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花蕊慈母悲哀
返潮的季节,墙根附着一片黄色的水迹和擦不干净的霉斑。有时候刃也会抱着他的剑坐在那里不动声色地出神,但更多时候他会装作看不见,常年用绷带束缚着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黑色的剑身,好像在摩挲着自己并不为人所知的、阴暗的半生。 若要在这块地界里活下去,一味地独行是不成的;但刃好像并不怕死,或者说他更怕自己活着。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每一条路都是当年的应星用鲜血一点点浇筑出来的:干到这一步,下面的人恐惧敬服,上面的人寥寥无几,就算是攥着自己的命门的卡芙卡都没有资格要求他去做什么事、杀什么人——他们本来就是因为利益聚合在一起的,叫同僚也只是为了叫得好听,和他独自飘零在外的日子没有太大区别。 他一个人住在这间位于巷尾的旧房,除了清净外没有一点好处,卖酒郎都不会担着酒壶走到这么深的地方;偶尔也有走街串巷卖麦芽糖的,会用刀往锤子上“当当”磕两下,这种穿透性极强的金属撞击音远远地飘进来,刃从来没想到过那种甜腻的味道,反而一闭上眼睛总是当年九死一生的历程,无数刀剑撞击在一起,还有剑锋劈进人rou里的声音——伴随着铁锈般浓烈欲呕的血腥味,他满身浴血伤痕累累,居然也活到了现在。 就在这种情况下,卡芙卡居然还是把一个小男孩带进了他家。这小子看上去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灰色的短发理得很利落,生得也端正白净,而且没有任何伤疤,看上去倒是乖觉,见到自己后并不害怕,反而目光专注地打量着眼前的人,还和他打招呼:“刃叔叔好。” 这小子是卡芙卡捡回来的养子,照她的说法,穹的学校附近不日会发生一场血斗,她要出差,没空看管养子的安危;艾利欧神龙见首不见尾,银狼沉迷游戏,没人能管得住他。 “钱的事和生活上的事都不必管他,我只要求这个人活下来。”卡芙卡点了一支细细的女士香烟,氤氲的微蓝色烟雾给她的眼睛罩上了一层捉摸不透的深沉。刃对别人的家务事不感兴趣,看见穹的感觉也和看见了一只临时睡进家里的小猫小狗一样。 况且小猫小狗不会说人话,还更不聒噪。 穹住进这间与卡芙卡家堪称天壤之别的房子里的时候没有半点儿怨言,这间房子只有一室一厅,可以称得上是客厅的地方也没有沙发,只有一把椅子和一把挂在墙上的剑,他要睡也只能和刃挤进一间屋子里——而且刃还讨厌旁人离自己太近,穹只好打地铺;厨房倒是有,只不过建在外头,已经是很多年没有人用过的样子。 穹可真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孩子,他承包了两人的一日三餐,而且手艺非常不错。刃一开始对于家中多了一个好动的孩子还觉得不耐烦,后来又逐渐看顺眼了,有时候穹会穿着学校的校服给他做饭,被一点薄汗打湿的短发温顺地贴在鬓角,这孩子符合现代社会的绝大部分审美观,长得好看、性格不阴沉,除了有时候聒噪一点外什么都好。刃偶尔从窗户边望出去,总是能看见少年逆着日光的影子:腰其实很细,腿也长,在这个年纪来说可以是相当拔尖的了。 十六七岁的养子,这是说得好听的说法。正常人谁会养一个和自己没有血缘的、这么大的孩子?要么谋忠、要么谋色,或是两头都想要。但人心再怎么像铁一样,终日这么处着就容易出事、容易肖想。 某一日刃带伤回来,鲜血入注般的流,胸口几乎一整片衣料全浸满了血,黏在皮肤上脱不下来。刃想的首先就是死,是解脱,可惜他还是没能如愿:穹用剪刀一点一点地把黏在伤口上的衣服裁开,然后搬出自己带进来的小医疗箱给他上药,分明是头一回见到如此可怖的伤口,却什么也没说。 刃要他滚出去,穹也不气恼,给他绑好绷带后就乖乖地收好了医疗箱走了,没带行李也没带书包,半小时后又倒回来,给他带了一碗巷口店家煮滚过的细米粥,吹凉一点后喂到他嘴里,那温顺劲儿简直就像面对自己将死的生父,还是能拿很多遗产的那种。 刃说:“你不应该救我。” 穹的目光瞥向他的胸口——看的不是他的新伤,而是他的旧疤。这些疤痕已经伴随着他太多太多年,只是那些记忆都随着应星这个名字一起被他抛在了脑后,时日一久,刃自己竟也习以为常到觉得伤疤就是打出生就有的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发疼发痒又怎么了,难道比生不如死地活着更好吗? 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刃叔叔,你的旧伤很多。” 刃牵动唇角:“你觉得害怕?” 少年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摩挲了一下那些淡褐色的、和蛇一样蜿蜒的疤痕,又问:“还疼吗?” 疼当然是不疼的了,伤疤结痂后皮肤紧缩,虽然像蛇皮一样凹凸不平、恐怖得很,但他早已经遗忘了。刃不再看着少年清澈的眼睛,也没有打算接受他的好意:那碗米粥原封不动地摆在家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还冒着些微热气;只不过这些对刃而言有点太恐怖了,因为和家一样。 穹得到答案,小声说:“我会心疼的。” 他看见刃闭上的眼睛,以为对方累了要困觉,便打算把粥再拿去热一下温在锅里。只是不知道这句话又触动了男人哪一根死寂已久的神经,穹本来端着粥好好地走向门口,却被身后撞过来的一股大力吓得手一松,粥也就撒了一地。 少年闻到血腥味,是从刃尚未愈合的新伤里流出来的,但又像是从那双血红的眼睛里流出来的——在此之前,他只从卡芙卡那里听说过、却从未见过刃发狂的样子,像得了癔症又像是有自己清醒的意识。男人攥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简直像恨不得把他的手脚掰断一样,穹不敢和伤者角力,只好暂时放弃收拾地板的想法。 刃发狂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下自己其实是记不太清的,只会被心中的一种想法所支配:原先是杀戮,现在又好像是另一种低劣的欲望。他摩挲着少年的后颈皮rou,就像摩挲着自己的剑一样,大脑奇迹般地清醒得不得了——他想的也很低劣——在这里cao同事的养子,会怎么样? — 都说人是有警觉性的,这样的摩挲太近、太暧昧了,穹害怕的不是这种做法是否有悖伦理,而是刃才包扎好的伤口又要裂开。不过他在这一刻是逃不开的了,被人掐着脖子拉到面前接吻——大概是接吻吧,但更像是一种发泄式的啃咬,他的嘴唇被咬得发红发肿,舌头也被勾得更出来,身上还穿着学校的校服,已经沾了血的,明天是决计穿不得的了。 他被推到冰冷的白墙边,上衣下摆被刃高高撂起,要他自己咬着,露出两边微微鼓起,白白嫩嫩的胸乳。刃垂下眼,一面吃着他的奶子一面把手往下伸,勾起少年内裤的一角,把他的yinjing握在布满老茧的掌心里反复摩擦。 穹受不了如此刺激的攻势,很快就红着眼睛流出眼泪,模糊不清地呻吟起来。去了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几乎站不住了,嘴里的衣服也咬不住,松松垮垮地掉了下来,害怕刃叔叔要惩罚,只能像一只小狗一样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着他的眼睛、唇角。 刃早已经把他刚住进来时自己说的那句“不要靠近我”抛之脑后,也对,他其实压根不是什么好人,卡芙卡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把自己的养子送到这里来给他cao。 穹的内裤此时已经完全被脱下来了,露出已经开始吐清液的私处;刃的手上还带着手套,就这么从后面伸进去,开始模仿着交媾的频率抽插着,后来把jiba插进去的时候,少年的眼中已经蓄满了眼泪。 刃在接吻的时候喜欢掐人脖子,zuoai的时候也喜欢这么干。理论上来说,强制窒息的感觉会容易引发生理高潮从而上瘾;穹已经被顶到了最里面,只觉得肚子里好像捅进来一根炙热的长钉,把他像接受苦难洗礼的耶稣一样钉在墙上。这应该算一场jianyin,但他们又在接吻,穹像是被干傻了一样,舌头已经伸不回去了,只能被眼前的男人反复地吸吮。 “刃...哈啊...刃叔叔...” 他没想到自己的声音会像叫春的猫一样。傻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个时候叫叔叔非但不能引起对方半点愧疚之意,反而还会起到一点助兴的作用。 刃反复干着少年的后xue,这sao逼把一切都绞得紧紧的,就像只懂得努力吞吃的jiba套子一样。在此之前,刃从来没有产生过如此疯狂、如此暴虐的性欲——他把想要挣扎逃跑的少年按在jiba上顶弄,紧吸的后xue夹得他爽的要死,发出啪啪啪的撞击声。 刃笑了笑,声音很沙哑:“再怎么逃也没用...你从一开始就不该住进来。” 在客厅内射过一次后,穹又被他抱cao到窗边,冰冷的玻璃贴着少年软软的胸乳,刺激得他忍不住开始哭,xuerou也绞得死紧,又被刃掰过头亲了嘴,只得无力地用两只手按在紧闭的窗户上,带着哭腔气喘吁吁地说:“不要在有光的地方...” 于是刃又把他抱进卧室里,一手抬起一条腿,露出少年被干得泥泞不堪的xue,像打桩式的干他。刃zuoai不讲究那么多技巧,能爽就行,每一下几乎都干得很重,好像恨不得把囊袋也一起塞进他的saoxue里,要他忍受自己一辈子的jianyin。 穹捧住他的脸,碰到了那条长长的红色耳坠,问他:“你为什么要叫刃?” 刃沉默片刻,答道:“那时候,我只剩下那把剑了。” 少年像蜻蜓点水般吻了吻他的唇角:“现在你还有我,刃叔叔,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那些血腥的、阴暗的记忆就像潮水一样涌进来,让刃觉得胸口的伤开始发麻发疼;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说了:“...应星。” 穹点了点头,好像真觉得这是个好名字,然后对他说:“我爱你,你希望我待会儿叫你应星还是阿刃呢?” 刃瞳孔微缩,攥住他的手腕开始大力抽插起来,比刚刚的任何一次插得都要用力、都要深,而且精准无误地撞上他的敏感点,进得穹觉得自己的小腹好像都有性器在里面cao动一样,想讲的情话全都被扔到九霄之外,只会失神地张着嘴呻吟,眼白几乎往上翻,被干得小死过去。 这时候穹倒是想起了卡芙卡,被mama的同事一口气干了这么多次,到时候要怎么搪塞过去呢? 而刃想的就只有爱。他以应星身份活着的那么多年没人爱他,以刃的身份活着的这么多年也没有人爱他,直到现在,眼前这个少年要他的过去又要他的将来,他怎么能忍住不向他讨要两份的爱呢? “应星...啊啊...等一下...慢一点...” 刃笑了笑:“做得这么爽,你得感谢我。” “呜...谢谢...谢谢阿刃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