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噩梦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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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涟漪开门的手一停,解忧从椅子上起来,走向她,“离开这里你打算去哪?” “属下没有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一切单凭主子发落。” 解忧将她的手从门上扒拉起来,“在你心里,谢云祁是你主子,我只是‘姑娘’对吗?” “自然不是!”涟漪连忙解释道,“自从主子将涟漪赐给姑娘的那一刻,在涟漪心里,姑娘早已是涟漪的主子。” “既然如此,”解忧眉眼一抬,“我让你离开了吗?你不是说去留全凭主子发落吗?” “姑娘?” 涟漪看向解忧,眉眼一片滞愣。 “你忽然之间走了,再来个新面孔,你让我和娘她们怎么解释?我虽然不如谢云祁那么厉害,但是我身边也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对不起,是属下唐突了,思虑不周,”涟漪愧疚道。 “我是讨厌别人的欺骗,”解忧说道,“但是我更厌烦的接二连三的欺骗。虽然你来我身边时日不长,但是你的心意我都能看的到,在我心里,对你,和对锦秋白芍她们没有任何差别,我早已将你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涟漪鼻尖一酸,轻唤了一声,“姑娘。” “我知道你的为难,”解忧拉起她的手,“谢云祁一直都是你的主子,对你而言,我明白谢云祁对你的意义,所以我并不是要让你违背自己这么多年的坚持,不去听他的。而是你如今现在在我身边,我希望你能一切以我为中心,凡事都不要瞒着我知道吗?我知道谢云祁不会害我,但是我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只能被他保护的人,你明白吗?” 涟漪郑重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下不为例,若有下次,我就真的不要你了,”解忧抿了抿唇,“知道吗?” 涟漪单膝下跪,“涟漪,定不辜负姑娘!” 解忧连忙把她扶了起来,“好了,回去歇息吧,明天陪我去王府一趟。” “嗯嗯。” “姑娘也早些休息,莫要想太多,”涟漪说道,“属下虽然不知道主子是什么情况,但是有齐矅他们在,主子也一定会没事的。” 解忧浅浅一笑,待涟漪一走,唇角的笑意缓缓抚平,谢云祁你究竟是怎么了? 唉,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忽然之间脑海中闪过一道白光,瞪大了秋眸。 “阿忧,若是有一日,我需要你的命才能活下去,你会选择牺牲自己来帮我吗?” 过往种种,好像在她脑海中穿成了一条线。 在潭xue,他突发异状,她喂了他自己的血,他恢复了正常,醒后当得知时十分震惊,当听到是自己血的缘故又十分失落。 会不会,让他恢复正常的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鲜血,而是她的血?所以他当时才会那么失落,在颐仙楼又会说了那样的话。 若真是如此,那他这些日子的一步步的接近,关心又是为了什么呢?他的喜欢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解忧身子一怔,缓缓靠在门上,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害怕。 谢云祁啊谢云祁,如果是你的话,我想相信你一次,可是千万不要让我对你失望了,不然心可就真的封死了! * “谢云祁,我喜欢你了。” “阿忧当真喜欢我?” “嗯嗯,喜欢的,”解忧幸福的点了点头。 “那阿忧可愿意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能帮到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话落,心口却猛然一疼,一把匕首刺进自己的心房,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谢云祁,却见他在笑! “阿忧,不是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现在我就需要阿忧,只有阿忧的心,我才能活着,”谢云祁手中的匕首渐渐朝心脏刺去,“阿忧还真是傻。” “你,你做这样一切难道只是为了得到我的心吗?” “当然了,不然阿忧不会还真以为我喜欢你吧。” 心越来越痛,解忧缓缓倒在地上,意识模糊之间,她眼睁睁的看着谢云祁拿匕首划开了自己的身体,取出来自己的心脏,鲜血淋漓,他却拿着自己的心转身离开,不曾再看过她一眼。 “不要!” 解忧猛然从梦中惊醒,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心房,大口喘着粗气,浑身冒着冷汗。 后半夜,解忧失眠了,她不能闭上眼,因为一闭上眼脑海中就会不由浮现出梦中的情境。 即使知道不是真的,可是一想,心就会止不住的疼,不仅仅是因为身体上的痛,更多的是心疼,被感情背叛的痛她这一辈一次都不愿意再体会到,宁愿谁都不去爱! 可是,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好像已经有些晚了,谢云祁对她的影响越来越控制不住了。 “谢云祁,我知道你和秦南锦不一样,对吧?” * “天啊,小姐,”白芍早上一起床,就看到在院子中坐着的解忧吓了一跳,连忙进屋拿披风给她披上,“您不会一夜没睡在这里坐了一夜吧?!” 解忧拢了拢披风,“醒的早,睡不着屋里有些闷出来透透风。” “那您也不能穿的这么单薄啊,这春天的早晨还是有些凉的,”白芍一摸她的手,果然冰凉冰凉的,“走,快回屋去,别再感染风寒了。” 解忧一晚上没睡好,眉眼之间憔悴不少,在马车上闭着眼休神。 “吁。” 马车忽然停住了,涟漪连忙掀开车帘,“怎么回事?” “回大小姐,前面来了一顶喜轿子,路有些窄,一起过可能过不去。” “罢了,那我们停在这里等他们过去再走吧。” “是。” “这谁家娶亲呢?连个仪仗都没有,只有一顶轿子。” 马车外,围观百姓的谈论声清晰的传到马车里。 “什么娶亲,连三媒六聘都没有,一看这不就是纳的妾,”一妇人说道。 “看着轿子也是官人家出来的,好好的官家小姐怎么去给人做妾了呢?”另一妇人叹息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妇人说道,“这轿子中的啊,是王家的庶女。前些日子不是在郊外衣衫不整的被人看了去,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她们三个没了清白,正经人家谁会娶一个已经不洁的女子。这城东的钱员外就向王家把她给要了过来,替自己挡煞。” “啊,城东的王员外可都年近古稀了不说,还克妻,这王家人也挺狠的心,怎么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送呢。” “有钱能使鬼推磨,听说王员外给了王家整整五大箱的聘礼,也不知道从哪打听到的,说是王家的姑娘能替自己挡煞,这才纳了她,再说了,一个不洁的庶女能换来这么多聘礼,王家人还赚了呢。” “唉,算了算了,别看了,怪可怜的,”妇人撵着她的同伴,边走边说,“别看这官家小姐看着风光,听着好听,也就嫡女了。这庶女的日子还没咱这普通老百姓过的自在。” “谁说不是呢。” 声音渐渐走远,解忧缓缓睁开了双眸。 “小姐,我们可以出发了,”车夫说道。 “等等,”解忧说道,“我们不去了,回府吧。” 去了,她又能问什么呢? 一想到昨晚的梦,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见谢云祁了。迟暮云归的嫡女睁眼重生,不小心惊艳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