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此以阿芙洛狄忒之名,为你祝福(正文,含大副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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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1.1w+,含R段,剧情是凯文,车是何塞 ?这篇乙女文原定名直接就叫“共妻”,文如其名很离谱,慎入(女主全程用“她”指代) ?为了剧情需要,凯文有一段毁三观的过往,请相信我是为了写三个人而强行设定的,作者本人并不相信好男人干得出来(印第安部落婚俗来自百度) 海港的晨光似乎都泛着深不见底的蓝,第一缕映照到何塞·巴登的脸上时,他便睁开了一只灰绿色的眼睛,另一只是义眼,镶嵌在一道伤疤上。 首先清明起来的意识,是基于温香软玉在怀的触感。女孩蜷缩在他赤裸的臂弯里,鸦黑的头发有一半铺在他肩膀上,另一半盖着她细腻的面颊,暖白色的肌肤若隐若现。 何塞小心翼翼地抽回手,在将动静控制到最小的情况下起身,这个过程中她翻了个身,误以为她要被惊醒的何塞觉得,过往惊心动魄的海难,也比不得这静悄悄的一刻紧张。 但她许是太累了,现在也太早了,她没有醒,呼吸依旧均匀。 于是何塞松了口气,无声地将床头的衣物拾起,他先是单手扣好了里面的衬衣。 然后他的动作碰到了窗帘,缝隙被拨开了些,突然扑面而来的光亮要何塞下意识地眯起眼睛。 “……” 他发现,自己早就没有继续穿衣服的动作了,只是僵在原地、不知所措,越过晨曦的目光,落在不着寸缕的女孩的睡颜上。 ……她既不是他的妻子,也不是他的情人。比起女人她更像是孩子,一个被她真正的未婚夫,放在草筐里顺水漂来的孩子,而他在床榻之岸捞起了她。【1】 她还在眠梦中呼吸,何塞能看见轻微的、无意识的起伏,一种内心深处的冲动让他无声地跪在床边。 他用脸贴往她的头发,异域的像丝绸一样的东西。她的呼吸间或触着他的脸。 何塞感觉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在将他包裹,如同自己吞饮着对方身体的爱欲。 这一瞬间他恍惚觉得,自己与她已经白头偕老,而现在她行将逝去。于是他认为,作为一对相伴白首的爱侣,他们应该生同衾、死同椁。何塞·巴登就这么把脸埋在她的发丝间过了许久。 直到外面即使不上晨班的市民也开始了活动,曾经的大副才彻底起身,默默地关上卧房的门,来到客厅的玄关。 没有人敲门,但他认定了有来客似的,径直开了门。 也不出他所料,门外的男人大半张脸笼罩在帽檐的阴影中,只能叫何塞看清下颚冷峻的线条。 凯文·阿尤索,他的一见如故的好友,所以他立马邀请他入门,用最舒适的座椅招待他。 凯文进屋后取下了牛仔帽,随手挂在架子上。 何塞为好友拿来了酒杯和酒。 “大早上的,不了。”凯文疲倦地摇头拒绝。 “那还是总要喝点什么。”何塞去了厨房,出来时手里的杯子冒着热气,“就像她说的那样,喝些热水吧。” 凯文接了过去。 总归要和朋友聊天的,所以何塞继续说:“你一直在门外吗?” 凯文的动作一滞,旋即垂下眼:“不,事实上我昨晚送她来后,就径直回去了。我怕我后悔。” “……所以你选择了追悔莫及的做法。”何塞正在调整左手的义肢,完好的右眼却只顾着端详好友的面容,“看看你的黑眼圈,我认为你彻夜无眠。” “……” 良久的沉默当然是凯文在拒绝回答,何塞叹了口气,唯有接着找话: “那都到这一步了,你好好地、坦白地给我捋一捋,你们怎么走到这一步,又怎么把我牵扯进来……” 凯文手里的水杯还在冒热气,但他忽然仰头一饮而尽,似乎人生的辛酸都融在了一杯热水里面。 顾不得未冷却完的烫,他一口气咽完,就声音哑然地开了口:“那你就听吧,起因不过是俗套的故事……” 凯文·阿尤索与她的初见,仅是一个“因为过往心里的伤痕,而对女性充满保护欲”的男人,恰好见到了陷入险境的异国女孩。 见义勇为是想当然的事情。是个罕见的远东少女,却不像殖民者描绘的那样面如菜色、举止畏缩,她的皮肤细腻白嫩,秀发乌黑亮丽,明眸皓齿笑起来柔媚如春。 出乎意料的不是她的外表,毕竟凯文心中的女孩都是美丽动人、值得保护的;出乎意料的是,女孩在得知他的名字后,竟然认识他。 本来凯文只是想把她送回家,就拂衣去不留名,但是女孩子仰起头、期盼地看着他的模样着实楚楚动人,他一向不善于拒绝女孩子的请求,更何况东亚人比起欧美人,与美洲原住民在样貌上的相似度总要多那么一点…… “我叫凯文·阿尤索。” 她骤然瞪大了眼睛:“你是牛仔?!” 凯文心想他身上的装扮确实可以作为佐证,坦然点头。 她继续那种惊愕:“你以前在印第安部落生活?” 凯文觉得他身上还留着一点部落时期的饰品,也没有否认。 接下来女孩的话,吓得他差点上手捂她的嘴,她说的是: “你的套索是不是一个叫安吉丽娜的……” 震惊轮到了凯文:“你怎么知道?” 真相大白了,请将视角移到东方少女身上,她在这个世界上无家可归、举目无亲。 因为她来自另一个世界,是位猝不及防的穿越女。 这个世界处于十九世纪,地点在英国伦敦,此时它是世界第一大都市,然而这对东国、青年、女性而言,并不是个好地方,或者说全世界都不是好地方。 不说巨大的阶级隔裂和堪忧的治安,光是现代人认为荒谬的、应被摒弃的各种歧视,在这里可是被奉为圭臬————哦对了,她是身穿,全等于偷渡来的黑户。 所以不遇到危险才奇怪了。她能碰上凯文·阿尤索,是不幸中的万幸:在认出他就是那个善良仗义的牛仔时,穿越小姐不禁喜极而泣。 牛仔先生自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认识他,又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就如同见到了自己本以为死去的至亲一样。 但他不理解,仍旧会安抚,于是温声的言语下,女孩停下了啜泣,突然一下子扑到他怀里,死死抱住他的腰,又大哭起来: “你不是在美国吗!怎么会在伦敦————你是不是要去欧利蒂斯!” 她知道太多了,现在的凯文·阿尤索一身风霜的萧索之气、兼有西部牛仔和印第安风格的装束、还有那从不离身视若珍宝的套索,最重要的是他救下她的地点在伦敦————是不是下一步,他的下一站就是那个吃人的庄园?! 知道自己孱弱的臂膀无法阻拦身强力壮的牛仔,她只能尽全力地将自己扑在他的胸口,不待他回神,就慌慌张张、一股脑地讲起了自己的来历、欧利蒂斯的真面目。 过于的紧张使她讲得太急,差点就语无伦次颠三倒四,还好凯文耐心地继续安抚她、愿意倾听一个激动的少女的絮叨,然后,他脸上那种温和的微笑逐渐凝重了。 “……我以为,既然你知道这么多,那你更会理解我。” 他扶着女孩在就近的长椅上坐下:“实不相瞒,我在遇到你之前,就考虑到了欧利蒂斯的情况,冥冥中,我将它当做自己赎罪的终结。” 女孩不安地抱着他的肩膀抽泣,她想说话,却一开口就只能发出呜咽,凯文忽然感觉到一种柔情,却十分不习惯。 她终于稍微平复了些,抓着他的衣袖,睁着漆黑的还带泪的眼眸对他大声说: “不是你的错!你没有任何罪需要赎!” 这句话让凯文如同听到猝不及防的枪声一样僵住,但并不是他因此恍然大悟,只是没有人告诉过他自己没有错而已。 况且,他自身从不认为自己无辜。安吉丽娜确实因他而死,部落的灾难也的确来自他的“同胞”。 女孩也不指望一句话就能要他走出心中的孤岛。自从知道眼前人的故事她就为之动容,她动容他的真挚和善良,也动容他心里的净土:在这个名为文明实则野蛮的世界里,凯文·阿尤索是真正的人性之光。 所以为了他,她愿意利用这种人性的光辉,她告诉凯文: “你是男人,你是白人,无论如何,只有真正的女人、亚裔,才体会得到这个时代、在这里生存的困难。”她告诉他,用一个绝对弱者的地位,向他索取依靠。 如果没有活下去的意志,那她就制造这个意志:假如有一个全心全意信任他的女孩,离了他就无法生存,那么阿尤索绝对要为之赴汤蹈火。 凯文看着她,伦敦的雾笼罩在他们四周,似乎天地间只有他们的存在。 面前女孩的眼里还带着未干的泪光,不用说,这张年轻得几乎是稚嫩的、黑发黑眼的异域的脸,一旦哭泣就很难让他保持镇定。 她说她成年了,但凯文感到她是个孩子,迷路的、随波漂流的,岁月的弃儿————他怎么能让这个孩子顺流漂向狂暴汹涌的江涛? 如果法老的女儿没有抓任那只载有小摩西逃离波浪的筐子,世上就不会有《旧约全书》;如果波里布斯没有收养小俄狄浦斯,索福克勒斯也就写不出他最美的悲剧:多少史诗始于营救一个弃儿的故事。【2】 凯文握住了女孩递过来的手。 他的钱都留给部落了,只剩下足够到英国的路费,现在他得去工作,为这个女孩攒钱,但是她旋即将随身的首饰掏出来: “还好你救了我,这些东西没有被抢走。” “你以前是一位富家小姐吗?”拿着她精致的首饰去当铺的路上,凯文和女孩聊起了往昔。 “不是啦……”女孩早就为他破涕为笑,现在她俏皮地冲其眨眼睛,“未来工业仿品,超时代技术。” 于是明明是凯文要照顾这个中国女孩,却找的房子、吃的第一顿饭,都是来自……人家的钱。 “下午带我去周围逛逛吧……”女孩给他倒咖啡,期待地对他笑。 “不行。”好说话的凯文严肃地表示,他得去挣钱,“在家里好好待着,外面不安全。” “噗。”女孩偷偷笑起来。 凯文正要出门,听见声音回头看她:“还有什么事吗?” 她捂着嘴别过脸去:“没什么,早点回来。” 凯文已经出门走了很多步,才意识到刚刚分开那一幕,她还系着打扫新居的围裙,简直像极了……妻子送别外出工作的丈夫,就差个会哭的孩子了。 这种想法要凯文差点走错了路。 但是真实的感情却像粘上了火星的柴木:注定要升起的火苗愈演愈烈。 他们住在有两个卧室的屋子里,除了睡觉其他生活都在一起:晚上疲倦地回去,她会做好简单却上心的晚餐,给他备好梳洗的热水,他们边吃饭边聊天,从印第安纳州山脉上空的飞鹰到二十一世纪公园里的野猫,从蒸汽驱动的游轮到核动力破浪的航舰……她受过的教育和当下人全然不在一个概念上,生长环境更是相差了将近两百年,凯文能从与她的谈天说地中,看到比美国西部更为广阔无垠的世界。 他兴致勃勃:她简直引人入胜,这已经不是她的见地了,这还有她本身…… 这个想法要凯文大吃一惊,连忙低下了头。 女孩见他突然不对劲,疑惑而单纯地地关切起他的情况。 凯文躲开她的手:“时候不早了,我、我去收拾……” 他端起餐盘慌慌张张地就往厨房去,身后响起她的声音,素来稳如磐石的牛仔差点打碎了盘子。 她说的是:“凯文,你还想去欧利蒂斯吗?” 不想了,一点也不想了。凯文将自己关在厨房里,反复地洗早就干净了的盘子,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有她在他哪里都不想去了。 他感到一种炽热的目光在身后灼烧,在他看不见的门外,女孩正看着他的方向。 ……她喜欢他,她要嫁给他。前一个是遇见他以前就有过的存在,后一个是她认为如今漂泊在十九世纪的最佳选择,包括感性和理性。 她没受过这个年代的女孩要三从四德、不能主动的教育,也没有位高者才能求婚的思想(所以大多由男性向女性求婚,而英国女王则要主动向未来的夫婿求婚,因为地位的差距)————所以她听从自己心灵的呼唤————凯文终于放过那个盘子出来时,她对他求婚了。 凯文怔住了,他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于是她就又说了一遍。 ……他真诚地爱她,毫无二心,于是兴奋的血液直往头上涌————在这种无声的兴奋之中,他真想将自己雨点般的吻倾注在她的额头上,然后是嘴唇,脖子,胸脯,退去茧蛹,羽化成仙。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他朝她跪下来了。 “你是女孩子,求婚的事情请让男人cao劳。” 然后仿佛烈日灼目那样,凯文捂住自己的眼睛。 她多么年轻、多么爱他,又多么纯洁啊,他阿尤索再混账,也干不出来欺骗她的事情。 他知道必须到坦白的时刻了。 凯文深吸一口气,然后他说: “我必须对你交代自己的经历,才能让你考虑究竟要不要接受我。我没有资格请求你的宽恕,你是自由的,听完后无论作何选择,我的态度都不会改变。” 他听说比起西方人,中国人更注重贞洁,保守的女性,甚至只会将自己的结合权留给唯一的丈夫————因此他可以猜到,相应地她也期盼着她将来的丈夫这么对她:丈夫要从遇见以前就守身如玉。 他开始说了,到这一步,想退缩也来不及了: “你知道,我曾经加入印第安部落,离开部落来到英国,不是很远的事情。我在那里度过了最彻底的青年时代。” “这有什么关系吗?”女孩好奇地问。 “部落的风俗说到底,和东方人西方人都有很大差别的……” 凯文感觉手已经开始抖了: “比如说他们的夫妻关系,虽然适龄男女会结婚,但是婚后的婚姻……是开放式的,并不要求rou体忠诚,关系好的男人之间,为了加深友谊,甚至可以……总之,这种事情在朋友之间,就像是聚餐一样毫不见怪。” 他吞吞吐吐的模样,和以往的豪迈爽朗全然不是一个画风,女孩就更好奇了,她不由自主地凑近了一点,结果凯文硬是往后躲了一下。 他终于把那个词说了出来:“换妻。” 女孩手里的东西应声落地。 她的那种微笑还残留在脸上,声音已经不稳了: “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在部落的年月里,你到朋友家留宿,他的老婆也陪你睡在客房?” 他点了头。 她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你是不是还要说,你在部落跟好兄弟某天喝开心了,当晚他的老婆就上了你的床?” 凯文闭上了眼睛:“对,全然如此。” “我居然还笑得出来。” 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绕过地上的凯文,头也不回地走了: “睡别人的老婆就跟在别人家吃饭一样,你玩得一手好入乡随俗啊。” ————这消息要谁听到都难以接受,何况是芳心明许的她?她把自己紧紧关在卧室里,如今的难受,简直堪比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绝望。 她心中的凯文·阿尤索是真挚善良的好男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一想到在部落这不算什么坏事,她一时半会便更难受了。 她该怎么办?按原计划和他完婚,自己还能控制住内心深处的膈应吗?又或者大发雷霆叫他滚,万一他想不开又去了欧利蒂斯怎么办? 她把自己关了一整晚,又到了太阳高升,她还没有动静。 凯文心急如焚地守在门前:“求求你了,至少先吃点东西吧。” 没有回应,他敲门的手逐渐无力地垂落下去:“……我知道,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是无法抹去的,但是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至少……让你不会陷入一种‘不公平’的痛苦中。” 她听见凯文在几乎祈求她,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原谅他过去对“未来的妻子”的不忠。 她开门了,也跟着他搬家离开了伦敦,来到了一座港口城市,在那里,凯文带她见到了他的好友,何塞·巴登。 然而整个搬家的旅途中,她单方面全程与他冷战,永远干巴巴的不声不响,凯文打理好了一切,她就像一樽冷冰冰的神像被请上车。 有好事的人看不下去,说她对自己的丈夫太坏了,于是一点就着的,她吵了回去: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像结了婚的?!” 好事者懵了,目光在异国少女和蓄须的男人身上滑来滑去:“啊?养父女?” 凯文差点跟那人决斗。 但是旅途结束后,他自己也怕了:“你究竟成没成年?” 她还在冷战,哼了一声没搭理他。 凯文只有哄:“我约了朋友,在这边定居他也帮了不少忙,他叫何塞·巴登……” 她这才扭过头去:“以前是个大副?爵位没了的那个何塞巴登?” “你知道啊?” “别忘了我从哪里来的!” 她终于肯陪他出门,两人在海滨的餐厅与何塞正式见了面。 何塞披了件有些磨损的军服,长期与酒精相伴的生活让他面部泛红,一个曾经的贵公子,落魄倾颓的前大副。 她好奇地瞧着他,虽然凯文与何塞确实像能成为朋友的,但是没想到两人在进入庄园以前就有交集了。 不过更吃惊的是何塞其实比她大不了几岁,虽然她还以为这人跟凯文年龄差不多……不过这么凑近一瞧,p掉小胡子后确实能看出青春年华,然而又没有年轻人的生气。 她这时候在看何塞,何塞也在看她。 阿尤索离开美国后的第一站就是这座沿海城市,他们在港口相识,但彼此都是对未来没什么期盼的人。 阿尤索说收到了一个叫做欧利蒂斯的庄园发来的邀请,漂泊无定的牛仔就去了伦敦,那天他去送他,也许冥冥中都当成了永别。 没想到他居然回来了,而且看样子,是要结束流浪,定居并娶妻的样子————很突然的事情,他阿尤索怜爱少女,但只是停留在纯洁的保护欲层面,现在突然就说有未婚妻了。 然而他们之间却不知为何,缺了那种罗曼蒂克的香氛。何塞打量着这位过于年轻的东方少女,本该是灵动可人的模样,现在却总有几分萎靡。 何塞慢慢放下酒杯,对着僵硬的凯文和他心怀郁结的未婚妻,打破了自寒暄后就开始的冷场: “凯文去伦敦后不就,我也收到了从欧利蒂斯发出来的信。” 女孩一下子抬起头:“什么?别去!” 海边微风摇曳生姿,海浪在浅吟低唱,而她在听说他也打算去欧利蒂斯后,方才的沉闷一扫而空,只是焦急地、恳切地对他说,不要去。 “不要去,相信我,什么都得不到。” 何塞许久以后都会想起这一天,他与阿尤索的未婚妻初识于海滨的一个小餐厅上,三人呆在一起还不到一个钟头,她就试图说服他改写决定一生的计划,最后她跟着凯文陪他回去,一直等他关了门;何塞从窗户偷偷看她,看见他们离开时,女孩又回头看了一眼。 她也忘不了这个日子,何塞身上有一种与凯文不一样的东西,明明以前觉得他们挺相似的……尤其是眼神,何塞的眼睛略有些下垂,又是罕见的灰绿色,于是总给她一直颓废的迷离美感;这是凯文不曾有过的,他素来目光如炬,唯一熄灭的那次,是“坦白”的那次。 但这不是她喜不喜欢的问题。 她的急切,只是建立在“她知道太多”的基础上,她只顾着“阻止他们进庄园送死”,以至于感情上的坎坷,都被她自己暂时忽略下去了。 她回过神,忽然意识到不知何时凯文牵起了她的手。 “放开!”心里被压抑下去的难过,这时候又浮上来,她强行抽了回来。 她一生气,甚至想说点更难听地,比如“别人老婆的手摸起来更爽”,但一抬头看见凯文盯着她沉思,她还是忍了下来。 ……如果不是因为在乎,她也不至于这么难过。 凯文对她说话,声音压得太低,以至于她没听清楚。 他提高了声音,问她讨不讨厌何塞。 后来回想起这个时刻,她意识到凯文真正想问的是,她“喜不喜欢何塞”。 但她现在哪里知道!她还在生气,哼了一声回答“没你讨厌”,就又冷战去了。 何塞毕竟是曾经的高门弟子,即便今日落魄,他的见地和信息都超过常人,他们在这个港口城市的定居,还有穿越者凭空的身份问题,少不了这位朋友的帮忙。 “以后不流浪了吗?”琐事处理得差不多后,三人简单地聚了餐,何塞对凯文问起了未来。 “不了,再攒点钱……”凯文说着却看向了身旁的女孩,“就结婚吧。” 他说得轻描淡写,她却一下子就生气了。 她从来都处于“因为过往而没有与凯文和好”的冷战状态,而凯文不变的包容她也一直当成心虚,于是听到这话,她当着何塞的面直接没绷住脸色。 等凯文送别了何塞,她怀揣“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当场摔了凳子开始闹。 “谁要嫁给你!” 凯文默不作声地将凳子扶起来,脾气很好地温声细语: “你再考虑一晚吧,我说过,关于我的过去我一定不会逃避,关于你的郁结,请相信我有办法……” 他朝他单膝下跪,一如求婚和坦白,然而只是请她晚上陪他出去散步。 “大晚上的散什么步,这年头的夜生活也不好玩……” 凯文只是看着她,又重复了一遍。 ————不说阿尤索是她的心上人,那也是她的恩人:她对他从来真的狠不下心,否则也不可能模模糊糊地维持到现在。 她也确实想知道,凯文究竟怎么解决? 就同他一道走上夜幕的街道了,等停下来时,她发现这边是……何塞的住处? 天都黑透了,眼见凯文直接上去敲门,她一下子抓住他的袖子:“会打扰人家吧?” 何塞却毫不介意地开门了,将两人迎进来玄关,然而里面黑洞洞的没开灯。 “稍等,我这就去开。”何塞扶了差点踩滑的她一下,转身又消失在黑暗里面。 她忽然听到一声关门的声音,回头一看,却发现身边的凯文不见了。 “凯文?” 她不确定地伸出手,刚刚还在这里的人却只余下空气。 但她听见了凯文的回应,是从门外面传来的: “明天我来接你回家。” 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屋外的未婚夫继续说,声音压得很低:“何塞是个好男人,你会喜欢他的。我有愧于你,只能在今后的忠诚上,做这样的补偿了。” 到了这一步,再不懂的人都该懂了。 第一反应是开门跑出去,然而从外面锁住后,她压根cao作不了。 她感觉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现实中她根本没有外出,更别提孤身留在另一个男人的家里了。 ……可是身边的空旷是那么真实,她感觉自己被无声地黑暗攫住了,进退全然由不得自身。 就在堪堪缓过来、还没来得及害怕和发火的时刻,灯突然亮了,吓得她不由自主地瑟缩。 何塞终于舍得开口了,他坐在角落里,倒了杯酒却没喝: “凯文问过我,如今还能不能摆脱酒精入眠,我说不能,他说他可能有别的助眠办法……他请求我在他无能为力的时候照顾你,我和他一见如故,我怎么会拒绝呢?” 他上身只穿了最里面的一件衬衣,身体的曲线若隐若现,丝发凌乱地披散下来,遮住了大半的面容,只露出一双眉眼,依旧微微垂下的绿眸捕捉到如同惊弓之鸟的她。 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感。 他过来了,她想后退,但是退无可退。他很轻易地将她逼到了角落。 装着义肢的手绕过她的脖子,她不得不抬起头来,何塞将杯中酒递到了她红润的唇边。 他朝她做了一个邀请举杯的动作: “我谨以阿芙洛狄忒之名,为你祝福。”【3】 她知道自己要是不喝,他有的是办法叫她喝下去。 事实也的确如此,她本能性地挣扎,别过脸去不肯张嘴,何塞就收回了杯子。 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何塞直接将酒仰头饮尽,然后,他扳回少女的脸,嘴唇径直堵了上去。 “调制”过的酒全部被渡到了她的嘴里。 他松开少女柔软芬芳的嘴唇,指腹摩挲过她的脸庞,远东的肌肤是他从未见过的细腻。 她的惊恐全然落在眼里,何塞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爱怜,低声地、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 “这种酒专门为处女调制,它能消减初夜的痛苦,全然享用床笫之欢。” 不出所料,少女漆黑明亮的眼睛很快便迷茫下去,但她还留有理智,这毕竟不是全然催情的药物。 她僵硬着,紧紧抓住门把手浑身发抖。 何塞便无奈地叹气,轻笑着摇头过后,一个银色的怀表,被它的主人提着链子,坠落到她几乎失去焦距的眼前。 “非他不可的话,这样吧……” 怀表轻晃一下,她身子一软,宛若无骨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何塞将少女柔软的身体横抱起来,一直往床榻走去。 外裙的扣子被彻底解开的一瞬间,她的身体就如同破茧的蝴蝶,一种前所未有的少女的芬芳充盈满怀。 她的身体没有时下女性的束腰,腰肢却无与伦比地纤细轻盈,视线沿着温润的曲线往上,落在完美贴合在浅粉色文胸中,雪白的半球上。 东方人的胸衣长这样吗?何塞顺着文胸的花纹摸索到她身后的蝴蝶骨上,试着将扣紧的文胸解开,这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有弹性的布料,一挑便散落开来,原先紧密包裹的酥胸离了束缚,弹跳了出来。 顶端的红樱随着颤动在空气里的刺激,而未经爱抚便挺立起来,点缀在不算丰满却圆润可爱的双乳上,诱人的色泽让他想起了奶油上的樱桃,他将它含在了嘴里,配合着另一只手的爱抚。 身下原本因为怀表催眠而有些朦胧的女孩,突然受到这种酥麻入股的刺激,忍不住扭动着身体试图躲避,何塞自然不会放过她这层欲拒还迎的反应,舌尖刮过乳尖的小孔,同时也对另一个微微拉扯揉磨,满意地得到了少女浑身的颤意。 不消说,这种细腻如花瓣的触感让何塞想起了过往为英王出海的岁月,一件件远东古国的珍宝陪同他飘洋过海,他忘不了第一次抚摸瓷器和丝绸那种前所未有的惊艳,而现在与这个少女的肌肤之亲要它们都黯然失色:她才是真正的珍宝。 “嗯……唔……” 她的迎合都是纯天然的、没有雕琢的,颤栗中她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膛忍不住将前胸的欲望在他嘴里送得更深,然而何塞却放开了它们,抽离的时候留下了晶莹的水渍。 很舍不得牛奶般的触感,但他自己的欲望早就往下腹汇聚成剑拔弩张,他分开了少女不知何时已经忍不住开始摩擦的双腿。 包裹那片从未开发的隐秘之所的也是一种没见过的布料,弹力使它无比地贴身,甚至能看出阴rou的形状,灯光是暧昧的暗色调,何塞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发现最深处的一小块布料已经被浸润了。 他便放心地解开了最后一层束缚,少女娇嫩的花xue毫无遮蔽地袒露在他面前,他的呼吸喷到了微微张合的xue口,引得她轻轻呻吟着躲避。 “不逗你了。” 何塞轻笑着按住她的腿根,旋即便猝不及防地拨开花瓣,直接捏住了隐蔽的花珠,没有一点过渡便迅速捻揉起来。 电流似的快感飞速贯遍少女全身,她一下子就想加进双腿却动弹不得,只能死死抓紧身下的床单,在一波波的浪潮中失神地喘息:“啊……不、不……别……这样……嗯……” 这种酥麻的悸动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化作一阵阵水流从xue口涌出,何塞满意地感觉到自己手指的湿淋,便趁着她的颤栗分出一根手指试着侵入。 起先被咬得很紧,他便在少女的耳畔压低了声音温柔地叫她放松,用一种催眠者特有的磁性音色,当然伴随的还有对充血的花珠时不时的刺激。 于是他很快得以长驱直入,更多的蜜液也顺着带了出来,何塞趁此探入了第二根手指,处女的xue道远胜最上好的锦锻,他实在是在强忍直接一捅到底的冲动,为她扩充到更加贴合的程度。 女孩就这么在扩张过程中xiele第一次,她失神地仰躺在床上,只剩下喘息的声音,而何塞趁机加到了第三根手指,但也到了他不得不收回去的时候了。 这义肢是真的麻烦……何塞觉得快疯掉的人除了迷情的她,还有他自己,单手扯开皮带时手几乎都在抖。下体早就被裤子粗糙的布料绷得发疼,现在终于得以解开束缚。 他动了动喉结,少女双眼含泪,满目春情的模样更是要他感觉自己涨得发疼,过去何塞以为凯文在开玩笑问他“喜不喜欢”这个女孩,他下意识的反应,其实是她缺乏成熟女郎的风韵,甚至疑惑这看着也不搭的两人怎么走到一起————但此刻少女含苞待放的模样、一种浸透在欲海里的纯真,压倒了一切宠柳娇花,他恨不能早年遇见她。 他忍不住亲吻她的嘴唇,品尝她的味道,与此同时guntang的guitou已经抵上了重新合拢的xue口,他上下滑动了一阵,蹭过敏感的花珠时能清晰感觉到少女在颤栗,呼之欲出的低吟却被他堵在了嘴里。 他咬牙忍住了一插到底的冲动,头部顶开不住收缩的xue口,挤开紧致的内壁,缓缓地往深处推。 耳畔女孩的喘息明显艰难起来,但现在只进去了一小半,何塞只能不挺地亲吻她的嘴唇,他知道不能让这个女孩将哭泣泻出来,那样他会心软。 xue道里面是前所未有的湿热,媚rou死死吸紧侵入的柱身,热情的包裹和她眼角的泪水形成了鲜明对比,何塞小心翼翼不敢莽撞,第一次进去得确实有些艰难,试探性地断断续续插入到一半,他尝试着揉捏充血的花珠,慢慢松开她的嘴唇时少女已经回应了浅浅的娇吟。 “唔唔……嗯……” 甬道似乎随着她的一呼一吸也咬合着柱身,怀里的少女正不安分地扭着腰想逃离这种不受控制的快感,何塞重新按住她,没有再继续深入,而是先试图挺腰抽送起来,只是进出的频率在逐渐加快,水声随之频繁而清晰起来。 随着这种抽送何塞开始尝试在每一步进得更深,在一个顺势的挺身后终于进到了底,酥麻的快感如同电流过遍四肢百骸,他忍不住粗喘一声。 男人的气息喷到少女含春的面庞上,重重地盖过她细碎的娇吟,何塞满意地看见了她脸上的意乱情迷,本来还在想要是真的哭了他还得再晃一回怀表……他放心地吻住她的耳后,开始彻底的攻城略地。 “嗯嗯……啊!” 少女饮过他的酒,又经过了怀表的迷惑,现在不可能拼凑出完整的字句,只能随着他狂风骤雨的抽送发出最本能的音节,尾音又随着再次被送上巅峰而陡然变得魅惑婉转。 她抽搐着喷涌出大量的蜜液浇在大肆撞击的柱身上,何塞强忍住射精的冲动,将少女翻过身面朝下扑倒在被单上,吸咬上她的后颈,在少女早已无法合拢的双腿间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因为高潮而完全打开的少女得以要他放下最后的怜惜,发狠地往xue道末端的宫口几乎是用凿在冲撞,终于在女孩已然无法言语的嘶哑中,喘着粗气将茎身彻底拔出去,强行释放在了外面。 浊白guntang的jingye悉数喷射到少女香滑细腻的后背上,骤然的guntang要已经脱力的她轻轻颤抖,释放过后何塞伏在她身上静静地听了一会她的心跳,细密的睫毛忍不住随着她并不安稳的频率轻颤,他又埋在女孩香软的颈间轻轻啃咬,却没有得到预想中似是躲闪的回应。 灰绿色的眸子暗了暗,他抬起头感受了一会儿紧闭双眼的少女的呼吸,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像一个顺水漂流的孩子,蜷缩在他的床榻之岸。 又是灌酒又是催眠的,还有明知道是初经人事的少女……何塞有些自嘲清理好了两人身上的狼藉:本来就该想到自己来不了更多次的。 …… “好了,接下来你自己清楚了。”凯文的讲述戛然而止在“将她锁进这间屋子”,他迅速换了个话题,“你应该不打算去欧利蒂斯了吧?” 何塞把玩着自己的怀表,眼里是微不可察的笑意:“还是等她醒了,由她的态度来决定吧。” 语毕不待凯文回答,他露出了一种可以说是苦笑的表情:“我有点……不,是非常担心,她恨不得我们两个都进欧利蒂斯才好,或者说她自己要去。” 凯文沉默地起身,手覆上了卧房的门把手,滑滑的有一种她的温软感。 何塞追了上来,把怀表塞到他手里:“要是真出了意外,用这个,反复直到她没事了为之。” 凯文接下了怀表,却在进门时就随手放在了柜子上,才走向床边。 他不打算用反复的催眠逃避她的一切态度。 他对着她说:“阿尤索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娶妻,于是也就没有为将来的妻子拒绝部落的‘风俗’: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弥补曾经的过错。” 她已经醒了,睁开眼睛看着他。凯文温存地低下头来吻她。 但一碰到他的嘴唇,她就想起了另外一个男人。于是用颤抖的手摸自己的脸,但终究没有躲。 被子一滑她光洁的肩膀就露了出来,她一翻身躲开了凯文,将自己捂了起来:“我还是很可能怀孕的。” “何塞说如果你愿意与我留在这座城市,他也绝对不会去欧利蒂斯了。”见她不说话,他就继续问起了昨晚出门前的事情,“现在呢?考虑得怎么样?” 她不说话:“……” “如果以后喜欢更多的男人,我不会阻拦你,只是一定要我知道,毕竟万一有男人欺骗伤害你……” “够了!”她随手抓起床头的东西朝凯文砸过去。 凯文一侧身轻松地躲开了,与此同时何塞听见里面传出来叫喊声,连忙推门而入,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迎面而来的东西盖住了眼睛。 他一把抓下她随手扔过来的东西,赫然是她的文胸,于是三个人都怔住了。 空气骤然安静后,何塞抓住她的里衣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能顾左右而言他:“过去海上的事情,给我的身体和精神都留下了残疾,我没有能独自照顾好妻子的自信,但如果共……” 他被她野猫一样、没有威慑力但凶狠的眼神镇住了,终究把那个词省略了下去:“……的话,我觉得我能扮演好丈夫的角色。” (OK,写到这里我实在写不动了,请自行把女主那句“够了”当成“有两个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