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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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道内寂然无声,安静到耳边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梁季泽的呼吸声。触目皆是昏暗的环境,没有一丝光亮。 摸着黑,走过一段较长的小道。背着背上的人,乔桥看不清脚下的路,脚下又触碰到台阶的边沿,险些踏空。 呼……好险,她大口喘气,探着头张望。 楼梯像九曲十八弯样蜿蜒盘旋,一眼望不到头。 但有且仅有这一条路。 估计是常年累日得不到阳光的照耀,空气中始终夹杂着一股陈年腐朽的味道,猛嗅一口涌上来一阵酸涩,细闻似乎还有血腥气、铁锈气等各种气体分子混杂,在鼻腔内蠢蠢欲动。 没有人间烟火、甚至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地方,是人类经过漫长悠久的岁月进化遗传下来的深深刻在基因中的禁地。无论是谁都会本能就产生恐惧、厌恶等反面情绪,恨不能离其千百里远。 如此黑暗的环境,就像一张无边无际的黑布将整个空间都遮盖住了,不留一点缝隙。 随着一层一层的阶梯转下去,乔桥的反胃症状越来越明显,腹部一阵接一阵的抽搐。她每走一步,心里的恐惧就会加深几分。未知的深渊中仿佛有无数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美食从天而降的魔鬼。生理加心里的双重折磨,让双腿不经意间打起了颤,差点瘫软在楼梯上滚下去。 乔桥深呼吸,试图平复情绪。 管他呢,反正只有这一条路,死马当活马医吧,没准走到底什么也不是。 她稳住了心神,紧了紧反手扣住梁季泽的动作,脚下生风般跑路。 黑暗中,她没留神脚下,踩上不知道什么东西。 不会真有吃人的妖怪来摸我脚了吧!啊啊啊! 乔桥无比恐慌,内心止不住地狂叫大喊,可现实却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努力夹紧身子,恨不能缩成一团,目光死死的盯着上方。 静默半响,乔桥发现脚下什么动静都没有。她试试拔开僵硬的脚,也没有任何阻拦。然后闭上眼猛地一脚,只听见金属大物“吱吱呀呀”后“砰”地倒地,还卷起一股灰尘,弥漫着浓厚的铁锈气。 她被呛得一阵狂咳,癫得背上的人似乎都有了清醒的迹象,小声哼哼。 睁开眼,努力分辨眼前的一片黑暗。 原来天堂岛也有这么荒寂的地方…… 跨过那半扇爬满深红铁锈的门,往前再走几步,却踏上了一条类似环线的小路。 绕着走一圈,三面都是粗粗壮壮的铁柱子围着,一根紧挨着一根矗立着,数目之多说是钢铁森林都不为过。有一面正面对着两扇闭合的极为严实的大铁门,一丝缝隙都没有,任何光影都无法逃脱封锁来到这个被隔绝的世界。中间围着一个类似演武场的地方,一片平坦规整广阔之地。 走近看,才知道,那些根本不是铁柱子,而是巨型笼子的钢铁栅栏。这些铁笼子的门看来遭受过强度不小的攻击,围杆歪七扭八,上面陈列着深浅不一的破坏痕迹。挂在外侧的笼顶上的东西,摇摇欲坠地在空中飘零。 也不知道这里面曾经是关押过什么,能有这么惊人的搏斗痕迹…… 乔桥好奇不已。于是将梁季泽放下靠在杆边,伸手扯下悬挂在空中的东西。 上面蒙了不薄不浅的一层灰,如此看来有些历史岁月了。抖开灰尘,是一块闪烁着金属的光芒的铭牌,正中央似乎还刻着字。 她细细端详,才依稀分辨出上面的内容。 一个不知是雄鹰还是秃鹫的鸟状图标,大鹏展翅,面目凶狠,下方刻着一串数字。 98 00 09 07 00-30 环顾四周,发现周边笼子中的一部分也有这个铭牌,她一一取下来。 前面的三组和最后一组的数字都没变,只有第四组的数字不一样,最小的是01,最大的是20,其余的都在这个区间内。 20…… 乔桥心念一动,数了数笼子的个数,不偏不倚,正是20个。 笼子里什么都没有,徒有四面光秃秃的铁栏杆,抛开灰尘增光瓦亮,不见半点腐蚀的痕迹。 看来和楼梯那道锈迹斑斑的大门不同,这笼子倒是用的极坚固的材料……这种材料应该相当稀有值钱吧。乔桥边琢磨边上下摸索着,心花怒放。 咦… 往下滑时,手指突然摸到一些凹凸不平的刻痕,乔桥蹲下身凑近去看。 一长串的正字,低处的字痕歪歪扭扭,笔画也不连续,往上走越来越端正,一笔成文。略算了算,大大小小的加起来估计有几百个之多。 刻了字,想必关押的不是动物,而是人…刻的还是正字,那可能还是她的同胞…… 比划了一下最低处刻痕的位置,大约到她的大腿根处。想了想,约莫和一个3-4岁小孩平举手臂的高度差不多。 乔桥试图以同样的高度来度量多年以前同样在这个笼子里的刻字小孩的世界。高不可攀的笼顶,牢不可撼的囚笼,没有蓝天白云,没有绿草红花,没有莺歌燕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似乎可以窥见的就是笼罩在头顶的暗无天日。 突然,梁季泽开始大喘气,嘴里一直嚷着乔桥的名字,极为躁动不安。 乔桥赶紧放下脑中的胡思乱想,冲过去一阵安抚,帮他平静。 半晌后,男人微微睁开眼看她,神色倦怠,一副大战后累极了的模样,不像熟睡后清醒的神色。 她感觉他的头正逐渐靠得越来越近,似乎是要埋在她胸口的预兆。手也不安现状,慢慢环上她的腰,一点一点地收紧。 乔桥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理说梁季泽睡醒应该会第一时间发问,怎么会这么淡定,还有些黏人? 推了推他,试探地开口问道:“你还好吗?” 男人的嗓音依旧沙哑,难辨声色:“只要抱着你就能好。” 乔桥心里咯噔一下,这不像梁季泽会说出来的话,他肯定会更得寸进尺。莫非人格转换了? 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单刀直入:“你是谢知,对不对?” 男人慢慢地撑起身子,嘴角浮现出一个笑容,即使在黑暗中,都能感觉出传递过来的邪佞之气。 “没想到这么快你就认出我了。”视线渐渐在空中交汇,“好久不见,乔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