若果真那样,不但这是一场佳话,而且她也会被天下闺阁女儿羡慕,说她激发了一个少年才俊的志气,“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她就是那“同风起”的风。可是她忘了这的后两句: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郭勤真要是像那大鹏鸟,会和风飞起,凭借风力直上九天云外,便是风停了,没了风,大鹏鸟飞下来,还能扬起江海里的水。更不要说她这“风”,还曾轻视过少年。甜蜜畅想中的吴青梅,犯了断章取义的错。※方初走后第四天,牛二子就被县衙放了出来。湖州传来消息:湖州三司一齐具本上奏朝廷,弹劾周巡抚乃废太子同党,勾结卫昭陈老爷等谋反,夏流星便放了牛二子。牛二子和几个管事将舒雅行商务打理妥妥的,没让清哑cao一点心;圆儿也从乡下赶来,以管家身份安排处理小方氏内外事务。这都是方初走之前安排的,怕清哑劳心。清哑安然享受了他的呵护,没有逞强揽事。基本上,她只专心于她擅长的事,其他的,除非堆到眼前要她做,否则她不会逞强揽事,未嫁时在娘家如此,出嫁后也是一样。这些日子,她除了照顾孩子,就是和巧儿排查内jian。陈家能偷到技术,乌油镇研发中心肯定出了内jian。最近方家别苑很兴旺,方瀚海和严氏在别苑的日子,儿孙们晨昏定省之余,只要有空,都会聚集在严氏这边用饭,以慰天伦。今日,方则没在外应酬,回来吃晚饭。刚到严氏门外,听见满屋孩子的玩笑声,他也禁不住笑了。他成亲后,有了一儿一女,在父母面前却仍然是受宠老儿子的派头,时不时逗个笑、撒个娇,还和儿子一道向母亲争宠。进去后,只见方瀚海和严氏都在。方瀚海随便坐在紫檀椅内喝茶,一面指点方无适和方无极下棋;严氏坐在罗汉床上,正教几个孙女玩识字游戏。就听方无适大声道:“你输了!”方瀚海便道:“适哥儿棋高一着。”方则叫一声“爹”,又冲严氏叫“娘”,然后一屁股坐在方瀚海隔壁椅子上,笑问:“适哥儿又赢了?”他长子叫方无极,女儿名方丹青。极哥儿扭手指,颓丧道:“我又输了!”方则教训道:“输了棋就这个样子?你别坏了你爹的名头。你爹小时候——嗯,长大了也一样——不但爹娘宠爱,老祖母也最宠爱,叔祖母也喜欢,方氏族中就没有不喜欢你爹的。那是人见人爱!怎么到了你这,这么讨人嫌呢?我瞧你祖父祖母更喜欢适哥儿一些。”方无极被他说得都快要哭了,赌气撅嘴。严氏和身边的杨mama一起笑起来。孩子们纷纷叫“爹”“二叔”“二舅舅”。叫舅舅的是刘心的儿子刘志,也在罗汉床上。方瀚海放脸叱道:“瞧你,可有一点当父亲的样子!”方则笑嘻嘻道:“当父亲要什么样子,只要有慈心就行了。爹一副严厉的模样,养的儿子也不是都像大哥那样沉稳,不是还养了我这么个讨喜的小儿子么。是不是,娘?”说到最后,朝严氏挤挤眼。严氏白了他一眼,早命丫头打水伺候他净面,又上茶点果子,又叫一个小丫头过去帮他打扇,果然十分的宠爱。方瀚海虽还板着脸,眼中也含着笑意。这便是做父母的矛盾心理:一面希望在儿女心中树立威严形象,一面又希望儿女亲近自己。方瀚海每每呵斥方则,其实心里很宠他,方初稳重,这辈子都不会在父亲面前撒娇讨好的,小儿子耍宝慰藉了他慈父心怀。方则洗了脸,对儿子伸手道:“来,到爹这来。爹教你怎么得宠。”方瀚海正喝茶,听后差点喷了出来。适哥儿先一步飞快窜过来,趴在方则腿上,笑着叫道:“小叔,我是你亲侄子!”方则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