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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雨夜(sm)

    

一、雨夜(sm)



    折起的皮带一下下落在臀部发出脆响,沈唯嘴上叫得凄惨,被枕头遮住的眼里却写满空洞的冷漠。三指宽的红痕连成一片,继而凸起、由红转紫。周锦川并未让她报数,自己在心中默数。

    痛感随着皮带落下次数的增加而增加,三十下之后沈唯已经无法控制肢体本能的动作,每打一下身体都会不自觉上移,原本塌下的腰高高拱起。手脚都没被绑住,但即便很疼,疼到生理眼泪从眼角溢出,她也没有用手脚去挡。

    在每边接近六十下时,原本雪白的臀部已完全被深红覆盖,部分地方甚至隐隐渗出血丝。周锦川知道再打下去怕是会破皮流血。他停下动作,但没有做出任何安抚性动作,只站在床边冷冷看着还没从疼痛中缓和过来的女人。

    沈唯披散的头发被汗水浸湿,几绺黏在脸颊,泪珠挂在睫毛摇摇欲坠,看起来好不可怜。其实平日这样程度的疼痛对她来说只能算是开胃菜,然而几小时前她才亲手射杀近十人,此刻闭上眼就是对方被爆头后倒在地上抽搐着死去的画面,她并非专业人士,爆头后造成的创口巨大,红的白的到处都是,粘稠的血液蜿蜒至她脚下,流进她眼里、心里……

    无论表现得多么淡然冷漠,这都是她第一次杀人。沈唯并不感到恐惧,却有种难以言喻的心悸却将她包裹,难以挣脱。

    周锦川从后面用皮带缠绕过她脖颈将她上半身拉起,她被迫后仰,他用唇齿轻轻研磨她耳框,口中呼出的气打在她耳后,“怎么,还在想那几个死人?”

    沈唯闭着眼,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活人都无法被我放在心上,更何况死人?我只是在想明日委员会议哥哥若是和郑主席碰面,一定是十分精彩的画面。”

    曾参与轮jian她的九人中她只留了郑楷一命,更确切地说是从周锦川手上替郑军荣捞回他儿子一条命。

    人被周锦川带走,死在她手下,但人情郑军荣却要记在她头上。

    政法学院入学通知安静躺在客厅的茶几,崭新的未来好似已经在沈唯面前徐徐展开。然而这条路如此曲折,浓雾弥漫看不到前路。

    脖子上套着的皮带收紧,细嫩的皮肤被皮带边缘勒出两道红线。她扭头向身后看去,看不到周锦川神情,只看到窗外那一弯红月高悬,红得像是染了血。

    耳垂被用力咬了一下,尖锐的痛击碎她眼前幻觉。她试图转动身体,但男人一只手死死掐着她的腰,一只手大力握着左乳,将她牢牢固定在原处,“沈唯,我们兄妹一场,今日算计我不同你计较,但若是有下次,你且看我会不会再对你留情。”

    胸前几乎要将rufang捏碎的大掌昭示了他此刻愤怒,沈唯不以为意,她伸手顺着男人线条流畅的小臂抚上他手背轻轻握住,飘忽的声音在空旷的卧室回荡,“不用等下次,今晚哥哥也不需对我留情。”又在对方短暂的沉默中微笑着补充道,“cao死我……毕竟死在哥哥床上总比死在其他人手里强。”

    周锦川扔掉皮带,握着她双肩将她身子调了个个儿,让她面向自己。他眉头紧锁,眼里的怒意几乎化为实质,“沈唯,你就这么贱?”他咬牙切齿地再次重复,“你就非得这么贱?”

    “我向来下贱,不是吗?今日杀死的每一个人,我都曾像狗一样匍匐在他们胯下。”她笑着摇头,好似无奈,“或许我本就流淌着yin贱的血液……”

    话音未落,裹挟着无穷怒火的一巴掌便落在她脸上,大脑有一瞬间空白,身体随惯性歪向一侧又被挡在男人臂弯,火辣的疼痛这才开始在脸颊蔓延。

    沈唯一只手撑在床面,撩起眼皮看着周锦川,声音淡淡的,“我们又不是亲兄妹,我下贱我的,哥哥何必这么激动。”

    “刚才那样的话你最好不要让父亲听到。”

    “哈哈哈哈哈,”她突然笑出声,“哥哥,你是真的不知道吗?就在老宅的前厅,父亲如何掐着我脖子逼我一遍遍承认自己是一个贱人。”

    她推开周锦川,有些踉跄地滑下床,赤脚走到落地窗前。

    外面下着细雨,被浓雾笼罩的世界影影绰绰让人看不分明。远山如同伺立在黑夜中的怪物,随时要将一切吞噬。

    这栋房子是沈唯母亲沈絮云私产,也是她唯一留下的遗产。三层小楼坐落于碧山半山腰,碧山不大,但在沈絮云死后就被周怀义封锁,禁止一切人前来祭拜。

    及至今日“沈絮云”三个字早已消失于正统史书。十二岁加入革命军,指挥过无数场经典战役,曾在建国典礼上被授予和平勋章的一代传奇女性,如此轻易就被从历史中抹去,仿佛从未出现。

    被篡改的不仅仅是历史,还有人的记忆,如果问起如今高中生最先将革命军旗挂上平安塔的军队是哪支,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回答“第7自卫团”,因为历史课本就是这样写着。但新一代青年人们不会知道,当年不到三十岁的沈旭云如何带领数百名飞行员奇袭政府军拿下东城,更不会知道那些飞行员中有一半都是没有接受过任何正统教育的女性。

    那支曾被第一版初中历史教材编写团队用大量篇幅介绍,由沈絮云领导、近三千名女子组成的独立团,其事迹在沈絮云逝世后也被新的教材全部删去。

    沈唯拉开窗,伸出手,感受细密雨丝落入掌心带来的湿意,目光透过远处蒙着白纱般的密林不知落向何处。停了半晌,她才开口回忆道,“说起来,父亲比哥哥要狠得多,他可不在乎我是不是会出血受伤……”

    她还记得周怀义如何扯着她衣领将她拖行至院子,双腿与石子路摩擦留下一片擦伤,不顾她哭喊呼痛撕碎她身上单薄的连衣裙把她按在粗糙树干,“沈唯,你不会知道痛到极致究竟是什么感觉,你也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绝望。你所谓的恋痛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矫情的游戏,我该反思这些年让你过得太过顺遂,活在自己构造的虚假之中,看不清这个世界残酷的真相。”

    他表情是那么挣扎痛苦,沈唯也分不清究竟是谁在拖谁下地狱。

    周怀义褪下裤子用力进入她,疯狂撞击下赤裸的背部与树皮不断摩擦,好似烧着般火辣辣地疼着。沈唯几次张口想要说话,然而迎接她的是一次比一次狠厉的巴掌。

    周怀义枪林弹雨走过,身居高位也未曾懈怠过锻炼,因此臂力惊人,一巴掌打下去沈唯只觉大脑嗡嗡作响,钝痛从脸颊那一处向四周蔓延。偏偏对方字典里没有怜香惜玉几个字,一下都不放水,等他停下时沈唯的脸已惨不忍睹,红肿双颊上布满血丝,嘴角也渗出血迹。

    那一次沈唯在床上躺了三天才将将缓过来,八九月东城最热的时节,为了遮住身上擦伤她足足穿了近半月长袖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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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主说的不一定是事实,女主想法也不代表作者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