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爱人(三观不正/一发完)
难得的好天气,放晴后的日光透过玻璃窗,明亮的光线令人心旷神怡,这样一个好日子,躺在沙发上也是放松的。只是电视机切换了好几个频道,依旧没有找到合乎心意的——只好随便调到音乐栏目。 “真是无聊。” 沙发上的男人百无聊赖地把遥控器扔到一边,将目光转向枕在自己腿上的阿宁。 “你觉得呢?” 身体朝着沙发里面蜷缩起来,阿宁似乎很不开心的样子,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角,也不肯说话。 指尖在屏幕上不怀好意地滑动,形成一条无规则的弧线,电子控制的器具也灵活地跟随着频率方向而振动。 “额…!” 手指猛然动了一下,男人听见阿宁轻微的抽气声,尾音延长带出一点哑意,没有哭,但也快了。 “我不喜欢这个,”她的声音有些含糊,命令般,“拿出来。” 新买的电子产品可以联网cao控,阿宁本来还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结果真正使用起来才知道个中滋味,对于一件硅胶产物来说——还是太灵活了。 他低下眼睫,“你不说清楚的话,我会不明白的。” “…别装不懂…”有些气恼的,阿宁轻轻咬着他的衣角。 “游戏也需要用选择来推进啊,阿宁要是不愿意坦率的话,就只能在这个结点继续磨下去了。” “你可真是变态啊…”略显无奈的气音,阿宁转过脸,努力地睁开眼,慢慢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就那么喜欢玩这一套吗?” 脸颊微微侧过,他一双几乎黑到无光的眼瞳直直看着阿宁,“面对喜欢的人,幼稚是在所难免的,不是吗? 就像我很喜欢阿宁,所以想和阿宁一直zuoai一样,”他的嘴角挂着柔柔的笑意,“阿宁这么喜欢我的话,肯定跟我的想法是契合的吧?” 还真是年轻有活力,什么变态的话都说得出来。 似乎做了许久的思想准备,阿宁缓慢支起身,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呼吸粗重缠绵,温热的水蒸气缭绕在他的颈边。 “那就先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才能做啊…” 已经升温的双腿习以为常地夹住了他的腰,阿宁靠在他身上轻声喘息,体内的新玩具恢复了有规则的转动频率,但还算是能忍耐的。 情趣和惩罚之间的度,他能把握得恰好,由于放缓了脚步,阿宁也不至于为此翻脸。 柔软唇瓣轻触脸颊,阿宁慵懒地扬起脸颊,任由唇舌在纤长的颈上滑动。 电视的声音有些嘈杂,他的笑声却格外清晰,“不过要是把阿宁关起来就好了。” 将阿宁推倒在沙发上,小疯子居高临下,却满脸温柔地看着阿宁,嘴角上扬,眉眼弯起,口吻轻快得如同在开一个单纯的玩笑,“放在只有我的世界里,养到死去。” “嗯…?” ——这个变态又要犯病了。 阿宁眉头一跳,双臂漫不经心般往两侧一搭,得心应手地哄道:“就算不关起来,我也会和你在一起的。” “因为阿宁爱我吗?”青筋虬结的手掌贴紧阿宁的腰后,他经常锻炼,单薄衣服下的肌rou蕴藏着爆发力,可比起安全感,带给她的更多是一种力量不对等的压迫感,就连平常的谈吐中,也无形透露出了他对规则的轻视。 出于自保,阿宁是绝对不会选择这种被理智栓起的危险分子作为恋人的。 可是—— “是哦,我爱你。”阿宁伸手触摸他的脸颊,觉得自己是在哄孩子,她将凝重藏进眼底,轻声道,“最爱最爱你了。” ——拒绝的话,他肯定就要发疯了。 小变态的追求手段一开始还是挺正常的,矜持着装绅士,获得了不少的赞誉,只是被阿宁拒绝了几次,就难耐的暴露了本性——不过他还是很礼貌的,或许是出于良好的教养,他并没有选择主动走近阿宁,而是在阿宁四周建立篱笆。 比如某次拒绝后,阿宁深夜下班回家,意外收到一屋子的花,唯有震撼可言,她一打开房门,迎面而来的就是酒红玫瑰组成的花海,层层而叠的花瓣几乎堆到了天花板,浓郁的花香仿佛要撞昏了神经,密密麻麻的花朵组合起来,在纯白墙壁的衬托下,更像是流动的鲜血。 这样炙热的爱,确实是一种——浪漫的威胁。 阿宁倒也没有那么不知趣,人都渗透到自己家里了,她又没什么能力去抗拒,很快就答应了小变态。 现在就算后悔也太迟了——不如说,被他喜欢上就已经回不了头了。 “你先别动...呼...” 两条软趴趴的腿搭在小变态的腰上,浑圆臀瓣收缩几下,终是疲乏不已,不得已把重力压在劳累过度的尾椎骨上,平坦小腹轻轻抽动,彰显出主人的吃力,眼泪是不自觉流下的,阿宁低眸将鬓边垂下的发丝撩到耳后,guntang的吐息散开在他的胸膛上。 “阿宁真的是好虚啊,”小变态从容自在地低着头,认真的模样,像是观察猎物的学者,却又故意捉弄,用掌根将她的泪水胡乱抹开,就连微开的唇瓣都尝到了苦涩的咸味,他拉长了语调,“明明每次都是我在动,却总是你先叫着要退出——搞得好像我欲求不满一样。” “呵...被插屁股的又不是你...”阿宁皱眉弓起腰,像是难受一般,手心在小腹轻轻安抚,不满地吐槽道,“你是魅魔吗?怎么那么喜欢做来做去?” 阿宁都怀疑这小变态是身体有问题了。 结果他一脸委屈,“还不是因为阿宁总是不能满足我,每次我都只能忍耐着自己的欲望...” 说着他抓着阿宁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冷白肌肤像是蓝调的白瓷器,人体的肌rou线条流畅而富有力量美,他带动着她往上滑动,直至触碰到脖颈上的项圈,他眉梢上挑,深邃五官间多了些野性,尖利的牙尖随着咧开的笑微微露出,他颇有些愉悦道,“这么优秀的身体,又听话,阿宁难道不想趁着我还年轻多做几次吗?” 小变态突然逼近,阿宁下意识往后倾倒,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压入怀中,很少触碰的后颈被疯狂地咬住,保卫的本能被触发,她颤抖地缩起肩膀,呼吸陡然急促。 “从这里到那里,阿宁从我这里得到的快乐肯定比从其他人那里更多。” 突出的一小块骨头被吸吮住,他咬住那块舔弄,同时扼住阿宁因危机感而挣扎的双手,劲瘦的腰卡进她的腿间,碎发后的双眸充满跃跃欲试的兴味。 粗暴地撞入阿宁的身体,毫无自知之明地挺动腰身,不肯怜惜一点,把她缩起的身体强行打开,逼着她露出沉迷于爱抚的堕落欲色,小变态一副了然的模样,“阿宁好像喜欢更加疼痛的zuoai方式,这点跟我很像哦。” “才、才不是...好爽...哈...” “真是嘴硬,明明本能反应都承认了。” “没...没有...” “我信阿宁哦,那再过来一点吧?再快一点也没关系吧?” “不行——滚...啊...呜...” 抱枕被踢走,阿宁被压直了腰,不得不仰面看着小变态,骤然失去能遮挡神情的掩盖物,她羞得不行,脆弱的呜咽声断断续续,掰着他压着的手掌流泪,rouxue也夹得紧,他故意恶狠狠顶了几下,她的脚趾骤然抓紧,又无法使力,脚跟只能撒娇似的踢着他的背脊,胡乱哭叫求饶。 “阿宁很不开心吗…是工作的原因?” 盯着阿宁神志不清的面庞,他仿佛才发现爱人眉间的愁绪。可是被疼爱过度的爱人浑浑噩噩的,口水和眼泪流了一脸,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工作上的事情,确实很容易影响心情呢?”他自顾自地继续说,“不过阿宁可以换个角度来解决问题不是吗?” 不断施压的上司、突然流传的谣言、议论不止的同事、莫名其妙惹上的债务、连续不断的sao扰电话、迫切的经济压力—— 在他的话里,这些能压垮一个普通人的灾难,仿佛是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 “你究竟...”浓重的哭腔,难以分辨其中情绪,眼眸里饱含泪水,双唇被咬破,素来文雅谦和的面孔,情欲已经将其涂抹得艳丽堕落,她的睫毛挂着泪珠,恳求一般,“想要什么?” 回答她的,是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 | 他的爱人是一个极其受欢迎的人,也是一个不善于拒绝的人。 总会有钦慕的人献上一腔爱意,渴望得到她的青睐。 ——这不是她的错,她的心太软,不忍心拒绝那些低劣的追求者,于是勉强自己去接受他们。 ——都是那些不自量力的人的错。 ——不怪她。 他相信自己的爱能改变她。 还记得他幼时向父亲询问“爱”的意义,那时冷漠的年长者在他的好奇中发出不屑的嗤笑, “占有和私藏,这就是爱。” 曾经桀骜傲慢的母亲也是因此成为了父亲的爱人,她依旧不可一世,却不再拒绝。 “爱”会改变一个人,不正是如此吗? 温柔的欺骗? 恶劣的强制? 过程并不重要,只要爱人能走向自己,再卑劣的方法都是有效的。 他认为这些手段都不必用上——两人明明已经是此生挚爱了,又何必用那些肮脏的手段来确认呢? 不过——爱人好像在跟他闹小脾气,三番两次的拒绝他,他倒也不生气,毕竟爱人之间总会有些小摩擦,有争吵是正常的,优秀的丈夫自然不会因此怪罪于深爱的妻子。 于是他特意送了一屋子的玫瑰给爱人,他亲手布置,希望自己汹涌的爱意能让她知晓。 很开心的是,爱人终于原谅他了。 但她的身边依然围绕着不同的人,他人甜蜜的话语包装得太好,总会蒙骗天真的她。 尽管他很想阻止爱人,但不忍伤害她的天真,于他试图建造一个完美的家,留住她的心。可她总会被不同的事物迷住,这或许是实在没办法的事。 这也没关系——他会建造高高的篱笆,再等爱人一步步靠近自己。 他会成功的——就像父亲一样。