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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加x琴酒、萩原x琴酒】糾纏

    因警力人手不足,爆炸物處理組被調派去支援某場國際盛宴,其中也包含萩原和松田。

    「那是,陣……」

    萩原就這麼巧撞見現場,許久未見的銀髮男人將一頭長髮束成馬尾,不見平常包緊緊的漆黑裝束,一襲緊身深色西裝,完美勾勒他的結實身材,天生的衣架子當之無愧。男人挽著棕色長髮的嬌小女孩,那女孩妝容精緻,水靈的雙眸笑盈盈地望向陣,似乎在對男人撒嬌。

    長髮俊男配上氣質麗人,好一對神仙眷侶,萩原卻怎麼看怎麼難受。

    女孩湊近黑澤耳邊,輕聲細語地說了些話,詳細內容萩原自然聽不清,他當下只覺得有點兒呼吸困難。萩原多想站上前捍衛他的主權,要女孩別再接近他的陣,可他又有什麼資格呢?

    另一頭,交代完事項的女孩踩著小碎步走遠,她前腳剛離開沒多久,萩原便擅自脫離隊伍,朝男人所在的方向走近。

    陣身邊的那名女性他從沒有印象,反感他人觸碰的陣怎麼可能容許身體部位被恣意觸摸,難道是……女朋友?

    數個夜晚的纏綿,難道都是他的一廂情願嗎?

    就算這段感情彼此從未明說,萩原仍是將男人視為唯一摯愛。

    他站在男人斜後方,躊躇幾秒,還是喚出男人的偽名。

    「陣。」

    聽見有人呼喚他的假名,琴酒警戒地轉身,冷硬的視線在對上萩原時略微軟化幾分,「是你啊。」

    萩原想問的問題不少,包括男人出現在此的理由、旁邊的女伴是誰,最後只問出口一句,「剛才的女孩是……陣的女伴嗎?」

    聽到女伴二字時,琴酒不著痕跡地撇了下嘴角,冷漠的疏離感又重回他的臉上,「怎麼,你一天不搭訕女人就渾身不對勁嗎。」

    對方明顯誤會他的意思,萩原急忙解釋,「不是這樣的,你明明知道我只對你——」

    「別再說下去了。」琴酒強硬地打斷他的發言。

    他張口還想再說些什麼,不遠處卻傳來一道喚聲,引走二人的注意力。

    「陣!」棕髮女孩提著裙襬小跑步朝他們奔來,不小心踩著過長的衣擺,整個人跌入琴酒懷裡,琴酒手裡雖然攙扶她,扭曲的表情卻暗暗彰顯他此刻的不耐煩。

    「討厭啦,我真是冒失。」女孩這時才注意到站在琴酒對側的長髮青年,「陣,這位是……」

    「……不重要。」幾個字從齒縫中硬擠出,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此時的不穩情緒,但不長心眼的女孩依然賴在男人懷中不願起身,看得萩原心頭更難受,雙手不由自主緊捏成拳。

    「那我、先不打擾你們了。」大失所望的青年也不等男人回話便快步離去。

    青年走遠後,琴酒的表情恢復平時的冷淡,「玩夠了嗎,賓加。」他沒有任何提示直接鬆手,好在敏銳的女孩反應夠快,立刻從他懷中跳起並站穩腳步。

    「好玩得不得了啊。」女孩……或許該說女扮男裝的青年,換回本身的低沉聲線。他刻意撩了撩捲曲的髮尾,笑得一臉興致盎然,「喏,你的小情人?」

    賓加昂起下巴,指向離他們一段距離,目光卻始終沒有轉移的年輕警察。

    「他年紀比你大。」

    「誰在乎啊,那種事。」

    ※

    第一天的潛入行程順利結束,賓加和琴酒也回到飯店房間,為了避人耳目和偽裝身份,訂的床位是大張的雙人床。

    賓加坐在大床梳理略顯蓬亂的假髮,而琴酒剛沐浴完,一條毛巾圍在腰間,白銀長髮自然散落,恰好遮掩重要部位。他拿起手機坐到床沿,未乾髮絲的水珠落至床單,濕漉漉的水氣飄散於空氣中。

    「給我吹乾再上床啊!」床單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漫出片片水印,輕微潔癖的賓加忍不住朝琴酒怒吼道,只是他剛抬起頭,便看見男人白皙的胸膛遍布紅腫與指印,看上去竟顯得誘惑可口,賓加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

    「喂,你該不會和他做過了?」好奇心徹底被勾起,賓加湊近琴酒,突然之間也不在乎琴酒的頭髮依舊滴著水。「這些痕跡也是他嗎?」

    琴酒沒有理會賓加,目光注視手機,髮尾濕淋淋地貼於肌膚上。

    看著男人性感成熟的軀體,賓加的腦海竟浮現出詭異念頭,「要不要也和我試一次看看呢,琴酒。」

    「沒有興趣。」琴酒想也沒想一口回絕,不留餘地。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門外傳來青年的喚聲,「陣,你在裡面嗎?」

    不等琴酒回答,賓加搶先開口,「哈、哈啊…陣,等等嘛…你太急了……」

    發出嬌聲的一兩秒後,門外的敲門聲便停下了。

    「……無聊,果然是個小鬼。」賓加的幼稚舉動琴酒根本懶得放在眼裡,正想起身走去開門,卻被賓加拉住髮尾,「放手。」他往後怒瞪,對方卻毫不懼怕。

    「說認真的 ,跟我做一次如何。」賓加勾起邪笑,反手將琴酒推倒在床,「我是不是小鬼,就讓你切身體驗吧。」

    將男人的浴巾扯落,淡色的rou物沉睡於銀白草叢,等待他人的採擷。青年先是用手指taonong幾下,再把陰莖含入口中。

    「賓加……」

    不得不說賓加的技術還是挺好,至少琴酒沒有踢開他,而是放鬆身體享受青年的口活。

    琴酒勃起的尺寸不小,雖然賓加有自信自己的一定更大,但他還是吃得下巴痠疼不已,加上琴酒耐力驚人,算一算已經過去十幾分鐘,硬挺的傢伙依然沒有射精的跡象。不服輸的賓加乾脆輕啃上男人的龜頭,舌頭猛頂不斷淌出水滴的精孔。賓加的攻勢起了作用,琴酒的後腰顫得厲害,雙腿敞至極限,連腳趾也不住蜷縮,陰莖抖了抖,在青年嘴裡射出一道濃白弧線。

    賓加一口氣飲下濃稠的jingye,意猶未盡。

    「欸,我想幹你。」咽下腥稠液體,賓加一臉正經地對琴酒提議。

    琴酒注視他幾秒,然後伸手從床頭櫃掏出某個物體,並拋到賓加手中,「……拿去。」

    「蛤這是……」

    看清手中的物體後,賓加憤憤撕開包裝,心不甘情不願地替自己勃起的rou物戴上保險套。「憑什麼我就得戴套啊!」

    「要做就不要廢話。」

    「切。」

    他敢打賭混帳警察跟琴酒做的時候鐵定沒有戴套,什麼差別待遇啊。

    靠在門外,萩原的耳朵緊貼於門上,雖然聽不太清,但細微的曖昧水聲和繾綣細語讓青年意識到,男人正在與房中另一人rou體交纏的事實。

    他們明明只相隔一道木門,卻又離得如此遙遠。心臟一瞬間涼得透徹,彷彿有股力量硬生生將它撕裂,疼得萩原淚流不止,卻也無力改變。

    鏡頭拉回房內,賓加還穿著那身典雅禮服,假髮和妝容都沒卸下,他一手撩起裙擺,另一手扶著挺立的陰莖,緩緩插進男人的體內,待陰莖整根進入,他乾脆放手讓裙擺如鮮花綻放,掐著男人勁瘦的腰肢就是一陣進進出出。

    纖瘦嬌小的女裝麗人將身材高大的男性壓在身下cao幹,這性別倒錯畫面即便詭異,卻yin亂得讓人口乾舌燥。

    當最後一滴精水也被射進保險套裡,賓加才從後xue抽出疲軟的rou物,他滿意地欣賞自己的傑作:混帳警察留下的礙眼傷疤全數被他覆蓋上新痕,而男人早就在無數次的洩身失去意識。

    「謝謝招待。」賓加滿足地舔唇。

    ※

    「萩,你坐在這種地方幹嘛啊,輪班的時間就要到…欸你哭了喔?」

    摯友的喚聲把青年從渾渾噩噩的思緒中拉出,還有些迷茫的萩原睜眼瞥向手錶,時間是早上六點,他竟然就這樣在房門外坐了一夜。萩原伸手觸上因熬夜而浮腫的臉頰,頰上仍殘留未乾的淚痕,「我沒事。」他悶悶地回道。

    來到值班地點,萩原卻沒有回崗位,他藉口上廁所,悄悄繞至角落撥通男人的手機號碼。

    睡眼惺忪的賓加被一陣陣震動聲吵醒,他伸手撈向床頭櫃的手機,來電顯示的對象僅有一個文字,萩。

    玉米辮青年冷笑,沒有猶豫便按下通話鍵,「喂。」

    電話那頭,聽到陌生男性嗓音的萩原還以為自己撥錯號碼,他低頭看往自己的手機畫面,撥通對象是陣沒錯呀。

    但他記得,昨晚跟陣同住一間房間的應該是名年輕女性吧?還是說,陣不只和一個人……萩原不敢再多想,他試探性地問,「這是、陣的手機嗎?」

    賓加瞥向身側熟睡的銀髮男人,「你找他幹嘛?」

    「可以把手機交給陣嗎,我有些事得跟他商量。」

    可是他一點也不想耶,賓加也說不清內心突如其來的焦躁感所代表的意義,反正他就是不想讓對方有機會接觸到琴酒,「跟我說就行啦,他就睡在我隔壁。」

    對方在聽到賓加的回答後沉默了好一陣子,久到賓加以為他斷開連線,正欲把手機丟回原位繼續補眠時,身後響起一道不怎麼愉快的低音。

    「……賓加。」原來男人早醒來了,他的聲音因昨晚的不知節制而顯得乾澀沙啞,「還來。」

    那抵在腦門的堅硬實感想必是手槍吧。生命遭受威脅的賓加悻悻然地把手機扔還給琴酒,「嘖。」

    「說。」接過手機,琴酒連看也沒看,直接出聲。

    「陣,我……」還沒從方才的打擊中回復,萩原一時語塞。

    「什麼事,我說過我很忙。」

    眼見男人就要掛上電話,青年急忙開口,「晚點可以去找你嗎?不會動用到太多時間的…五分鐘、五分鐘就好!」

    「……九點後。」

    眼見時針即將指向九,賓加雙手抱胸,盤腿坐在床鋪,「喂,你真的要去找那個警察喔?你們不是只是炮友而已嗎?」

    「沒有你的事。」

    短短一句話,又把賓加氣得快要腦溢血。

    ※

    琴酒離開房間沒多久,賓加也悄悄跟在他身後,隨男人拐了幾個彎,走過數條長廊,男人最後在安全門前面的一小塊區域與警察會合,而賓加則躲在牆後,偷偷摸摸地觀察終於會面的兩人。

    「陣。」

    萩原猛然將男人推到牆邊,踮腳吻上朝思暮想的薄唇,而琴酒居然沒有推開對方,甚至雙手捧上青年的臉頰,主動加深親吻。

    兩人吻得激烈,就算僅剩的空氣所剩無幾,他們也不願放過彼此的唇,相互索求直到氧氣用盡,萩原才戀戀不捨地挪開唇,拉出一條曖昧的銀絲。

    「我好想你,陣……」萩原環住男人的腰肢,側臉貼在他的胸膛,感受胸口傳來的陣陣跳動,「……昨天的女孩子,是陣的女朋友嗎?」

    聽到對方提及自己,賓加不禁屏息以待,說實話他挺好奇琴酒對他的看法究竟為何,他們畢竟相處多年,雖說不是很愉快,但基礎的感情還是有的……吧?

    「他啊,無關緊要。」

    聽到琴酒對自己的形容,賓加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不自覺捏緊了拳頭。

    等到捨不得與男人分離的萩原終於徹底消失在走廊盡頭,賓加才慢慢地從牆後走出,他對掏出打火機正欲點燃香菸的男人問道,「喂,你是認真的?」

    男人吸了口菸,徐徐呼出一道煙霧,「是又如何。」

    先別提琴酒這沒血沒淚的傢伙那停滯的心臟怎麼可能突然跳動,更令賓加在意的是琴酒和警察各自的身份,「你們可是兩個極端欸,難道你要為了他背棄組織?」

    「這種話我可沒說過…」

    「汙濁的純黑就算漂白,也只會是難看的土灰色啦!」

    「適可而止,賓加。」嘰嘰喳喳的青年吵得琴酒頭都疼了,雖然男人向來沒什麼耐性,只是現在他的不耐煩更無所遮掩。

    「你這傢伙…」簡直好心被狗咬,賓加忿忿不平地踏著大步離開,臨走前還撂下一句狠話,「你會後悔的!」

    琴酒那沉浸於戀愛的愚蠢模樣令他倒盡胃口。賓加原以為冷酷無情的男人與戀愛沾不上邊,誰能想到組織的頭號殺手居然有此等閒情逸致與敵方談論風花雪月。

    不過賓加也沒有資格批評琴酒就是,他也身陷囹圄。

    僅僅做過一次,賓加卻再也無法忘懷那具軀體的絕妙滋味,那些威脅的言語建立於他對男人無法割捨的情感,或許他打從一開始就把琴酒放在心上的重要位置,只是從不願承認。

    賓加緊咬下唇,紛亂的情緒充斥於心,焦躁感非但沒有降低,反而逐漸攀升,「真令人火大…」他緊握的拳狠砸在牆上,就像是要將那些鬱悶一口氣發洩出來似的。

    三人的心思各異。

    他用生命深愛他,儘管懷抱的情感對等,他卻無法回應任何承諾,而他對性事的無所顧忌,更引來內心不斷掙扎的他。

    剪不斷,理還亂。

    糾纏的感情絲線,終將沒有解開的一日。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