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欲海沉浮。(H/jingye收集)
沈庭筠倚在他的后腰上,随手捞起地上那空了的油灯,放到他身下,问道,“那射这里好不好?” 说着也不等男人回答,握住了他yinjing,一边撸动,一边抽插,撞得小几在地上“咯吱咯吱”作响。 她看着男人涨红的后脖颈僵硬地仰着,两只手紧紧扣住桌沿,他眼下连喘都没工夫喘了,像是爽过了劲。 沈庭筠低头就含住了他肩颈交接处的嫩rou,一口咬了下去。 “嗯……”男人被她激得喘了一声,再守不住精窍,性器一滞,射了出来。她又轻柔地帮他撸弄了两下,把白液都挤进了那灯盏里。 她倒是不再去压迫他的性器,给了他片刻喘息,转而开始拨弹他的乳尖,像是拨弄琴弦似的揉得极快。 她压着他后xue里的圆枣去蹭弄他的凸起,这个姿势下更是压得紧,不过才一会儿,男人已经在上下两重刺激下抖得如筛糠一般,身前有液体失了控地往外流,与前两次高潮时聚在小腹处的涨感不同,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麻的,骇人的铺天盖地的快感完全夺走了体感,脑中五光十色地出现奇怪事物。 酷暑梅花,冰川焰火,风中悬叶,水下鸟鸣。 极乐炼狱。 他也不知道后来又射了几次,射的是什么,只知道女人在他而后说着“快满了”,“马上就满了”云云。 只知道最后一次,等到意识到身前出来的液体是热的的时候,他的尿口都已经失去了控制力,女人正扶着他的性器让热液往外滴。 他实在是爽得提不起半点力气推拒,终于听女人说了句,“满了满了,真乖。” 他伏在几案上喘息,后xue还是热,湿得像浸在水里,连臀上都是潮湿凉意,身前好像已经射空了一样感受不到那物的存在,脑中像是塞满了琉璃碎片,又亮又锋利,同样的画面和感受不断在其中折射,快感在他身体里丝丝乱撞,一点一点溢出指尖,女人有节律地抚着他的脊柱让他缓和。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过神来,他撑了下桌子,女人懂事地从他身上退了下来。 谛澄盘起腿坐回蒲团上,里衣还挂在臂弯里,布满yin乱痕迹的肩颈裸露着,像是玉色莲花开在爱液里。他下意识想要持印,布料蹭过胸口的红肿却激得他抖了一下,他眉间一蹙,拉起了臂弯里的领口到肩头。 沈庭筠看他这副堕落的矜贵模样,刚淡下去的色心又被撩起来点,她挪了挪,坐到了男人的膝盖上。她早就湿得不行,连裤子外侧都被打湿了,她牵着男人的手摸了摸自己身下的裤子外侧,男人触到潮湿,仍是僵着指尖十分拘谨,不敢有半点放肆。 有点湿,有点滑,他很紧张。 沈庭筠松开他的手腕,将食指上残余的凉意点到了谛澄的眉间,揉开了他微蹙的眉心,“这是我的爱液,是我在你身上获得的快乐。你不要总是蹙着眉,我希望此时此刻你也能快乐。” 男人没有回应,手掌插在女人的身体和膝盖间很久都没有动,他只是怔神看着二人的连接处,直到混乱的气味,过热的温度和悖谬的情欲都逐渐归于平静,沈庭筠这才站起身退开一步。 这个男人当真半点攻击性也没有,僧衣下的rou体像妖物一样勾人,可也就只会乖巧等着被cao;他在情事上当真半点不懂,真正地禁欲得要命。 男人从身后拾起被压着蹂躏过的外袍,重新穿到了身上,褶皱和不工整让这一幕更加暧昧难明。 他垂着眼睛边穿边说道,“谛澄没有不快乐。” 我只是喘也喘不出声,也不知道要怎么取悦你。我不能像他一样和你出生入死,也无法像他一样亦步亦趋,我好嫉妒,又好无力…… 可是,我甚至根本没有资格去妒忌。 男人整肃了三衣,双手合十,盘坐端正,哑声念道:“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有无边无量有情,于我法中修梵行,一切皆令得不缺戒,具三聚戒,还得清净。” 沈庭筠也没想到,刚做完就要听他念经。他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倒也算得上动听。她知道这段,药师佛在修行时发的十二愿中的一个,她自小去大智林听经,也有背诵考校。 她不喜欢,但不等于她不会背。 她走到佛像脚下的香案旁,看着香炉中燃尽的香,从一旁拿了三根新的香在烛火里点上,插进了香炉里。她回过头,背道:“愿我来世得菩提时,弃此生百恶之恼,极生厌离,愿舍女身,具丈夫相,乃至证得无上菩提。” 谛澄抬头,离开大智林后,这是她第一次听她背诵经文,乍听之下以为这也是她的愿望,却听她接着说。 “小时候不能像哥哥们一样无拘无束时,被男人看轻受委屈时,杀人下刀不忍时,我脑中也会浮现这一句,我也曾无数次偷偷向药师如来许下来生转女为男的愿景,可是现在我要把它收回了。” “最近有个漂亮的jiejie与我说,做女人很好,那不是我的弱点,那是我的荣光和武器。我细想之下,当真如此。男人的功绩,男人的性欲,男人本身,都是我可以去征服的更大的乐趣。谛澄,你做和尚也很好,这世上至上的无敌就是和欲望对弈,我们需要跨过的欲望或许不一样,但我愿你可以随我欲海沉浮,享其中乐趣。” 她的欲望是拥有保护家人和革故鼎新的至高权利,好让她身边曾经的牺牲都有意义;而这一切在谛澄身上都太过轻而易举。相反,rou欲是他难以逾越的戒线,却是她的唾手可得的玩具。他让她看见权利的甜头,那么她也让他看情爱的甜头,这才开始变得公平。 女人站在巨像脚下,背着光却被莹莹烛火和金像琉璃镶上了金边。她仍是衣着齐整,只除了胸口的暗色是被他射上的阳精。她眼里已经褪了情欲,带着点笑意像是看猎物一样看着他。那双纤长的手上沾满他的体液,也不知刚刚点香时有没有沾上新的檀香气味盖过铭山松子。 那一刹那,谛澄怀疑她过去还信佛时,还不怕见血时,是否也会在杀人后,满手血污地点一支香插进香炉里。 他坐在殿中,在不知出处的威压下阖上了眼睛,口中默念。 女人从他脚边捡起那盏灯,“这个我替你收着了,我怕你不好意思收拾。”她提着盏沿走到门口,摸了摸门栓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原来我栓了门呀。” 等她离开后,谛澄这才缓缓起身,腰部向下都是坠感,他拾起地上的杂物摆回小几上,手指拂过她帮他补全的症状描述,读到第三句时,他呼吸一滞,指尖附近赫然是八个字: 「春山如笑 艳若桃李」 他轻叹一口气。 令卿,我适才求的是来世菩提…… 今生唯恐我心不定,大道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