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灯下不观玉(微H/自己下药/见血/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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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不观玉,月下不看人,容易看走眼。 虽说想过自己也有这么一天,但沈九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会被洛冰河拿捏成如今这个德行。 自从那次他把洛冰河摁在石壁上干了那事之后,这小魔君就跟吃错药了一样黏着他。倒不是天天在他跟前晃悠,而是动用各种力量,搬出各种法术堵他。一会儿造个梦一会儿派眼线,沈九起先不知道,后来琢磨出来了,只觉得他烦人。 终于,在洛冰河把他的最后一点歉疚和怜惜都被磨没了的时候,他看着洛冰河冷笑:“不过就是做了一回,你真以为你是我什么人了?” 当时的洛冰河愣了或许有那么半息,沈九rou眼可见他额心的天魔印抖动了一下,隐隐蔓出蛛网般的印记。但半息之后,风平浪静,洛冰河弯了弯浓黑中隐有血色的眼睛,笑得人畜无害:“谢谢师尊,弟子知道了。” 也就是这一句话以后,他开始和自己对着干。撒种人污蔑事后,秋海棠出场指摘他昔日恶行,幻花宫诸长老顶替老宫主的位置落井下石,洛冰河隔岸观火,笑眼盈盈地望着沈九拳头攥得越来越紧。最终,洛冰河这位状似乖巧可人的黑心莲把他师尊亲手送进水牢,又在四派联审的当口亲自上门请罪。 捆仙锁层层滑脱的时候,沈九一巴掌甩了过去。 洛冰河形容姣好的脸当即被他打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红印。他抬手蹭了蹭唇边血,竟然垂着头笑起来:“师尊,如今我在你心里可有一席之地?” 沈九如遭雷劈地看着他。 诸多阴谋阳谋,织网罗布,把他沈清秋从神坛上生生拖进从前好不容易甩脱了的泥里,就他妈为了还他那句“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 他洛冰河机关算尽为的是狠狠打他的脸——既然自己不把他当成什么重要之人,他洛冰河就干出一番惊天骇俗之事叫自己从内深深恨上他,如此,可不就在自己心头占据所谓“一席之地”了么? 他好像第一次认识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好徒弟,难以置信的心寒与仇恨疯狂滋长。 洛冰河望着他因怒极而微微扭曲的脸,向来无波的眼睛里光芒大盛。他乖巧而疯魔地笑起来:“师尊,你要怎么罚我?” “罚、你?”洛冰河的笑容就如同一泼冷水,从头到脚浇得人冰凉,沈九在剧痛般的寒冷中冷静下来,咬牙切齿地笑,“阁下都把我沈清秋贬成什么样子了?我若是在这里罚了你,残害弟子的罪名你下一步就要扣我头上了吧?” 洛冰河一步步挨上来,脸上笑意不减:“师尊怎么这样想。弟子是最尊敬师尊不过的了。弟子做错了,师尊对弟子有怨,弟子知道,所以弟子来请罚。名正言顺的事情,怎么会有人编排?” 他垂眸看了看散落一地的粗如指宽的红绳,挑起一截递到沈九手里,浅笑着封了自己的脉,声音轻如鸿毛掠过湖面:“师尊,外面不会有人在。这些时日,想必师尊因为这些玩意儿受了不少苦,如今一一讨回来,弟子也心欢。” 见沈九貌似岿然不动,目光却已经游移,他又是欺身往前一步,足尖侵略到沈九的领地,膝盖向里顶进半寸,几乎跪着坐进他怀里,带了点挑逗意味:“……弟子方才服了软筋散,其实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捆仙锁这东西倒是难得,师尊当真不想往弟子身上用用?” “那日之后,再未有人碰过。弟子想师尊想得不得了,只盼望师尊垂怜。”他攀着沈九肩膀挂起一个极渴的笑容,眼神就像要把沈九整个人连皮带rou都吃了。天魔血印极妖极媚,把他一副纯情皮囊都映得欲求不满,宛如魅魔勾人精血。 羽毛扫出来圈圈涟漪。又不经意间扰起滔天骇浪。 沈九扯着他的衣襟把他拽进怀里,往他耳后吹了口气。他耳间垂落而下的红线金丝流苏软软地扫在颈间,被沈九撩拨得一抖。 沈九的声音沾染情欲,却笑得很冷:“自荐枕席,不知廉耻。你自找的。” 下一息涎液纠缠,洛冰河打得极松的衣带顷刻散如花瓣,沈九眼神冷漠地吮吸着他敏感的侧颈,在他忍不住泄出一声低吟时狠狠咬上去,留下一个流血的圆印。洛冰河给自己下药下得毫不手软,喘得比上次软得多,沈九被他撩得欲念丛生,拥着他的手指力道越收越紧,恨不得把他就此掐死在怀里。洛冰河回应他残暴的爱抚,张开腿引沈九深入,二人滚在潮湿坚硬的石地上,彼此纠缠难分,如同鸳鸯抱颈。进来的时候洛冰河已经湿透了,xue口漾出湿润yin靡的水痕。沈九惊愕地发现自己顶到一块坚硬圆滑的小东西,手指伸进去戳探,发现那东西一碰即响即转,来回碾着作乱。 洛冰河被缅铃玩得神思昏沉,脸色潮红一片,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哼出绸缎般的呻吟。沈九见此情景只觉得火烧中庭,狠厉非常地一插到底。洛冰河缠在自己腰间的足猛地一抖,竟是险些就此交待了。 沈九从他极具勾人意味的反应中捕捉出了一点不寻常。他洛冰河此前没开过荤的小崽子如今把自己玩得这样花,没点经历是做不出来的。于是他装作无意地问:“耳朵谁给你穿的?” 洛冰河闻言却只生厌倦:“已死之人,谈他有什么意思。” 沈九眸色一暗。 果真是被不知轻重的人玩过了。照这兔崽子睚眦必报的性子,杀了那人算便宜他。 一想到洛冰河此等绝艳姿色在他人身下承欢,沈九的无名火又腾起来。光杀了是便宜了,他想,应当一刀刀剜了他的血rou,足足折磨上十日,把此人零落躯体拉出去喂饱秃鹫才好。此刻他被情欲暂且削薄得偃息旗鼓的恨意又恶狠狠地冒了头:“被人玩过的破鞋还敢在我面前装纯呢,洛冰河,你倒是胆子不小。……方才差点忘了,我落到如今境地也是你这小畜生一手促成,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他这话说得比上次更辱人。洛冰河垂着头抿出一点稀薄的笑意,目光却冷了:“弟子悉听尊便。” 沈九抬手扯掉他耳垂红珠。他的动作毫不温柔,生生扯下来的时候,血当即就流出来了。洛冰河疼得一抖,却道:“我记得,师尊不是喜欢么?” “死人的东西,你见谁不嫌晦气?” 洛冰河不说话了。血点零零落落地下坠,在他耳上开出点点红梅,竟比他平时戴耳饰还招人。 沈九无言望着此景,一言不发地退出去,骨节分明的手指绕着捆仙锁对折,打了个转,随意往洛冰河颈子上一套,懒懒道:“扫我兴致,就拿你身子来还。自己想法子讨我开心。” 绳结一圈一套环环相扣,沈九不紧不慢地如雕刻艺术品一般慢悠悠地绑他,锁骨、乳沟、胸骨、耻骨,皆是绳结,绑到最后,他勒了勒纵穿胯下的那根绳,终于在洛冰河脸上见到一点耻感。 不过这点耻意也在短短瞬息间消褪。他如同秦楼楚馆的妓子一般毫不知收敛地向他索吻,眼神却冰冷得不似活人。沈九知道他洛冰河同自己一样打心眼里厌烦,如此这般只是在给他们俩都找不痛快。小崽子的脾性他摸得清楚,看似在处处顺着你意,实则处处碰触逆鳞,碰得双方皆讨不到一点好,却又以此为乐不知疲倦。 沈九神色自若地亲着洛冰河红肿不堪的唇瓣,堪堪压下想狠狠掐断他腰肢的欲望,只是在接吻间隙分出一根手指把股下的绳往里一推一磨,温声吐出冰冷字句:“幻花宫老宫主辱的你,是不是?” 洛冰河眨了眨眼睛,拽住沈九的一只手,把上面残留的水液吃得干干净净:“他已经被我杀了。” “以后不要提他。我的火还没消,现在就想干你一顿出气。过来。” 洛冰河浅笑:“弟子之幸。” 他被填满的时候,整个人发出了迄今为止从未有过的呻吟。除了他师尊,没有人能给他如此辛辣的慰藉。缅铃泠泠作响,碾着最脆弱的湿软处震动,绳索粗糙,研磨xue口却不深入,挠得他痒得非常。可最要命的还是他师尊的征伐,次次连根没入又连根抽出,把绳子抵到里头勾着内壁粗糙的一点,疼痛与灭顶快感把洛冰河逼得几近觳觫。小魔君被仙师撞得摇晃不止,过于柔韧的腿与腰被沈九来回换着姿势折腾。他被薄汗濡湿的额发乱七八糟地黏连,脖颈迫不住地后仰,拉出一道极为漂亮流利的弧线,连同呻吟时,两唇之间勾出的一点津液都是诱人。 疯了。沈九想。 他本来是恨他到顶的。怎么还能为他起了如此重的欲念。 他本来应当斩他一剑两剑,怎么反而把他按着要了一遍又一遍都嫌不够。 他们的下身胶着出湿滑粘稠的白沫,洛冰河在他的讨要里,第一次没有压抑自己的感受。他喘得动情,十指趁沈九不注意牢牢缠上沈九的十指,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洛冰河好像看到了,由他自己亲手为他师尊套在脖子上的绳索。 他的眼睛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