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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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武装部队的审讯,确认了在停车场里袭击你和查理苏的那两个黑衣人是受到某个能源商的指使,于是,武装部队迅速逮捕了那人,并根据他的口供将所有与此次事件及TENET爆炸事件有关联的人一网打尽。 事情至此告一段落。 你本以为你和查理苏又会回到像之前一样的相处模式,却没想到,摆脱了能源商的威胁后,查理苏也开始按照中央塔的工作时间上下班,你们的作息自此一致了起来。 查理苏也借机提出开车带你上下班的建议,他的说法是:“反正我每天也要开车上下班的,不过是顺路捎你一程而已”,使你根本想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 自从那次趴在查理苏胸口嚎啕大哭,把他的制服哭湿了一大片后,你发现自己对待查理苏的感情似乎不像你想的那么疏离,或许是这么多天同住一个屋檐下令你产生了动摇,也或许是你意识到,在抛开查理苏的自大与浮夸之外,他确实是个很不错的人。 哪天你们没有了契约未婚夫妻这个身份后,应该也还能成为朋友,你这样认为。 洗过澡,你躺在床上用终端刷社交软件。 刚看完一个吐槽室友的帖子,你正审阅着评论区,就听见门外传来你室友的呼唤。 “未婚妻,你现在有空吗?” 你知道,又要去做最近新增的每日任务了——帮查理苏涂药。 查理苏背上被粒子束的高温灼伤了一块,据医生诊断,并不算很严重,只是要记得每天擦药、避免碰水。 其实医生的原话是,洗澡时最好有个人能帮忙看着点。 医生说这话时是瞧着你说的,很明显,他也认为你和查理苏是一对名正言顺的伴侣。 你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从善如流地点点头,然后在迈出诊室后立刻用探寻的目光望向查理苏。 你没说话,但他却明白了你的意思:“未婚妻放心,我一个人可以的。” 其实,在你还未意识到的时候,你们之间就已经建立起了某种默契。 你放下终端,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果然查理苏正站在门口,见你开了门,立刻将手里的药膏举起来递给你。 “不好意思,今天又要麻烦未婚妻了。”他朝你露出一个完全看不出哪里不好意思了的微笑。 你没脾气地接过药膏罐子,示意他坐到餐桌边去。 查理苏伤在右边肩胛骨下部、靠近脊柱的位置,这位置很尴尬,将衣摆向上卷,露不出全部伤处,将衣领往下拽,也拽不到这里。 于是每次上药,只能让查理苏将上衣完全脱掉。 这是查理苏提出的建议,事实上,如果有其它办法,你是怎么也不会接受这个提议的。 “未婚妻,我准备好了。”查理苏已经脱了上衣坐好,见你依旧站着不动,便回过头叫你。 你磨磨蹭蹭地挪到他身边,低头去拧药膏罐的盖子。 “未婚妻,你刚刚是在害羞吗?”查理苏问道,他的声音中有掩盖不住的兴奋。 “我?我害羞什么?”你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不用掩饰,我知道我的身材非常有吸引力。” 你没憋住,喉咙里发出“嗤”的一声闷笑,“查理苏,我给你涂过这么多次药了,现在习惯得跟给腌rou抹盐一样,你说的是吸引力如果是指引起食欲的话,那倒可能还真有点。” 查理苏被你噎了一下,迅速回击,“你的意思是,在看习惯之前你确实会害羞,是吗,未婚妻?” “那查大所长可猜错了,我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就没害羞。” “真的吗?未婚妻,你说的是你第一次帮我上药的那个第一次,还是……” 他没把话说完,但你突然福至心灵,懂了他的意思。 查理苏指的是,你被他抓着手强行蹂躏他的胸大肌和腹肌的那次,那倒确实是你第一次看见查理苏没穿上衣的样子,跟帮他涂药时的区别就在于,那次你看见的是正面。 你猝不及防地被迫回忆起那段经历,手心里如有实质般再次浮现出那种暧昧的、饱满的、富有暗示意味的触感。 脸上微微发热,你在思绪乱飞之前赶紧一巴掌拍在查理苏背上,用清脆的声响叫醒自己。 “好好涂药,少说有的没的。” 你用指尖挑起一小坨药膏点在伤处中心,用指腹的温度将其化开、慢慢涂匀,直到黏糊糊的药膏覆盖到伤处的每一寸。 查理苏的皮肤因为直接暴露在夜晚的空气中而有些发凉,温热的指腹与之接触,令你觉得凉丝丝的很舒服,像抚摸一匹光滑的丝绸,可你也分明的知道,这匹丝绸所包裹的是怎样富有力量感的躯体。 “明明当时在诊室门口说了自己可以的……”你嘴里嘟嘟囔囔,避免自己把过多的注意力集中在查理苏紧实的背肌上。 “我想我当时说的是可以自己洗澡”,查理苏给自己辩白。 “涂药就不行吗?” “没有人看得见自己的背后,未婚妻。” “你对着镜子涂。” “我够不到!” “你柔韧性很差?” “嗯……很差很差。” “我不信,你摸一下自己后背我看看。” 查理苏转过头看你,他震惊又委屈的表情像是举了投降的白旗,令你觉得再追问下去真的有些残忍。 “好吧,你刚涂了药不方便,那就算了”,你很会给自己的心软找台阶下。 涂完了药,你和查理苏便各回各屋去睡觉。 可你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生不出半点困意。 都怪中午喝的那管咖啡因含量超标的营养液! 为了下午做实验时不犯困,你特意在午餐时点了这个“超浓缩!榛果风味特调满满咖啡因”,没想到喝完之后,做实验是不困了,晚上也更不困了。 不困,但饿。 你叹了口气,决定爬起来去找点吃的。 客厅里一片黑暗。 你心想拿完吃的就回去,便索性连灯也不开了。 为了不弄出太大声响吵醒查理苏,你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往冰箱处挪,刚摸上冰箱门,就听见寂静的黑夜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未婚妻?” “啊!!!!”你吓了一大跳,心脏差点窜到喉咙口。 你在终端上点了点,客厅的灯随之亮起,使你立刻看清了那个说话的人。 “吓死我了,查理苏你怎么还没睡啊” 查理苏似乎没想到自己会把你吓成这样,一脸无辜:“我以为你睡着了。” “你不睡觉乱跑跟我睡没睡着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经常趁我睡着了在家里乱跑?” 查理苏微微蹙着眉毛,没有回答,只是朝你无奈地笑了笑。 你觉得有点不对,向前走几步想要看清他的表情,他却转过身去了。 你见状更是疑惑,冰箱也顾不上开了,直接走到他身边。 “你怎么了,查理苏?” “只是睡不着而已。未婚妻,快去睡吧,不然明天又要变成没精打采的小瞌睡虫了”,他试图像往常一样和你开玩笑,却没把握好语气,干巴巴的,没一点意思。 “我也睡不着”,你察觉到他应该是有什么不愿告诉你的心事,也不在乎他会不会和你坦白,只在他身边径自坐下。 “大家都睡不着,一起看看月亮好咯。” 你们并排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中间隔着一个小小的圆茶几,对面是悬挂在天空中、大小令人无法忽视的月亮。 月亮每天都在离地球更近一些,在给人类带来危机的同时,也使人类前所未有地沐浴在了柔和的月光之下。 “离我们越来越近了”,你望着那随时会降下陨石、摧毁人类家园的美丽星球感叹道。 “是啊”,查理苏和你望着同一片夜空,简短地附和着。 你知道现在不是谈论人类生死存亡的好时机,并不指望他回答什么,也不再言语,静静地靠在椅背上出神。 其实月亮也并没有什么好看的,新闻每天都会播报地月距离的最新情况,你的研究也总脱不开对月球陨石碎片成分的关注,因此,你只是大脑放空地盯了一会儿,就不自觉地移开了目光,偷偷将视线停留在了查理苏身上。 月光公平地洒在每个无眠之人身上,但总有人是造物主的宠儿,他们的侧影在这自然的辉光中有如神像。 查理苏的头发在这银白月光的照耀下颜色变浅了几分,使他的一双紫眸看上去颜色更为浓郁。 他定定地看着远方,神色肃穆,唇线紧绷着,似乎在独自消化着某种情绪。 查理苏看起来有点伤心,还是有点生气?反正是不太高兴……你一边腹诽,一边更仔细地盯着查理苏,想要从他的神情中揣摩出更准确的情感。 “未婚妻一直盯着我,是终于发现我的侧脸十分符合黄金比例了吗?” 查理苏突然转过脸,恰对上你的视线。 你这才发现自己的目光太过直白,就差扒着查理苏的椅子扶手看他了。 你赶紧收回了目光坐好。“那个嘛,目前还没看出来,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看出来你不开心。” 查理苏似乎没想到你会给出这个回答,怔了怔,很快又露出惯常面对你的那种自在笑容,“是有点,没想到被未婚妻看出来了。” 他的这种笑容你看过许多次,此刻却有种违和感。 查理苏总说自己是完美的,他的外貌、事业、能力、家世也确实如童话般令人挑不出缺憾,可人非塑像,哪有尽善尽美,rou体凡胎总有七情六欲。 你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见到的,都只是查理苏想让你看见的那一面,完美的、无暇的、极尽光鲜的。 他落寞的神色在告诉你,他并不像你想的那样无懈可击,可他的公式化笑容又拒绝着你的靠近。 嘁,拿我当外人了是不? 果然是契约未婚夫妻,假情假意,查理苏的小秘密藏得可真紧呢。 你心中有些没来由的气恼,最终还是忍住了,没去对查理苏刨根问底。 我是有距离感的合格室友,你这么对自己说,同时站起身回到冰箱旁。 对嘛,我本来就是来找吃的的啊。 冰箱里塞满了速食品和各种营养剂,没办法,新鲜蔬果太难得,又不经放,对你这个周一到周五的三餐都在中央塔餐厅解决的人来说,实在划不来。 你摸出一盒速食汤面,想了想,又放回去,咬着牙拿出一个装饰精美的小盒子。 那是你前段时间在某家餐厅吃饭时参与周年活动抽奖获得的一盒马卡龙,采用天然甜味剂调味,同时加入了由蔬菜中提取的天然色素,以天然果rou混合奶油做馅。 在这个处处都是人工、压缩、合成的时代里,几个“天然”的名头,足以使这盒马卡龙变得分外珍贵。 你将这盒象征着好运的甜点放进真空保鲜层,科技可以使它维持新鲜的样貌及口感,你本想在某个攻克了实验核心突破点的下午独自享用,作为对自己的犒劳,没想到现在就会将其取出。 为自己的善良叹了口气后,你转身去倒了两杯温水,兑上一些带有安神效果的营养剂,一起端了回去。 “未婚妻,这是……马卡龙?”查理苏察觉到你将什么东西放在了茶几上,转过脸疑惑地望向你。 你有些得意地晃晃脑袋,“准确地说,是好运马卡龙”。 你并不解释这盒马卡龙的来源及珍贵之处,只用小碟子装起一块放到查理苏面前,“甜食可以让人心情变好,不尝尝吗?” 查理苏沉默地垂下眼睛去看那块扁圆的、点缀着薄荷叶的粉蓝色小点心,半晌又抬眼对你笑笑,“谢谢你,未婚妻。” 你理所应当地接受了他的道谢,窝回椅子里品尝自己的宵夜。 不知是甜食真能使人放下心防,还是查理苏突然有了倾诉欲,总之你刚吃完一块马卡龙,端起杯子喝水时,就听见查理苏开口道:“未婚妻,对不起……” 你不解他为什么道歉,却没有发问,静静地听他说下去。 “我在几个小时前刚刚得知,那些袭击我们的能源商背后的指使者,是我父亲。” “那TENET的爆炸……” “也是他一手主导”,查理苏苦笑着说。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觉得这简直匪夷所思。 “为了使自己能够继续掌控手中的权力。我父亲之所以能够站在现在的位置,都来源于他在以原始能源为基础的科研界中所掌控的绝对话语权。而核聚变能源给现今科技带来的改变将会是颠覆性的,他怎么会允许这种威胁自己地位的东西出现。” “即使带来这种改变的人是他的儿子?” “比起是他的儿子,我更像是一种他用来衬托自己身份的工具。怎么有资格与他所醉心的权力相比?”他带着自嘲的笑容,但神色间又难掩悲伤, 你没有接话,抿紧了嘴唇望着查理苏,在这新鲜的、血淋淋的伤口面前,任何语言都显得贫瘠。 “在听到那些雇佣兵使用的是IFF最新研究出的粒子枪之后,我就怀疑那是我父亲提供给他们的武器。我本以为自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以平静地面对最终结果,但在看到那样确凿的证据后,我还是……” “我真可笑,未婚妻。还说要保护你,没想到自己就是那个给你带来灾祸的人。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遇见这样的事……” “呸呸呸,说什么呢?”你急急地打断他,“你可没有给我带来灾祸,那是你父亲造成的,跟你有什么关系,父债子偿不是这么个偿法。何况,你也是受害者啊!你在TENET和核聚变研究上倾注的心血,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凭什么因为自己的权欲就妄图毁掉你的所有成果!而且他这是在阻碍移民计划,他想要所有人都死在月球冲击下、给他的权力当陪葬吗?这么爱当官下地狱了也得想着篡阎王的位,真不是个东西啊,可惜了上次落的陨石碎片怎么没砸他身上……” 你越说越起劲,不知不觉间连沾着马卡龙碎屑的手都挥起来。 查理苏看着你手舞足蹈的样子,突然笑出了声。 “未婚妻,谢谢你。” 被打断了后面的长篇大论,你呆呆地望着查理苏带着笑意的眼睛,愣了一下,自己也笑了出来。 这就治好了吗?本大夫妙手回春啊。 见查理苏的情绪好了起来,你拍拍手上的残渣站起身,决定换个活动。 冷清清、静悄悄的月亮实在容易让人觉得落寞。 “别想那些了,来看电影吧,查理苏。反正明天不上班,我们就算熬通宵也没关系。” 查理苏立刻表示赞同,对于你的提议,他向来是任凭吩咐的。 你打开安安之前发给你的《旧世界电影精选一百部》文件夹翻了一遍,发现只剩一部没看过的了。 一边想着是时候问安安再要点新的资源了,你一边点开那部名叫《最后一栋公馆》的电影、投屏到客厅的悬浮荧幕上,然后关上了灯,将沙发调整成小憩模式,在沙发软垫拼成的大床上舒舒服服地倚着靠垫躺下。 电影开头演的是几个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少女,整日无所事事,逃学旷课、游东逛西,试图寻找人生的意义。 聒噪的蝉鸣、午后三点的阳光、散发着水汽的浑浊人工河等意象在电影画面中频繁出现。 你感到有些无聊,打了个哈欠,心想这电影选的还挺合适,正好催眠了。 转头去看查理苏,发现他倒是精神十足,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荧幕。 查理苏不困啊?你有些疑惑地把脸转回去,继续看电影。 荧幕上少年少女们相约去某栋废弃已久的公馆里寻找前任主人留下的日记,据说那里头记载着的东西足以解答人生所有困惑。 文艺疼痛片啊……你在心里给这部电影下定义。 然后,就看见一个少年推开陈旧的公馆大门,灰尘扑簌簌落下,露出公馆大厅内的惊悚景象:一具身着红衣的无头女尸被捆着双脚从房梁上倒吊下来,她的双手僵硬地垂着,从脖颈断口处流下的鲜血滴在她手腕上,又沿着她的指尖淌到地上,形成了一个血泊,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女尸的身体已呈现风干状,可血液依旧是新鲜的,不停地从她的断头处流出来…… 从文艺片到恐怖片的转变实在太突然,你没有丝毫准备,在看到那无头女鬼的一瞬间差点叫出声,浑身汗毛立刻竖了起来。 同时,你的余光看到,在黑暗中,查理苏的身形也是一抖,然后他迅速将腿蜷了起来,整个人都快要缩成一团。 “未婚妻,我能离你近一点吗?”他小声问道。 “可以啊”,你联想到他刚刚的动作,又追问一句,“你冷吗?” “嗯……冷,很冷”。查理苏的语气十分肯定。 还好吧,你感受了一下温度,还是中央空调控制的恒温啊。 又看了一会儿,你察觉到查理苏总是时不时地发抖,不免有些担心。 “真的很冷吗?要不我去给你找条毯子?” 你说着便站起身,还没迈出一步,就被查理苏抓住了衣角。 “未婚妻,我和你一起去吧。” 有这么冷?冷得离不了人?查理苏没这么虚吧? 你虽然疑惑,却也答应了他一起去的提议,毕竟这边正放着恐怖片,你自己一个人去拿,心里也有点发毛。 去拿毛毯的几步路上,查理苏几乎是贴着你的后背走,差点把你的拖鞋踩掉,拿完回来,他立刻殷勤地将毛毯抖开盖在你和他身上,然后快速在毛毯里缩好。 你本以为盖上了毛毯,查理苏就不冷了,可没成想,随着电影的情节越来越惊悚,查理苏也离你越来越近,和你肩膀挨着肩膀,到了电影的高潮部分,更是快要将脑袋埋到你肩膀上。 你终于意识到查理苏应该不是怕冷。 “查理苏,你不会是害怕吧?” “我没有啊,我不怕……”,他强撑着直起腰,对着你的侧脸说。 “那你把脸扭过去,正对着屏幕。” “可是这样说话才能让未婚妻看到我的真挚啊。” “你哪样说我都看不到,我在看电影。” 查理苏不说话了,他虽然嘴硬,但身体很诚实,依然紧紧地挨着你。 他这么得寸进尺,当然少不了你的纵容,如果你不乐意,早一脚把他蹬出二里地再附赠全套报警流程了。 算了,说嘴硬谁不嘴硬,其实你也挺害怕的,挨着查理苏总归安全感强点,如果鬼真来了你还能把他推出去顶着门,给自己留出逃跑时间。 你这么想着,跟查理苏挨得更紧了些。 他身上的馥奇香调经过体温的加热变得柔和了许多,令你觉得格外安心且舒服,在电影接近尾声的舒缓节奏中,你的意识越来越沉。 电影片尾曲响起时,你已经快要进入梦乡,隐约听见查理苏关上了投影荧幕,又帮你盖好了毯子。 迷迷糊糊地感叹着查理苏真是个贴心的好室友,你抱紧了怀里的抱枕完全睡死过去。 第二天你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了。 你睡意惺忪地眯着眼睛,想将怀里的抱枕扔出去,却突然意识到这抱枕手感不对。 摸一下,长条形的、还有粗细变化,捏一下,很光滑、很有弹性。 什么东西? 你立刻清醒了,眼睛猛地睁大。 明亮的天光从没有拉紧的窗帘里透进来,照亮了你的视野。 你死死搂在怀里的哪是什么抱枕,分明是查理苏的胳膊。 他肌rou分明、富有力量感、在健身房一公斤铁一公斤铁练出来的胳膊。 你几乎可以想象昨晚是什么情形。 困得分不清东西南北的你在查理苏给你盖毯子时一把将他的胳膊拽进怀里,还试图将腿也搭上去,查理苏试图挣脱,但睡梦中的你劲实在不小,为了不吵醒你,他只能委屈求全、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在你身旁睡下…… 对不起对不起,真是越界了。 你在心里双手合十给查理苏道歉,小心翼翼地将环着他胳膊的手臂抽出来,又把他的胳膊摆成一个舒适的姿势。 确认查理苏依然在睡着、没有因为你的动作而醒来之后,你舒了口气,这才放下心来,轻手轻脚地起了床。 可惜,如果你脑袋后长了眼睛,应该就能看见在你离开后查理苏压不住翘起的嘴角、憋笑到胸口疯狂起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