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檀书云流产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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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一,祭祖大典,皇室一行及五品以上大臣全部参加,场面十分壮观。 为表后代心意,皇帝要带领众人登上香山山顶,檀向柏檀向薇兄妹站在皇帝身后,再往后便是庶皇子公主和两人的侧妃。 行至半山腰休息处,檀书云便冷汗直流,上山是个体力活,她身子弱如今又是孕早期,这种强度的运动对她来说太过难熬。 祝佑见状稍稍关心了一句,虽说他们同是檀向薇的妾室,但性别不同,总归要避嫌。 冗长的祭祖完成后,皇帝又当众宣布了立檀向柏为太子,封檀向薇为康定亲王,封地在苏州,封地是早就定好的,如今她的王府已经修葺完成,只等人过去了。 檀向薇没想到皇帝给了康定这个封号,可见皇帝对她的重视。 祝佑封侧妃是圣旨在祭祖大典回宫的当天晚上就下来了,亲王侧妃是二品,可独居一宫,只是祝佑一直住在檀向薇寝宫的侧殿,不日就要前往封地,便没有搬走。 檀向薇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祝佑如今成了侧妃,不便再跟着檀向薇在外工作,每日就帮檀向薇看看公文。 这日清晨,檀向薇早早出宫,祝佑接了皇后的旨意,带着一众妾室去皇后宫里请安,晏星华不愿,被祝佑骂了两句,这才安分了下来。 这还是晏星华和周晨轩第一次见到皇后,周晨轩自从进宫就一直守在自己院子里,晏星华虽说进宫半年有余,但一个贱妾,哪来的资格面见皇后。 皇后唤他们来就是敲打一番,无非是觉得檀向薇宫里人少,她亲自过过眼罢了,檀向薇祝佑都没管过后院,不懂这些,这些事只能她来做主。 檀向薇不日就要前往封地,后院里的人也该封赏一番,念在丁雪伺候檀向薇有功,皇后将她的位份提到了贵妾,檀书云仍是侍妾,她伺候的时间还短,不好提位份,便封了她母嫔沈嫔为贵嫔,晏星华周晨轩二人不功不过,皇后赏了些珠宝首饰之类。 祝佑同皇后闲聊片刻,几人谢了恩便要离开,谁知临走时周晨轩失手碰到了桌上的茶杯,啪唧一声摔地上,碎了。 清脆的声响打在每个人的心头,周晨轩反应最快,朝着皇后扑通跪下请罪,“贱妾失仪,请皇后娘娘降罪。” “毛手毛脚的,算什么样子,回去叫你的嬷嬷罚你罢。”皇后气度摆着,摔个杯子倒不至于她亲自下罚。 其余人大气不敢出,跪安后就打算离开,檀书云被摔杯子的动静吓得不轻,她心里本就有鬼,提心吊胆了这么多天,一点风吹草动就足以让崩断那根弦。 她强撑着在侍女的搀扶下起身,却难以抑制浑身的颤抖,祭祖大典回来后她就一直难受,怕走漏风声也不敢请太医,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没等到站起来就晕了过去。 安巧惊呼一声,惹来众人侧目,上位的皇后自然也看到了,皱了皱眉,叫人去请太医,将檀书云挪到了偏殿休息,其余人则被祝佑带了回去。 皇后传召,来的是资历老的赵太医,赵太医来来回回摸了三遍,也不敢轻易下定论,檀书云的脉象是滑脉,即便脉象虚浮也能感知到如珠滚玉盘之状,分明是喜脉啊。 虽说他不接触这些,但宫里的规矩他是知道的,嫡公主房里的庶公主有孕,怎么看也是要杀头的罪名。 赵太医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皇后身边的侍女委婉道,“老臣医术浅薄,不敢妄下定论,请姑娘叫王太医过来一同看看。” 王太医是精通妇科儿科,赵太医此言一出,侍女察觉不对,立刻去禀报了皇后,皇后闻言怒道,“去请王太医,再把沈嫔与郭太医叫来,给本宫审。” 檀书云昏迷的时间并不长,醒来见到与自己寝殿截然不同的华丽装潢,心下一紧,连忙喊人,安巧在外间守着,给檀书云解释一番,此时沈嫔和郭太医正跪在正殿接受审问。 檀书云顾不得自己,急匆匆掀了锦被去正殿请罪。 沈嫔倒是聪明,咬死了不承认是她指使的郭太医,只说自己心疼女儿请郭太医开一副温和不伤身的药。 皇后讨厌对沈嫔这幅做派厌恶极了,冷眼瞧着他们在下面哀嚎哭诉,嫡妻还没进门,妾室先怀了孩子,怀孕的还是檀向薇的庶妹,这种有损皇家颜面的事,皇后早就明令禁止了,如今来了这一出,她自然是气不打一出来。 檀向薇得到消息时正同檀向柏交接,她不日就要前往封地,未完成的事务只得交给檀向柏。 檀向薇宫里的人被皇后的人拦着,传信的是檀向柏的侍从,侍从俯身跟檀向柏耳语,檀向柏面色僵硬了一瞬,看檀向薇的眼神都不对了,叫侍从如实汇报给檀向薇,“启禀殿下,四公主被查出有孕一月余,此刻正在皇后娘娘宫里。” 檀向薇楞了一秒,心说这些破事怎么上赶着来,只能跟檀向柏告辞,“皇兄,我就先回去了。” “嗯,母后看不得这个,你多安慰着些。”檀向柏起身送檀向薇出门。 檀向薇急匆匆进了宫,对阿清道,“阿清,去太医院,叫人熬一碗堕胎药,熬好直接送母后宫里。” 檀向薇赶到凤仪宫时,皇后已经发了一通脾气,地上满是花瓶碎屑,檀向薇眼疾手快的扶住皇后的手腕,救了茶壶的命,“母后莫气,儿臣处置就是。” 皇后瞪了檀向薇一眼,将幸存茶壶重重放到桌子上,“你自己房里的事,自己决定吧。”气冲冲的坐上了首位。 檀向薇叹口气,看着满地狼藉,怒从中来,“来人把地收拾了,都是死的么,没眼力的东西。” 宫人们蜂拥而上,很快将地面收拾干净。 檀向薇冷眼扫过跪着的几人,皇后还算仁慈,让祝佑带着檀向薇的其余几个妾室回去了,没叫他们看了笑话去。 檀向薇倒是不急,坐在皇后下首,食指轻点桌面,目光扫过跪伏在地的郭太医和沈嫔母女,“说说吧,你们都做了什么蠢事。” 郭太医与沈嫔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还是檀书云鼓起勇气,即便吓得声音发颤,也要坚持回话,“回殿下,贱妾有罪,擅自有孕,还请殿下赐下堕胎药。” 檀书云改口很快,被降为贱妾也不过是几刻钟之前的事,怕被人挑了错处,罪加一等。 檀向薇垂眸看她,檀书云紧紧攥着拳头,生怕檀向薇一个不开心就把沈嫔发落了,她们母女没有背景,又犯下大错,就算檀向薇叫人把她们拉出去打死,也没人敢置喙。 深宫之中不得宠的女孩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母亲是她唯一的依靠,虽说糊涂,却是一心为她,她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母亲。 檀向薇没理她,反而对沈嫔发难,“沈嫔,本宫若是没记错,庶公主及笄前要饮下绝孕药,此事是你一手cao持,四公主怎会有孕?。” “回殿下…嫔妾不知啊,嫔妾一个妇人,不懂药材,只不过是心疼四公主,求郭太医开一剂略温和的药,您知道的,书云她身子不好,嫔妾为娘的实在心疼啊。” 沈嫔依旧是那套说辞,只说求太医用药温和,将过错全都推到郭太医身上。 “你…你血口喷人!”郭太医十分恼怒,却无从辩解,他收了沈嫔不少钱,才铤而走险将檀书云绝孕药里的药材换了一味,别人看不出什么,实际上并没有起到绝孕的作用。 郭太医也不是傻的,朝檀向薇哐哐磕了三个头,大声喊冤,“殿下,微臣冤枉啊,沈嫔三番五次送来银子,微臣被猪油蒙了心,这才答应她的请求,臣不过是换了不伤身的药,臣实在是冤啊。” 郭太医此时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若说他答应了沈嫔给檀书云的药并非绝孕药,那就是犯下了大忌,说不准要连累家人,若说是换了略温和的药,那便是医术不精,造成如此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